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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把前夫当白月光替身 完结+番外 (诤一)


  聂与认认真真地把酒倒了进去,留下了一个酒瓶。
  那种酒叫“情人之吻”,听起来名字很曼妙,但是入口却意料之外地苦涩。苦涩混着辛辣一股脑儿地涌过来,一时不妨就会呛着。聂与最近学乖了,懂得把那种逼人的呛味散出去一些。气泡散尽之后,甜味就出来了。
  今天的绯闻依旧不一样。
  是跟他同公司的一个新人,叫陶从意。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从同一个别墅一前一后地走进去,今天早上又一前一后地走出来,几乎像是实锤。
  聂与整个人都疲惫得要命,他看起来苍白得要命,穿的衣服也轻薄,□□着脚,半蹲在飘窗那儿。两只猫在他的衣袖间钻来钻去,又又轻轻地喵了一声,用额头蹭了蹭聂与的额头。阳光被切割成细碎的光影,透过飘窗着射进来,打在他的身上。要是还有人在现场,一定会呀于他身上那种仿佛透明的色彩。
  都说猫是敏感的动物。
  又又和小耳朵在那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不安了,它们相继围绕着主人,试图用软绵绵的爪子把主人叫起来。但是聂与始终坐在那里,像是一个半死去的人。他凝望着某个光点,凝望着空气中某颗透明的尘埃,半天不吭声。
  死气。
  猫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半年后才会发生的,血腥又悲惨的死气。
  沈知非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他这些天没拍戏,一直都留在京城。这一年跟往年是很不一样的,以前他还会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花在家里,哪怕是什么都不干,就这么陪着聂与坐一个下午。但是无休止的矛盾与冲突已经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身心俱疲,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称作一个家了。真要说的话,这是一座坟墓。
  里面埋葬着呼吸和欲望。
  只有在很少的时候,沈知非才会来到这座坟墓里,去看看那个冷冰冰像是木头的人。
  沈知非没准备去主卧,这个点儿,聂与八成已经睡熟了。这人睡觉轻,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惊醒。他今晚抽了烟又喝了酒,聂与闻不得这样的味道。
  但是路过的时候,他忽然顿住了。
  里面有声响。
  这声响必定不是两只猫造成的,它们虽然无法无天,但是对于他简直是恐惧异常。聂与睡觉的时候,两只猫或去自己的小窝里窝着,或蜷缩在飘窗那边。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聂与自己。
  ……他还没睡?
  沈知非微微皱了皱眉,拧开了门把手。
  光芒洒在他脸上,聂与赤着脚,身上穿着薄薄的一层睡衣,半跪在床边,头发湿了,眼尾红得要命。他身上的水汽太重了,重得像是刚从浴池中捞出来一样。他听见了这边的声响,慢慢地回过头,没什么表情地注视着他。
  “不舒服吗?”
  沈知非心头一紧,霎那间只觉得喉间一阵酸涩。他僵站在原地,到底没有过去。
  ——他还记得那天聂与的身体反应。
  像是沾染到什么令人恶心的过敏原一样,快速地打掉了落在他腰上的手,冲到了浴室。沈知非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他的干呕。
  聂与的话少,从来就少。
  他从不说自己对这场婚姻有什么看法,哪怕是沈知非看来,也觉得聂与是满意的。
  他是个同性恋,他跟自己结婚了,他想当然得喜欢他。
  但自以为是从来是人最大的缺点。
  沈知非低声说:“我要不要给你叫救护车?或者让医生来家里看看?”
  那像是过去了半个世纪一样,聂与的表情才忽然有了松动的迹象,他微微皱了皱眉,眼尾更红了,看上去既漂亮又动人。他终于反应过来沈知非话里的意思,慢慢地摇了摇头,低声说:“……不用。”
  沈知非忽然动了气,他实在不是个脾气好的人,那一分好性子也在聂与身上花了个十成十。刹那间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某种既狠戾又狰狞的情绪,但是紧接着就被另一种伪装好的,彬彬有礼的面具遮掩了过去。他像是漫不经心地走到了聂与身边,微微弯腰,手顺着他柔软的头发,滑进了有些宽大的衣领里。他抚摸着他的后脊骨,动作暧昧又具有深意。他说:“怎么不用呢?你看看你这样子?你就欠吧你聂与……”
  聂与一时间没动。
  但是沈知非能很清楚地辨明他的神色,带着点懵懂,但是大部分的表情是空茫的,像是大雾。他总是这样,这半年来他总是这样,让人看着就莫名起火。
  头颅被重重地压下去,深深地陷进被子里——那动作太粗暴了,以至于聂与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他也没什么力气了,刚才的呕吐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被什么东西顶开的感觉太过鲜明,他脸上罕见地浮现出某种痛苦的表情:“啊……”
  “啊什么?嗯?那个小护士上次离开的时候不是春风满面的?喜欢女孩啊……”
  沈知非恶劣地咬着他的耳朵尖,声音亢奋:“是不是喜欢女孩?跟我结婚了还想出轨呢?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你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我的女孩吗?”
  ……不是。
  聂与有些茫然地想。
  ……我不是。
  ……虽然我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
  但是他实在是太疲惫了,类似这样的许多话都被放在了心底。他想一下,也就过去了。就像是现在,忍一下,也就没事了。
  “跟我拿什么乔呢?上次不是还吐吗?”
  “讨厌我上你是不是?”
  微凉的带着茧子的手从身上摩擦而过,手下的皮肤光滑温热,很容易引起人心底深处的那种暴虐的欲望。沈知非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拥抱这具温暖的身体,半强迫半诱哄。聂与整个人从脖颈一下红了个透,但是那种白色也显得格外惊心动魄。他没有动,脸颊陷进柔软的枕头里。直到做完之后,那张脸才被沈知非扳了过来。
  枕头上湿了一片。
  沈知非方才还有些餍足的表情登时一变,他本就是五官深刻鲜明的相貌,冷下脸来,威慑力也是十足十的。他随手擦去聂与脸上的泪,眉心微微隆起,看上去有些骇人。聂与整张脸都被眼泪浸湿了,眼尾飞红,但是他的神情却万分空茫,像是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他知道,但是脑子里一时没转过弯,他根本不想去思考这样的事。
  沈知非终于冷笑一声。
  “真是委屈你了啊。”
  他直接起身,连看都不看一眼聂与,直接甩上了门。
  其实那是很难受的。
  聂与半躺在床上,他身上的痕迹还没有弄下去,床头灯被开到了最大档。他觉得很累,也很难受。他连自己哭了都不知道,茫然间才想了起来,哦,沈知非好像是来过了。
  ……还说了很多糟糕的话。
  聂与连委屈的心力都没有了,他只是想,我都没有计较他跟别人过夜呢。
  他失眠很长时间了,这个时候,要是睡着了还好,但偏偏他醒着。于是身上的疼痛成了钝刀割肉,缓慢又漫长。他能听到沈知非砸东西的声音,能听到又又和小耳朵惊慌失措的叫,能听到外面刮着玻璃的寒风。直到凌晨,他才恢复了些力气,慢慢地去了浴室。
  那真的很难受。
  聂与把自己埋在了热腾腾的水里,他看着自己近乎透明的手指,心想,有什么意思呢。
  ……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反正都是了无生趣。
  他把脸埋在了热水里。
  时钟一秒一秒地走过,那些争吵和愤怒都隔绝在水外,水流灌入口鼻,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浓重。聂与短促地笑了一下,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跳动——那种像是遇见自己情人一样的,简短的幸福感。
  眼前万花筒一样闪过许多东西。
  他想起父亲的私生子,那时候他们还是孩子,并不理解大人之间的算计。他们在跑马场见了第一面,他送了他一块小蛋糕。
  他想起父亲告知他这个婚约的时候,跟他说的话。
  他想起幼年时,把他从绑匪手中救出来的人。明明是那么狂热的挚爱,到了现在,怎么就这么厌倦呢。
  “你要好好为家族考虑。”父亲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了一丝柔情。
  “虽然我把公司交给了哥哥,但是你也有股份啊。”
  “更何况,你不是得偿所愿了吗?”
  ……是啊。
  聂与闭上了眼。
  不管是跟沈知非结婚,还是现在所选择的结果。
  都是我的得偿所愿。
  

  ☆、抑郁症

  保姆是第二天早上过来的,她每个月会过来两天,帮忙打扫卫生。她的工资直接由沈知非的助理发,待遇优渥,薪资很高。每次过来干活也十分卖力,偶尔也会给聂与带一些自己做的小礼物。
  只是最近聂先生的状态有点不好。
  细想起来,这种“不好”似乎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他也不出去工作,也不出去晒太阳,做什么都没精打采的。那天保姆刚做完楼下的清洁,准备上楼去询问一下先生接下来的工作。聂与那时候就躺在飘窗那边,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毯子。他穿着白色的睡衣,旁边睡了一只猫。外面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像是给他披了一层轻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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