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弋眸中深沉:“你还有可能跟他在一起吗?”
这次换来了何越不假思索的回答:“不可能了。”
王承弋忽然用力捏住何越的下巴,抬起,让何越看向自己,眼里充满霸道和任性,气势汹汹地对何越下达了一个命令:“那就不许再想他了!”
突如其来的凶悍语气让何越一惊,甚至忽略了对方粗鲁的动作所来带的疼痛。
“何越,看清楚你面前的是谁,是我,是王承弋。”
何越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深棕色的虹膜上倒映着的那个人影,充斥了他的眼眶。
王承弋松开手,在他拇指按下的地方,一个浅浅的红色印记浮现在何越的皮肤上,可见王承弋使了多大的力气,他以与刚刚截然相反的温柔摸了摸那块痕迹,再抬眼与何越对视。
“你看着我,就只能看着我,就像我看着你那样。”王承弋轻轻地说。
“你……看着我?”这话令何越的胸腔为之震动。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王承弋问。
显而易见,这是个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的问题。
何越喉结滑动,干涩地说:“喜欢。”
王承弋一笑,那黑黑圆圆的眼睛弯成了半月的形状,在暮光中积了一滩光芒在里面,那光芒来自于太阳。他再次抱住何越,像一对磁铁紧紧相吸,密不可分。王承弋在何越耳边一字一字地说道:
“我也是。”
他可能常常说谎,一句话半真半假,但除了这三个字。这三个字他发自内心,至少在这一刻,他无比忠诚,就如同身上这个抱着他如同抱着救命稻草的男人一样的,忠诚。
两人抱在一起许久,都没有再说话,直到一震犹如“雷震”一般的声音从他们之间传出。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终结,何越从王承弋怀中脱出,眉心抖了一抖,迟疑道:“是你肚子在叫?”
王承弋反打一耙:“是你吧。”
中午赌气冷战那时候,俩人皆是没什么胃口,那一桌子丰盛菜肴基本没怎么动过,桌上唯二见底的就是那两杯赠送的花茶。他们靠着一杯茶水挺到了晚上,没再吃过任何东西,理当该饿了。
然后王承弋拽起何越,不由分说地带着他跑去了超市,采购了三四袋东西去填补家里空虚的冰箱。
结账时何越拎出两袋高纯度的巧克力豆,疑惑地问王承弋是做什么用的。从来远离厨房的他认为,王承弋抱着这两袋重量可观的黑巧克力当零食的画面太过骇人,可就是没想到这东西还有专门的用途。
王承弋神神秘秘,只说是保留节目。
这顿饭依然由王承弋掌勺,口味令人满意,何越坐在餐桌旁揉揉发硬的胃部,还不等他歇上半刻,便被王承弋架着双臂,一步一挪地走往厨房。
“你要干什么?”何越发现流理台边摆了些瓶罐,锅碗瓢盆,还有那两袋巧克力。这势头明显不对,他急忙撇清自己与厨房的关系:“我不太善于做饭。”
“不是做饭。”王承弋抓住何越的言语漏洞,钻了个空子:“是甜品。”
两者并没有多大的差别,甜品听起来甚至更难一些。
何越百般不情愿,还是被王承弋按在了台边,为了不让何越半路偷溜,王承弋干什么都绑着何越,用身体和手臂禁锢着他,就跟一对连体婴似的。
何越怕的是做不好,既然王承弋想要手把手教他,他便随着去了。
面粉、牛奶、黄油,混在一起便已经有香甜味散发出来,王承弋将鸡蛋磕成两半,将蛋黄左倒右倒,没两下便筛出了一颗完整而干净的蛋黄。何越有样学样,手脚稍显笨拙,最后一下不小心把蛋黄撞在了蛋壳破碎的棱角上,蛋液从破口处流出,功亏一篑。
何越懊恼,王承弋却说:“没事,一样能用。”
而后剩下的蛋清打发,与搅匀的面糊再次融合,被王承弋倒入模具里,推进烤箱。
“这么简单?”何越难以置信。
“就这么简单。”王承弋说着抓过那袋一直躺在一旁的巧克力豆,倒进小盆里,放在灶上隔水融化。
在这方面一窍不通的何越看得认真,直到王承弋放了数量惊人的白砂糖进去。
“这么多糖?”何越的表情一言难尽。
“糖份会促使多巴胺的分泌,从而让心情变好。”王承弋伸手在巧克力酱上蜻蜓点水,沾了一点在指尖,放进嘴里尝了尝,然后满足地点点头,又叫何越试试看。
何越刚要学着伸手,就被王承弋按了下去。王承弋扬了扬下巴,嘴角那一抹故意留在那的巧克力很是显眼。
何越心领神会,靠过去,舌头一卷,那抹甜腻便覆盖于舌尖的味蕾,融化开来。
王承弋问:“够甜吗?”
“有点太甜了。”
盆里又被王承弋倒进了一些还是固体的巧克力,用来稀释甜味。
何越自告奋勇接过硅胶铲,站在前面轻轻搅动着,王承弋趴在他背后,脑袋歪在他肩上,忽然叹了口气。
何越不明所以:“你喜欢甜一些的?”
王承弋的脑袋动了动,因姿势的原因,何越分不出来他是在摇头还是点头。又叹了口气,王承弋看铺垫得差不多,便说:“我可是听你的话,做了一个负责任的情人,不搞那些三心二意的,但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别人,那就很过分了。”
何越感慨:“你还记得那个。”
“当然,我就差当成座右铭纹身上了。”
何越淡淡道:“那你还得加个备注,我当时只说了‘对身体健康负责’。”
“但在我这我就包括你的心。”王承弋骄横道。
“那有点超出范围了。”何越佯作苦恼的样子。
“我不管,我现在要求在原合同的基础上补加协议。”王承弋清了清嗓子,口吻正式地说道:“申请升级为何越正式的男朋友,从此何越不仅身体只属于王承弋一个人,连他的心也只能属于王承弋,为表诚意,本人王承弋也会坚守相同的合约条款。”
何越沉默良久,继而肩膀微微抖动起来,隐忍的笑声从他口中溢出:“我以为我们早就是了。”
王承弋顿时喜出望外,撅起嘴送了上去:“盖章。”
何越照着王承弋的嘴印了下去,这合同就算成了。王承弋从锅中拿出融化好的巧克力,万事俱备,只差烤箱里的蛋糕坯。
在百无聊赖的等待中,王承弋的亮了起来,他起身去看,见只是一条订票app推送的广告而已。王承弋本要忽略,但他忖思两秒,回头对何越说道:“这周末咱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34 第28章
当天飘着细雨,柏油路面被浇了个透,反着油亮的黑光。王承弋与何越驾车穿过老城区,驶往城市的另一端。还在远处就能看见那座灯火通明的体育馆,离得越近,明显感觉到交通更加拥堵,道路两侧的人行道上多是三五成群的年轻人,全朝着一个方向行进。
“演唱会?”何越歪着头看着那些冒着雨也要步行的人,忽然顿悟:“这么多人,不好找停车位吧。”
王承弋胸有成竹:“我让人帮忙留好了。”
何越还在寻思是谁呢,进了停车场,他们的车子被泊车员引导至离电梯不远处的一个空位上,王承弋适才停好,何越就听见自己这边的玻璃被敲了两下,转头便看见了一个熟人。
赵珀主动开门,将何越请了下来:“越哥,又见面了啊。”
另一侧王承弋摔上车门,连带着整个车都抖了抖,他的指尖遥遥瞄准了赵珀的鼻子:“我说过你不许这么叫他,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赵珀翻了个白眼,向着何越耸了耸肩,一派“我不跟他一般见识”的模样。
事实上更心感无奈的是何越,他看这俩人就跟看小孩拌嘴似的,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斗得不可开交,实在是幼稚得很。
“无所谓,叫什么都行。”何越说。
“不行!”王承弋跟在后面补充道。
就这么吵吵闹闹的上了电梯,来到了一个检票口,他们终于分道扬镳,让何越的耳根子清静一会。
何越见赵珀离开,问王承弋:“他不跟咱们一起?”
王承弋小人得志似的挺起胸膛:“我怎么可能让他在旁边碍眼。”
“那他去干什么了?”
“他去找朋友了,他们的检票口估计在另一边吧。”王承弋神秘一笑:“我买的特殊票。”
体育馆呈一个巨大的环形,直径能达到两百多米,容纳几万人不在话下,每个区域都有独立的检票口,也不知道赵珀这趟是跑了多远。
过了检票口,进入几步开外的大门内,就算是到了体育馆内不,长长的阶梯向下蔓延。他们越过了众多座位,来到了第一排,但王承弋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然后何越才知道,所谓特殊票,就是站票。
站票听起来是累了点,但离舞台极近,若是站到第一排甚至能用手碰到,那种体验感和互动感是远在十几米外的座位不可比拟的。
这原是场拼盘演唱会,大咖后面才出场,他们入场时正有暖场的歌手在台上唱着抒情歌。何越虽对欧美娱乐圈了解不多,但他知道台上这位也算个初出茅庐便小有名气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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