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vivianco)
- 类型:BL同人
- 作者:vivianco
- 入库:04.09
尚家的虽然知道凌普的不怀好意,但是宫里歪门邪道的弯弯绕多了,贵妃娘娘眼看着调养无方,十阿哥又尚未知事,这种灯下黑的捅刀子轻易拿不住把柄,胡乱出头只会坏了自家的性命。尚家的乃几代天子家奴,犯不着参合这浑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由得他们去闹。
八阿哥胤禩每日里请安问药,不论是贵妃娘娘还是德妃娘娘一处不拉,嘘寒问暖,早瞧出来这里头的真病,太子诚心在捣鬼。他是真心心疼老十,不愿他这么年幼就体会丧母之痛。思来想去,还是得从太子身上下工夫。
十阿哥是个粗心人,爱着母妃,敬着兄长,八阿哥胤禩轻轻几句挑拨,就引逗着十阿哥去太医院大闹了一场,又砸了内务府的草药库。庸医挨了鞭子,掌库着了棍棒。都是心底发虚的,闹到太子那,这群见风使舵的反而满口子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十阿哥更是瞪起双牛眼冲着太子怒吼:“都是群混账奴才,医不好我的母妃,就是欺君,太子哥哥您主管中宫也不做声,弟弟我为君父处置奴才,也是本当应分,难道哥哥竟要为了这点小事罚弟弟吗?”
太子虽敢鞭打旁系的亲王,到底老十是他一体兄弟,端着太子的身份跟个十岁的孩子计较?何况康熙还活着呢,护犊子的性子也轮不到太子处置皇子。这事也只能高高挂起,低低放过。
这边贵妃娘娘闻得自己的儿子为自己发作了太子,心气平了,饮食也用的,用药也进的,身子竟日渐康泰起来。八阿哥胤禩就腾出手来一门心思去为难年少的雍正帝了。
德妃娘娘自从得了十四子胤禵后,把对四子的冷漠六子的怀念,统统化作关爱给了这个幼子。升了位份的德妃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抚养儿子了,这有多骄傲啊!
此时的八阿哥胤禩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阿哥,每日里摆着兄长的姿态带着几个小弟弟在宫里嬉戏,宜妃娘娘、德妃娘娘、惠妃娘娘都特别喜欢跟他亲近。
良嫔日日去德妃娘娘那儿请安奉承,八阿哥胤禩就专挑良嫔在的时候带着十三十四过去,撒痴假呆的承欢膝下,间或天真地问问四哥怎么不来请安探病?听得德妃娘娘心里发酸,人家八阿哥胤禩也是从小被抱养,怎么跟自家母妃亲热的不行,自家的老四瞎雀儿赶着旺处飞,跟着孝懿仁皇后长大,正眼不曾亲近自己,看见自己不过执礼,总是淡淡的,到底是身上掉下的肉,竟一点不贴心。连带着德妃娘娘看着进宫请安的四福晋都不太想搭理。
这日完了文字,大阿哥带着阿哥们去西山围猎。
无巧不成书,世间事总逃不过一个凑巧。这日不知小阿哥们怎么了,十三十四都不肯黏着平日里亲近的八哥,一路只是要他们的冷面四哥抱,不给抱就不依,胤禛只好身前一个,身后一个,一匹栗色马驮着三个皇子,也算是荣耀至极了。
日暮西山红霞飞,皇子打猎把宫归,大阿哥猎了只豹子,老九得了两只鹿,就连最小的十四也伤了只黄羊,都算是满载而归。快到紫禁城的时候,偏偏胤禛马后拖着的那只麋鹿被一旁侍卫的马蹄带过,受惊的麋鹿开始乱跳,胤禛的马受了惊也跟着不安分乱跳。
胤禛只来得及护住身前的十三,顾不得身后的十四眼看着就从马上摔了下去,还好旁边警醒着的大阿哥俯身一伸手把小十四揽进怀里,饶是他动作快,小十四的腿还是狠狠挨了几下马蹄子。旁边的侍卫们冲上前去七手八脚拉住受惊的马,扶着胤禛和小十三下了马。
等到胤禛醒过神来,额头上已满是冷汗,刚才多惊险啊,胤禛感激地望向胤禔,低声道了谢。
晚间的永和宫
谁也没料到病中的德妃娘娘居然耳目如此灵通,怒吼的声音那么洪亮。
“四阿哥,你怎么就忘记了十四也不过是个孩子。”
“四阿哥怎么能让本宫唯一的儿子陷入如此险境?”
“四阿哥想必是瞧不上十四出身寒微,本宫自是没有敏妃娘娘那样的蒙古娘家撑腰。”
跪着的胤禛握紧了手心,再伤人的言语都应该习惯了不是么?母妃的眼睛里只有十四,为什么自己还要心存贪念,痴心妄想母妃的疼爱呢?
钟粹宫里大阿哥正和惠妃一同计议着如何说合德妃同四阿哥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多亏老八点醒了我,不然等到老四那木头桩子开窍来亲近我们简直是笑话。娘娘,乘着他们母子今日有了罅隙,明日我们各自去说合说合,岂不是两边承情?日后再有什么不怕老四他不给我行方便。”
阿哥所的八阿哥胤禩睡得特别香,早早睡了才有精力慢慢琢磨么。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了,呵呵,大中午的没睡,
亲们多多留言啊~~
☆、16北风驱鹰天雨霜
江南的雨如牛毛细针,带着雨渍红香,妩媚动人,打着芭蕉,惊了游鱼,点点滴滴合着离人思妇的相思泪,格外地缠绵。可是京城的雨就又是一番情景,遇着雨水勤的日子,那雨水竟不是一滴滴落下而是一捆困拧成柱状的砸向大地,伴着狂风沉云,轰鸣的惊雷,分外惊心动魄。
驿道上,马蹄在泥泞中飞驰,一架乌棚车碾过水坑,溅起了污浊的水花。密密的雨幕中,马车从南门一路入了京城。
云来客栈
未及收拾自己的湿衣,只匆匆抹了把脸,雅齐布派了几个小子进去上房伺候,自己就在房外侯着,待得“吱呀”一声门开了,雅齐布高了嗓门:“叶先生,打扰了。”
房里着青衫那人正端着茶碗坐在桌前,见他进来,忙丢了茶盏起身相迎。雅齐布赶上几步把那人压回凳子上,
“叶先生一路辛苦了,已经吩咐了厨房把晚饭送到这,叶先生早点休息,委屈一晚上,明儿个再做打算。”
“大管家你太客气了,一路多承你照顾,日后定当图报。”叶姓青年拱拱手,犹豫了一下又开了口:“大管家,明日就要去见您的家主,也不知大管家您是何来历?不妨坦然相告。”
雅齐布站起来施个礼:“叶先生,实不相瞒,在下奉主上之名离京寻访名医,一路多少名医都不得我家主上青目,唯有先生是主上看重之人。我家主上待先生以诚,只是希望能让先生一展所才,我家主上也能得偿所愿,还望先生不要多心,安心效力即可。我家主上定然不会亏负与您。”说完,雅齐布就恭敬地离开了。
叶姓青年坐在那里呆呆思考了很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快太突然,总觉得一切犹如幻梦,醒来了自己就还是在苏州开着馆,每日生活都很平淡,规律地渡过每一天。
可是自从那天这位满口官话的管家拿着知府的名帖,督抚的手札出现在知县面前,从来都是昂首挺胸的胡县令堆上了一脸的逢迎笑容,倾全县之力,讨一人之欢。
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被官府委派了个入京随侍的差事,一路跟着这位大管家直奔京城,虽然是锦衣玉食,但是心内总是惊疑不定。
仔细想想,自己身无长物,那大管家已是气度压人,他的主子恐怕更是来历不凡,到了这个地步也由不得自己做主,既来之则安之,只是给自己偷偷定了规矩:但凡是伤天害理有违伦常的事宁可损了残年也不能奉陪。
吞咽着精致的晚饭,看看自己熟悉的菜式,知道是那大管家着意吩咐过了的,心里把得失都盘算了一遍,那青年便解衣就寝了,一夜无梦。
梆子刚刚敲过五更,云来客栈已经人来人往,二楼大间里的厅中,雅齐布已经梳洗好了,随从伴当都陪坐着喝茶,单等那青年起身。听见楼下传来了急急的马蹄声,一个伴当站起来推开窗望下去,只见一个栗色着短打的青年飞马过来停在客栈前。那伴当冲雅齐布使个眼色,雅齐布走到窗前一看,认得那人是主子跟前一等得用的心腹,忙站起来准备迎接。
门被小心地推开,那青年步履轻巧直冲进来,冲着雅齐布微微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块令牌递给雅齐布,附耳对他说道:“主子让你悄悄把人带到别院去,赶紧安置好了,主子中午就过去了。”雅齐布接过令牌小心收到袖子里,那青年迅速转身离开。
说话间,叶姓青年已经出了房门,雅齐布比了个手势,自有随从去房间收拾物品,叶姓货物又被人运上了马车。
初初下车,那青年便被所谓别院给吓住了,跟他见惯了苏州精致的风景完全不同,在家乡,他也曾赴过盐商的宴请,拙政园,留园,网狮园,环秀山庄四大名园也曾赏玩吟咏,“覆篑土为台,聚拳石为山,环斗水为池”, “雨惊诗梦来蕉叶,风载书声出藕花”,才是他熟悉的园林意境。
可是眼前的建筑一味雄浑,他跟着大管家步入东门,刚过了宫门三楹,就看见二头高大的石狮子倚门无言,抬头望去,只见殿宇奇伟,宫门上悬着朱红的楹额,上面写着‘壶天小境’。进了宫门,正殿里左右都是云片石堆砌的假山。三所宫房都是南向,殿宇四周环河,东面有四角方亭一座‘涵碧亭’。南岸有倒座抱厦房三间,西北有水座三间北向。
青年仔细看来,这别院前后重湖,一望漾渺,园中楼台亭榭一应俱全,园墙为虎皮石砌筑,堆山则为土阜平冈,不用珍贵湖石。园内竟然有大量年代久远的古树、古藤,林间散布麋鹿、白鹤、孔雀、竹鸡,向左柳堤二十里,名花千万种,简直就是柳堤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