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医生要是没兴致了的话,那我可就办我的事了?”池砚靠在墙上抬起眼皮看着韩栋。
话音才落,池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只手扯住韩栋的头发,手臂往后一扯,韩栋就像一床破布单子一样摔在了床下,池砚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外套脱了扔给沈清寻。
“啧。”池砚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扯头发这事真他妈像个泼妇。”
池砚掐着韩栋的脖子将人拎起来压在墙上,他手上用着力气,韩栋一张脸因为缺氧涨得通红,池砚嘴角噙着笑,他说:“你真得庆幸你自己没做到最后一步,不然我真能豁出去那脏劲给你拧折了不可。”他指着站在床边穿着他外套的沈清寻问韩栋:“不知道他是谁的人么?韩栋,你说你非要大喜的日子找死,你还真是喜欢玩刺激的,既然如此,我满足满足韩医生这特殊的癖好吧,就当是我送韩医生的新婚礼物好了。”
池砚话音才落,门外走进来三个保镖体型的人。
收回手,韩栋瘫在地上捂着脖子咳的像要把肺给咳出来。
“好好招待招待咱们的新郎官,注意着点时间,听说新娘家有权有势的,别一会误了婚礼时间再惹怒了咱们新郎官的岳父岳母。”
池砚给了那三个保镖一个眼神,他拉上沈清寻的手,将人护在怀里带着沈清寻走了。
走到门口,池砚撂下一句:“韩医生,千万小点声,新娘子就在旁边屋子里。”说完,贴心的把房门给关上了。
第29章 带你回家
池砚将沈清寻护在怀里,一言不发的带着人乘了电梯下楼直奔地下停车场。
沈清寻身上披着的是池砚的衣服,就一件外套而已实在不够抵挡地下停车场的冷。
“车...车钥匙。”沈清寻艰难发声,跟韩栋撕扯那会手机掉在了床上,估计车钥匙也掉床上去了。
池砚揽着沈清寻,一手扶着沈清寻的肩膀,他问沈清寻:“家里有备用钥匙么?”
沈清寻点了点头。
池砚没说话,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副车钥匙对着车位上停着的那辆奥迪按了解锁键。
扶着沈清寻上了车,池砚关门之前在沈清寻肩膀上捏了捏,沈清寻偏头给了池砚一个笑,大约是让池砚放心。
这车是手动挡车,池砚开自动挡开的惯了,有一阵子没开这手动挡的,起步都显得有些吃力,加上这车又不是池砚的,池砚的动作就更显笨拙了。
“要不,我来开吧?”沈清寻拢了拢身上披着的池砚的外套,外套散来的热加上车内空调的温度,这会已经感觉没那么冷了。
池砚帮沈清寻系了安全带,他抬起手,略带犹豫,最后还是将掌心落在了沈清寻的发顶:“沈医生坐好就可以了,我带你回家。”
沈清寻垂着头,放在膝上的手指起了根倒刺,他顺着刺生长的方向去撕,终于渗出了血汁,他眉头微抽,声音低哑着说:“好,回家。”
车子发动,沈清寻看着前方渐有自然光漏出来,他恍然感觉自己似乎刚刚活过来,被韩栋压在墙上时,被韩栋扔在床上时,韩栋压过来的时候,绝望、痛苦、悲哀、后悔,在刚刚那半个小时里如一场毫无预兆的瓢泼大雨,将沈清寻身上的每一寸都给淋湿,见到池砚进门的时候,沈清寻想要是现在能立刻死了就好了,他站在床边看着池砚掐住韩栋喉咙的时候,他在想池砚会怎么想自己看到的画面,又会怎么去想他。
开上正路,池砚嘴里一直念着这车开着不舒服,不知道这经理怎么会买这么辆车。
车是池砚借酒店经理的,赶去四季酒店的时候池砚做了万全的准备,打通四季酒店的前台电话,池砚直接报了自己的名字,告诉前台服务生他们的老板娘似乎在酒店出事了,前台服务生随之一愣,池砚只用了一通电话便安排了不少的事,先是要出来了韩栋婚礼宴会厅的位置,连带韩栋的更衣室,新娘的更衣室,池砚把房牌号记得清清楚楚,随后让酒店准备了韩栋婚礼在用的各个房间的备用房卡,以及一辆车。
池砚赶去酒店的时候,宴会厅一片喧闹,好在宴会厅门口有宾客席的位置图,瞄到该坐着沈清寻的位置上是空的,池砚直接拿了房卡上楼,本来想的是踹门来着,但他没来过这边的四季酒店不了解房间构造,更是不知道房间里的沈清寻和韩栋是什么情形,池砚怕暴力破门会误伤沈清寻。
池砚进门时,他分明看见沈清寻哭了。
本来打算讲讲理的池砚自然忍不住动手,进门的时候在脑子里构想的场景是一旦韩栋真对沈清寻做了什么,他是要一只手提着韩栋的衣领,另一只手打开窗然后把人扔下去的,结果进门就变成了扯头发,池砚一想到自己扯韩栋头发那样子就不禁咂舌。
怎么就没稍微用点力,连着天灵盖一起给他掀开呢!
单手搭着方向盘,池砚在衣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沈清寻:“刚在你们医院分诊台拿的。”
沈清寻接过巧克力,的确是他们医院的东西,不过他很好奇池砚一个不太爱吃甜食的人怎么会摸了这么块巧克力装在兜里。
池砚趁着车少,偏过头瞥了沈清寻一眼,见沈清寻拿着巧克力发呆,他垂了一只手放在沈清寻的腕子上,手腕上的红已经变成了泛着淡紫色的淤伤,池砚轻轻摩挲着那块皮肤,打了方向盘,放在沈清寻腕子上的手不自觉用了力气,沈清寻往回缩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气。
池砚连忙道歉,沈清寻只是淡淡摇头,没说话,也没有把手从池砚的手心里抽回来。
池砚低头看了一眼导航,他后悔了,刚才是应该直接弄死韩栋的,现在让那三个退伍的特种兵招呼他吃一顿拳头实在是有些便宜韩栋了。
但是池砚仔细想了想弄死韩栋这事的确行不通,真弄死了韩栋,他得把牢底坐穿,差不多还得把自己的命赔上去,池砚摇了摇头,真不划算,他还得跟沈清寻吃一辈子的饭呢。
车停在了沈清寻的车位上,池砚替沈清寻解开了安全带,轻轻捏了捏沈清寻的掌心,他往沈清寻的位置靠了靠,歪着头问:“沈医生想在这坐会还是上楼去?”
从四季酒店开回来半个小时,沈清寻仍然感觉两条腿僵直发麻,他捏着掌心里那块巧克力说:“想在这坐会。”
池砚握住沈清寻的手,点头道:“好,那我们就在这坐一会。”
密闭的车子坐着实在有些闷,没等沈清寻说,池砚便降了车窗,没有放音乐,车厢里安静到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池砚没问沈清寻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有什么可问的呢?这无异于要一个刚刚那个遭受过创伤正在努力自愈伤口的人再把伤口掀起来给他看,池砚不想做这样残忍的人。
看着一言不发的沈清寻,池砚很想吻他,很想告诉他什么都不要怕,也很想告诉沈清寻从此以后他会一直在他身边保护他,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现在可不是表白的好时机,现在哪怕说出一个与恋爱有关的字都绝对会勾起沈清寻过往一小时的糟糕回忆,池砚不要,他宁愿就这样静静地坐着陪着沈清寻。
沈清寻抿着唇,眼眶的酸涩眼看着就要超载,他不敢眨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哭,或许是因为被韩栋羞辱的悲愤,又或许是在他这样脆弱敏感的时刻,身边的池砚明知不会有回报却仍然去救他,带他走,现在坐在这里静静的牵着他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就像一张厚实的毛毯,把沈清寻紧紧地裹住,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慢慢袭来。
“池砚。”沈清寻启唇,眼泪到底在他叫出池砚名字的那一刻一齐落了下来,他颤着声音说:“我的腿好麻,你能把我带楼上去么?”
看见沈清寻的眼泪,池砚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把车子熄了火,长长舒了一口气,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说:“好,我带沈医生上楼。”
池砚的语气带笑,听起来虽然不似往日吊儿郎当,可也没了在酒店那会跟韩栋说话时的戾气,他认真跟沈清寻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这种语气。
沈清寻本以为池砚会扶着他上楼,但池砚打开副驾车门,直接双手穿过他的膝窝,打横将人抱在怀里,他的手攀上了池砚的脖颈。
“抱紧些。”池砚不敢低头去看沈清寻。
沈清寻埋头在池砚的胸前,肩膀不住的颤抖着。
上了楼,池砚将人直接抱回了卧室,沈清寻侧身抱住了池砚撑在床上的胳膊,他咬着自己的手腕,任由眼泪失控。
“沈医生。”池砚拍了拍沈清寻的背,他将自己的手腕送到了沈清寻嘴边:“不要咬自己,你那双手是用来救死扶伤的,咬我,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池砚不说话还好,池砚一句话说完,沈清寻倒是没有咬上他的腕子,只是从唇边溢出了些呜咽声。
顾不得沈清寻的喜恶,池砚躺在了沈清寻身边,他抬手将人揽进怀里,在沈清寻的背上摩挲着。
“沈医生,你再哭下去的话我就要忍不住吻你了。”池砚倒是没撒谎,他宁愿沈清寻现在嚎啕大哭一场,好歹也能把憋着的那口气给哭出来,可他就这样闷着自己,连哭都要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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