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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糖 完结+番外 (花Q不想自割腿肉)


  那是一只木马。
  在软红里面的那只。
  被教养先生摁着往下坐的回忆瞬间如潮水般上涌,冲占了他的脑海。阮棠记得教养先生湿冷的手、悲悯又无情的话语,还有小穴怎么都吃不下器具,从身下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阴暗的回忆翻涌,阮棠抱着脑袋,慌不择路地后退两步,被沈寒凛一把抱进怀里抚着后脑。沈寒凛一遍遍地在阮棠耳边安抚他:“没事的糖糖,木马已经伤害不到你了。”
  “糖糖别怕。”
  “先生在你身边。”
  “呜呜呜!先生......”阮棠紧紧地抱着沈寒凛宽厚的肩,紧绷的身体在熟悉的香气里逐渐放松。
  阮棠吃过最多的苦是来自身体的痛,都是被父亲家暴而来的。而在学校,他不渴望和同学打成一片,于是那些排挤和议论对他来说都可有可无。虽然穷,可因为是小孩子,身边的大人对他都很照顾。教养先生在告诉阮棠他父亲已经和他断绝关系以后,阮棠其实松了一口气,提早一年从阴影里解放是多么令人快乐的事情。
  父亲的阴霾早已离他远去,短短半年多已经足够让他完全遗忘父亲的长相。现在他记忆力最深刻的痛,就是骑木马的那次。
  不只是身体的痛,有意识到自己反抗不了的无力、再次被丢弃的绝望、还有对未来的茫然与害怕。他会被丢到二等区吗?还是被有怪癖的客人看上?他丧气地觉得那天晚上的客人不会回来,又仍然怀着希望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万一呢?
  万一呢?
  然后他真的等到了他的先生来救他。
  他已经被带走了,正如先生帮他取出深埋在身体内部的跳蛋那样,伤痛已经长久地远离了他。
  “糖糖,先生要教你第一件事。有什么想做的、想要的,要自己开口。”
  “糖糖,你不是我的禁脔。”
  “糖糖,你甚至比我更优秀。”
  “不是的,是值得一切的糖糖值得。”
  沈寒凛对他说过的话回荡在耳边,阮棠倏然意识到,他不再是宠儿阮棠。
  他是沈寒凛的阮棠。
  沈寒凛赐予了他的新生,重塑了他的骨,丰盈了他的肉,造出了他的血。
  身体乃至心灵的每一寸,都是对方的赠与。
  厚重苦涩的木质香调牢牢地保护着他,他在干净温暖的角落里安然无恙。
  怀里的身躯不再颤抖,沈寒凛低头去看,对上一双眼里情愫难以言喻的眼眸,只觉得那双眼睛,很亮、很亮。
  带着奶香的吻印在嘴角,阮棠还记得要道谢就用亲亲。沈寒凛哪会让阮棠偷袭完就跑,大掌牢牢地扣住阮棠后脑,深深吻了下去。
  一吻结束,阮棠脸颊泛红,抱着沈寒凛,在他左右脸颊又亲了两下。昨天他回到家,也是这样亲了沈寒凛十几下。
  男人被亲得哭笑不得,他还以为要自己安抚几句,没想到阮棠在他怀里抖了两下就恢复活力,自我调节能力极强。他的糖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不过转念一想,在这种家庭环境和成长经历还能长成一副乐天开朗的性子,还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准备总是都派不上用场的沈寒凛只好摸摸阮棠的头发,说:“阮棠,我们把这个木马砸掉吧。”
  “啊?!”阮棠惊愕地睁大眼,重点歪到天边外:“这个木马很贵的吧。”
  细腻的手感、流畅的线条,钉装精致的接缝,无一不是手工细细打磨才能制作出来的。顶级会所软红,怎么可能用流水线生产出来的粗糙制品。
  “比不上我糖糖重要。”沈寒凛想起教养先生肉疼又不得不陪着笑的脸,心情大好。
  见沈寒凛神情不像说笑,阮棠的犹豫褪去,转而是跃跃欲试:“真的砸?”
  沈寒凛将锤子放在阮棠手心,语气坚决:“砸,砸完我们把残骸也烧了。”
  阮棠在沈寒凛的鼓励与纵容下举起了锤子,“砰”地一下砸到木马的头上。木马中间是镂空的,木材也有点韧性,受到猛烈击打只是破损,还没碎裂开来。
  啪!
  又一下,阮棠很快挥出第二下。同一个地方遭受两次重击,木板不堪重负地碎裂开来。
  接下来是第三下、第四下......
  阮棠越砸越快,越砸越兴奋。
  木马的头在阮棠手下没有还手之力,头颅很快被打烂到不成样子。
  “还有你这根假鸡巴......”阮棠喘着气,咬着下唇,把目光放到马鞍上的狰狞物件。上面的器具都是可以替换的,这匹木马上的器具正是折磨阮棠的那根:“滚开!”
  他毫不留情地锤在上面!
  木制器具立即四分五裂,再也拼凑不起昔日的可怖与威力。
  阮棠尽情将深埋在心里的愤怒与恨意都发泄出来,不止在对软红的、还有对父母的、对那些排挤他的同学的。原来,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在意,他也是个渴望与朋辈友好相处的少年。沈寒凛没有插手,就在身后看着。他觉得挥着锤子的阮棠很可爱,阮棠压抑了太久了,现在发泄出来也好。
  心中的愤懑被发泄一空,阮棠在狠狠砸烂完马头和马鞍以后动作就停了下来。做体力劳动工作可真累,他手都累到举不起来了,可木马的雏形还在。
  沈寒凛见阮棠停下手,适时凑上前给他递了一瓶水,说:“休息一下吧,接下来会有帮佣们负责的。”
  这敢情好。阮棠无力地点点头,和沈寒凛找了个地方坐着看帮佣们拆木马。
  他们动作粗暴,木板被毫不留情地掰断,踩在脚下。咔咔作响的脆声和帮佣们暴力拆碎的画面让阮棠觉得非常爽快。
  最后,何伯上前,擦了根火柴翘着兰花指丢了进去。
  木马立即被点燃,冒着白烟熊熊燃烧起来。
  “嘿嘿嘿。”阮棠先是被何伯丢火柴的动作逗得一笑,然后又想到他和沈寒凛看着底下人忙活的样子像什么。
  烽火戏诸侯。
  傻糖糖。听到阮棠的奇妙形容,沈寒凛无奈地看着傻笑的阮棠,真不知道他小脑瓜子哪里来这么多千奇百怪的联想。
  教养先生还送来阮棠在软红里佩戴的器具。软红一个顶级会所,器具多不胜数,甚至可能是量身定做,宠儿被带走时会询问客人要不要把器具也带走。沈寒凛当时就拒绝了,他不想勾起阮棠害怕的回忆,如今一并要来,通通毁掉。
  木马的火只烧了半小时,火势不大。
  可它驱散了阮棠过去的阴霾,燃尽了阮棠的苦难。
  阮棠在火里获得了新生。


第十一章
  【阮棠两边都要哄,头痛得不行,真不知道古时娶三妻四妾的男人是怎么处理的。】
  今天是阮棠被沈寒凛接到沈家的第二天,早上砸完木马,沈寒凛还逗他说应该再等一天,因为新过门的媳妇应该到第三天才回娘家,俗称回门。
  这番话把阮棠逗得一羞,又主动踮起脚尖亲男人。
  沈寒凛知道,阮棠这是想道谢了。
  偏偏阮棠还老实得很,亲就是亲在嘴唇上,都没想过亲额头亲脸颊。于是他主动把柔软的唇献上,被沈寒凛按住深吻了好几次。阮棠被亲得气喘吁吁,沈寒凛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的阮棠真是太引人犯罪了。但他就没想着提醒还可以亲其他地方,觉得这种甜蜜的折磨也不错。
  这哪里是什么绅士,不过是臭流氓罢了。
  被臭流氓圈在怀里的阮棠无知无觉,只是专心收拾好要带给在软红的各位哥哥的东西,照样由沈寒凛亲自驾车过去。
  “先生,想啵啵......”听到阮棠撒娇,沈寒凛凑过来和他接了个柔情似水的吻,顺便替他扣好安全带。
  好几天没有回去那个地方了,阮棠看着软红金碧辉煌的装饰、经理脸上谄媚的笑,只觉得一切熟悉陌生。
  白天的软红人少了很多,客人只有小猫三两只,一般来说都是去二等区、三等区的比较多。教养先生说过他手下的宠儿都娇贵得很,轻易不见客,要见就等到晚上再见,于是一等区白天就从来没有开门过。有些客人脸上带着面具,有些则没有,比如说他和沈寒凛。也有客人会来,现在是下午一点,时间不算早,可按阮棠以前的经验来看,各位已经脱离训练期的哥哥大多应该都在睡懒觉。
  谁知道到了会客室坐了没多久,其他人就陆续进来了。
  “小糖糖,有没有想哥呀?”
  “哎呀糖糖,看起来过得不错哦。”
  “小心肝,想死姐了!”说话的人一把抱住阮棠,将他埋进自己的假胸里。他一身红色长裙,有着一头大波浪卷,五官柔和,眼下缀着一颗泪痣,正是那天给阮棠解围的人。
  能进一等区,相貌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好,一群漂亮男人和女装的男人围着衣着精致,气质像小少爷一样柔软无害的阮棠,配上他因为埋胸憋得一片通红的脸颊,活像唐僧进了盘丝洞,颇有些令人忍俊不禁。
  阮棠和里面的人关系都很好,各个都是或多或少照顾过阮棠的哥哥,沈寒凛也不怕阮棠应付不来,轻咳了一声就说自己先出去待一会儿。
  还被埋胸的阮棠胡乱应了一声,随后只听房门咔哒一关,自己才解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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