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从未爱过我 (短袜子钗钗)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短袜子钗钗
- 入库:04.10
顾深却直接打他的脸,不是很挑地说道:“地麻酒就地麻酒吧,有酒就行。”
苏:“……”
他恨恨地低下头,重新成为食物的奴隶,不再说什么建议。
一玛却显得很高兴,开心地转身跟她阿妈去说了。
他们凉城特色地麻酒又贵又不好喝,除了凉城本地人和第一次尝试新鲜事物的游客,其他人都不会点这个。
他们家的地麻酒,还剩下许多,他一直怕卖不出去。
很快,酒上来了。
气氛更沉默了。
苏觉得自己今天被人嫌弃个透彻,根本不愿意说话。有生人在,雅雅也不大会发挥她活泼的本性。
严立帮曲岭惜剥松子。
曲岭惜闷头不乐地吃。
平常一句话都懒得说的顾深,倒是暖起了场子,说道:“雅雅未成年,不能喝酒。苏一杯倒,也不能喝。其他二位,随意。”
说着,顾深就为自己倒了一杯。
地麻晒干后是黑沉沉的颜色,制成的地麻酒也比其他酒液色泽更深。但好的地麻酒是透明的,色泽深而透明,闻起来略微苦涩。
尝起来,比闻起来更为苦涩。
曲岭惜不喜欢地麻是有原因的。地麻天生带着一股苦味,它不像苦瓜的苦,一入口就能感受到。它的苦淡淡的,很青涩,入口淡然,但后劲十足,又苦又辣,还有些类似于中药的味道。
按照曲岭惜的话来说,人家的酒要么普通,要么清甜得像初恋,更贵的就是陈年佳酿,醇厚无比。
它呢?更像是让你揭开伤疤,记起陈旧往事里出没的一个人渣,忘不了还想干呕。
虽然曲岭惜的人生里,暂时还没出现人渣。
但这地麻酒确实能让他头疼,并且干呕。
顾深喝酒是很沉默的,他一杯一杯地喝,接连不断,也不会和别人聊天,只顾自己喝酒。
曲岭惜看着顾深像喝白水一样喝它,心里都替他反胃。
他本人倒像是没事人一样。
良久,锅冷了,酒没了,一桌都是散落的松子壳。
顾深去了洗手间很久,还没回来。
雅雅拉了拉他的衣角,眼巴巴地说:“曲岭惜,你去看看顾哥哥好不好?”
曲岭惜心想,看不看都一样。他一个大活人又不会丢了,只不过喝太多酒反胃而已,指不成在哪里吐着呢。
说起来,今天晚上的顾深,和白天的他,很不一样。
白天的他,成熟稳重,非常靠谱;
晚上的他,略显幼稚,还爱较真。
严立就像一道开关,开启了另一个他没见过的顾深。
曲岭惜没动,雅雅就又央求了他一遍。
曲岭惜笑了笑:“可是也轮不到我啊,再怎么样还有……”
他转头看了眼身侧的苏,吃饱喝足的他早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曲岭惜:“……”
他心里叹了口气,说:“行。”
这几年凉城旅游业飞速发展,民宿的洗手间都很干净,不输正规酒店。
一楼的男洗手间一走进去就是并排三个的洗脸台,中间放置着一小台檀木熏香,香味很清雅舒心。
顾深就站在最左一个洗手台前。
他和曲岭惜想象的狼狈模样不同,没有趴着洗脸池吐,也没有醉得不省人事,更没有狼狈地像个酒鬼一样瘫倒在地上。
他很镇定,很理智。
顾深就是顾深,即便喝醉了也能保持稳定。
他平静地站在洗手台前,双手撑着台面,发梢和脸上淌下来几滴水,划过他的鬓角,流入衣领口。
他听见脚步声,掀起眼帘,定定地看着镜子。
顾深看见了曲岭惜。
两人静静地各自站立了许久,谁都没有说话。
秒针不知划过多少个圈,顾深忽然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今晚,我有点不一样?”
曲岭惜点了点头。
顾深沉吟片刻,“你觉得我是因为谁?”
曲岭惜犹豫了一会儿,说出了心中的名字:“严立。”
顾深扬了扬眉毛,“你猜对了。继续猜。”
曲岭惜说:“我可以继续猜。但你不能生气。”
顾深说:“我不生气。”
曲岭惜一直很聪明,能考上全国第一名校的人不可能是个笨蛋。
他也很敏感,靠只言片语就能推测出一件事的前因后果。之前白烟事件,他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对于顾深的变化,曲岭惜一直有自己的揣测。
“严立是不是……”曲岭惜有些挣扎,不想揭别人的伤口,“你们两家关系不要好,是不是他们家对你妈妈不好啊,所以你不喜欢他。”
不喜严立到拿他曲岭惜当靶子,一会儿亲昵地叫他小惜,引发严立的醋意,一会儿又陌生地叫他小曲,将他排除出去,生气起来把他和严立归为一伙。
顾深看着他,然后沉默了。
曲岭惜一见形势不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随便猜的。你说过不怪我的。”
顾深看了看他,淡淡说,“你没说错。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就和娘家人断绝了关系,和她姐姐关系也不大好。”
否则亲人之间也不至于那么生疏。
可曲岭惜,还是猜错了。
曲岭惜有点紧张。
顾深走近,叹了口气,抹去他嘴角残留的松子壳:“你觉得原因是这个的话……”
这个举动太亲昵,曲岭惜适应不来,但他没躲。
他略显呆滞地看他,“什么?”
顾深说:“那就是这个吧。”
说完,他就绕过了曲岭惜,独自离开了这里。
第14章
自那天起,曲岭惜就再也没有见过顾深。
他们住在一个客栈,同一层楼,就是对门,仅仅隔了一条窄窄的走道。按理说,是很容易碰面的,然而整整一周,曲岭惜都没有见到他们。
别说顾深,他连苏都没有碰面过一次。
严立倒是时常联系曲岭惜,经常约他一起出去玩。
曲岭惜都一一拒绝了。
他觉得应该找一个时间跟严立说清楚。
现在才说清楚,他像个玩弄同性的渣男,不说清楚,他就直接给自己贴上渣男标签得了。
这一周里,曲岭惜都没去太远的景点逛。他给自己放的假太长,一切慢慢来就好。
一个稀疏平常的一天晚上,他和姐姐日常通完电话。
他的房门被重重地叩了两下。
这个时间段的敲门声是很少见的。
曲岭惜喝了口水,穿上拖鞋,慢吞吞地拉开门。
门外,苏弯腰扶着门框,盯着曲岭惜喘气。
曲岭惜顺便向后看了两眼,没有发现顾深的身影。他垂了垂眼,明白这小子是一个人来的,说不定还是瞒着顾深一个人跑来的。
他微微勾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好久不见的微笑,正打算寒暄几句。
苏自我厌弃地打断曲岭惜即将要说的客套话,“之前我跟你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还记得吗?”
曲岭惜记得。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下午,苏多嘴告诉了他关于雅雅和白烟的事,引起顾深莫名其妙的不满,毫不客气地拎着人走上了楼。
至此之后,苏对他的态度就怪怪的。
总体友好,却又杂枪带棒,跟初见就对他亮起一口大白牙的苏,全然不同。
曲岭惜抱了抱胸,笑了笑:“怎么?那时候你不想讲,过了一周,你突然回心转意了?”
苏烦躁地撇了撇嘴。
他说:“我反悔了还不成。”
曲岭惜好整以暇地斜睨着苏,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苏哼了一声,“你还要不要听了?”
“好好好。”曲岭惜努力聚集起自己的求知欲。
苏他还太单纯,并不明白,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一件事情,原来再好奇再重视,过了顶峰的求知时期,慢慢地就会变得令人索然无味。
就像鸡骨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苏瞪了他一眼,“曲岭惜你还要不要听了?”
“听听听。”曲岭惜安抚他。
苏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打算讲了,但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想了挺久,终于找到一个切口:“你知道我作为一个笔直的小树苗,为什么对你喜欢男人这件事,一点都不惊讶吗?”
曲岭惜说:“这你不是说过了吗?因为你祖籍在大名鼎鼎的腐城,对这些耳濡目染。”
苏急急道:“不止。”
曲岭惜笑了笑:“当然不止。我差点忘了,你就是B国出生的呀。B国是全世界最早开放同性恋婚姻合法的国家,你不把我当异类是很正常的。”
说着,他还补充说:“嗯,谢谢你对我们群体的不歧视。”
现在想来,顾深当初能一眼看穿他和严立的潜在关系,也是因为他是B国混血,对他们人群见惯不惯了。
苏简直要咬牙切齿:“也不止。”
“哦?”曲岭惜给苏拆了一杯养乐多,可苏罕见地没有被贿赂到,他像逗小孩似的逗他,“那还有什么呀。小曲真的猜不到呢。”
苏:“……”
他现在人非常后悔一时冲动,管这个闲事,跑过来找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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