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的记忆好像是一只凶戾的野兽,对他张着血盆大口,如果他去探究,就会被吞噬。
过了好一会,书仰才觉得好了很多,他发动汽车,车子在雨幕中很快和更多的车融为了一体。
回到家,书仰把窗户都关上,拉上窗帘,以此隔绝外面的雷声。
打开淋浴,温热的水落在身上,驱散寒冷,让书仰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另一边,英俊的男人身上半湿,在地铁门快关的时候上了地铁,顿时吸引了地铁上不少人的视线。男人身上薄薄的衬衫因为雨水都贴肉了,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性/感的让这里的一些狼女差点没把持住。
在许多女人和男人视线落到他身上的时候,男人的目光却放在不远处的一个女孩身上,女孩低着头,他只能看到女孩的侧脸,那脸孔苍白的像是鬼一样。
女孩抱着书包,细细的手指攥着书包带,手背上的骨头仿佛要刺破薄薄的皮肤。
婉拒了几个想加他联系方式的人,男人随着女孩下了车,他非常随意,任谁都不会看出他在跟踪人。
没有伞的女孩冒雨跑回了家,跟着他的男人看她进了小区在雨中直接跑过了小区门,非常自然的离开了这里。
深夜的时候,女孩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她被子底下的手握着一把水果刀,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门的方向,清秀的脸孔上,这双眼睛布满血丝,微微凸出,里面尽是恐惧和仇恨。
她要杀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
第5章 005:去旅游
一年前,女孩的母亲改嫁到她现在的这个继父家,带着她一起,她以为终于能过上好一点的日子了,但是却是她恶梦的开始。
不过才来三个月,继父的丑恶面目就暴露了出来,她被继父强/暴了。
女孩寻求母亲的帮助,让母亲报警,但是她母亲是她继父的帮凶,母亲哀求她好好过日子,别对任何人说,女孩看着母亲的泪脸,只觉得无法呼吸,这是她的母亲吗?
这件事她能告诉谁?没人能帮她,继父很聪明,从来不留下任何证据,即使她去寻求帮助,也没有人能制/裁继父,反而会认为她在说谎,因为她母亲都在帮继父,谁会相信她呢?
想逃跑,可是经济不独立,她能跑去哪?她不想离开这个恶心的家后变成乞丐,不想遇到人贩子或是就此走向泥潭。
她告诉自己忍着,等到成年了就能离开这里,可是她忍不住了,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日子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这些该死的罪恶的人,她要拉着他们一起去死!
一会继父就会过来,等他来了,她会把这把刀插进继父的脖子里,让继父发不出声,然后她会去主卧,杀死她那个邪恶的母亲。
不对,那不是母亲,那是一个占据了她母亲身体的恶魔,只有杀了恶魔,她才能再看到自己的母亲。
紧张的等待着门开的声音,女孩汗如雨下,然后她听到了门被推开的细微声音,在她耳朵里,像是雷声一样响。
进来的人打开了灯,女孩瞳孔瞬间放大,这不是她继父!
来者是地铁上的那个男人,帅气非凡,看到女孩后,露出了笑容,“嗨,别怕,我没有恶意。”他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善意。
——
大半夜的,书仰失眠了,他打了好几个小时的游戏,然后打算睡觉,谁知道睡不着。
明天去旅行吧,离开这座城市,去风景秀美的地方,散散心,正好也能避开花煜。
不知道这时候花煜在做什么?书仰不由的想到,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脸,他怎么又想到花煜,那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想,他坐起来,打算去收拾行礼,反正也睡不着。
将东西收拾好后,书仰坐在地毯上,神游天外,他还没有谈过恋爱,真想谈个恋爱,体会一下恋爱的美好,可是他这样子,哪敢去接触别人?
万一为别人带来了灾难,他哭都来不及。
该怎么摆脱这种境地?书仰也不知道,他对未来并没有规划,对他来说,这种悠闲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没有规划不代表他就想带着不详的特质一直活着,他也想要朋友,想要恋人,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但是他已经不敢伸出自己的手,去和人拉近关系。
就像是在电网里放了一份美味的蛋糕,每当你想去得到的时候,电网都会亮起电光,让手指生疼,一次两次三次,在被电了许多次后,你不会再去打蛋糕的主意,因为对你来说,意味着疼痛和危险。
即使这时候电网没有通电,可是你不知道。
现在书仰就是这样,他被之前的那些事弄的太害怕,所以他不敢。
一个人的时候也会胡思乱想,思维发散的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越想越消沉,书仰并没有放任自己的情绪向下跌落,他去洗了把脸,然后热了牛奶,加点蜂蜜,又吃了点龙眼,这些都是助眠的东西。
床头柜上放的是他和度恒华的合照,度恒华的笑脸像是阳光一样,透过玻璃和薄薄的纸,带来炙热的温度。
等到明天,什么烦恼都会消失不见,只要睡一觉就好。书仰闭上眼睛,想着度恒华和花煜,即使能听到沉闷的雷声,也不觉得害怕了。
这夜的雨下的很大,即使到了凌晨也没有停歇,电闪雷鸣,昏暗的世界时不时亮起一道惨白的光,仿佛一具骷髅行走在黑暗中,狰狞又瘦削的骨架,刺破黑暗的夜色。
亮着床头灯的卧室里,血腥味十分浓郁,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中像是蠕动的蛆一样,令人恶心。
英俊的男人请女孩到了这里,然后请他坐下观刑,女孩看着自己仇恨的这两个人遭受折磨,心中生出无尽的快意来。
男人用棒球棍打碎了他们的四肢,让他们在地上不停的扭动挣扎,可是没有用,他们站不起来无法反击。
他们不能呐喊,因为他们的舌头被割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们也看不到,因为眼珠被丢在地上踩碎了。
挥动了一会武器,男人身上出了汗,他扭了扭脖子,对着女孩露出阳光又干净的笑容,“嘿,想不想打爆他的脏东西?来。”他把棒球棍递给女孩,他的邀请令人心动,女孩看着他,觉得心完全被他蛊惑,他的任何要求她都无法拒绝。
“好。”她又小又瘦的手握住了对他来说太粗的棍子。
“你多大了?叫什么?”男人坐在了她之前做的位置,十指互相抵着,漫不经心的问。
“十六了,我叫林然然。”女孩声音有些颤抖,她在因为激动而发抖,她站在血泊里,俯视着曾经对她作恶而她无能为力反抗的人,举起了手里的棒球棍。
“还有一年你就成年了,你的未来刚刚开始,以后可要好好生活,注意保护自己。”男人轻笑着道。
“嗯,我会的。”她手里的棍子砸了下去,男人张大了嘴,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里一滩血液很快流了出来。
可以看得出他痛苦极了,然而他无法发泄,不能求救和反抗,像是身处地狱。
“心里舒服了吗?”男人站起来,从她背后抱住她,女孩身体抖了一下,随后放松的依靠在男人的怀里。
“很舒服,我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但是真的太舒服了。”女孩落下泪来,这种仿佛在黑暗里看到光芒的救赎感,令她想跪下来对着男人奉献一切。
“舒服了就好,去外面等我,接下来的事,小孩子不适合看。”男人把她推出卧室,然后去厨房拿了几把刀。
女孩在客厅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男人才出来,他背着包,和女孩说他要走了。
“你要去哪?你能不能带上我?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女孩拉住他的手,那手很大,温暖又干燥。
“我要回家了。”男人揉了揉她的发顶,“以后遇到事别再用极端的方式解决,你要知道,你不可能每次都能遇到帮你的人。”
“你为什么帮我?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做什么?你是什么有异能的人吗?还是你是什么妖怪?”女孩问,她要做的事只有她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来帮她?
“我能听到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也算是种异能吧,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又怎么能放着不管,你是这么好的女孩,不能被两个畜牲毁了。去睡吧,记得明天早上记得报警,别让他们在家发臭了,再污染你的鼻子。”
“你不怕我告诉警察你的事吗?”女孩捏着自己的睡衣,看着男人的背影。
“你会说吗?”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对她挥挥手,然后打开了门。
她看着门被关上,一直站了很久。
她不会,她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救命恩人?
第二天早上。
书仰还在睡,外面就有人敲门,度恒华有他家的钥匙,这会买了早餐过来,叫书仰起来吃饭。
迷迷糊糊去开门,书仰就看到度恒华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能完全笼罩他。
“哥,你怎么来了?这才几点?”书仰根本没睡醒,还想回去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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