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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标记的金丝雀 完结+番外 (chord)


  “我的母亲是妓女,我的父亲是废物。”
  骆河除了一个比白鹿年长几岁的儿子,还有一个刚刚上学的孙子。几年前白鹿见过一眼,是个干净漂亮的小孩,像他父亲,不像爷爷。
  他猜测男孩名字里也带了个‘鸣’字,因为骆河曾有一次抱他坐在肩上,无比慈爱地叫他,“鸣鸣,鸣鸣。”
  就像在叫自己一样。
  白鹿当时的想法却是,这样纯洁的小孩,一定不可能知道他慈祥的爷爷还有魔鬼一样的另一张脸,和那张脸孔下面极端变态又残暴的性情。
  相比Alba,主人格下的骆河就温柔多了。比起用手爱抚,他更喜欢用眼睛去看。
  白鹿曾被要求赤裸着站在窗边,站着,坐着,躺着,怎样都好。
  骆河就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距他面前两米远的地方,不说话,不动作。将人从头到尾,身上每一处细节,从日出看到日落。
  永远都是这一个兴趣,仿佛从来都没腻过。
  别墅西面有一大片火红的灌木,那时白鹿还不晓得这种树木的名字。由于正好在别墅里住满一整个冬天,于是被迫看完整个冬季的灿烂火海。
  他记得那是一个黄昏,骆河坐在太师椅上问他,“你在看什么?”
  “那个树……”白鹿目不转睛盯着窗外茂盛的火炬,“过风时,树叶很美。像……像张翅欲飞的火鸟。”
  骆河继续问他,“火鸟的图腾叫做凤凰,你知道凤凰是什么的象征吗?”
  白鹿认真思索,“嗯……男人跟女人?”
  “不对。”骆河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像肃穆的乐曲响到一个高章,“是男人跟男人。”
  “男人跟男人?”
  “凤是男人,凰也是。凤凰本身就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追逐,是一种非常漂亮的图腾。”
  白鹿不解,“那女人呢?”
  “女人没有翅膀,象征女人的,是水中的鱼。潮湿温热,才是子宫的感觉。”
  白鹿那时终于明白,为何Alba总喜欢命令他弓起身体,挤出背上突兀的蝴蝶骨来。
  原来对方是在欣赏他身为男人的印记,是他作为图腾的翅膀。
  白鹿的声音在安静的诊室里戛然而止,忽而又换了个更低沉的口气,“如果没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仍然不会产生逃离的念头,甚至认为我们之间是一种独一无二的羁绊。”
  乔晏见他抬眼,手中的笔仍不停在记录,“你明知他有多重人格,也晓得自己被他虐待。这都不是你真正想要逃走的原因吗?”
  “虐待?”白鹿迟滞地偏了偏脑袋,“那是他独特的爱人方式,只是痛了一点,我完全可以为他忍耐下来。”
  “……”乔晏终于停下动作,“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你并不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正常的?”
  “比起在按摩店里被客人抓住头发,捏着下颚,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丑陋的***顶进我嘴里。在别墅的日子,多数时候起码是平静的,温情的,不用提心吊胆后面还会不会有更变态的客人出现。”
  乔晏点点头,“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终于醒悟过来?”
  “陈传承的电话来了。”白鹿闭上眼睛,脑子里的嗡嗡声又跳出来,“骆洲也来了。”
  陈传承的电话在骆洲找到他半个月之前,她说白鹿父亲当年下跪换来的学校,就快被人拆掉了。
  毕竟能飞出大山的孩子太少,这几年学生的人数一直在减。又逢一个加工厂老板看中那块地皮,给了不少好处买通学生家长,让山里的小孩放弃念书。
  电话最后,女人在那边声泪俱下求他,“鸣鸣,回来看一看好不好?让他们见识一下飞出大山的凤凰。那些小利小惠,会耽误孩子一辈子。”
  没有学校,后面的小孩,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白鹿接电话时,刚从Alba的大床上下来,全身赤裸,皮肤红肿。他盯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眼睛空洞,毫无一点生气,“对不起。”
  陈传承不甘心,说让他再想一想,“你现在在哪里?离得很远吗?仅仅回来看一眼都这么困难吗?”
  远吗?当然远。说相距一个世界都不算夸张吧。
  两天之后,女人又来电话。可没说两句,白鹿就跟人急起来。
  “学校是那个男人的东西。他明明什么都没有留下,又凭什么把他没完成的愿望强加给我?”比起难过,白鹿更多是委屈,是心虚,“那个人的心愿,关我什么事?他都不要我了……我讨厌那个地方。山上的人活该愚昧,我凭什么管他们死活?”
  陈传承叹气,带着不明显的哭腔,“我真的想不到其他办法了,看来你和你父亲注定成为山里最后一道光。”
  挂电话前,女人才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应该告诉你……”
  “什么?”
  “他不是肺癌走的,是心梗。”
  白鹿握紧话筒的那只手轻微地颤抖,“什么意思?”
  “他当年不是病死的,是在跟人争取学校的去留时,被那些人活活气死的。”陈传承说着说着又哭出来,仿佛亲眼所见,“如果这回学校没了,你父亲当初就白死了呀!”
  白鹿彷徨了半个多月,始终下不了决心去见她。就在这时,骆洲出现了。
  诊室的天花板惨白惨白,活像一张将死未死的人脸。
  白鹿咬住下唇,不难看出他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拒绝,“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冷漠的男人。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恶心的怪物。”
  骆洲从小跟着母亲长大,但与骆河的关系也不疏远。他知道父亲有心理疾病,也知道那人各种见不得光的癖好。
  骆洲曾亲口对白鹿说,‘从我记事以来,就知道我的父亲,是个变态。’
  在白鹿之前,骆河带回家过不少男孩,但没有一个能长住下来。骆洲和母亲从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只当是老头子上不了台面的恶趣。
  可白鹿出现之后,骆家表面的宁静,彻底绷不住了。
  打骆夫人第一眼见到白鹿,她就指着他尖叫,说他阴魂不散,说骆家不能留他。
  骆河当场一个耳光扇回去,让那个女人闭了嘴。
  骆洲以为像白鹿这样的年轻人,一定是看中老头儿手中的财产,最初还私下用重金劝他离开。几次三番未果,对方才反应过来,骆河与白鹿之间,或许真的有几分变态和变态之间的‘惺惺相惜’。
  可就算是真爱,那也不能成为白鹿破坏家人关系的理由。
  于是向来光明磊落,捡得一身好口碑的男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了阴险的手段,就用在白鹿身上。
  骆河每个月初都有闭关冥想的习惯。那一天白鹿会被几个面相臧否的人开车送出去,第二天一早再接回来——白鹿在地上捡到毛绒小熊的那天,正好是某一次被接回家的日子。
  骆洲来家里的那天,正好是骆河冥想的时间。
  他打发走平常接送白鹿的几个人,亲自开车带着白鹿悠了一圈又绕回别墅。他从前座转头过来,嘴角的弧度不多不少,“自己进去看看吧,看看你爱着的男人,在谁的身体里冥想。”
  白鹿摸索着悄悄溜回别墅,背光的走廊静谧得让人心慌。
  他不晓得骆河在哪一间屋子里冥想,怕自己动静吵到对方,怕男人生气,又在床上折磨自己。
  直到一声凄厉尖叫,划破整片凝固的空间。白鹿寻声回头,是那个总是锁着门的房间。
  被好奇心驱使着,他一步步走过去,颤抖的双手轻轻落在门把手上。雕花的木门一点点稀开,白鹿的瞳孔骤然放大。
  视野中是两具挤压在一起的丑陋身体。骆河掐住对方的脖子,把一根粗硕的塑胶阴颈粗暴插进身下人的身体。陌生男孩的眼睛被熟悉的布条绑住,他四肢扭曲地被绑成一颗异形的粽子。
  男孩浑身赤裸,像被喂了大剂量的舂药,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夸张的红粉。脖起的***肿得发紫,伞头的小孔里还插着两根奇怪的东西。
  骆河拔出塑胶后拿着一根皮鞭,死命地抽他。又用更奇怪的东西,硬生生插进他收缩的杠口。男孩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凄惨的叫声刺耳得像一只恶心的肥猪。
  白鹿听见骆河无比溺爱地叫他,一遍又一遍。
  “鸣鸣。鸣鸣。鸣鸣。”
  白鹿当场转身跑出门外,跪在地上汹涌呕吐。他突然想起躺进救护车里的沈珏,男孩下身如柱的鲜血将身下的白布完全浸透。
  骆洲从车上下来,好整以暇站在他面前,连同冷漠的阴影全部投在他身上,“我送你的惊喜还喜欢吗?从今以后,你还好意思说你跟那个男人是‘相爱’的?”
  他蹲下来,两根指头夹起白鹿的下巴,看着他的眼泪流进嘴里,“你是真拎不清楚什么是爱情还是跟我装疯卖傻?这次只是警告,如果你仍然觉得跟那个变态还有以后……”他恐吓他,“那我奉陪到底,我有一百种方式玩儿到你宁愿去死也不想留下来。”
  而真正压死骆驼的,是骆洲最后一句话。
  “听见他叫他‘鸣鸣’了吗?他可以把每一个跟他作爱的人都叫成鸣鸣。”骆洲欣赏着白鹿这张由于惊吓过度而扭曲的脸,“我好心提醒你,他嘴里的‘鸣鸣’,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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