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开始隐隐散发出来的信息素的香气更浓了。我拼命抑制住呼吸,试图阻绝这些让人沉沦的荷尔蒙,好不容易开口说道:
“你真的和别人睡了吗……他们和你做爱了吗?”
说着说着,我突然感觉我的眼眶变热了。
“怎么可以那样呢?不是说积累一周的荷尔蒙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吗……如果你想到我的话,再等一等不就好了吗?”
我不想对可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进行猜测,我感到抱歉。但很快,我就知道了,这只是我的自我催眠罢了。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凯斯皱着眉头冷冷地反问。
我哑口无言,只能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凯斯冷笑着,似乎觉得我很荒唐:
“我和谁做爱,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因为我对你有好感,所以我就只能和你做爱?”
我的精神很恍惚,但凯斯的声音还是非常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中。
既没有了刚才疯狂的耳鸣,也听不到疯狂跳动的心跳声。
世界上只剩下他冰冷的声音。
“……但你说过爱我啊,你想不起来,但我记得啊……”
我几乎要说不出话来。这是我最后的希望,即使是现在我也相信凯斯还爱着我,如果以前的一切都只是“单纯的性爱”,那我们所进行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可以张开双臂随时准备好和他拥抱亲吻,只要这个男人不否定我的心。
但传回来的确是凯斯短促的笑声:
“做爱的时候说出的话,你说能有多少意义?”
这就是他全部的回答了吗。我完全哑口无言了。
我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地说:
“……是没有意义的吗?”
这段时间对我说的话难道只是在枕头边信口拈来的甜言蜜语吗?
可我那么相信你啊,相信到被你的胡言乱语蒙蔽了双眼,蒙蔽了真心,误认为这个男人爱我吗?
“我,我还以为我们在交往……”我痴呆般的,喃喃自语道。
凯斯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那你是和你所有性爱对象都交往了吧。”
啊,果然,这种如梦似幻的事情一辈子也不会成为现实的。
我完全忘记了要说的话,迄今为止所有以为这个男人爱着我而做出的言行完全被颠覆了。
这个男人不过只想和我做爱罢了。
他只是很中意我的身体,喜欢和我的性关系。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我只是和这个男人上过床的诸多性伴侣之一。
残酷的现实在我脑子里炸开了锅,直到现在才让我看清现实——到目前为止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这个男人之所以什么也没有对我说,只是因为他认为我的告白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是像做爱时会发出呻吟一样的胡言乱语,终究会在空气里飘荡着,然后消失。
他不爱你。
我痛切地认识到现实——这男人从来没有爱过我。
“停下来。”我猛地推开了凯斯摸着我身体的手。
凯斯竖起来的牙齿舔舐着我的脖颈,被突然的拒绝吓了一跳。
他抬起了头:
“怎么?”
他好像真的很生气,厌烦了被我反复的打断。
但我现在不想和这个男人做爱。
我要整理好思绪,不能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我急急忙忙转身想挣脱他。
但凯斯抓住我的肩膀,再次把我推倒在床上。
“……我不做,放开我,让我走。”
“不做什么?安分点。”凯斯不耐烦地拒绝并抓住了我。
我试图挣脱他,但没有成功。到最后只能情不自禁地央求起来:
“求求你,凯斯,皮特曼先生。我不能和你做爱……让我走,拜托了,拜托。”
我不停地哀求眼前的男人。这样太惨了,我不想和仅仅认为我是性爱对象的男人做爱。即使不是我,这个男人也可以立刻换一个人。
我真的不想那样。
我的身体软了,陷入了无论如何也反抗不了的境地。当我意识到这件事时,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但凯斯根本不理解我,他似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试图吻我。为了防止我躲开,他用手捏住我的下巴强压着我的嘴唇。我被压在他的下面,试着推开他的肩膀,但一切都是徒劳。
最后,我做出了我能做的最后的反抗。
“嘶!”
凯斯痛的发出一声低呼,抬起头来,嘴里尝到了鲜血的腥味。我留着眼泪,用颤抖的声音说:
“不,不要这样。我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我不会再和皮特曼先生做爱了。”
勉强说完话,我想他也会接受的。毕竟这个男人不缺伴侣,我不过是他众多性对象中的一个,不是吗?
我以近乎自虐的心情那样想自己,正准备起身时,凯斯突然又把我推倒了。我惊讶地睁大眼睛望着他。
凯斯以一种愤怒和烦躁相交织的表情瞪了我一眼:
“你现在在说什么?”
低沉的声音夹杂着威胁令人毛骨悚然。我惊慌地看着他,吐出急促的呼吸。突然,凯斯又用一种温柔又缓和的声音和我说道:
“别担心,你也会想和我一样干的。”
他紫色的瞳孔瞬间被染成金色,浓重的荷尔蒙的香气扑面而来,涨的我快要昏厥过去。
“停下,停下来!”
我急急忙忙地呼喊他,但他没有停下。我仓促间想要停止呼吸,但却无法做到,浓重的信息素像倾泻而出的洪水涌进我的身体里面,霎时间就让我神志不清。
你……你在做什么?
精神恍惚,浑身无力,大脑像布丁一样慢慢融化了。和极端厌恶的心情相反,信息素让我们两人的联系加深了。刚才还很干燥的后穴,在信息素的催化下流出了令人愉悦的爱液。
凯斯站起来,确认了我两腿之间的状况,他笑得很得意,就像知道会变成这样一样。
“凯斯……求求你。”
我下定决心做了最后的求情,但在欲望的折磨下甚至连发出声音都很困难,但这些是我能做的全部了。
“拜托你……不要这样。”
看着苦苦哀求的我,凯斯什么也没说,只是解开领带、脱掉衬衫,把腰带扔到地板上而已。
我不着急,一点也不着急。哈……这是理所当然的,他怎么会听别人的话呢?
我已经跑不动了,只能被凯斯拉开大腿,乖乖地等待他的进入罢了。
凯斯拉下了被我弄得一塌糊涂的裤子,按照他的要求没穿内衣的下身暴露在了空气中。
“不行……!”
我大哭起来。凯斯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挤进了我已经湿透的洞里。
他停了一会儿,像往常一样享受着我内壁的抽搐。一边摸着我颤抖的身体,一边抓住了我的腰。
现在才刚刚开始。
凯斯从容自在,很快在我里面运动起来。
“哈啊……哈……”
我像一条快要脱水的鱼一样苦苦挣扎。凯斯粗暴的地动着腰,握住我的胯骨。
下面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对荷尔蒙的反应,我的身体完全无法和我的意志同行。为了使男人的性器更容易进出而流出爱液,并屈服于快感向他发出邀请。我的身体好像变成了一个快感感应器。
我不停的流着眼泪,完全不能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我只希望快点结束。
在我无意义的呻吟中,尽管我的身体毫无感觉,但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射入我体内的精液。
这一切,真的太可怕了。
* * *
凯斯终于放过我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凌晨。
他向我倾泻着荷尔蒙,让我感到惊奇的是,他的周期没有来。不,或许来过,或许之前已经发泄掉了吧。也许正因为如此,我的记忆才会出现了间断。
我只记得凯斯不断抽出在我体内的性器,再把它塞进我的身体里。
不仅如此,我连最后的理性都消失了。我记得我搂着凯斯的脖子,卖力的晃着腰。每当精液射进体内的时候,我就会高兴得哭出来。无论我的意志如何,但我的身体却一直在要求“再多做一会”,我甚至为了更深入一点的交合主动爬到他的上面。
因痛苦而流下的眼泪变成快感,和不断涌出的精液一起,把我变得乱七八糟。
直到凯斯解决完生理欲望后,才减少了对我释放的荷尔蒙。但我肚子里装满的精液却和我的爱液混合在一起,交缠着散发出荷尔蒙的气息。
我厌恶自己是个Omega。
对自己身体的厌恶和仇恨把我的理智一点一点拉回。我越清醒,我就越想疯掉。
虽然斯图尔特嘲笑说:“极优Alpha就像野兽一样。”
但真正的野兽是Omega。
不,真正的野兽是我才对,只要一沉醉在荷尔蒙之中,就什么自尊也不要了。
我就是这样被欲望所支配的野兽。
从朦胧的视野中倒映出凯斯的面孔,他和我一样呼吸急促。凯斯笑了,抚摸着我头发的手还是那么轻柔。
他弯下腰,我知道这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果然如此,凯斯吻了我,就像在给予我奖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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