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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裱 (空菊)


  舒青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阎宗琅的肩膀,把他反压在了另一头的扶手上。
  “阎先生,”舒青末跨坐在阎宗琅的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阎宗琅的表情相当诧异,舒青末没给他接话的机会,直接双眼一闭,压下身去堵住了他的嘴唇。
  舒青末根本不会接吻,他只知道把四片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
  阎宗琅的嘴唇比他想象中要柔软很多,至少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冰冷又不近人情。
  他一动不动地贴着阎宗琅的嘴唇,感受着这方寸之间的温热。但大约三秒后,他开始后悔。
  ——接下来该怎么办?
  舒青末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不敢睁眼,也不敢乱动。
  他正琢磨着该怎样才能不尴尬地结束这蹩脚的亲吻时,突然感到阎宗琅一手摁住了他的后颈,与此同时,一条灵巧的舌头钻入了他的口腔。
  舒青末猛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地要想退开,结果他颈后的大手愈发用力,让他无法动弹,他只能以匮乏的接吻经验去承受这个炽热的深吻。
  所以……
  这是阎宗琅接受他了的意思吗?
  舒青末的脑袋因缺氧而有些发晕,然而还未等他跟上这个吻的节奏,阎宗琅便把他推开,眼里闪过了一丝懊恼的神色。
  “别胡来。”阎宗琅皱着眉头调整呼吸,语气又变得像之前那样凶巴巴的,就好似刚才的片刻温柔根本不存在一样。
  舒青末不甘心,明明刚才阎宗琅比他还要主动,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他大着胆子再次朝阎宗琅的嘴唇凑过去,手上也顺着禁欲的衬衣纽扣不断往下……
  阎先生好像有点不对劲。
  舒青末的脑子里倏地冒出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意识到他摸到了一块磐石。
  为什么阎宗琅都这样了还要把他推开?
  在舒青末出神的空挡,阎宗琅恼火地推开他道:“小屁孩儿,闹够了没有?!”
  舒青末被凶得缩了缩肩膀,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阎宗琅生气的样子。
  他垂下脑袋,咬着下嘴唇,不甘和委屈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全都涌了上来。
  阎宗琅见舒青末一副明明想哭到不行,却还极力忍着的模样,心底最深处的柔软被狠狠剖开,再也掩饰不住。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气,妥协地看向舒青末道:“末末。”
  舒青末恍惚地抬起视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在他犯错的时候,阎先生不可能会对他这么温柔。
  “我不希望你太依赖我。”阎宗琅道,“你得学会自己成长。”
  舒青末目光黯淡地垂下视线,道理他都懂,他现在没心情听这些。
  阎宗琅知道舒青末肯定又在心里怪他怨他,他抬起手揉了揉那颗耷拉着的脑袋,无奈道:“末末,你不需要跟我做交易,我本来就跟你站在同一边,你甚至可以把我看作你手中的一张王牌。”
  舒青末不解:“王牌?”
  “嗯。”阎宗琅应道,“我会无条件帮你,但前提是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不准再哭成今天这样。”
  舒青末咬了咬嘴唇,他突然觉得阎先生好坏啊。
  刚才把他打击得体无完肤,害得他心如死灰,差一点就想彻底放弃,当一条咸鱼。
  结果现在他反而更想走到阎宗琅身边,甚至明确了心里的模糊念头。
  ——事业和阎宗琅他全都要。
  春节期间码字时间不固定,如果要请假的话会在评论置顶哈


第37章 临摹
  阎宗琅乘坐当天下午的航班去了北京,短时间内不会再回到南城。
  舒青末去墨斋告诉了吴云墨他丢掉工作的事,吴云墨的表情看上去五味杂陈,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劝他想开。
  其实舒青末的心态还算平静,只是思绪有点乱,没有想好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他回到家中,放空了小半个下午,结果整理思绪的效果并不理想,于是他还是拿起画笔,继续临摹那幅未完成的《百骏图》。
  郎世宁画的《百骏图》有纸本和绢本两个版本,分别藏于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和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
  之所以有两个版本,是由于清宫的绘画制度要求画师必须先画出稿本,待皇帝批准后才能照样绘制,因此出现了纸本草稿和绢本成品之分。
  无论是纸本还是绢本,这两幅《百骏图》都有八米长,画起来极为耗费时间,郎世宁总共花了四年才最终完成作品。
  现在舒青末临摹这幅《百骏图》也断断续续摹了三年时间,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收尾阶段。
  从下午一直画到晚上,比饥饿感先到来的是骆梓杭的电话。
  最近骆梓杭在给杜文笙策划一场对外国际交流展,按他的话说,他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所以舒青末下午给他发了条消息,也没指望他能立马回复。
  “那老巫婆也太他妈不是人了吧!”
  电话那头的骆梓杭果然气得破口大骂,尽管舒青末已经不需要有人再陪他发泄情绪,但不得不承认,骆梓杭的咒骂听起来心情极度舒适。
  “遇到这种人,我一般这么安慰自己,”舒青末道,“她年纪比我大,肯定比我先死。”
  “哈哈,这倒是。”骆梓杭爽朗地笑了一声,“对了,那你现在还来北京吗?”
  “暂时还不确定。”舒青末道,“我的行李先在你那儿放着吧,等我有想法了再说。”
  “ok。”骆梓杭道,“那你现在有什么初步想法没?”
  要说初步想法,其实很简单——不是工作就是进学。
  相较之下,进学这条路难度更低,因为舒青末有李忠道和郑功勋为他做背书,即使他想考北京的顶尖艺术高校,只要初试成绩过关,上线肯定不成问题。
  至于工作这条路,由于舒青末已经错过了最佳招聘时期,若是想要进好的用人单位,那只能等待下一年的秋招或春招。但那时他又并非应届毕业生身份,存在一定劣势。
  “你干脆考来北京吧。”骆梓杭道,“就考中华美院,我让杜老给你介绍老师。”
  “我再想想吧。”舒青末道。
  其实无论是工作还是进学,都存在一个硬伤,那就是花时间。
  舒青末并不是真的想熬死方婉柔,他只想尽快把这老巫婆搞垮,连带着舒家一起。
  “对了,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骆梓杭道,“阎宗琅和舒梦芙取消了婚约。”
  舒青末毫无预兆地从骆梓杭口中听到阎宗琅的名字,下意识地愣了愣,问道:“什么?”
  “我听我姨夫说的。”骆梓杭道,“阎宗琅和舒家本来就是利益联姻,舒国华死后他们的婚约就直接作废,只是好像因为舒国华七七还没过,所以才没有对外公布。”
  骆梓杭家有许多混美术圈的亲戚,舒青末总是从他口中听到一些圈子里的八卦。
  “他们……”舒青末心情复杂地问道,“真的取消婚约了吗?”
  “从我姨夫嘴里说出来的消息,应该比较可靠。”骆梓杭道。
  舒青末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要说阎宗琅跟舒梦芙取消婚约,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但这个消息不是由阎宗琅,而是由别人来告诉他,他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阎宗琅愿意做他的王牌,却不希望他过于心安理得。
  就像那句老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在他还在成长的阶段,阎宗琅不会给他打造一个安乐的氛围环境。
  想到这里,舒青末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个心思这么缜密的男人呢?
  简直跟自虐没什么两样。
  “你叹什么气?”骆梓杭奇怪地问道,“他们取消婚约不是好事吗?这样舒家的势力至少不会继续扩大。”
  “确实。”舒青末调整好语气道,“不过舒家现在的能耐也不小。”
  “你也不用怕,舒家那几个人的手艺一个都拿不出手,还能高兴多久?”
  骆梓杭说到这里时,舒青末听见电话那头响起了一声不耐烦的催促,问他到底还要打多久的电话。
  骆梓杭好声好气地说了一句马上就好,接着对舒青末道:“我同事催我去工作,你那边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舒青末挑了挑眉,心说我看你那边才是有情况。
  接下来的一周,舒青末在家里专心致志地完成了手上的这幅《百骏图》。
  当他画完最后一笔,放下手中的毛笔时,他淡然地看着眼下优美壮阔的画卷,脑海中的所有杂念都随风而去,只剩下一颗更为沉着平静的内心。
  都说画国画有修性情、释燥心、迎静气的作用,古人诚不我欺。
  方婉柔打电话过来,说开业展览结束,要更换一批展品,让舒青末把那一组四大天王图给拿回去。
  舒青末想了想,对方婉柔道:“你的美术馆需要新展品吗?我刚好完成了一幅画。”
  “不需要。”方婉柔的回答和舒青末的预想一模一样,“舒家有那么多收藏品,你的画能值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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