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被苏仪看到反正早就被看过的身体，要么是被打屁股——两害相权取其轻，顾彦默默地走向衣柜，背对着苏仪脱下了浴袍，弯腰套上长裤。
唔？顾彦的屁股好翘啊！打起来手感一定很好吧？苏仪突然觉得有点手痒。
然而美景稍纵即逝，顾彦已经穿好裤子转身走了过来。苏仪急忙抛却杂念，指着手边的椅子道，“你坐这儿。”
顾彦依言坐下。
“手太阴肺经穴歌我听你背过了，现在从首穴开始。” 苏仪收敛心神，进入教学模式。
“中府，云门下一寸六分，乳上三肋间，动脉应手陷中，去胸中行各六寸。肺之募，手足太阴二脉之会。针三分，留五呼，灸五壮。” 顾彦对答入流。
背得真溜啊！苏仪感叹。“那云门呢？”
“巨骨下，侠气户旁二寸陷中，动脉应手，举臂取之，去胸中行各六寸。《素注》针七分，《铜人》针三分，灸五壮。”顾彦背书是真的下过功夫的。
苏仪抚额叹息。这个穴位的定位体系还真是……中府在云门下一寸六分，云门在巨骨下，侠气户旁二寸陷中，然后巨骨又在……简直没完没了。难怪顾彦记不住，连他都听得有点晕。“那你能找着吗？指给我看看。”
果然顾彦在自己身上比划的动作有点迟疑。
苏仪拿着顾彦的手指准确地点在中府穴上。“这是中府。” 又往上移了一点，“这是云门。” 然后一路沿着手臂，把手太阴肺经十一个穴位都指了一遍。“记住了没？”
顾彦点头。
苏仪放开手，然后要求道，“你再指一次我看看。”
顾彦的动作又迟疑起来。
苏仪叹了口气，觉得前世的顾彦会被逼得拿针扎自己真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47）
既然这样，那就扎吧！本来苏仪是想试试能不能用更温和更安全的方法的，现在看来还是不行。也对，如果行的话，前世的顾彦又何必冒着被扎死的危险把自己扎成刺猬？
苏仪起身去自己房间取了套针灸的银针过来。这是顾萧之前送给他的，说是银针，其实是不锈钢的，更锋利更坚韧，适合苏仪这种手上完全没有力道的新手。像顾萧自己用的那种真正的银针，苏仪试过了，拿在他手里根本都刺不破皮肤。
然而不锈钢针自有它的好处，除了锋利坚韧之外，还特别亮！寒光闪闪的非常具有威慑力！顾彦看着一整排粗粗细细长长短短闪烁着寒光的凶器，顿时头皮发麻，连冷汗都悄悄冒了出来。
“顾……咦？你跑什么？回来！” 苏仪抽了根针出来用酒精擦好，一转头却发现顾彦已经连人带椅子挪开了近一米，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弄出来，真是好本事！
逃跑未遂的顾彦不情不愿地挪了回来。“一定要扎吗？”
苏仪哼了一声。“不然你自己再指一次给我看，能指对一半我就不扎你。”
我要是能指对一半，至于被三叔公打成那样吗！顾彦一咬牙一闭眼，视死如归道，“行！你扎吧！”
“眼睛睁开！” 苏仪揪他耳朵，“你好歹也看着点我往哪下针！不然怎么记得住！”
顾彦无奈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苏仪一手按在他胸前，一手拿着针往下扎，不由轻轻一颤。他这一颤，苏仪持针的手也跟着一颤，差点扎到自己手上，顿时怒道，“你动什么！”
顾彦干咳一声。“不好意思，有点紧张。”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那么细一根针，有什么好紧张的！” 苏仪瞪他，“不准乱动！”
顾彦被他训斥得很无力。再细的针它也是针好吗！“好好，保证不动！你继续！”
苏仪第二针扎下来的时候，顾彦果然绷紧了身体一动不动。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针尖下的皮肤下陷、弹起，把针尖弹开到一边。
顾彦默默地转开脸去。这次可不能怪他了吧！他一点都没动！
苏仪呆了一呆，不死心地又扎了一下，结果还是一样。顾彦皮肤紧致肌肉坚韧——简单来说就是皮粗肉厚——苏仪手上没有力道，竟然扎之不透！
“你皮怎么那么厚！” 苏仪恼羞成怒。
顾彦不满。“明明是你自己指力太差！”
“才不是！是你皮太厚！” 苏仪不服气。
顾彦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抢过针来，手腕微动便照着自己胸前直扎下去。针尖稳稳地入体三分，连个血珠都没冒。
苏仪呆呆地看着那根在顾彦胸前颤动的钢针，“你，你会扎针？”
“那当然了！” 顾彦一脸你不用太崇拜爷的表情，“祖传手艺！”
那，那你前世是怎么把自己差点扎死的！苏仪气结。还有……“那你刚才逃什么！还乱动！还紧张！” 弄得他还以为顾彦是第一次扎针！现在看他这举重若轻的架势，绝对在自己身上练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好吗！
呃……顾彦有点尴尬。“人家扎和自己扎，感觉有点不一样。”
苏仪微微眯起眼睛，勾起嘴角。“哦？有多不一样？就像我给你帮忙那样不一样？”
顾彦一下子张大了眼睛，羞窘得面红耳赤。不是，不是在好好地说扎针的事吗？怎么突然就跳到帮忙的事上去了！
然而苏仪却不放过他，俯身将他困在椅子里，然后伸手在他胸前摸了一把。“这样被我摸呢？感觉也会不一样吗？”
“啊……” 顾彦浑身一颤，喉咙深处泻出低低的呻吟。他慌张地扭开脸躲避苏仪的注视，胸膛却不由自主地挺起，将自己送入苏仪手中。
苏仪笑纳了他的邀宠，指尖夹着乳头轻轻一拧。顾彦呜的呻吟一声，腰肢发颤，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只有下身硬得发痛。
苏仪轻笑一声松开了手指。“看来是真的呢！”
什么是真的？顾彦昏乱地看着苏仪，低声哀求着“苏仪……帮我……”，将下身往苏仪手中送去。
然而苏仪残忍地拒绝了他。“你想的美！等明天把手太阴肺经都背出来了再说！”
顾彦被“手太阴肺经”这五个字泼了一头冷水，这才意识到苏仪正在给他辅导经络穴位。可，可他是怎么被撩拨成这幅丢人的样子的？顾彦一下子竟然有点想不起来了。
看着顾彦失神的样子，苏仪暗自懊恼。他是中什么邪了，突然去调戏顾彦？明明是在很纯洁地辅导功课啊！
“快点！还有十个穴位！既然你会扎针，那我来指，你来扎！” 苏仪迅速把话题导入正轨。
顾彦苦笑着看了眼自己腿间。“那它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苏仪跟着看了一眼，立刻红着脸转开了视线，“待会儿你扎针扎疼点儿，它不就下去了！”
扎疼点儿……顾彦长叹一声，“你还真够心狠手辣的。”
“这样就算心狠手辣了？” 苏仪傲慢地哼哼，“等你明天背不出来被我打屁股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心狠手辣！”
顾彦绝望地发现自己更硬了。
“要不你现在就打吧！” 顾彦豁出去了，“反正照现在这样，我明天肯定是背不出来了。你就给我个痛快吧！”
苏仪眯起眼睛，之前那种手痒的感觉突然就冒了出来。“你是说真的？”
“真的！” 顾彦点头。
苏仪慢慢地点了点头，“那好，到床上趴着去！”
（48）
顾彦乖乖地在床上趴好，脑子里一派兵荒马乱。他，他怎么会主动提出要苏仪打他屁股？明明可以拖到明天的不是吗？而且说不定背得认真一点就不用挨打了。为什么……
可是现在再想为什么已经晚了。顾彦深深地把脸埋在臂弯里，听着苏仪一步步走到他身边，站住。顾彦紧张地屏住呼吸，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然后……顾彦感觉到苏仪伸手拽住他的裤腰，拉下了他的裤子。
“不……啊！” 顾彦慌乱的反对被一声清脆的拍击声制止了。苏仪的手掌重重地落在他赤裸的臀上，并不太痛，然而其中蕴含的意味却让羞耻的火焰狂烈燃烧起来，迅速吞噬了顾彦的身心。
“不……别……” 顾彦发出抗拒的低喊，却做不出拒绝的动作。明明他很轻易就可以躲开苏仪的手掌，可是却有无形的枷锁将他束缚在原地。明明苏仪的力量根本打不疼他，可是这一下下的掌击却让他无助地颤抖痉挛。
怎么会这样？顾彦混乱而迷惑地想着。怎么会……这样？难道他是心甘情愿地承受这种羞耻的惩罚的吗？甚至……他还觉得享受？为什么他……
不不，这不可能！他不可能那么，那么…… 可是臀上的掌击和身下的胀痛无情地撕开他的防御，强迫他直视自己可耻的反应。他真的……他确实……
“不……苏仪……不要……呜……不要……” 顾彦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身体僵硬地绷紧，难以承受的羞耻让他崩溃地呜咽出声。
苏仪迟疑地停下了动作。“顾彦？”
顾彦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趴在床上，肩膀轻轻耸动。
啊……他这算是把顾彦打哭了吗？苏仪心中莫明地油然而生一种微妙的成就感，然而更多的还是心疼。
“顾彦？打痛你了吗？对不起啊……” 苏仪很惭愧。顾彦的屁股拍起来好有弹性，手感超好，他忍不住就多拍了几下。
顾彦依然没有回答。
苏仪心虚不已，俯身下去细看，只见结实挺翘的臀上浮起两片淡淡的红痕，看着还真是有点可怜。苏仪小心翼翼地伸手覆了上去，轻轻地揉了一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