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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酿桃桃[ABO] (不谢殷)


  “不用那么多,”梁皓扬说,“就你。”
  “?”言颂觉得自己可能被针对了,“为什么?”
  “因为你是主犯,”梁皓扬开始胡说八道,“而且很能打,没客人的时候咱们还可以过几招。”
  言颂一点都不想跟他过,于是他果断倒退了一步,不厚道地抬眼瞄了瞄宁随,试图用眼神举报同样很能打的另一位主犯。
  结果主犯刚举起手,就被司越一把摁了回去,还直接用身体把人挡在自己后面,彻底隔绝了言颂的视线。
  言颂:“…………”
  在边上晾半天的林继衡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说:“那我也上楼帮忙吧?”
  这里的人他都不熟,也不想熟,看这些人一个接一个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挂彩但依然很不好惹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还是跟亲爱的发小待在一起比较安全。
  然后就听他亲爱的发小毫无同情心地说:“楼上有我就够了,你不用来,楼下更需要你帮忙。”
  林继衡:“……”
  他一脸谴责地望着司越,心说砸店的分明是你旁边那位,请问你明目张胆地找替罪羊是闹哪样啊???
  于是他又转头望向店主,试图揭发司某人包庇罪犯潜逃的恶行。
  可那位刚才还义正言辞地说这家店有多重要的店主,此刻却对一旁漏网的真凶和店里的惨状视而不见,只顾揪着言颂不撒手:“哎,这个橘子,不是,这个谁,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是不是见过?你哪个班的?”
  林继衡:“…………”
  他满心疲惫地找来一把扫帚,一边打扫一边叹气,心想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宁随和司越顺着楼梯上了二楼,这是用来做储物间的阁楼,连门都没有,只装了一排木栏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家具。各种各样的纸箱子摞起来从地上一直堆到了天花板,桌子上什么都有,床上也散着凌乱的被单和衣服。
  唯独向阳的窗台上没放多少东西,玻璃窗半开半阖,几枝青碧的树叶结伴探进来,没有窗帘的阻挡,澄澈的日光倾瀑而下,空气里漂浮的细小尘埃无所遁形,晃悠悠地荡来荡去。
  宁随还在打量着那些印满字的纸箱,司越已经利落地从抽屉里翻出了医药箱。
  他把窗前的杂物都推到角落,摸了一把白色的窗台,见指腹没有沾灰,这才对宁随抬了抬下巴:“过来。”
  司越侧身坐在暖煦的阳光里,一边打开医药箱检查药品,一边说:“把衣服脱了吧,看看还伤到了哪。”
  宁随看着他线条利落的侧脸,下意识偏开几分视线,没一会儿又瞄了回来:“不用,就背上不小心挨了一拳。”
  “那你打回去了吗?”司越忽然问了一句。
  “不知道,”宁随认真地想了想,“那一拳之后就没我的事儿了,言颂可能帮我打回去了,不过不确定,因为我也看不见是谁打的。”
  “下次注意点,”司越往楼梯口瞥了一眼,“不要吃亏。”
  “哦,好的。”宁随抿直了唇线,却弯了眼角。
  刚才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这会儿身上正一层一层地往外冒汗,宁随两手抓着自己的衣角,拽着衣服转来转去地擦着背上的汗水。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想多看看坐在一旁的某人,宁随半个身体跟被衣服绑架了似地转来转去,差点把自己和衣服都拧成麻花。
  司越无声地笑了笑,他挑出一只深棕色的瓶子,把冰凉的药油倒在掌心捂热了,才起抬头说:“行了,来擦药吧。”
  “哦。”宁随恢复了清醒,连忙小步跳过地上的障碍物,弓着腰盘腿坐在窗台上。
  脱衣服是不能脱的,他用手肘顶住布料掀起衣摆,手臂带着肩膀一个翻转,直接把身后的衣服都挂在了脖子上。
  司越抬眸看着少年清瘦的脊背,白色布料堆叠着掩住了后颈,干净的皮肤上却突兀泛起了一片青黄,已经可以到想象不久后青紫交加的模样。
  他指尖微微一顿,一手扶着宁随的肩胛骨稳住他的身形,另一手沾满了药油抹上去,掌根抵着那处淤青认真按揉着。
  宁随的双手下意识捏住了自己的膝盖,想了想干脆把司越放在一旁的药瓶拿了过来,自己倒出一些自抹在伤口处。
  明明是在上药,可疼痛却盖不过身后温热的痒意,宁随闭了闭眼,全神贯注地拿捏着心跳和呼吸,生怕哪里重了一两分,就被身后的人发现了什么秘密。
  好在这股药油味儿足够提神醒脑,勉强盖住了不少信息素的味道。
  宁随胡乱在淤青上抹了点药,又赶紧撕开酒精棉片往几处见了血的划痕上摁。
  别人悬梁刺股是为了学习,他伤口泡酒是为了保持清醒不受男色所惑,这境界真是差出了十万八千里。
  司越腾出一只手把医药箱里的创可贴扔给他,视线越过他的肩颈,落在那双盘叠的长腿上:“为什么打架?”
  “那小流氓以前是言颂初中同学,有段时间老欺负他,被我看见我们就打起来,然后他被开除了,我自己也没赶上中考,”宁随说的时候,下意识用掌心推着另一只手的四根手指往手背上压过去,“差不多就这样,只是没想到过了两年又能碰上,突然觉得南岐市也挺小的。”
  “所以你其实留了一级?”司越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比我大?”
  “是哦,”宁随反应过来,名正言顺地打探情报,“我是1月14号生的,你呢?”
  司越沉默片刻:“6月3。”
  “大半年啊,”宁随顿时乐了,倚老卖老开始逗他玩儿,“那以后你就不能抓我写检讨了,要尊老爱幼知道吗?”
  “不知道,”司越不允许他一个人翻旧账,“你刚刚还说我们不熟。”
  “我没说!”宁随赶紧把自己摘出来。
  “就算尊老爱幼,那也是尊宁叔叔,”司越说,“所以你爸叫我管你学习,我得听他的。”
  说完,司越抬手拨了拨他的发尾,喉结滚动间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笑:“你的头发有点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或许我可以求个评论收藏吗_(:з)∠)_

  ☆、不能吃亏

  宁随反手抓了抓发尾:“我就是故意留的,万一到时候有点什么莫名其妙的变化,还可以挡一挡。”
  司越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也是用偏长的头发遮掩颈后突兀的青紫。
  “等你分化完成后,这病是不是就好了?”司越忽然问。
  “应该是吧。”
  司越点了点头,然后撤回了贴着宁随后背的手:“好了,还有哪里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宁随赶紧把衣服拉下来,“你快去洗手吧。”
  “那我先下去了。”司越转过了身,脚步声一停一顿地下了楼。
  宁随抬脚踩上窗框,转着脚踝撩拨了几下窗边的绿叶,然后才侧着腿露出膝弯处的淤青,伸长了胳膊往那擦药。
  楼下,司越摊着沾满药油的双手问:“洗手间在哪。”
  “出门右拐。”梁皓扬说。
  “谢了。”司越顺着他的指路拐过去,很快就找到了公用洗手池,拧开水龙头冲洗着手上的药味儿。
  水珠飞溅在池中不断跳跃,他静静地凝视着包裹他手指的薄薄水流。
  药味越来越淡,可刚才揉过那光滑脊背的触感却水冲不散,依然留在他的掌心间。
  司越闭了闭眼,想起了那对笔直的肩胛骨和向下收拢的窄腰,以及刚才下楼时透过栏杆缝隙看见的,斜靠着窗台的宁随。
  饱浴灿阳的皙白肌肤像是敷了一层温润的玉脂,横架在窗前的小腿清瘦修长,另一条腿屈膝收起来,宽松的裤腿几乎滑落至腿根,他的手肘架在膝头上,修长的指尖像是要滴下浅金色的蜜糖。
  司越沉默半响,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然后将一双在水里冲得冰凉的手覆上了颈后发烫的腺体。
  等他收拾妥当重回到店里时,楼下的混乱又升级了一个新的高度。
  因为真正的店主梁洋洋到达战场了。
  她双手叉腰在店里转了十几圈,火冒三丈地指着她哥的鼻子说:“让你帮我看店,你就给我看成这样?”
  梁皓扬推卸责任:“我太困了,不小心睡着了。”
  梁洋洋气得要抓狂了:“这才一个小时!”
  梁皓扬满脸严肃地说:“保持充足的睡眠是最重要的事。”
  梁洋洋甩给他一个白眼,又转头怒视着缩一旁装鹌鹑的张宇:“我请你来是要你管事的,不是要你肇事的!”
  张宇试图捞一点同情分:“东西都不是我弄坏的,我叫这帮兄弟们来也是为了拉营业额,多卖点东西啊!”
  梁洋洋一拍柜台:“那我是不是还得说一声欢迎光临?!”
  张宇是梁洋洋雇佣的店员,他昨天请了假,梁洋洋便让自家老哥来帮忙守夜。可梁皓扬认床,整夜都睡不安稳,好不容易捱到早上,等他挣扎着爬起来开了门后,已经困得眼睛都发痒了。
  他打电话给张宇叫他马上来接手,结果牵挂一放神经一松,当场就睡死过去,这才没来得及阻止这场惨剧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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