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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长夜 番外完 (沉醉知归)


  何熙远问:“企业是我最先开始研究的,尽调是我准备的,研报的分析员是我联络的,最后写名字的时候却要提前和部门报备?”
  朱平和蔼地笑着说:“哎,小何你也知道这几年咱们部门和传统工业相关的分支都不吃香,好在高总呢绩效一直还行,从进咱们公司就在这位置上,眼看着领导有意提拔,所以你写项目时需要斟酌一下。他上去了,你也跟着一起上去了不是。”
  何熙远说:“项目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完成之后绩效能算他一半;但如果只写他的名字,我名下就没有这个项目。对外说得好听是个分析师,不好听就是个跑腿的。”
  朱平:“哎也不是这么说,你做A角的机会以后只多不少……”
  何熙远没答话,很快便出了朱平的办公室。对方传授的职场经验与规则何熙远一个字都没记,回到座位订了个外卖,而后继续看他的报告。
  除了绩效外,朱平和高庆年偶尔撺掇何熙远邀请陆成风出来组个饭局或是其他娱乐活动。
  陆成风没有消费风月场所的爱好,为人有一定距离,且和身处高位官员的避嫌不同。官员行事大多说话未满,态度圆滑而和蔼,越居高位越隐秘。他们的疏离或多或少出于游离自保,而陆成风则纯粹是因为钱权和家族根基带来的底气。
  每当收到上司让他喊陆成风出来吃饭的请求,何熙远便糊弄地回应。他和陆成风的关系虽然因为一个意外到来的发情期忽而变得无比亲密,但这种亲密是有时效性的。
  因为发生得太突然,触发事件还是最庸俗的桥段,所以何熙远有一种荒谬的设想:陆成风或许只是顺手留下来而已,因为不反感,便顺理成章。
  朱平和高庆年跟他说了几次约陆总出来喝酒,何熙远嘴上说着答应,却从未和陆成风提起,回头跟上司说陆总日理万机没回他的消息。
  且不说对方不是他的伴侣,即使是,也没有随叫随到的道理。
  他想把自己和陆成风的关系藏起来,甚至连对方信息素的味道都不对外界泄露,依然每天带着抑制手环。
  工作日他大多时候一个人在外吃简单的午餐,即使偶尔下班后会和陆成风去隐秘的餐厅。他对于吃向来没有太多讲究,但该懂得礼仪都懂,既能席地而坐吃披萨,又能在晚宴上自如地看手边的四双刀叉,连喝茶搅拌的动作都极标准,听不到勺和瓷杯碰撞的声音。
  他吃饭的样子很克制且文雅,嘴唇永远紧闭,下颚骨不发达,咀嚼总是慢条斯理。一碗混沌或一份汉堡薯条他都能吃得如佳宴,常让陆成风感到惊奇。
  只不过陆成风有时总要把他从街边小摊小店拉回来,觉得不卫生。
  在住处两人相对着吃饭,何熙远无法完全放松,他吃得不多,对于喜欢的食物没有特别的热情,不喜欢的食物也没有明显的厌恶。
  在陆成风面前,他向来温和好相处,但也有一种不着痕迹的漠然。气质清冷,信息素却是香甜的橙,二者的反差让陆成风常忍不住去把人圈在怀里亲,喜欢得不得了。
  何熙远会回抱他的肩膀与他接吻,亲完低着头,把发热的脸颊贴在他的颈窝里。
  有话要说:回避型人格出场,凝视Lithromantic深渊


第44章 回避
  和陆成风住在一起后,何熙远对同事和上司略刻意的谦和与讨好也开始快速减弱。即使二人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但陆成风的陪伴满足了他最基本的食物和性需求,填补了他很多年来的空缺,缓解了他客居北都的焦虑感。
  但在感情上他依然没有期望太多,陆成风大多时候看去是冷漠的,生活极其有规律,除了周末,平常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
  周末他和陆成风住在别墅,管家收拾了单独的书房,他将部分常用的衣物搬进来。除去最初几个周末总是忍不住黏在一起做爱,有时何熙远只是呆在房间里睡觉,或抱着猫看书看电影。
  但这已经足够让一些人发现他和陆成风之间的关系非一般,在工作圈和社交圈里有细密的传闻。
  周围讨好他的人多了,甚至有想把自己的Omega孩子介绍给陆成风的,送了何熙远好些礼物,让他哭笑不得。回头他将送的东西退给对方,说一切都是误会,他没有那么大的脸面给陆总做媒。
  若何熙远想利用他和陆成风的关系,或许可以达到许多好处。但他没有北都钱权圈的圆滑,相互讨好的人际关系于他也累人,根本不想表演。
  他不想因自己和陆成风的关系被他人利用,也不想成为他人和陆成风之间权力交换的通道。
  不过有些恭维他躲不过去,例如因为在金矿项目中有举足轻重的贡献,朱平私下饭局上当着几个高管的面说:“要不是小何,陆总这生意还不一定这么快就谈成了。”
  他听到此类话不推诿也不接对方的话茬,只对这几位高管举了举杯子,饮尽了杯里的酒。
  饭后,建瓴高层要离开北都去其他矿山谈项目,于是直接让司机开去了机场。
  何熙远依然保持着从前上班使用的交通工具,很少让司机接他上下班。即使有晚上的饭局,因为有上司和同事在,他为了避嫌便没让司机来接,饭后和高庆年一同走去地铁站。
  高庆年有点醉了,近期的几个项目终于有了些眉目,他自然拿到了一份佣金,且两年内不用担心因绩效不达标被集团淘汰。
  建瓴的高层搭建起资本帝国之后,胃口却是和早年不变,既要优质的项目,又要便宜的价格。这让何熙远这样的分析师和高庆年这样的中间谈判人很头疼。
  便宜便掉价,天上掉不下馅饼,这个道理简单,建瓴的CEO在早年间捡了几个便宜,而后经营有道,后来便循着习惯,殊不知资源与优质的项目因为资本与权力机构多年瓜分,已经所剩不多了。陆成风一直到最后也没有同意将金矿卖给建瓴的原因大约也是如此。
  高庆年对此十分遗憾,毕竟建瓴只做战略投资,他的绩效不过是股票的涨跌。若是收购成功,他甚至能参与金矿未来的运营,并和陆成风的合作关系更进一层,在建瓴高层面前露脸。
  每每想起此事,在喝醉了之后总想叹息一声。他平常保持得得体的中年精英样子开始从边角垮掉,有酒味从他的身体和口腔里发出来。
  高庆年和何熙远并列走在街上,夜晚的城市看起来比白天好,灯光从方形的玻璃写字楼窗户里透出来,如同白色灯光照亮的玻璃盒,盒子里困着在夜晚赶做材料和写代码的年轻人。
  高庆年聊起完结和之后的项目,忽然凑近何熙远说:“你可以多让陆总帮你介绍业内认识的人,好歹和他走得近,他的资源你不用白不用。”
  何熙远答:“认识人是自然,但学长不会把认识的人都看成资源或者项目,他不是那样的人。”
  高庆年忽然笑了:“小何,有时候看到你觉得年轻真好,什么都不担忧,什么都不用知道。”
  何熙远:“不担忧是真的,该知道的事我总会知道。”
  高庆年:“那你知道陆总向朱总问你的名字和职位时,朱总就留意要把你介绍给他了吗?”
  何熙远感到心中一顿,夜晚的凉风从衣领里灌进来。
  高庆年似乎越走越醉了:“多好的机会啊,我还说你好歹是我招进来的人,学历能力什么都好。陆成风喜欢你也能理解,但上赶着往他身边送就有点作践人了。”
  何熙远不动声色地问:“往他身边送是什么意思 ”
  高庆年:“陆总还向我要过你的简历呢,嘿嘿,后来有几次高层开会,只有我和朱总去了,你不在。陆总眼神朝我俩的方向看了一眼,点了一下头,没表情,看着就不太高兴,跟你在的时候不是一个样。”
  而后痴痴的笑起来了,继续说:“小何是运气好呀,我要是有这么个熟人,赶紧多做几个项目,那可不就能提前退休了。”
  高庆年接着又说:“朱总可是想了很久,你说咱们招个人也不容易是吧,他钱权资本都占了,以后呢要是和陆总有些什么也好,没成也好,回头多介绍介绍项目。”
  何熙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他躺在房间的床上看天花板,距离周末还有两天,他需要和陆成风问问,朱平和高庆年到底给了他什么。
  接近年底,聚会和饭局增多。何熙远不喜欢人多嘈杂的地方,参加的朋友聚会大多在十人以下。
  他一个人生活久了,生出了一种钝感,连每月给陆成风房租也是一种近乎执着的坚持。他的底线是如果某一天他需要搬走,至少可以在付了房租的份上,体面地商议一个日期。
  且自从听了高庆年喝醉之后的那番话,他无意间问起陆成风对于高庆年酒后的话有多少可信。
  陆成风听闻后倒是直接地答道:“朱平说你在工作建瓴两年了,我问过你工作上负责的业务。”
  当然,陆成风还查了其他信息,例如何熙远大学毕业前一年申请过陆成风当时工作的同一家投行,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收到面试。陆成风上个月去北美时,还顺便给何熙远的学校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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