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论冥府与地府的革命性友谊 完结+番外 (世腐)
亚伦放下画笔伸手接住了被抛过来的身体,抱住的那一刻,他才感觉自己精神深处某个空虚的位置被填满,一直以来的紧绷的心绪也因为这样而满足的松懈了下来。
“真是情深动人一幕~不过那真的是您的真实想法吗?哈迪斯大人呦~”杳马有意无意的在称呼上加重了语气。
“你的话太多了,朕那宿敌之父”亚伦眯起眼不悦的看着眼前轻佻至极的男人。
“嘛嘛~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杳马拍拍被压皱的衣服,十分夸张的鞠了个躬打算走人,临走之前他貌似又想到什么便把迈出门槛的一条腿又收了回来:
“对了,告退之前,还有一件事~”
“滚!”
见人懒得和自己搭话,杳马有些气馁但还是接的说了下去,毕竟提点一下这位稚嫩的冥王大人也是他作为整个舞台导演的分内之事。
“您手里的那位可不是一般的人类哦~虽然即使是我也无法看出他的身份,但能肯定的是他的灵魂的强大远在吾等之上,不过没什么关系,在下已经全权为您料理好了”
“之后想要对他做什么,就可以随意了哦~”杳马说到这里还不忘暧昧的挤挤眼。
“…………”
亚伦的脸色阴沉的厉害,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为了杳马的那些话而动怒。
银发的少年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嘴角上扬笑的很是开心,但如婴儿一般蜷缩起来的身体却又显示出了他作为人类的些许不安。
“呐,你到底是谁呢……”杳马走后亚伦呢喃着将手覆上了作为人类最为脆弱的脖颈处,这个人能轻易动摇他的心志,所以绝对不能留。
“唔……”他的手还未曾有所动作,精神深处便立刻传来了剧烈的灵魂反噬的疼痛,使得他只能将这个危险的想法暂时抛离脑海。
“亚伦大人”
“辉火”亚伦侧目,他忠实的贝努鸟的到来让他的心情略微好了些。
见到被上司怀抱在怀的银发少年,辉火的一贯面瘫的脸终于有了些许的破裂,这货还真是阴魂不散,赶哪儿都能见到他。
“你认识他。”读作疑问写作陈述。
“……是的”尽管很不想承认,但这也是事实。
“名字”
“阎”
“阎……?”
亚伦反复咀嚼着这个字,心中疑虑更甚,除了灵魂深处那莫名的熟悉感之外,他是不是还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半晌,亚伦忽然转头露出了个诡谲的笑容,说道:“辉火,传令下去,让那个男人过来见我,就说……”
“是他感兴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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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在一阵头痛脑壳晕的状态下被冻醒的,脑子昏沉的同时他还感到四肢酸软,就好像是当初一口气吸了许多安神香一样。
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双子宫的天花板,等等,为什么是双子宫而不是巨蟹宫?还有刚刚他不是才下了黑船吗怎么一睁眼就回到圣域了?
陛下一向不喜欢多想,迷迷糊糊的起身就想下床去找小伙伴们问个清楚,可一动腿,脚踝处传来窸窸窣窣的锁链声和莫名的束缚感就把仅存的一点睡意惊醒了。
这啥?
陛下扯了扯连接在脚踝处的锁链,想当然的没扯动,因为以他目前的酸软的身体也只够让自己做出拉这个动作而已,那试试内力?
【系统提示:经脉受损,无法运功】
哦槽,还能不能好了?!
莫名其妙的被封内,身上的冥衣也不见了,这样一来就用不来小宇宙,仙体貌似也被什么力量阻挠暂时转换不过去,所以现在他的情况是……
被囚禁了?!
只着一件单衣的陛下抱着被子忧郁了,虽说他以前被三清封印关禁闭的次数就如吃喝拉撒一样寻常,但现在不愧是不是关禁闭的时候,他还要抓紧时间回圣域呢。
没错,这并不是在圣域,因为这酷似双子宫的窗外飘着的依旧还是LOST CANVAS上那群鸟人们。
【咔哒】
就在陛下扒着窗沿往外看的时候,身后的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第一百二十章
明明是用最为阴沉的冥王哈迪斯的小宇宙所绘成的LOST CANVAS,其间却如圣经中的天堂一般光明纯洁,但越是这样便越觉得讽刺。
可是啊,那沐浴在神光中的少年,是如此的……
【咚——】
似乎是被开门声吓到了,刚才还在扒着窗户的银发少年手一软从高高的窗沿掉了下来,结结实实的砸进了并不厚实的床铺……
“…………”
没有迟疑地他走了过去,俯身压下,一头漆黑如夜的发丝顺着肩头滑下与那人披散了一床的银白纠缠在了一起,黑白分明,无论是他还是他颜色亦不复往昔。
为了这一刻,他等了整整两年,也许这对一个死人来说算不得很长的时间,但光光是日复一日的找寻与日益滋生的妄念也快把他推到一个疯狂的临界点,即使现在外人看起来他已经是跟疯子没什么两样。
似乎是摔得不轻,外加身体本身就被动过手脚的那人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就这样以仰躺的姿势接受着他极具侵略意味的动作,他溢满生理盐水的眼眸中一片朦胧,更为他平添了一份不知所措的迷茫感。
生前,他遵循着所谓教皇候选人的种种教条,从未对那人做过亲吻脸颊更为逾越的举动,但自从堕入冥界之后,这些循规蹈矩的教条反而令他觉得可笑。
想要便夺过来,若为我所欲之物,无论阻挡在前的是谁,他都会一一斩杀,即便是神……
呵……
他轻轻扣住少年的下巴,低头正要吻上去,而少年接下去的一句话却让他沸腾的心当即陷入了冰窖。
“你……是谁?”少年迷茫且疑惑的问道。
一时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停下动作像是求证一般望向了少年墨黑色的眼眸,多年的相处使得他能很容易的在那人的眼睛中获取正确的讯息,可现在那双眼眸里他看到的只有迷茫到刺眼的陌生。
他没有说谎。
而陛下这边也很纳闷,眼前忽然就出现一个穿着教皇法袍而且脸长得还跟德弗一模一样的男人,而且这人还一副图谋不轨的样子。
这么一想,被摔成四瓣的屁股好像更疼了……
“你竟然……不记得我了?”男人自来到房间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哑磁性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震惊和不容忽视的怒意。
听他的口气,难道他们以前认识?可是这么多年德弗也没跟他说他有兄弟或者亲戚什么的啊。
此时陛下脑内纠结成一团,明明有一些若隐若无的线索在指引着他,可他在这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下完全想不起来。
“虽然你跟德弗长得很像,但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陛下眨了眨眼无辜的说道。
但当即某陛下就为自己这句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话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不知触动到了那人心中的哪个点,黑发男人的眼神瞬间危险起来,怒气值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高。
陛下暗道不妙连忙咸鱼翻身准备跑路,却不料沉重酸软的身体仅仅是翻身就用去了他大部分的力气,挪不出半米便又被抓住脚踝拽了回来,扣住下巴强硬的扭过头被迫与背后的男人唇齿交缠。
此时陛下的脑海里飞速刷过一大波弹幕,满满当当写的都是:
【春天到了,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yoooooooo♂~~~~~~~~】
交配你大爷啊!yo你大爷啊!
这个吻并不温柔,甚至算得上是异常粗暴且带有极大的侵略性,陌生的气息与淡淡的血腥味交融在一起,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混合着丝丝血色滴落而下,拉出一缕淫靡的丝线……
【哗啦啦】
脚踝上的锁链还在孜孜不倦的刷着存在感,本来这也算不上什么但如果放在这种气氛下的话就滋生出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呜呜呜!”要死要死要死,感觉再不做点什么就会晚节不保的样子。
要说女娲捏的这具身体浑身上下都是缺点,最大的缺点莫过于痒痒肉太多,几乎是戳哪都痒,从脖子手心到小腿脚丫子,稍微一挠就能笑的死去活来。
平日被笋子套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还好,一旦被拨了笋皮,他就感觉自己真的就跟那鲜嫩的笋心没什么两样,尤其是现在浑身几乎动不了的情况下。
“等等,我想起你是谁了!”为了挽救自己的节操,某陛下绞尽脑汁终于想起自己对着这张脸和这身打扮的熟悉感从哪里来的了:“撒加,你是撒加是不是?”
“…………”谁特么是撒加,还有撒加是谁?
“那……亚力士?”
看着那人越发阴沉的表情,陛下隐约感觉自己猜的不对,不仅猜的不对反而还火上浇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