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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安宁 (风舲)


  白鹿狼狈的摆脱他爬起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踢了好几脚,齐霄艰难的想翻身却无力做到,不一会儿就昏迷了过去。
  白鹿喘着粗气,面对齐霄死尸般血淋淋的身体猛然后退了好几步。刚才那段时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像被操纵了般只有彻底击倒这个人这一个念头。此刻冷静下来,连他自己都后怕。
  但他顾不上这些,席晓夏和赵媱还在危险中。
  他冲向按摩椅,对两人又摇又拍,但两人却仍旧沉沉昏迷。
  白鹿没有办法将两个人一起带走,正在为难之际,他听到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了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那声音十分近,近得仿佛就在耳边!
  下一刻,他的眼睛还未能转动半分,便感到后脑一痛,意识全无。
  

  ☆、第 44 章

  无论再拨打多少次,只得到对方已经彻底关机的回应,羊及莫终于放下了紧握的手机。
  几步外,夏景此刻早已褪去素来不正经的神情,震惊的盯着眼前的一切,难以反应。
  大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无情冲刷着这一方小小的树林。就在两人脚下,沾满泥土的铁锹胡乱歪倒着,一个半米多深的坑呈现出来,新翻的泥土簇拥间,有一只手掌静静的躺在那里。
  得益于这片树林不如城里气温高,且土质干燥,虽已开始腐烂,但仍旧能够辨别那是一只属于成年男性的右手。
  这只右手的无名指指根处,有一小段肤色明显与别处不同。
  那是常年戴戒指留下的痕迹。
  在挖出这只手时,羊及莫就确定了它的主人的身份。
  刘炳的手被埋在这里,那么挖到其他部位大概只是时间问题了,但现在最紧迫的,正是时间。
  刘炳的死证明他们对老楼房的猜测全部都是正确的,那里是罪恶的沼泽,是将人卷入地狱的漩涡!而白鹿现在正在里面!
  羊及莫的神情渐渐变得坚定,毫不犹豫的回到警车里。夏景突然回过神来,急忙也追了过来,一拉车门坐进副驾驶。
  羊及莫扭头,用眼神询问他要干什么。
  夏景死盯着他:“你要去哪儿!”
  羊及莫道:“你下车吧,我赶时间。”
  夏景一把按住他正要挂挡的手:“你不要去!那里很危险!”
  羊及莫诧异的抬了下眉——夏景竟然洞悉了他的打算。
  夏景有些生气:“我又不是傻子,这些天看了这么多资料我也会分析的!”
  羊及莫低低叹了一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没有泄露过半分案情,但也不能阻止别人自己思考。
  夏景焦急道:“小羊羔,我们现在去报警!如果你怕警局有内鬼,我们就朝更高级别的部门捅出去!我去找这方面的关系……”
  “不是这个问题。”羊及莫打断了他,“白鹿现在很危险,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他回老楼房了。”
  “你只知道他回那栋破房子很危险,那你自己呢!”夏景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是警察,保护公民安全是我的义务……”
  “义务个P!去他妈的义务!送死也是义务吗!你是白痴吗!”
  羊及莫有些不耐了,皱眉,“这是我的事。我很感谢你这几天帮忙搜集资料,你的两个条件我也都做到了,我们两清了,这件事已经跟你无关。”
  夏景骂道:“两清个毛线啊!老子想追你呢,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命吗!”
  此话一出,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空气突然安静。
  羊及莫以为自己听错了。
  夏景,性别男。
  自己,性别男。
  虽然他听说有钱人的圈子里男人玩男人的不少,但据他所知夏大少从来没对同性表现出过什么性趣。
  夏大少经年游历花丛磨砺出来的厚脸皮涨得通红,扭捏的扒了把脑袋上的毛,“呃……”
  羊及莫:“你嘴瓢了吧。”
  夏景立马双眼圆瞪:“瓢你妹呀!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你听不懂吗!”
  羊及莫:“……”
  夏景:“……”
  空气再次突然安静。
  夏景索性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掩饰了,“咳……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儿了!我就是觉得挺稀罕你的。你看……反正你也单着我也单着,要不咱俩就先凑活着处处……”
  羊及莫反握住了他的手。
  夏景只感周身温度从手背开始飙升,连带着大脑也有瞬间的宕机:“那个……这么快吗……”看不出来他的小羊羔平时冷冰冰的,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个急性子。
  “咔”
  羊及莫把他的手拷上了。
  夏景的眼珠差点脱眶。
  羊及莫将手铐另一端拷在了车顶拉手上,想了想,掏出钥匙扔到后座。夏景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都快疯了:“你这是干什么!我警告你,你休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去犯险!”他使劲拉了拉手铐,除了手腕被勒得生痛,车顶拉手纹丝不动,“你他妈……给我打开!”
  羊及莫避开夏景抓过来的另一只手,检查了下掩藏在衣物里的配枪就开门退出警车:“你的手机我就不拿走了,稍后你可以叫人来放了你,接下来就请你找一下你的关系,越过西山分局和市局刑侦队接手这个案子。这片林子不大,再挖下去应该很快就能挖到尸体的其他部位,只要有头部证明尸体的身份是叫做‘刘炳’的男人,就能够名正言顺搜查老楼房了。动作够快的话,说不定我和白鹿那个时候都还安然无恙。”
  “羊及莫!”相识以来夏景第一次吼出他的全名,“你敢走!”
  “对了,关于刚才你的提议,”羊及莫本来要把车门完全碰上了,却又拉开了一点,清楚的说:“我拒绝。”然后“砰”的闭合了车门。
  “羊及莫!你他妈给我回来!”
  “羊及莫!!”
  夏景眼看着羊及莫钻进自己的车里,发动车子掉头离开,双眼通红的狠狠蹬了脚警车的车厢。
  傅铭朗缓慢的吸着烟,袅袅烟雾盘旋,渐渐模糊了眼前的黑夜。
  从得知祝宁这个人开始,他就思考了无数遍如何在不伤害白鹿的情况下,阐明真相。可最终他得出结论,这是一道无解的死题。
  据白鹿的母亲说,第一次自白鹿口中听到祝宁这个名字,是白鹿4岁那年的一个大雨天。
  还不到放学时间,幼小的白鹿一身狼狈的回到了家,声称幼儿园的小朋友打了他,是一个叫‘祝宁’的孩子帮了他。
  第二天白父白母怒气冲冲的去幼儿园质问这件事,遇上的却是与白鹿起争执的几个孩子的家长联合起来的责备——白鹿打伤了他们的孩子!
  看着几个小孩儿明显比白鹿严重许多的伤势,白父白母沉默了。
  从白鹿4岁到初中毕业,偶尔他会提起祝宁,但白父白母却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个似乎与儿子兴趣相投、感情深厚的男孩儿。
  白鹿上高中的前两年,在白父白母看来是他最正常的时光了。他没有再提过那个神秘的祝宁,没有再偶尔一身狼狈的回家,没有再不经意间露出陌生的神情……
  白父白母以为白鹿终于变成一个正常人了,可就在这时,他打伤了同校的同学。
  内脏破裂,大量内出血。
  这一变故令这个家庭几乎垮了。
  起初白鹿否认自己打人,在他的辩词中是那些人先动手打了他,他的朋友祝宁才会出现,打伤了那些人。
  但面对所有人一致不相信的目光,与对方严重的伤情,白鹿不再坚持。他开始用沉默保护自己,保护祝宁。
  白鹿被父母关进了屋子里整整两年,与世隔绝。
  白父白母怕他出来不光是因为他有可能攻击别人,更因为他们亲眼看见了在只有白鹿一人存在的房间里,他在与人一如往常的对话,交互。
  与一个他们看不见的人。
  他们一直以为那个叫做祝宁的男孩儿是白鹿编出来的谎言,直到那时才知那个谎言甚至骗过了白鹿本人。
  一根烟不知何时已燃尽,傅铭朗踢开满地烟头,叹了口气,提着满满一个购物袋的物品往公寓走去。
  他已经回避的够久了,不知这段时间白鹿缓过来没有,不论如何还是要让白鹿吃点东西,他似乎已经饿了一天了……
  傅铭朗脑子里盘桓着这些念头,打开公寓的门,叫了声白鹿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原本并不出他所料,但过分安静的空气传达出一种不安的气息。
  他低头一看,白鹿的鞋子不见了。
  购物袋陡然落地,其内物品滚了四处都是,傅铭朗却顾不上这些,他迅速把各个房间找了一遍,终于确定白鹿真的离开了!
  以白鹿今晚的状态能去什么地方?
  他回住处了吗?
  可是他新租的房子地址在哪里?
  傅铭朗回卧室拿起自己的手机,边翻找通讯录里用得上的人边往外走,这时手机屏幕闪烁,夏景的名字冒了出来。
  傅铭朗想也不想就拒接,下一秒夏景又打了过来。
  再拒,再来。
  还拒,还来。
  他只好接通电话,语气十分不耐烦:“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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