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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特工驯养记 (一只小兽)


  他和白深都不容易,他们能在一起,更是不容易。
  他只想以后,转眼有他,寸步不离。
  他只想余生,他们都能一如既往地热爱、追求,互相扶持,永不放手。
  路浔虽然没有说,但是他知道,其实白深承受得最多,到最后失去了还要被惩罚,亲手推开喜欢的人比得不到更让人难过。
  白深是他的心理医生,会倾听他,会开导他,会安慰他,会不遗余力地治愈他。
  可是他能为白深做什么,白深经历过的那些又有谁能听,谁能够让他释怀那些他轻描淡写说出口的东西?
  吃过饭之后,他们一同出去,没有买衣服,就随便逛逛路浔一直觉得只有大妈大爷才会来的花鸟虫鱼市场。
  “这种多肉好养活,”白深捧着一小盆多肉植物,花盆是蓝色星空款式的玻璃,他突然想起来,说,“我记得之前在游乐场套圈儿,好不容易套到一个跟这个差不多的星空马克杯给你了。”
  “啊,是,”路浔点点头,拿起旁边的一盆多肉看着,心虚地瞟了他一眼,“我去年生气的时候摔了。”
  “……好吧,”白深心头还是有点空荡荡的失落,“是我的错。”
  路浔凝视着他,将他的情绪看在眼里。
  不是谁的错,就算怪到阎王老子生死簿上,都不该归罪到他们身上。
  “买几个,多买几个,”路浔说,“以后我不在家,你要是想我了,就给它们浇点儿水。”
  “恐怕要被淹死,”白深说,“这些东西,只是用来打发时间,治愈内心,多看看这些,有助于排解情绪的。”
  路浔偏头看他一眼。
  白深也瞥他一眼,没说话。
  路浔又偏头看他一眼。
  白深啧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看个屁。”
  “看的就是个屁。”路浔说。
  白深被气笑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我就想看你,”路浔手里把玩着小盆栽,说得仿佛漫不经心,“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了。”
  “我回来了啊。”白深说。
  “不是,我是说看不见了。”路浔叹了口气,大概是不太想仔细去解释。
  白深这下反应过来,看花架附近没什么人,他伸手捏了捏路浔的脖颈,“乖。”
  “我特别害怕,”路浔看着手里的盆栽,语气听起来非常平静,谁也不知道这平静之后的波澜,“看不见的时候,就特别害怕。”
  白深沉默着捏着他的脖子,顺便抓了下发梢。
  “每天醒来都是灰蒙蒙的,就像走在一片雾里面,肖枭和李恪在叫我,我拼命往外走,可是怎么都走不出去……”路浔顿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声音里有强烈的被压制着的颤抖,“我害怕。”
  白深松开了手,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赶紧回去吧。”白深突然开口。
  “怎么?”路浔低头吸了吸鼻子,抬起来看他,“东西还没买。”
  “不买了,”白深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我现在想抱一下你。”
  “我就不,”路浔瞪了他一眼,“谁给你的权利抱我?”
  白深放下手里的多肉盆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他脸边亲了一下。
  “你发烧了,”路浔笑起来,“传染我怎么办?”
  “长进了,”白深兜住他的后脑勺,飞快地在他唇上掠过,“居然不先担心有没有人看见。”
  路浔舔了下唇,似乎在回味刚才蜻蜓点水的余温。他把手里的小盆栽举起来,遮到自己脸前面,没忍住笑起来。
  “脸红了?”白深无情地揭穿,“脸皮像钱包一样薄。”
  “你的爱人要去赚钱养家了,”路浔放下盆栽搓了把脸,“你在家里养狗就行。”
  “还有你妈妈呢?”白深又说。
  “她要回老家找亲戚一起住,”路浔说,“不过我都没见过。”
  “好久咱俩也去看看吧?”白深说。
  路浔点头,想了想说:“过年的时候?”
  “今年不行,”白深说,“答应你的老北京传统春节还没过,今年过年不要接任务,要腾出时间和我去北京。”
  “遵命,”路浔行了个美式军礼,“白叔叔。”
  想想他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过年接任务啊,是不是一直在查我,说!”
  路浔拿起一盆仙人掌抵住了白深的脖子,白深往后仰了一点儿,“啊,是,你还小不懂事,白叔叔不放心。”
  路浔眯着眼睛仔细盯了他一会儿,突然放下仙人掌笑起来,一巴掌打在他肩上,“傻逼。”
  “彼此彼此,”白深说,“阿浔小朋友,赶紧给老子回家,白叔叔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我想要一个这个,”路浔扬起手里的仙人掌,“好看。”
  “别这么看我,”白深叹了口气,“我现在钱包空荡荡,全靠你养活。”
  “行,”路浔笑了,“我把钱都给你,拿去花吧。”
  “你家底也不多了啊,”白深看着他挑眉,“院长,那个气派的大院儿花了不少钱吧?车都卖了改骑摩托了,倾家荡产了吧?”
  “滚,”路浔简短地回答,“小心今晚不给你饭吃。”
  “哎呀,好怕怕哦,”白深呛他,“还不知道今晚的饭是谁煮的呢?咦?该不会是厨艺精湛的路院长吧,嗯?”
  路浔气笑了,“你就是欠收拾,我迟早给你整得规规矩矩、恭恭敬敬、服服帖帖。”
  白深给他鼓掌,“不得了,叠词一串串的,AABB。”
  路浔看着他,不说话了。
  白深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就被他一把扯着往外走,“买你大爷的,走!回去!收拾你!”
  白深笑起来,路浔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现在!”
  摩托车在路上飞驰,衣襟里兜着凉风,两个不约而同花走多年积蓄的男人,浑身都写着浪漫的贫穷。
  钱会挣,情感会积攒,依赖会发酵,一切都在不圆满的逗号之上,无休止地向下延伸。
  就像眼前宽阔的公路,白深悄悄把手伸进路浔的衣兜里,看行道树飞速倒退,似乎没有尽头。

  ☆、夜半

  兜风之前有个小插曲。
  在花店,两人急匆匆地选了好几盆小植物。白深写收货地址的时候,突然把笔递给了旁边的路浔,“你写。”
  路浔接过来,转了下笔,由于旁边有老板在,不好意思说什么打情骂俏的话。他清了清嗓子,歪着脑袋看向白深,“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写字啊?”
  白深本来还没想到这个,他只是不太清楚路浔家里的地址。不过路浔这么一说,他顿时觉得确实也有这个可能。
  路浔拿着笔刷刷地写下一串地址,字写得歪歪扭扭,酷似幼儿园大班的同学用脚握着笔写出来的。
  写完之后他转了一下笔,冲白深很是嚣张地挑了下眉。
  白深配合地给他鼓掌。
  两人走出市场,路浔跨到摩托车上,回头把头盔递给白深,“我带你去飙一圈?”
  “可以啊,”白深戴上头盔坐到后座,看着他的后脑勺,“哪儿?”
  “公园吧,”路浔想了想,慢慢开出去一截路,“人少,风景好。”
  说完他抓着白深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侧腰上。
  白深的脑袋抵着他的后背,路浔开上公路,加了速,冷风呼呼地从两个人身侧刮过,在初冬的天气更加凉飕飕。
  开了一会儿,路浔突然停下了车,一只脚撑着地,取下头盔回头看他,说:“我突然想起,你是不是不能吹风啊?”
  “嗯?”白深愣怔片刻,“能啊。”
  “你都三十九度了,”路浔皱眉,“还是慢慢回去吧。”
  “不用,”白深也取下头盔,往对面路旁仔细看了一眼,“走吧。”
  路浔没开车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对面有一家气味博物馆,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香味。
  他回头看了一眼白深,“买不?”
  白深答得干脆,“不用,走吧。”
  路浔下车放好头盔,向白深伸出手。白深没犹豫,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里。
  路浔啧了一声,一巴掌翻过来拍在他的手背上,“头盔。”
  “哦。”白深把头盔递给他,也抬腿跨下了摩托车。
  “去买点儿吧,我给钱,”路浔说,“你眼睛都要把人家店看穿了。”
  白深笑笑,跟在他后面进了对面的店门。
  气味博物馆里有很多罐装的气体,白深东挑西拣,买了一个“寺庙”和一个“天空”。不过这些味道路浔感觉都差不多,跟煤气似的。
  “我,病人,打钱。”白深拿着两瓶小罐子,伸到路浔眼前晃。
  “好的,”路浔拿出手机准备扫码支付,回头又压低声音凑近了轻轻说,“我不为病人打钱,只养活老婆。”
  这话让白深本就带着红晕的脸雪上加霜。他小心地拿着两罐儿煤气……味道坐回摩托车后座,路浔给他把头盔戴好,慢慢骑回院儿里。
  路妈妈出门交朋友去了,院儿里只有小白金在石桌子上晒太阳,看见两个人回来了兴奋地摇着尾巴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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