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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是攻,他重生了 (春酒醉疏翁)


  徐先生走到床边,看了看输液瓶,又看了看小情人脸上的擦伤,眉毛一点点的皱了起来,但也没说什么,摘了围巾,拉了凳子坐下。
  徐先生的动作掀起一点风,大衣上有一股冷气,味道像风或者冰,很独特。
  情人说:“外面下雨了吗?”
  徐先生点点头。
  情人想问问徐先生为什么来,又为什么让他走,但说起来主动权从来不在于他。
  而且人是会说谎的,人也不会句句都说实话,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地,怎好撕破脸面,如果意思到那里,你自己看不出来,巴巴的凑上去。
  心善的,人家表面还是礼貌,只在心里埋汰,坏点的,还要想更狠的招,把你支的远远的,最好这辈子再见不着。
  人对不喜欢的人,尤其的狠。
  情人很沉默,平日里欢喜灿烂,此刻反而找不到话和徐先生说,他不说,徐先生那么冷的性子,也不会主动扯什么话头。
  于是两个人单单的坐着,中间徐先生给他换了输液瓶,坐下来时讲:“不用担心,我会解决这些事。”
  情人这才打开嘴巴,大男孩的嗓音清朗没有阴霾,语调慢慢的:“leo,你不用特意做这些,我知道杜临是什么人,我不怕他,他找人捅我,我也把捅我的人打断了腿,他金贵,我也不怕他欺负,我可以不做明星,也和他死扛到底。”
  杜临和鹿游的事,情人比谁都清楚,他也知道杜临的家世,不想让徐先生卷进来。
  但情人到底是还年轻,即使能承担,想到杜临,也难免在脸上挂了几分不安,他父母离异,家世普通,教他道理的长辈虽明事理,也不会样样关心,出来闯荡他也只有自己,没有后盾,所以待人处事,都少有几分底气,多的是孤注一掷的拼或者忍。
  徐先生上一世爱重他,也为此,也为他待鹿游从一而终的真心。
  情人抿了抿嘴唇,是感到固执或拘谨时的小动作:“我一个人斗不过他,但还有警察,还有钱找律师,leo,我不怕他的。”
  徐先生的睫毛动了动,没有点头,也没有说什么,情人也不说话了,睁着眼睛看看徐先生,又看看窗外。
  淅淅沥沥的雨声,窗外的枯树缀满冰凉的雨水,灯光反衬着,有了淡淡的色彩,情人感觉不到被刺了一刀的地方有多痛,但终归不怎么舒服。
  “徐先生,好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徐先生嗯了一声,却没有起身,反而问:“是不是睡不着。”
  男人的声音低糜冷淡,因为夜已深,或者天气的缘故,变得有些私密,好像同住一个地方,夜晚起来饮水时碰到,他问你是不是睡不着。
  情人的睫毛眨啊眨,轻轻抿了抿嘴唇。
  夜又长又无聊,睡不着的徐先生就给情人说以前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情人没怎么听他提过家人,但知道徐先生有一个姐姐,父母很小就不在了,过去的时候徐先生从不谈自己,也不是避讳,而是没必要和情人说。
  过了两辈子,徐先生熟悉了情人的秉性,知他是个乖仔,便也没有什么戒备,讲起话来也像和老友闲谈。
  但情人不知道徐先生的想法,也不知道徐先生重活一次,对他不戒备什么,徐先生讲起过去,情人的表情呆呆的听他说话。
  徐先生讲自己还小的时候,阿姐送他去寄宿学校,一月一归家的那种,他不服管教,有日晚逃学,骑车到海滨大桥喝啤酒。
  凌晨一点四十,外面落雨。
  桥上还有一个乐队在唱光辉岁月,唱的还行,就是天气太冷,徐先生没有多呆,喝完啤酒就回去了,后来感冒发烧,咳嗽了一个多月。
  徐先生说:“那时候冬天也下雨,我穿的又厚又丑,到食堂买很难吃的肉包子,阿姐给我打电话,问我钱花的好快,我很后悔当时撒谎,其实有乱花。”
  他又讲了一些冬天的事,琐碎平常,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情人认认真真的听,挑合适的问题问或者答。
  今天的徐先生是徐先生,又不像徐先生。
  他讲话的语气冷冷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可逐词逐句的听,却让情人莫名觉得温柔,情人低垂着眼睛,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药效上来,有些似睡非睡。
  男人的嗓音渐渐低了,情人听他用家乡话低低地说。
  “要人哄才肯睡。”
  情人心里小声辩驳了一句,睡意上涌,却说不出反驳的话了。
  徐先生等到小情人闭上眼睛,走出门,打了个电话,那头很快接起来,音乐声震天响,嗨的不行。
  徐先生说:“杜先生,长湖医院,你来,我等你。”

  ☆、第五章

  
  杜临挂了电话,眉眼阴沉,发小连开了好几瓶酒,抱着漂亮姑娘同人玩骰子。
  一屋子人闹哄哄,音响也开的大,杜临喊了几声没人听到,他脾气坏,没顾忌,干脆站起来踢翻了桌子。
  桌上的酒水瓜果撒了一地,吓着好几个姑娘,识眼色的赶紧把音乐关了,一屋子陪酒的男男女女噤若寒蝉,面面相觑的不敢说话。
  发小哎呦一声,也不抱姑娘了,站起来拉着杜临,让其他人赶紧出去。
  杜公子有钱脾气也坏,没人敢留下来,一屋子不相干的人鱼贯而出,只留下海滨本地几个玩得来的公子哥儿,发小推了推杜临,让他坐下。
  “怎么了,发什么脾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杜临冷着脸,脚搁在茶几上,挑着眉毛看了看房间里的人,慢悠悠地说:“徐璈的小情儿被人捅了,谁做的。”
  发小知道杜临的臭脾气,他的事不兴让别人插手,仇人也不行,杜公子进医院的事瞒不住,谁都知道他和徐璈有过节,但在海滨整徐璈太难,家里的长辈多多少少都卖徐家人几分薄面。
  杜公子和徐璈结仇,多的是有人愿意讨好他,整不到徐璈,就整徐璈周围的人,但凡落了姓徐的面子,就是在杜公子面前露脸。
  可杜公子现下脸上没有半分笑容,留下的人各怀心思,也没人敢搭腔,几个公子哥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有人说:“杜少,徐璈得罪的人好多,谁知道是谁做的,我们都不晓得啊,他那个小情人又是个明星,圈子里什么人都有,被人下黑手也不多怪啊。”
  杜公子冷笑,懒得再问,拿上大衣出了门,发小也没什么心思,让几个人都散了,下次再聚。
  杜临出门,开车到了长湖医院。
  穿着黑风衣的徐先生站在广玉兰街道上等他,杜临看到了,停下车却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在车里看了一会。
  从那晚进医院,杜临的脑海里偶尔会闪过几个片段,他总觉得自己见过徐璈这个人,可又没有具体印象。
  只是觉得徐璈没有现在这么傲气,要更苍白瘦弱一些,好像一棵披着冰雪的松柏,被沉沉的重量压弯了腰,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折断。
  尤其是长湖医院,他觉得自己应该见到过好几次徐璈,广玉兰街道,湖心亭的椅子,病房,都有他的影子,杜临隐隐约约记得,仔细想又一丝端倪也无。
  他心烦气躁的下了车,朝着徐璈走过去。
  徐璈的面色冷淡,他皮肤白,脸颊因为冬风泛红,见了杜临也不发作,望了望湖面,黑色的眼睛冷得很,只是大约有些烦躁和疲倦。
  杜临饶有兴趣,点了支烟,呵呵的笑:“徐璈,你找我?”
  徐璈年纪比年长,但是杜临个子高,阅历也足够,只是年纪轻,所以也压不住,也不屑得压身上那股子蠢蠢欲动的狠劲儿。
  徐璈说:“周归璨的事,是你让人做的?”
  杜临啧了声,有些戏谑:“我不兴打狗,我要折腾,也折腾人,但是别人要搞他我也拦不住,反正又不是我动的手,你要告我,就尽管去告啊,我所谓的,但是徐璈,你要想他以后不莫名其妙的死掉,还能全须全尾的在圈里混,也可以求我,哭也好跪也好,赢不过我,你认输,让我高兴了,就不让人搞他,就这么简单。”
  “你肯吗?”
  杜公子眉梢一挑,只差把不怀好意几个字写在脸上。
  他自小的脾性,受了丁点委屈,也要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何况他对徐璈没有半分好感,在杜公子看来,徐璈只是个披着伪善面孔的小白脸。
  鹿游是什么呢?一个可怜巴巴的小玩意儿,但进了杜临的眼睛,即使是个玩意,也不容人夺走。
  徐璈给他的一顿打,杜临记得清清楚楚,但单单揍回来便没有什么意思,他可是难得碰到这样沉得住气的人,算得上新鲜。
  年纪挺大的小白脸,即使不曾发福发皱,也是可怜的很。
  在医院里躺着的那个什么小情儿,如果徐璈一点不心疼,怎会大半夜赶到医院来?别说为了脸面,当初徐璈宁可让徐家旁支的人上位,做一只忍气吞声的乌龟,三十年循规蹈矩,默默无闻,会在意那些皮啊脸的吗?
  偏偏装着,脸上一分波澜没有。
  没意思。
  杜公子瞧不起这种人,觉得自己大半夜到长湖医院来简直有病:“人不是我伤的,你跟我说也没有用,我劝你有时间多陪陪他,世事无常啊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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