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出望外的傍晚 完结+番外 (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 入库:04.10
“对了,小路,你下次也帮我写一篇吧,我也出千字一百,不够的话一千也行。”
“姐,我们俩之间,不谈钱。你要我写什么,尽管开口,我都可以,不可以也得可以!”
两小时后,路仁自觉和夏祈换了位子,迷迷瞪瞪地就往贾怡身上蹭。
“玩儿够了?”贾怡腾出条胳膊把猫圈怀里,低头吻上他湿漉漉的眼睫。
路仁闭着眼哼哼:“玩儿够了,现在碎觉。”
碎觉,还整得怪可爱的。
“那好吧,碎觉。”贾怡给猫呼噜呼噜毛,也合上了眼。
当然这样的睡姿导致两三小时侯后,二人醒过来浑身痛。
“像是被人打了一顿。”贾怡说。
“我也是。”路仁说。
这样的结论在他俩第一次搭伴坐火车回家时就得到过,然而十年的教训并没使这俩悔改。
还是该挨挨蹭蹭的挨挨蹭蹭。
大不了睡醒过来后互相捏肩拍背,反正坐那儿也没事干。
挨挨蹭蹭,挨挨蹭蹭。
下了飞机,正是当地的下午。
何源安排了专车来迎接,司机说两小时后到达古堡。
路仁扒拉着车窗,看外边流动的街景,形态各异的建筑在他眼里落了影,像画儿一样。
“不再睡会儿?”贾怡给他捏着肩,声音很轻。
“景好看。”路仁说,眼睛都舍不得眨。
贾怡知道他一贯如此,喜欢好看的景,欣赏好看的人,关注着世界每一个小小的细节。
柔软、敏感而真挚。
有时候,贾怡觉得,拥有一个路仁就拥有了一个温柔而真挚的世界。
他爱他笔下流转的文字,爱他沉思时平静的脸庞,爱他有意无意透露出的撒娇低语,爱他所有的所有、全部的全部。
怎样都是可爱的,亲爱的,最爱的。
贾怡想自己又在发神经了,但过了这一阵就没了那股劲儿,于是他凑过去,轻轻咬上那水蜜桃果肉似的耳垂,像说今天天气很好那样轻声说:
“一觉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老情书上的肉麻句子,贾怡学生时代看到的,不自觉记了多年。
说出来还是觉得肉麻,贾怡缩了缩脖子,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闭眼小憩,只留了一手,轻轻扣在男朋友柔软的腰侧。
路仁正看街景看得入迷,忽然耳侧附上一团麻酥酥的热源,男朋友低声说了句什么。
他回过神后,别过脸,心跳得很快。
罪魁祸首歪在座位上小憩,手还扣着他的腰。
路仁顺势就往贾怡怀里一钻,脸红扑扑的,但仍不依不饶地追问:“哥,你刚刚说什么呢?”
贾怡装睡,呼吸平稳,并不搭理人。
“我看到你笑了!别装睡!”路仁扒拉着贾怡衣襟,又抬手去掐他掩不住笑意的脸,“就把刚刚那句重复一遍!”
前座的夏祈调了调脖子上的U型枕,回过头来好心地说道:“他说他爱你。”
洛浅拍了他胳膊一下,拍出响了。
贾怡不装睡了,他得回怼自个儿欠揍的上司,不料对上男朋友红扑扑的圆脸,瞬间忘记自己姓甚名谁,得狠咬几口这水蜜桃才罢休。
不过到底是克制住了,只轻轻擦过男朋友柔软的唇瓣,说:
“这句不正式,正式的留以后再说。”
☆、问渠小伙儿
贾怡和路仁搂着抱着猛睡了十几个小时,到第二天中午才睁眼。
倒时差好辛苦,不想起。
夫夫二人迷迷瞪瞪地互相扒拉对方,确认无误后才半睁了眼。
路仁:“几点了,哥~”
贾怡:“应该还早吧,再睡会儿。”
于是二人愉快地又闭了眼,门外却颇有礼节地响起了敲门声。
路仁:“你去开门。”
贾怡:“不,你去。”
路仁:“你去我去我俩都睡不成。”
贾怡:“那你去。”
路仁:“......好吧,我去。”
贾怡:“逗你的,我去。”
路仁:“嗯,你去吧。”
贾怡:“那你先撒开我啊,宝贝儿。”
到底是磨磨蹭蹭地撒开了,贾怡麻溜地下床开门,果不其然看见门外何源无害灿烂的笑脸。
然后贾怡关上了门。
“贾怡!你给我开门啊!”何源将门拍得山响。
老同学总算相见,本应该和乐的气氛在他们仨之间荡然无存。
何源委屈巴巴:“你俩见到我不该很激动吗?”
贾怡给半睡不醒的路仁呼噜呼噜毛,冷漠道:“前两天才见,有啥可激动的?”
何源更加委屈了:“可现在的我是真人啊,不激动吗?”
贾怡继续给猫呼噜毛,更加冷漠道:“还行吧。”
“阿仁,你说句话啊!”何源转移了目标。
路仁靠贾怡怀里,没睁眼,“你俩别吵吵,困。”
好心叫两位老同学去吃午饭的何总灰溜溜地起身,恶狠狠道:“我就不该来!”
贾怡抬了眼,“记得把门关一下,谢谢。”
何源:“......”
好气哦,但是自己请来的伴郎还是要努力微笑。
除却如上小插曲,老友相见还是令屋子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来,老贾,尝尝这芥末水晶虾。”
“阿仁,柠檬鳕鱼片,多吃补脑。”
作为主人的何源两边忙活,刀叉筷子如下雨般落入客人碟中(是公用餐具,何总还是比较讲究),完全不给客人动手以及拒绝的机会。
贾怡:“这是报复。”
何源:“水晶虾多好吃,快尝尝。”
路仁埋头苦吃,“确实还阔以,芥末放太少了,能不能再加点儿?”
贾怡笑:“源儿,你记住,永远没有人能用食物打败路仁,除非他自己不想吃。”
何源立马倒戈:“阿仁,你男朋友说你能吃。”
路仁扭过脸,眨巴眨巴眼看向贾怡。
贾怡拿了湿巾给他擦掉嘴角的酱汁,说:“能吃是福。”
何源给自己喂了一块鳕鱼片,酸出了柠檬的眼泪。
“话说,源儿,我偶像和夏老板呢?一直没见着他们。”路仁吃着吃着提起正事儿。
何源给自己舀蘑菇忌廉汤顺气,顺口答道:“他们去镇上玩儿去了,我请了本地的向导跟着。”
“真是精力充沛啊。”贾怡感叹。
“是,哪像你俩,只知道睡睡睡。”何源叹息。
“对于社畜来说,睡觉就是最好的休息。”贾怡说。
“我赞同。”路仁说,给贾怡夹了只没蘸芥末的水晶虾。
何源:“你俩被同化了。”
“□□交换多了是这种。”贾怡笑笑。
路仁撞掉了他刚夹起来的水晶虾。
何源喝汤看戏:“啧啧。”
“所以说,问渠小伙儿呢?都这会儿了还犹抱琵琶半遮面?”正经吃了些东西后,贾怡问起这场婚礼的另一个主人公。
“他和他妈去接他表姐表姐夫了,下午到。”何源解释说。
贾怡虚弱地倒在了椅子上。
何源瞅了一眼:“他什么毛病?”
路仁埋头继续吃:“软骨病。”
何源:“啊,为啥?”
路仁抬了头:“吃太多醋,把骨头泡软了。”
何源似懂非懂:“哦。”
贾怡:“我们的关注点不该在徐问渠身上吗?”
“暂时给你们找不来真人,不过我这次拍了照片。”何源抓起湿巾擦了擦嘴,然后在一旁的托盘里捞起了手机。
屏幕一亮,出现了一张屏保,贾怡路仁凑过去看。
是迷离的城市灯光下,某个路口处二人相依的画面。
矮个子的何源挽着高个子的年轻男孩,在镜头里笑得还是那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男孩有着精致漂亮的五官,长睫毛扫下一片优雅的光影,如同鼻尖落下一只扑簌翅膀的蝶。
他没有看镜头,只是看着何源,何源笑得灿烂无忧,他嘴角的笑意便温柔。
贾怡和路仁对视一眼。
贾怡用眼神说:“这门亲事我同意。”
路仁眨眨眼:“加一。”
何源:“看照片呢,你俩憋在那儿眉目传情!”
饭后二人本想着倒时差,继续躺回去睡觉,被何源毫不客气地拖着在古堡里散步消食。
“主要你俩得了解下古堡的构造,到时候婚礼上做游戏,还指望你俩帮我控场呢。”何源说。
“我俩只是伴郎,咋还领了婚礼主持的活儿?”贾怡不解。
“婚礼主持不干了,回家开牧场去了。”何源说。
“那你这也太坑人了吧,没伴娘我俩顶上,没主持人我俩也顶上。”路仁跟着吐槽。
“咱不是好哥们儿嘛。”何源讨好地搓手笑。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贾怡说,“伴郎伴娘可以,但主持人是另外的价钱。”
“嘶,哥,您这奸商本性还真是多年未改啊!”何源咬牙。
“过奖过奖,比不得您们这些资本家。”贾怡很是谦虚。
“话说,源儿,你都请了哪些人啊?”路仁问。
“嗯......一时半会儿数不清楚,我待会儿给你俩发份名单。”何源答道,想起什么似的抱怨着,“不知道那个许长风是咋回事?明明之前说好来参加的,结果一个月前忽然跟我说他要出门旅游,就不来参加了。本来还打算借这个婚礼和长云集团协商下合作项目的,结果说取消就取消,不知道他个工作狂怎么忽然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