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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 完结+番外 (太阳是假的)


  幸好他留神着全局动向,在王初冉掰着铁锅里仅剩的大鹅脑袋,非要人家见证她和史雨铮惊天地泣鬼神的结拜的时候及时出现,让悲伤大鹅能够重新泡回汤里安息。他把喝到位了的几个分给意识还清醒的几个,安排好送女生回家的任务,自己也带着秦笛把王初冉这位亢奋到谁也按不住的姐送回去。
  折腾完已经深夜,虽然秦笛一路上都乖得很,王初冉拉着他说什么他都笑盈盈地应,但祁松言知道他早在饭店里就已经醉了。醉了的秦笛不肯回家,祁松言拉着他在王初冉家楼下哄了半天,秦笛好像听不懂,祁松言拉他手腕,他就背到身后,怔怔地看地上一块砖头。
  “那你想去哪啊,秦小笛,和我说说。”
  秦笛把背过去的手拿到身前,又怕祁松言抢走似的,藏在身侧,低头摆弄手指头:“看荷花。”
  虽然秦笛家附近的公园有荷花,但已经九月末,早就开败了。祁松言也不拿这个劝他,捧起他的脸,在酒热的绯红里,看见一双潋滟的眼眸。“看了荷花就回家睡觉好不好?”
  秦笛抿着嘴唇,眼里的波光荡了荡。“好。”他点头。
  秋夜的公园,树荫隐没了一切行迹,池塘边的夜灯剪出残叶的影。秦笛扶着栏杆,抬眼望不到一朵荷花,却没流露出任何失落的神色,只小声说了句:“错过了啊。”祁松言摸摸他的头,温声说:“错过了我们等明年。”
  “那你有没有想看的花。”
  祁松言认真地想了想,“花我都不太认识,你可以介绍我几种我会喜欢看的。”
  秦笛没说话,不知道想到什么,低头把衣摆系成结,露出一线雪白的腰,背着手向前走了几步。祁松言追过去,还没拉到他胳膊,又被他推了一把。秦笛推完他,又背过手晃悠悠踩过地上的树影。然后回头,忽然间灿烂地笑起来,祁松言迎着他盛放在夜色中的明媚靠过去,也忍不住笑起来:“傻乎乎的,干嘛呢?”
  秦笛摸了摸自己被衣摆勒出线条的腰,又顺流而下拍了拍屁股:“你不喜欢看花,你喜欢看我。”
  可了不得。都说谈恋爱一定要看对方喝醉一次,可能会解锁一个隐藏的属性。可祁松言哪能猜到,喝醉的秦笛走的是风情万种的撩人路线。这种直白的话从秦笛嘴里说出来杀伤力太大,要不是祁松言实在是清醒,怕是要把他团起来做点什么非法勾当。
  他贴过去,借着路灯擦掉秦笛额头的汗珠,“所以那天是踩准了我好色,故意算计我。”
  秦笛重重点头,把头发丝颠得颤悠悠:“对呀,那条是我初一时候的短裤了。”
  “可真行。”祁松言捏他鼻子,把他揽在怀里。
  “那今天还那什么吗?”秦笛闷在他肩膀上一字一顿地问。
  “…晚上凉,出汗了你又要感冒。下次再那什么。”
  秦笛皱皱眉头,又旋即散了不快,“嗯。”
  他答应得痛快,祁松言还有点惊讶:“今天这么听话?”
  “我没有优点。我只有懂事和听话。”秦笛把他搂得紧了些。
  祁松言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有很多优点,有时候不需要那么听话和懂事。我喜欢你对我任性,当然了,最好不是因为赌气,而是因为你知道我永远会接受。”
  “可是别人都喜欢我懂事,你不喜欢吗?”
  “都喜欢。就好像我从小被压抑着一步步服从安排,所以知道些进退,而你吃过苦,所以更独立坚强。从前,很多事我们都身不由己,被留下了一些缺陷,却也成就了几个优点。所以不只我喜欢你,你也要喜欢你自己。”
  “祁妙…”
  祁松言哄小孩儿似的拍他的背,秦笛却说:“祁妙,我听不懂…”
  祁松言拍了一下他屁股,秦笛不满地扭了扭,“白说了,给我自己都说感动了,你说你明天要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怎么办?”
  秦笛踮起脚,发现不管他怎么倾斜,祁松言都能把他稳稳地抱在怀里,顿觉好玩儿,仰了身体又扑回去,一次比一次用力。祁松言被他磨得没办法,只能箍住他胳膊,深深吻他,等他自己化掉,依在怀里,才又嗅着他唇边的酒味问他:“说吧,明天忘了怎么办?”
  秦笛还要够他嘴唇,他不给,于是气急败坏踢他小腿,“忘了你就再说一遍啊!”
  祁松言愣住,一丝风掠过他鼻尖,抹开满脸笑意,“说的对。”
  告诉他,他很好。告诉他,他的一切自己都很喜欢。告诉他,曾经的那些不顺遂,他们可以一起去正视,未来的那些可能,他们也要共同去期许。就像那天在河边,秦笛勇敢地向他剖白心迹,他也有无数心绪可以说给他听。秋夜的两片树叶要有风才能贴近彼此,在细微的抚动里感受叶脉的纹络,而他们只需要拥抱和开口,就能感知真实。


第41章 一模
  对于那天喝完酒后都干了什么,秦笛与祁松言显然有着不同的记忆。
  “我?把衣服系了给你看腰还有…?祁妙,你是不是馋我馋疯了,什么都编得出来。”
  祁松言抓着垃圾桶沿被羞辱得体无完肤,崩溃道:“我馋你这倒是也没错,问题是那天率先无故耍流氓的是你好不好?隔了这半个多月才编,我图什么啊。”
  秦笛承认自己确实有些沉迷于肢体接触,尤其刚在一起那会儿,胸膛紧靠和唇齿相依的感觉太美妙,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长在祁松言怀里。可是后来领悟到起火的难处,他就收敛了些。尤其是悄悄进修过,把知识一股脑用在祁松言身上之后,他对当晚碰到的尺寸产生了隐秘的忌惮,再撩人的时候都收敛了许多,生怕一个失蹄,踹掉了绅士阿妙的楚楚衣冠。都这么谨小慎微了,怎么可能喝了酒就忘形了呢?
  “虽然我,确实断片了。但童晨星说过我酒品还不错,你休想栽赃。”秦笛不看他,拽着桶走得急惶惶。
  祁松言把他拉回来,瞪了几秒,凑近他耳畔说:“短裤,是你初一时候的,你故意穿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秦笛往后跳了半步。
  “你自己说的啊,不然我怎么知道。”
  祁松言看他垂着头,眼珠乱转,慌了神的样子,有心再闹他一下,把桶全都接过去倒了,转回来蹭蹭他胳膊:“剩下的那些,还用我再继续说吗?”
  秦笛隔着裤子捏手帕,支支吾吾:“短裤我是故意穿的,那是因为你…总在我背后看,我发现了啊。资料也确实查了,但我查那些也是,为了学习…学习使人舒…不,学习使人进步。那…那它也是谈恋爱的一部分,我就是想让你高兴一下…”
  居然还有意外收获!祁松言从他紊乱的言语里扒拉出来一颗桃色小糖,心里嘭地一声炸开了蜜桃味儿的甜香。他用肩膀搡着秦笛,操场上遍地有人,他却偏要在青天白日底下压着嗓子追问:“查资料?用你那个座机查的?我记得你不是看不了视频,看的文字?查完你自己偷偷试了吗?…”
  秦笛被他搡得磕绊,耳朵里灌着他低沉却戏谑的问句,突然在无措里抓回点清明:“祁妙!你诈我?我根本就没说这些对不对?”
  祁松言没料到他忽然反问,瞬间楞住,秦笛脸上一时间波谲云诡,下一秒,全操场都有幸目睹了一场红桶少年追逐战。上课铃响起,腾起的风,溅落女孩子的惊呼。祁松言一路拖桶狂奔,踩上班级后门的门槛,笑容咚地一声落入深井,再也不见。
  秦笛没刹住闸,一头撞在他背上,扯着他衣角刚要骂,却被他反手捏住手腕,霎时禁了声。秦笛越过他肩膀,看见整个教室一片诡异的肃静,杨老师站在讲台一角,抬眼投来毫无温度的目光。“都这时候了,心态还挺不错。”
  祁松言把垃圾桶放回原位,和秦笛一前一后走去落了座。桌上放着上周的模考摸底试卷,他俩互相瞄了一眼对方的分数,秦笛把试卷从桌面拖下来搁在了腿上。
  杨老师把眼光从秦笛低垂的头颈上收回,又抛出去扫了一遍缄默的所有人。掰了一节粉笔捏在指间,“学模块,你们说变型题挖得太深不会。考综合,你们又说经验不足应付不了。理由找得挺好,就是学得不行。知道两周之后就一模了吧。知道模拟就是全科仿照高考出题吧。那么这个总分就是你高考成绩的雏形。准备考多少?又打算排多少名?多了不说了,心里有点数。上课。”
  全班起身,一句“老师好”说得尽是低落,杨老师全当没听见,把卷子用磁铁按在黑板上,长发一甩自顾自地讲起来。
  祁松言看向秦笛,刚才那个在操场上追着他笑闹的人已经捏着考卷凝成一块铅灰色的岩石,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机。他把眼睛钉在黑板上,紧抿嘴角,最终还是伸手握住了秦笛冰凉的无名指。
  半个月后,高三第一次全市模拟如期而至。教委牵头进行集中阅卷,成绩在考后第四天便汇总下达各校。校长铁青着脸紧急召开高三全体教师会议,一下午自习课没人管,可整个主楼没从任何一个班级传出异动,初冬的寒意笼罩着楼体,冰森森的阴云压在每个人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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