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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特工驯养记 (一只小兽)


  Jacob趁机翻身把他的手腕压在地上,枪支发出沉闷的碰撞声。Jacob也从腰间掏出枪指着他,“我警告你别做傻事!”
  路浔仿佛全然看不见那漆黑如深渊的枪口,抬腿踢开,利落地站了起来,捏着手里的枪就往门外走。
  “你凭什么以为你能活着出去?”Jacob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路浔转过头来看着他,随即笑了,“你的衬衫真的很他妈丑。”
  Jacob低头,看见胸口处的一个红点。
  傻子都能知道,他被狙击手给盯上了。
  Jacob愤怒地握紧了枪对准路浔的脑袋,“我让你一个人来!”
  “你在这间屋子还能看见第三个人?”他挑衅一笑,镇定自若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有足够的自信,Jacob不会杀了他。
  那些守在门外的人,看他这么不慌不忙地走出来,没一个敢上去拦他。
  他走出了旅舍大门,才看见有两个人坐在门口的阳伞底下,坐姿很是嚣张欠揍。
  他走到肖枭和李恪的跟前,“你们怎么来了?”
  “看看热闹。”肖枭笑道,旁边的李恪正抖着烟盒。两人还真跟街边看热闹的人差不多。
  走出去一截路,白深从一栋房子里出来,跟他们挥了挥手。
  “我在你房间里找到了这个,”白深把手里的激光笔抛起来,“还挺好使的。”
  路浔看见这个,顿时明了,“你用激光笔射他?”
  白深一笑。
  他觉得白深应该不能说是简单的聪明,是很机智了。
  “他又找你整什么幺蛾子?”肖枭一把揽住路浔的肩膀,“给你看个大宝贝?”
  “……我不想说。”路浔回答。
  见他情绪低沉,肖枭只好说:“赶紧回去睡会儿,你看你这颓样儿。”
  路浔点头,插在兜里的两只手,一只紧握着枪,一只攥着那张卡片。
  等回到深海,他走进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拿出卡片仔细看了起来。
  这些密码是小时候妈妈常常和他玩的游戏,冰箱、电视机、窗帘……都可以用作密钥,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他很快破译出内容,写的是和多年前叮嘱他的一样的话:阿浔乖,千万别来见妈妈。
  许多杂乱的声音霎时涌入他的脑海——
  “跑出去就安全了。”
  “拿着这把枪,什么都别怕。”
  “好孩子,自己活着。”
  “乖,别来见妈妈。”
  ……
  白深一整个通宵都在书桌前解密,早上发现一个重要信息,于是有些兴奋地来到隔壁来找路浔。
  敲门一直没人应,他直接打开了门,里面空无一人。
  可白深却没有听见一丝路浔出门离开的声音,觉察到一定是有什么事。
  他在路浔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信封,一边叫上肖枭和李恪,一边联络在美国的成员留意瑞瑞家附近有什么动静。
  他不放心,回来之后一直敞着房间门守在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深依稀听见什么声音,之后越来越杂乱。
  玻璃碎裂的声音,木头砸向地面的声音,纸张被撕开的声音,桌椅倒塌的声音……
  他赶紧跑到了路浔的房间门前,用力敲着门:“路浔!”
  肖枭和李恪闻声赶来,“怎么了?”
  白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肖枭走近门,一脚踢开了。
  里面一片狼藉,看不到人影。
  白深拉住肖枭,“我进去。”

  ☆、香烟

  白深走进去,掩上已经被踢坏的门。
  房里一片昏沉,他环顾了一圈,路浔一个人坐在墙角。
  他走到路浔旁边,挨着坐下。
  路浔戴着帽子,低着头,在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表情。整个人一动不动,活像个城市景观雕塑。
  白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路浔抬头一把将白深按住,差点儿就要掐住他了。
  “路浔!”白深低声喊了一声,赶紧欺身压制住他。
  得亏路浔坐在墙角,白深才能把他手脚给压住。
  躁郁症这种东西,情绪就像热带的天气,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白深不知道下一秒路浔会起来揍他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低沉世界。
  路浔没有动,白深等到他冷静下来才松开手。
  “路浔?”白深小心翼翼地开口。
  房间里的窗帘被风吹起一角,屋内顿时亮堂起来,白深能看见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苍白如槁木死灰,眼睛却红得骇人。
  白深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遇见过很多被生活伤害得遍体鳞伤的人,却唯独路浔,让他看不清猜不透,却激起他满满当当的保护欲。
  窗帘再次覆盖下来,屋内顿时恢复昏暗的那一刻,白深伸手抱住路浔,两人的身体间有紧贴胸膛的厚实感。
  这个场景一定非常怪异,两个人在墙角抱在一起,房里几乎一片寂静。
  白深的手从路浔的后腰,一直摸到后肩的位置,加大力道按在了上面。
  他今天必须要知道,“彼岸花”对路浔而言究竟代表着什么。
  那天在西班牙,路浔脱下T恤处理伤口时,白深就看见了他后肩的文身,当时还在想怎么会有大男人在身上文一朵花。
  后来他才想起,奇怪的不是文了一朵花,而是这朵花孤零零地在路浔的后肩盛放,连一小片叶子的装饰也没有。
  白深抽回右手,扒开了路浔的T恤,直到完完整整地露出他锁骨下侧的几片叶子的文身。
  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生生世世不相见,是谓“彼岸花”。
  白深仔细回忆了一下,从西班牙回国的那天,路浔在路边除了“彼岸花”,只反复说一句“我想回家”。
  想回家却永远不能再回,所以永远不相见。
  原来是这样。
  路浔似乎有点儿被这个动作吓到了,这个环境这个姿势扒衣服,着实有点让人想入非非。
  白深松了手,坐回到他身边。
  “今天,Jacob找你做什么,能告诉我吗,路浔?”他放缓语速放低语调,小心翼翼地问。
  “……他不会杀我,一直都是这样,”路浔靠着墙,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他只想毁了我。”
  答非所问,白深有点儿无言以对,但起码有个大概方向。
  “他为什么想毁了你?”白深问。
  路浔的声音轻软无力,“因为太相似。”
  “他是不是提到了你家里人?”白深小声问,他想了想,每次路浔都是在涉及到家人的话题上情绪格外不稳定。
  路浔沉默片刻,点头。
  “关于你的妈妈?”白深接着问。
  “……嗯。”路浔应声。
  白深不知道怎么办,他从没遇到过这样家庭背景的病人,对路浔,常常会束手无策。
  “这是什么?”正在白深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瞥见了路浔手里紧攥着的一张纸。
  应该是一张卡片,看得出比普通的纸厚一些,但因为太过用力,已经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白深慢慢地把卡片从路浔手里抽出来,努力让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柔和。
  “是我妈妈的字迹,”路浔说,“她让我……不要去见她。”
  白深看着他,心情复杂。
  “为什么?”他顿时觉得心疼。
  路浔摇头。
  白深把他的帽子扯下来扔到一边,才看见他眼里已经蒙上一层厚重的水雾。
  在黑暗中,隐约能看见他眼眶里的泪水闪着光。
  路浔抬手蒙住了眼睛。
  白深的心里像被刺针扎了似的疼,盈盈充满了不知名的难过。
  他倾身靠近,把路浔搂进怀里。路浔的眼睛埋在他肩窝里,依稀能听见压低了的隐忍的哭声。
  *
  肖枭独自站在走廊里,焦躁不安地抽着烟,直到兜里的烟都已经抽光,烟蒂在窗台上堆成一座小山。
  白深把路浔带到自己的房间,接着走出来关上门,站到肖枭身旁。
  “怎么样了?”肖枭急切地问。
  “现在情绪还算稳定,”白深说,“先让他睡一会儿吧。”
  “哦。”肖枭应着。
  白深把他拉到了阳台,正好是前一天他和李恪剑拔弩张差点要干仗的地方,肖枭想到这里有点分神。
  “你记不记得,你和路浔认识的这么多年里,他在什么情况下会哭?”白深问。
  “他哪会哭啊,”肖枭莫名其妙地看了白深一眼,“我哭的时候他都不哭呢。”
  “……”白深沉默了,心里有些诧异,他们这样七八年过命的交情都没看见过,可自己和路浔才认识一两个月,竟然都看见他眼睛红了……三次?
  他不禁有点怀疑,难道自己有惹人难过的潜质吗?
  “在他的世界里,除了高兴和生气,哪儿还有别的情绪,再说……”说到一半,肖枭猛地顿住,死死盯住白深,“操。”
  白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好好的说着说着就开骂,肖枭就几乎要炸了,使劲摇他,“他哭了?在你面前?什么时候?刚才?为什么?”
  白深汗颜,立即解释,“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情绪会很脆弱。”
  “哦,有人提到以前的事情的时候,不能揭他伤疤,”肖枭说着,又突然绕了回来,“我不信,他肯定哭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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