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霖觉得辅导小朋友做题很累，没关系，他不怕累，而且有的是耐心和时间。只要是唐星不会的题，他通通都可以用任何唐星可以接受的方式来讲题。
唐霖在打架方面很弱，唐星被欺负了，唐霖没法儿替弟弟出气儿，没关系，他可以，他那会儿除了做那些小玩意儿，也就只会打打架了。他可以保护唐星，让那些欺负过小弟弟的人再也不敢欺负他，甚至后悔欺负过他。
只要唐星需要他，他什么都可以做。
唐星不知道程玖心里原来是这么想的。
难怪，他哥一直到这会儿都会和程玖幼稚的置气，感情是从小积累的矛盾。
唐星问，“那后来呢？”
“后来……给你过生日，你分化成了Omega。”
他伤害了唐星，落荒而逃。
虽然没有彻底标记，但是如果唐星当时没有反抗，如果他没有及时制止，对唐星的伤害就会变成永久性的。
他很不知所措，遇到这种事，他应该怎么解决？极优Alpha为什么会出现失控的情况？唐星好像进了医院，他该怎么办？
没有人告诉他。
在他茫然无措的时候，罗非出现了。
罗非告诉他极优Alpha的信息素长时间得不到释放，就会出现积累过多而失控的情况，只要到了一定程度找个Omega释放就好。至于怎么释放，他到时候会找个Omega送到他家，让那个Omega教他。
他不明白两个人谈恋爱是怎么回事儿，也不知道信息素释放和上i床有什么区别。
他只知道，这样就不会再失控了。
罗非作为朋友，教会程玖更多的是成人之间的游戏。
他们的身份就摆在这儿，想要什么乐子会找不到？
那些人都聪明，各取所需的交易关系对他而言非常轻松，没有生活上情感上的纠缠，随时开始随时结束，很方便。
唐星开始躲着他之后，过年过节和生日的时候，时间变得异常难熬。
罗非就组局，邀他来玩儿。
也是在那种时候，认识了沈源和其他人。
都是Alpha，都是些二世祖。
他们只知道玩乐，不懂什么责任、尊重和感情。
他们甚至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如果不对，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找上他们？自愿做交换？
程玖说，“以前和人打架，老师说过，我缺少管教，我那时不服，觉得他说话难听。”
“现在想想，我可不就是缺少管教么。没人管我教我，我的言行举止不受约束，想怎么乱来就怎么乱来。我该骂。”
“我当然怨他们。生了我，却不爱我，也不管我。”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你会管我的，对不对？你不喜欢的事儿，我不去做，你讨厌的人，我不去接触。唐星，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如果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说，我改，什么都可以改。别再离开我了。”
这一刻，唐星才真正明白沈源为什么会说，程玖一片空白，可以任由他调i教。
没人教过他是非黑白，他只会用他接触到的标准来评判，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套标准有没有错。
他身边的人都和罗非一样儿，所以，他也变成和罗非一样的人。
在他们身边的人，不缺奉承追捧，却很缺敢于指出他们问题的人。
唐星抱紧他的手臂，声音又冷又软，“我们互相管。你说的，我也会听的。”
程玖笑道，“好，我们互相管束对方。”
唐星跟着笑了一会儿，突然掐了下程玖的手臂，“不害臊，你还笑呢。让一个比你小这么多的人管教你，说出去不怕人笑你。”
“这有什么好笑的。他们只会羡慕我有爱人管教，他们想要还没有呢。”
“脸皮真厚。”
程玖亲了亲他的脖子，声音温柔至极，“脸皮厚，幼稚，你也得受着。小星儿，是你先让我喜欢上你的，你得好好负起这个责。”
“怎么负责？”
“你要让我一天比一天更加喜欢你。”
唐星气呼呼道，“哪儿有你这样的？我怎么知道怎样会让你一、一天比一天那个我啊！”
程玖发出暖暖的低笑声，“那你得好好想想了。你这么聪明，会想得到的。”
唐星骂骂咧咧，程玖却越笑越开怀，抱着他在床上翻来滚去的，闹腾了好一会儿。
其实，唐星什么都不用做。
一直这样，他就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程玖：寂寞，委屈，要宝贝疼。
唐星：……脸呢？
第95章
他们聊到很晚。
第二天自然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开门就看见唐霖双手环胸一脸煞气的站在房间门口，目光阴沉的看着程玖。
程玖无辜的朝他微笑，“早啊，唐霖。开门就看见你，运气真不好。”
“我才要说！你为什么会从星星的房间里出来！你们昨晚干什么了？你对他做什么了？星星还小，你这个老禽兽！”
“什么都没做。”程玖侧身，揽着唐星的肩膀，“先去洗漱，清醒一下。”
“嗯。”
看着自家弟弟对一个外人乖巧听话的模样，唐霖气得脸都红了。
偏偏对唐星又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是在唐星迷迷糊糊的经过他身边时，说了一句，“快点儿，早餐是小米南瓜粥。”
“哦，好。”
唐星刚走，唐霖就揪着程玖的衣领怼到墙上，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老禽兽！他身上全是你的味道！”
“是么。”程玖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又凑到唐霖面前，嗅了嗅他的，笑道，“你的身上也全是喻寒的信息素，还好小星儿闻不到除了我以外的信息素。”
“你！”唐霖赶紧闻了闻自己的，“操！都说了不要这样……”
唐霖松开程玖，转身去找喻寒。
程玖耸了耸肩，进了浴室。
自从唐星开始躲着他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和这么多人在家吃过早餐了。
他们起得晚了，其他人已经吃过早餐，但是程玖和唐星入座后，早餐端上来，唐华哲和唐霖也跟着坐下，喝喝茶，聊聊天，也算是一种陪伴。
唐华哲说，“你俩起太晚了，要是早那么几十分钟，还能尝尝你妈的手艺。她今天煎了几个荷包蛋，还拍了照发朋友圈。”
唐星忍笑，“嗯，是应该早点儿起的，妈煎荷包蛋很难得成功几次，总是会糊。”
程玖想起来小时候在他们家吃早餐，什么都挺好的，就连牛奶都是香香甜甜比他让人买的还好喝，唯独那个煎蛋，一言难尽。
程玖忍不住笑出声，“云姨似乎对荷包蛋有什么执念。”
唐星小声说，“我的问题。有次嘲笑我妈，说她煎的荷包蛋没有你一只手随便煎的好吃，我妈就……这样了。”
程玖愣住。
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什么时候给唐星煎过荷包蛋。
唐星没二次分化之前，所有的节日都是在一起度过的，也包括他们的生日。
唐家父母还没完全把公司交给唐霖之前，也很忙，几乎只有晚餐会在家里一块儿吃。
唐星每次过生日的时候，早早的就会起来找程玖，程玖就会给他煮碗面，再煎个荷包蛋。
生日是阳春面加煎蛋，这样也做了两年。后来被唐家父母知道了，说什么也要在家陪唐星吃了早餐才肯出去，他的阳春面加煎蛋才没有继续。
一顿早餐吃完，程玖发现自己所有的回忆，都和唐星有关，也几乎只和他有关。
父母出现的次数少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闲聊了会儿，他们去庭院里晒晒太阳，浇浇花，也到了中午午餐的时间。
云静回来后，径直去了房间。
好一会儿才出来，手里拿着四个红包，分别递给唐霖、喻寒、唐星和程玖。
“其实昨晚上就要给红包了，但是让人准备的红包不够，今天出去临时买的。”发完了红包，云静挨个儿摸了摸儿子们的头，“新的一年了，你们要健康平安，快快乐乐的。有空多休息，照顾好自己，不用有事儿没事儿就回家吃饭，我和老唐今年打算去新大陆玩玩儿。”
唐霖和唐星接得很顺手，“谢谢妈。行，你俩度蜜月去吧，今年公司应该会很忙。星星你呢？”
“我也想忙。”唐星脱口而出后，立马看向唐霖，赶紧又改口，“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哥你别乱花钱！别再买公司了！”
“我弟弟那必须得有最好的资源！你放心，再忙我也要捧你！”
“……”他哥真是够了！
喻寒不是第一次来，但毕竟也是三十的人了，接长辈的红包也有些不好意思。
程玖更是直接愣住。
以前不是没接过唐家父母的红包，以往每年都有，但他没有想到现在还能有……
见程玖迟迟没收下，盯着手里的红包发呆。
唐星拽了拽他的胳膊，“你是我的伴侣，对吧？”
“嗯？”虽然不明白唐星想说什么，但这个问题必须回答得迅速又坚定，“是，我是你的伴侣。”
唐星把自己的红包塞进程玖手里，“我不会管钱，吶，给你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