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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糖 完结+番外 (花Q不想自割腿肉)


  花被踩进泥里的时候,花也不会哭,只会滋生出仇恨和恶孽。
  丹尼尔这身杀戮技巧是如何磨炼的,故事漫长而又血腥。
  他走过很多很多很多地方,最后来到这个俱乐部。
  “我失去过两次家园,一次让我明白到神明是不可靠的,一次让我明白到连人都是不可靠的。”
  可当丹尼尔笑着跟阮棠说这句话的时候,阮棠紧紧地抱住了他,眼泪不知为什么一直流个不停。
  像是要替把他丹尼尔吞下肚子的眼泪流干一样。
  当时丹尼尔还笑着安慰他:“别哭啦糖糖,至少俱乐部每个月都给我很多钱。神不可靠、人不可靠,至少钱还是可靠的。”
  不染纤尘的精灵,就这么沾了一身铜臭,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银行账户上逐渐增多的数字。
  可阮棠却觉得,丹尼尔不应该过这种日子,在他眼底深处,始终有些东西沉沉坠着。火烧不尽、水浇不透,是他心底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
  丹尼尔表现得越是温和,那个被深藏着的东西就越刺得深,扎得人鲜血淋漓。
  后来阮棠送了一幅画给丹尼尔。
  画里的丹尼尔脸上洋溢着从来没有过的欢快笑容,脖颈处戴着木雕,面上涂着彩绘,正和一堆人围着篝火跳舞。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脸上都挂着淳朴的笑,一片欢腾。
  这样的画面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种残忍的提醒,提醒他失去家人的残酷现实。可对于丹尼尔这种历经黑暗,如今一有空就掏出木雕项链看个不停的人来说,这反而是种慰藉。
  至少他再也不怕忘掉族人的面容了。
  收到画以后,丹尼尔沉默了很久,才摸摸阮棠的头,说:“糖糖,不可以哦,不可以对谁都心软。”
  阮棠自然清楚丹尼尔没少杀过人,可他总是觉得丹尼尔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丹尼尔的内心永远和他外表一样干净柔软。
  不过不管阮棠再怎么乖,丹尼尔再怎么喜欢见到他们过来,该狠下心的时候,丹尼尔绝不手软。
  阮棠基础太差,丹尼尔要从头开始教导阮棠,着实费了不少功夫。直到现在,阮棠下课以后衣摆一撩,底下仍常有一片青青紫紫。
  虽然知道现在流的汗越多,到时候流得血越少,可沈寒凛还是心疼得不行。每次上完课,沈寒凛就抱着阮棠心疼地亲亲呼呼,恨不得将他一路从俱乐部抱到沈家大床上,从换鞋子到洗澡一手包办,连地都不舍得让阮棠沾一下。
  直到很久以后,直到丹尼尔过往的阮棠才明白到当初夏长明那一句“被宠爱着的人有任性的权利”是什么意思。
  *
  又是一个阮棠放假的星期天。
  他正和沈寒凛挑选衣服,今天他和沈寒凛的朋友正式见面,包括那个所有人都提到过却始终见不到的陆闻景。他是负责艺术方面的,据说《零号计划》计划里许多宏大场面的建模都是由他一个人做的草图开始,再加上其他建模师才得以完成。最近他终于从国外回来,沈寒凛刚好可以趁机介绍阮棠。
  阮棠和沈寒凛都没有穿正装,沈寒凛身着藏青色休闲衬衫,阮棠则是雾霾蓝T恤。阮棠衣服上面有只白色的猫咪,沈寒凛就在领口处夹了个小小的猫型银色胸针。说到正装,阮棠目前已经试到第三次了,身体数据也差不多稳定下来,目前正进行到微调袖扣、领口等细节的阶段。
  阮棠万万想不到,这三个公子哥给兄弟接风洗尘和正式介绍阮棠的聚餐方式竟然是吃火锅,还是在公寓里自己做火锅。
  火锅头号拥护者白文泽振振有词:“火锅怎么了?一群人围着吃火锅多温馨多有爱啊!”
  于是他们愉快地敲定了在陆闻景的公寓聚餐。多年兄弟,沈寒凛四个人关系熟络得很,互相都有对方家门和办公室的密码。也正因为这样,上次白文泽才能将阮棠带到沈寒凛的休息室里。
  门锁闪过绿光,大门打开。
  这个房子处处充满艺术气息,花瓶、画作、雕像和摆件,或精细打磨,或风格粗犷。风格多样、来自世界各地,应该是旅行时买的纪念品。这些风格迥异的装饰被一同摆在屋子里,却不显突兀,反而让人觉得艺术是多么精彩和丰富多样,可见设计师的审美与设计水平之高。
  可除此以外,房间里静悄悄的,其他人还没到,屋子主人也不见踪影。换好拖鞋的阮棠还在疑惑,就见沈寒凛熟门熟路地把他带到一间房间内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说了声进来,沈寒凛推门而去,阮棠就见到背着他们坐在房间中央的男人。
  这是间画室,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作品。可他没心思留意,一眼就见到了男人正在画的画。
  一个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像是动态动作的一刹那捕捉。他腾空跃起,双手高举头顶。被带动的头发、甩出的汗珠、紧绷的双腿,都无一彰显著男性的阳刚。线条流畅健美的身体与芭蕾这项给人优雅印象的舞蹈相结合,催生出别样的美感。而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的脸是那么熟悉,熟悉到只要看到就能恍惚听到对方叫他挺胸收腹夹屁股。


第四十二章
  【“别叫得那么亲切,叫嫂子。”】
  画这幅画的男人转过头,耳骨上钉着的紫钻熠熠生辉。他一点都不见外,笑眯眯地对阮棠说:“这位小美人是糖糖吧?我听潇儿提起过你。”
  潇儿?阮棠实在想象不出林潇被叫潇儿会是怎样的一幅表情。不过,刹那间,阮棠心中一直好奇的问题就有了答案。陆闻景为什么会点他?因为他认识林潇。
  他怎么就忘了呢?去软红见家长那天,林潇就说过“不愧是陆闻景的朋友,简直是臭味相投”。所以林潇一早就认识沈寒凛这群人了,包括那时候已经出国很久的陆闻景。阮棠只觉得恍然大悟,又看向沈寒凛,他一定老早就知道了,还故意看着自己对着这个问题一脸懵逼和好奇。
  和阮棠在一起这么久了,沈寒凛对阮棠了解很深,何况阮棠在他面前几乎藏不住什么心事。他不着痕迹地摸摸阮棠的背,像是在道歉和安抚。
  他错了,他不应该觉得阮棠一无所知的样子太可爱,故意看他多次为这个问题纠结。
  心里在道歉,沈寒凛嘴上却对陆闻景非常不客气:“别叫得那么亲切,叫嫂子。”
  四个人里,叶承旭年纪最大,然后是沈寒凛、陆闻景,最小的是白文泽,和叶承旭差了四岁。
  “滚蛋吧你,别以为自己大我几个月就很了不起。”陆闻景笑骂一句,又看向阮棠:“来来来,叫一声哥哥,哥给你画画,正经的。”
  他说的还是两个一声字的“哥哥”,他已经听够白文泽的炫耀了,今天一定要被乖乖软软地叫上一声“闻景哥哥”。
  如果没有他最后补充的那一句,阮棠大概不会那么害怕。白文泽性子活泼,是唠叨了点但也显得额外有亲和力。叶承旭虽然一脸凶相,但一看就很靠谱,怎么这个笑得痞坏痞坏的就不像个好人呢?而且、而且听起来他还画不正经的画。
  阮棠悄悄往沈寒凛身边靠了靠,试图汲取一些安全感,叫了声“陆哥”。
  “那么见外干什么?叫闻景哥哥。”陆闻景手痒想摸摸阮棠的头,却被沈寒凛瞪了回去,只好遗憾放弃。
  耸耸肩,他转而说起这幅画,问:“你看哥画得怎样?像吗?”
  “很像。”既然对方主动提起了,阮棠就问:“陆哥认识林哥?”
  陆闻景像是知道阮棠在好奇什么,或者说,他已经习惯被这样误解,笑了笑主动解释:“别误会,我和你林哥不是那种关系,我们之间就是舞者和观众的关系。”
  的确,就算是赤裸着上半身,陆闻景的笔触也没有沾染一丝暧昧和遐想,只是细腻又认真地描绘出肌肉的线条,每个笔触都出于最纯粹的欣赏之情。
  “噢噢。”阮棠点头表示了解。
  “唉,都怪哥太有魅力了。”陆闻景伸了个懒腰,开始收拾东西:“只可惜,潇儿现在不跳了。”
  听到陆闻景充满遗憾的叹息,阮棠忍不住说:“林哥跳的,他做了我的舞蹈老师,他还在跳。”
  陆闻景收拾画具的手一顿,有点惊讶:“他在你面前跳?”
  阮棠有点不好意思:“是我听了林哥事迹以后求着他跳给我看的。”
  现在别说求着让林潇跳了,林潇现在也乐得有观众捧场。
  “我以为他只会在以前观众面前跳几下而已,有意思,真有意思。”陆闻景和阮棠说话间,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再次响起,白文泽和叶承旭也到了。
  陆闻景把手枕在脑袋后面,往门外走去,又突然回头:“如果潇儿最后又回到舞台,我要好好谢你,我可太想怀念我家小天鹅跳舞的样子了。”
  当初林潇给他打电话,第一次低声下气地恳求他出面保一个人,还说可以满足他任何一个要求。他知道林潇的意思,可惜他对美人从来都是只看不玩。美人就像娇嫩绽放的花朵,一旦摘下就会开始枯萎。他对上林潇半点兴趣都没有,只提了让他给自己当一次模特,半裸半遮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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