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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 (易太白)


  大院里站着百十口人,有剧团员工,有前头单位的工作人员,乌央央一群人都在说长道短。
  这种情形从范星芒出狱找到母子俩之后,时常上演。从租住的破院里、到大街上、到汪凝的学校。
  汪雅梅早已麻木了,李清芬心疼地搂着她,把人往家里拖,她犟着不走。
  倪翠萍叉着腰迈出一步,和范星芒对着卷:“范星芒你要点脸不要!一大老爷们跑房顶上当泼妇,还打着伞,作什么妖!你也是蹬过台、经过商、当过大老板的人,你低头瞅瞅自个儿,还够个一撇一捺吗!”
  范星芒噗嗤一声乐了,他丢掉了遮阳伞,仰面朝天,晃荡了几步到了楼边。
  哎呦——围观群众惊呼。
  倪翠萍也吓着了,忙喊:“范星芒你下来!有话下来说,师哥马上就到!”
  “倪师姐——”范星芒作势要往下跳,“这么下来吗?”
  “哎呀!”把倪翠萍吓够呛,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故意吓人。
  “范星芒你变态啊!”高大柱忍不住骂道。
  “对!对对对对对!”范星芒一连说了几个对,“高师哥,你媳妇儿跟人睡觉生个小子,你还得养活他,也能把你逼成变态!”
  “范星芒你个鳖孙满嘴喷什么粪!”气得倪翠萍骂人。
  “雅梅啊——凝凝也住这儿吧?哎你们大伙都瞅见了吧,范凝除了带个把儿,还他妈的哪点像我?那是汪雅梅跟外国人生的野种!雅梅,你是喜欢外国人家伙大吗,我也不小啊!”范星芒说着话就要解皮带。
  底下人哗然一片议论。
  李清芬一把没拉住,汪雅梅从人群里冲了出来。范星芒一句比一句难听,她羞也羞死气也气死,脸色苍白,手指着范星芒:“我当初瞎眼跟了你这个败类。范星芒,你骂来骂去不就是想要钱吗,你把我和儿子辛辛苦苦攒的钱全卷光了,你就是站在那里骂到天黑,一分也没有!”
  “终于憋不住出来了?”范星芒故意激她:“汪雅梅你就是个娼,你娼都不如,娼都知道避个孕,你跟人生野种!”
  李清芬跑过来拉着汪雅梅,“你跟我回家!还不够丢人么!”
  “师姐,我还有脸吗!”汪雅梅浑身颤抖、嘶声喊:“没啦,二十年前离开这里时已经没啦!”
  “都瞧瞧啊,她汪雅梅装什么冰清玉洁,这才来几天,就拱人小师弟被窝里去喽——”范星芒跺着脚哈哈大笑。
  李清芬再也忍不住,“范星芒——你还有没有半点人性!当年你气死师父、害了玉堂,现在你又毁了你媳妇儿,站那儿什么难听你骂什么,你四十几岁的人了活得不如头畜牲!”
  “师姐们都别生气,跟这种人划不来。”李逸臣走了出来。
  “逸臣,都是我连累了你。”汪雅梅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头也抬不起来:“我这就搬出来……”
  “搬什么,你只管住。”李逸臣对着楼顶笑了下,“范师哥你刚刚是说我么?”
  “呸!”范星芒往下啐了一口。
  李逸臣伸开双臂,高声道:“全团人,谁不知道我李逸臣喜欢男人?范师哥,你诬陷师姐也该打听打听吧?”
  “逸臣你胡说什么!”汪雅梅上前拉着他。
  李逸臣淡淡地说:“师姐,我没胡说。”
  汪雅梅憋地说不出话来,是真也好是假也罢,李逸臣这是从是非堆里往外择自己。
  在场的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知道与否都低声议论起来。
  潇洒的李逸臣全不在乎。
  他把范星芒噎地无话说:“呸呸呸,恶心人,你不要脸!”
  李逸臣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人竟然骂别人不要脸。
  “都杵这儿干嘛,不用排练吗!”张玉堂大步走来,微微显跛。
  剧团的人耗子见猫似的一下子散了,张玉堂瞧了眼前头单位的那群人,冷道:“你们办公地点搬我这儿了?”
  那些人讪讪笑笑,“张团,我们就是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那麻烦各位,帮着把他给弄下来吧。”
  “……”
  张玉堂伸伸手,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人很快散尽,院里只剩下师兄妹几个人。
  排练厅乐器响起,演员们咿咿呀呀唱了起来。范星芒再骂什么也是白搭,一个是没人看了,二来他也干不过乐队——
  根本没人能听着。
  李清芬瞅了眼丈夫,被气笑了。
  关键时候还得靠他男人。
  “走吧,去办公室等着,这事儿没完呢。”张玉堂自始至终没往房顶上瞅过一眼。
  没了观众,范星芒的演出便没了意义。他寻来办公室时,里头人正在骂他。
  范星芒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往里瞅,没人理会,当他是空气,还在骂。
  汪雅梅坐在里头,蓦然有种回娘家的感觉。师兄弟们都在,一个个撑着她的腰,范星芒作不了什么怪。
  充其量就是只掉碗里的苍蝇,毒不死人恶心人。
  “大师哥。”范星芒叫了一声,客客气气地说:“这么些年没见,您可有点见老,您辛苦。”他边说边往里头挪步。
  “这么些年没见,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见面礼?”张玉堂抬头望去,看见范星芒时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第54章 死手
  尤记范星芒最后一次回来,那时他穿着得体春风得意,请全团人吃饭时夸夸其谈,甚至要收购剧团。
  张玉堂眼前这个人,莫说穿着,瞎了的那只眼如熨斗熨了一般,几乎粘黏在一起,只留了一条黑缝,另一只眼睛里充斥着神经质。
  身上一阵阵往外散发着难闻的气息,站在那里弓着背,像老年间逃荒的人。没洗干净的手病态般颤抖,说完话还咳嗽几声,“大师哥能给口水吗?”
  倪翠萍开了窗户,抄起空气清新剂往死里喷。
  “骂渴了?”张玉堂看了眼李逸臣。
  李逸臣去接杯水,递了过去。范星芒要接没接时,问了句:“哎我说你有艾.滋没?”
  李逸臣顺手一扬,一杯水泼在他脸上。
  “我□□妈!”范星芒抬手就打,李逸臣躲都不躲,后发先至,一脚把人踹倒在地上。
  范星芒捂着肚子,曲蜷着半天没起来。
  “你打团里出来的。”张玉堂低头抿了口茶,说得不慌不忙:“武行里的人什么脾气不用我说,今儿个好说好了,别不识相被人遛了。”
  “张玉堂,你威胁人!”范星芒呲牙咧嘴挣着坐了起来。
  “说事。”张玉堂不想废话。
  范星芒手捂着肚子翻着白眼,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说什么事?”
  倪翠萍指着他,“有屁你就放,混成啥样了还有脸拿乔?”
  “叫雅梅跟我回去。”范星芒说。
  “这个你别想了。”张玉堂说。
  “那是我媳妇儿!”范星芒坐地上仰着脸,像极了泼皮无赖,“哦我明白了,大师哥,搞半天是你想钻雅梅被窝吧?”
  话音刚落,一只茶杯带着水砸到范星芒面前,范星芒连往后出溜了两屁股。
  李清芬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这会儿没外人,她顾不得什么二度梅、一级演员、艺术家的身份,对着范星芒破口大骂:“放你娘什么狗屁!当年怎么回事别人心里不清楚,你装姥姥个糊涂?!这些年你他妈毁了多少人,你瞧瞧都把雅梅糟蹋成啥样了?今天给你脸你不要,废得什么话,李逸臣报警!”
  “慢慢慢慢……”范星芒爬了起来,急说:“师姐师姐都是我不是,有话咱好好说。”
  “那就说吧,怎么着能跟雅梅离婚。”倪翠萍问他。
  协议离婚不可能,汪雅梅一起诉范星芒,他就躲起来不出庭。单单离婚官司,被告人不到场可以宣判。可两人还有个孩子,汪雅梅自然要汪凝的抚养权,这就必须让范星芒到庭。
  范星芒正是拿捏住了这点。
  “离婚不难。”范星芒说。
  张玉堂说:“那你划条道。”
  “拿一百万,我立马签字。”范星芒独眼龙眨都不眨。
  大伙都被气笑了。
  汪雅梅绷着脸,李清芬拍拍她肩膀:“这么多年气也早气够了,想开点。那人撕不开拽不烂、煮不透砍不断,脸上裹着的不是脸皮,是钢皮。你还能咋滴?把自己气死吗?”
  李清芬骂人都带着艺术家的范儿。
  范星芒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真是无懈可击。
  张玉堂叹了口气,说:“说点实在的吧。”
  “大师哥,你带团有二十年了吧,别说一百万你拿不出来!”范星芒不服气。
  高大柱咬牙说:“你真是穷疯了!打秋风打到这儿来了,师哥该你的欠你的?”
  “一百万我家有。”李清芬扬着声调,说:“有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辛苦钱、血汗钱、背北朝南顶风冒雪搭台口一分一分赚来的钱,伶人不容易,没你大老板来钱快,张口闭口就是一百万。打个商量吧范老板,多少给我们留口吃的。”
  “九十万。”范星芒说:“念在师姐师弟叫了那么多年,一手拿钱一手签协议,自此阳关道、独木桥各走各的。”
  “我给你取九十万。”张玉堂问:“你现在这个体格提得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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