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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不渣不幸福 (佩刀-红忆)


  如此一来,局势总是因为每个人的言行或者动作发生微妙的改变,而最终走向谁也不知道的微妙局面之中。
  而这一次,将局面导向未知的,则是被认为已经退出了棋盘之上的前棋手。
  ——言峰绮礼,在Assassin被确认彻底淘汰之后,就不再有人关注他,不,或许是除了Saber阵营的那两位女士和卫宫切嗣之外。
  然而即使是将之认为最危险者的Saber组三人也没有料到,这个人竟然会成为左右最终局势的最大因素。
  这一天傍晚,高野宗纯代表间桐家去见了Rider组,提出联盟的建议。
  这一天深夜,爱丽斯菲尔和久宇舞弥遵循远坂的邀请,与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会面,最终达成了暂时联手的约定,以将后者驱逐出冬木市作为交换条件。
  不过这四个阵营互相之间的两个联盟约定,最终都没有得到履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言峰绮礼的行动。
  深夜远坂和艾因兹贝伦的见面之后,这一天的第三场会面终于发生了。
  其中一方是远坂时臣的Servant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而另一方则是被通告离开冬木市的言峰绮礼。
  ……然后,五个小时之后,就在第二天的晨光透亮之前,虚伪的神父使用对方的赠别礼物,洞穿了恩师的心脏。
  当然,此时所有关注这个棋盘的棋手们都不知道这一点,无论是卫宫切嗣、间桐脏砚、高野宗纯,还是原本最应该了解言峰绮礼的远坂时臣。
  时臣对绮礼骄傲而淡薄的信赖最终酿成了苦果,明明灵体化的英灵就在自己身边,远坂的魔术师却在将仅存的女儿托付给刽子手之后,被亲手送出的AZOTH剑杀死。
  到死为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糊涂鬼的远坂时臣,在这个圣杯战已经度过了六分之五时间的地方倒下。
  这时的高野宗纯则在烦恼,因为难得从间桐脏砚那里得到了活动费,不好好使用金钱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在苦思了半天应该带什么手信回去之后,在夕阳的余光之中,宗纯踏上了归途。
  ***
  -47:39:59
  “呼啊……”
  床边的闹钟直指九点,看外面的天色,应该不是晚上九点。
  这数日以来,男孩的生物钟紊乱到让人可以崩溃的地步,昨天也是到了下午才堪堪起床,这么正常的起床时间真是绝无仅有。
  所以当他走到餐厅的时候,会遇到同样在吃早餐的樱也就并不是很奇怪的事了。
  “早上好啊,樱。”
  修养极佳的女孩似乎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样的状况,在犹豫了一下后才说道:“……早安,宗纯君。”
  虽然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具体出生时间,不过单就年龄来说,两人应该算是旗鼓相当,这样被平辈称呼的机会,到达这个世界之后就几乎没有了。
  宗纯在一副摆好的碗碟之前坐下,至今为止他仍旧没见到过这所宅邸之中任何一个仆人,不过面前的食物像是早有预料到他会出现一般摆着,就连热度也是刚好。
  不过他倒是没有立刻开吃。
  “昨天送你的发带你不喜欢吗?我觉得蓝色也很适合你呢。”宗纯看着那条红色的发带,说道。
  “不是的……我只是习惯了。”樱停下了动作,有些迟缓地回答道。
  “只是因为习惯吗?我还以为是很重要的发带呢,因为樱这么宝贝的样子……是谁送的呢?”宗纯坏心眼地问,他从昨天就发现了,樱无意识地避开了他碰触发带的动作。
  年幼的女孩还没有学会如何去拒绝别人,只是看着女孩脸上的平静被打破,渐渐有一丝惶恐和慌乱,他就会觉得十分满意。
  樱无意识地伸手碰触那根红色的发带,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半晌,才回答道:“……是谁送的?樱不记得了。”
  小小的紫发女孩皱着脸苦苦思索的表情足以证明,她所说的并非托词,高野宗纯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这样啊。”
  餐桌之前恢复了安静,没有任何交流的早餐缓缓进行着,直到又一只巨大的飞虫飞了过来。
  宗纯轻车熟路地等它绕着樱飞了一圈,然后才有一条触手将之解决。
  “怎么了?”
  之前还苦着脸的女孩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爷爷找你过去。”
  “知道了。”
  说是这么说,宗纯还是慢条斯理地将早餐吃完,才在樱的引路下前往前庭的起居室。

  ☆、第二十四章 +入V公告

  走进起居室,就可以看到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那个人,一般说来,会优先选择坐单人沙发的人,通常防备心理很重。
  这是一个穿着黑色僧衣的奇怪年轻男人,手里端着红茶杯,上身略向前倾,但却没有一点想喝茶的样子,那杯茶看上去还是八分满的状态。
  ……说奇怪是因为,如果不用眼睛确认的话,根本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宗纯环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脏砚的存在,而樱也在他走进起居室之后离开了。
  他走到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那里有另外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红茶,现在宗纯已经对完全找不到间桐家的仆人这一点见怪不怪了。
  只是……
  (……没有第三杯呢。)
  是因为已经没有第三个人会来,还是认为第三个人不需要红茶呢?——正在宗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第三个人已经到了。
  出人预料地不是脏砚,以勉强还能动的右手制着左臂,拖着几乎失去功能的左脚跌跌撞撞地走进来白发魔术师,好像走这一小段路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精力,他没有坐下来的意思,而是直接靠在了门边的墙壁上,费力地喘气。
  等到缓过第一口气,雁夜才开口道:“你是……”
  “言峰绮礼。”黑色僧衣的男人回答道,大概是看到雁夜这副说话都困难的样子,他接着直言道:“我这次来,是希望能够与Berserker的Master结成同盟的。”
  宗纯挑了挑眉,插言道:“远坂时臣的弟子,为什么要来找间桐家联盟呢?而且……是什么让已经没有了Servant的你,觉得你有跟间桐联盟的资格?”
  对于宗纯的越俎代庖,雁夜并没有什么表示。
  言峰绮礼这才将视线投向了男孩,好像才第一次发现他的存在,然后他开口缓缓说出了一句令两人心中一跳的话语。
  “我不是来找间桐家结盟的,我来找的是Berserker的Master——间桐雁夜。”
  与刚才同样的话,只是这一次意味完全不同了。
  间桐家和间桐雁夜,虽然暂时目标是相同的,然而其中无疑差别很大。
  雁夜憎恨着间桐家……或者说,他憎恨着脏砚,此外,对于远坂时臣的憎恨也是附赠品,脏砚对于时臣死不死都无所谓,只要能拿到圣杯就好,然而雁夜对时臣的看重却是昭然若揭的。
  ——就挑拨离间来说,眼前这位神父无疑是行家里手。
  “……哼哼,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头根本没有出来的意思。”宗纯长出了一口气,背后靠上了沙发软软的背垫,也算是表明他的立场。
  起居室内的气氛骤然轻松了一些。
  “虽然我是远坂时臣的弟子,也一直跟父亲帮助老师进行圣杯战的辅助,甚至不惜牺牲了自己的Servant。但有一点我无法饶恕……因为老师损失了一枚令咒的缘故,我的父亲言峰璃正不得不发布了‘打倒Caster者可以获得一枚令咒’这样的指令,但结果远坂时臣却没能利用机会取得令咒,反而让我的父亲被前来取得令咒的参战者杀害……这是远坂时臣的过错,我决不能原谅!”
  “至于联盟的资格——”言峰绮礼将右臂的僧衣完全卷起,露出了里面的纠缠交错的奇异刺青,任何一个参战者都不会认错,那正是构造出圣杯体系的规则之一——令咒,然而这数量却足够装备好几个Master了。
  “这是父亲临死之前交予我的,历代圣杯战未用尽的令咒,必须要用特定的咒言才能启用,我已经继承了父亲监督者的职责……我希望找远坂时臣报仇,但没有了Servant的我是打不过Archer的,如果你能杀死他的话,我可以用尽一切方法帮你最终取得圣杯!”
  (……从“老师”变成了“远坂时臣”吗?)
  ——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金光闪闪的Servant灵体化融入在空气之中,无声地露出嘲讽的大笑。
  起居室之中一片寂静,就连雁夜喘气的声音也听不到了,不过正因为如此,反而代表着他的态度。
  就宗纯看来,尽管言峰绮礼所说的这些都有据可查,然而这番辩白疑点颇多,不过……其中却击中了雁夜最关键也是最执念的两点,远坂时臣和得到圣杯!
  “……既然你已经有了如此有利的武器,为什么要找大叔结盟?至少在我看来,Saber是更好的选择。”宗纯不放弃地质问道。
  言峰绮礼就像是早就料到会被提出这样的问题,毫无凝滞地回答道:“我的父亲手臂上的令咒少了一条,他是被前来领取咒令的Master杀死的,不论是Saber还是Rider的Master都有可能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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