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论冥府与地府的革命性友谊 完结+番外 (世腐)
雄狮一般的男子恢复了原有的淡然的表情,然后无奈的点点头,对此绝症他本不想告诉他人却不料纸还是包不住火,看教皇大人反应他就已经明白过来了,他大概也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阿斯普洛斯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医生朋友?”样子似乎是要比他所预计的小得多啊,赛奇看着即使穿着层层叠叠还是这么小一只的少年想到。
“嗯……是的教皇大人”由于弟弟的身份问题无法到场,所以事情经过都是通过阿斯普洛斯的嘴一五一十的传达给上面的教皇大人,其中作为把他们撞下山的始作俑者,阿斯普洛斯只是稍微的提了一下便被赛奇记住了。
“教皇大人?阿斯你不是说他是你爹吗?”陛下转过头狐疑的看着一上一下两人,亏他当时还怀疑阿斯的家庭环境是不是老夫少妻这样的类型。
听了这话阿斯普洛斯简直想有把头钻到地板缝里当鸵鸟的冲动,为什么阎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都快被教皇大人的目光扎成刺猬了。
一时之间,整个教皇厅冷场了,秋风卷落叶,异常萧瑟。
教皇赛奇像是没听到似的照旧腆着一张老脸面不改色的清咳一声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自己心里也该有数了,退下吧。”
“是……”阿斯普洛斯行了礼,低眉顺目准备退出教皇厅出去领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了防止以后再有人想逃离圣域,他必须承担这些惩罚,德弗他……只是被勒令不得出现在众人眼前,这就已经很好了,有朝一日若他真的成为了一位强大优秀的黄金圣斗士那他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可以亲手卸下弟弟脸上的那张面具使他可以摆脱暗星的身份重新生活在阳光之下。
正要离开之际,他的手被什么人拉住了,阿斯普洛斯回过头见到的是少年那张仿佛什么时候都是无忧无虑的笑脸。
【一定会的】
他看见少年的唇形这么说。
阿斯普洛斯也回了他一个自信的笑容,是啊,当然会的,因为他是将要成为最强双子座黄金圣斗士的男人啊。
终有一日……终有一日……
……
………………
可为什么临死之前,他所看到的却不是这样的结局呢……
目送阿斯少年远去,陛下转身看着上头坐着的赛奇,再次凝重的问道:“阿斯和德弗真的不是你的儿子吗?”
能别再提这个了吗……
当上教皇以来赛奇头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来自熊孩子深深的恶意,他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面前这头熊孩子的服饰面貌说道:“我听阿斯普洛斯说你叫阎?”
“嗯,怎么啦?”熊孩子陛下点点头,不知道那老头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
“你是从中原来的吗?可我记得中原大地现在似乎已经不是穿着这个服饰的朝代了。”
赛奇说的也没错按照时间来说此时的中原已经是清朝,无论达官贵人亦或者是百姓,都不会在穿着像这样的右衽广袖长袍,这样一看面前的少年的装束似乎更像是更久以前唐朝时期的样式,未免于理不符。
“谷主说过,我万花谷一派自安史之乱便炸毁了谷口的以共通行的凌云梯,从此隔绝尘世与外界一晃即是百年之久,直至近年才重新授了可以出谷历练的口谕,却不料百年之间外界变化良多,如此……这一身倒是变得与旁人不同了”
陛下继续编着胡话,在他身边还有几个穿着更久远更古老的人呢,比如上古时期的流月城的服饰……
听着少年的话,活了百年的赛奇多少也有些感同身受,他何尝不是比旁人多看了两辈子的时代变迁,看到一代代守卫圣域的人老去死去又有新的面孔进来然后又周而复始……
如此被称一声老妖怪倒是不负活了这么年的名头了,赛奇这么想着,如果把这倒霉孩子带到白礼那糟老头子面前的话,他们一定比自己合得来。
“那个,我能留下来吗?”台阶下的少年指着站立一旁的伊利亚斯说道:“我可以医好他的病。”
“…………”少年虽是这么说赛奇却是不信的,伊利亚斯患的是这个时代无解的绝症肺痨,多少医者遇到这种病都只有束手无策的份,单靠一位来历不明的少年如何能所治好就治好。
“伊利亚斯,你的意愿呢”赛奇看着少年灼灼的目光也不好意思一口回绝便把话头丢给了一声不吭仿佛事不关己的伊利亚斯,毕竟这病生在了他身上本人最有发言权。
“并无异议”以伊利亚斯顺其自然凡事听天命的性子,他会拒绝才有鬼了。
赛奇点点头,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回答,权当死马当活马医了,听阿斯普洛斯说这孩子精通的竟然是中医,为了确保少年的医术是否合格那就让他这把老骨头先来试验一下吧,毕竟年轻的时候他还在帕米尔的时候也对中原的一些事物有所涉猎。
于是伊利亚斯就面无表情的目送那少年跟着一副端着教皇架子的赛奇大人进了教皇厅里室,没过多久,等到出来的时候,那老头子却一改之前的将信将疑的态度一脸神清气爽的亲热拍着少年的肩并嘱咐他下次再来,再然后……
伊利亚斯看着身边一同从教皇厅走出来的少年两两相望相视不语,再然后那老头子就把这孩子塞给自己了……
陛下:计划通り!
☆、第五十四章
事实证明,陛下这个上司做的还是有些地位的,就在他刚踏出教皇厅门前台阶没几步,一只暗灰色羽毛末梢透着一点点幽蓝的小型鸟雀呼啦啦的飞过来停在了他的手上口吐人言:“阿阎,万分抱歉,之前偃甲船出了小故障,我们现在正在一个孤岛上努力的抢修,恐怕会费些时间,所以只能委屈您在外面住些时候了,不过没关系司幽上仙和阿甘已经在来接你的路上了巴拉巴拉巴拉……”
总之谢衣这厮废话说了一大堆,字里行间丝毫没有对于他们把自己上司扔下船的忏悔和检讨。
在闭目默念了偃甲鸟是无辜的偃甲鸟是无辜的之后,陛下终于稳下了杀意,然后把目光移到了旁边一直在看他的伊利亚斯身上。
这位狮子座的黄金圣斗士他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孔,鲜少会把多余的情绪露于脸上,看上去无缘无故的就会让人觉得他像一株隐于深山的古树,不只是在遍布热血少年的圣域即使放到所有人类中他也绝对算是个异类,至少陛下觉得是这样。
这时伊利亚斯的目光投向了他手中的偃甲鸟,眼神里露出些许好奇和不解,可能他没能听懂这种来自东方的语言又或者是疑惑为什么没能从这只雀鸟的身上感受到生命力,可他的这种表情没有在脸上停留太久便回过头,乘着山顶吹来的徐徐微风走下了飘散着艳红花瓣的台阶。
陛下顾不上还在叽叽喳喳的偃甲鸟也跟了上去,小手顺手就拉住了伊利亚斯身后白色的披风,伊利亚斯的脚步一顿然后又像没注意到一样继续向前走。
再次路过双鱼宫,早就等在那边的红发男人拍拍少年的头表示他的坐骑在解毒后就逃走了,他对此表示抱歉,然后收到了更多的作为歉礼的白玫瑰。
对于双鱼座鲁格尼斯的反常行为,伊利亚斯认为他纯粹是太无聊了,因为除了他几年前在毒玫瑰园里捡到的那个孩子之外他几乎无法触碰任何人,双鱼座代代传承下来的毒血与作为武器的毒玫瑰会杀死一切接近于他们的东西,所以每代双鱼座的战士都是以孤独、高傲的姿态活着,直至他们的毒血有了用武之地时……
明显不畏惧毒玫瑰少年高兴接过对他身形可以说是庞大的花束,然后将自己身上披着的披风还给了对面的红发男子,随后转身迈着小短腿一路小跑的蹦到已经走远的现任监护人的身后,一边跑一边还时不时的回头朝着站于玫瑰花海的某人挥挥手。
对陛下来说储备粮到处都是,但盛开的鲜花却是不可多得的,等他回去把玫瑰花做成果酱或者花茶够吃好几天的了。
伊利亚斯带领着少年一路到了候补生训练场附近的一个小树林,宁静的小树林边缘金牛座的候补生哈斯加特和射手座的候补生希绪弗斯正在进行作为候补生的修行。
实际上在圣域用餐后的一段时间里是众人默认的休息时间,绝大多数练习了一上午的候补生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适当的使自己紧绷的精神与肉体放松一下,很显然作为现任狮子座黄金圣斗士伊利亚斯弟弟的希绪弗斯明显不在此列,他用过了午餐直径走到了这边继续早上的功课——练习箭术。
而作为好友的哈斯加特坐在一旁倒塌的石柱上百般无聊看着希绪弗斯枯燥的周而复始的搭箭射箭搭箭射箭,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星星点点的洒在两位少年的身上,被暖烘烘的微风一吹哈斯加特的眼皮子有些不听使唤,头一顿一顿的就开始打瞌睡。
明明是如此温和的春日希绪弗斯额头上却沁出了一层薄汗,他已经明明已经很努力的想去读懂风的讯息了,却还是无法做到像哥哥所要求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