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诉你。”
宁越,“陆谌一直都有病。”
“你靠近他,完全就是在找死。你以为最开始陆谌不知道那杯酒里有东西吗……他一直都知道。”
曲乐沅听到宁越的话怔了怔,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怀疑过陆谌是不是知道,后来一直没有问过陆谌。
但是无论知不知道……现在再提出来都没有意义,因为当时陆谌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帮助他,都帮他避开了原着的悲惨遭遇。
而?且宁越明显就是故意挑拨,他没必要相信。
“他远比你想象的要冷漠的多?。”
宁越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嘲讽和恨意一闪而过。
床上的少年没有丝毫反应,一点也不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宁越眼里再?次染上阴郁,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来一把刻刀。
银色的匕首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宁越触碰到曲乐沅的脸上,“我都差点忘了……给香香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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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里面没有监控,再往后就看不见了,他们走的可能是送货的那条通道,刚好摄像头也坏了……”
江澜和宁淮意在旁边站着,他们注意到了陆谌的脸色,从来没有见过?陆谌这么紧张又?失控的样子。
“直接查宁越的动向。”
陆谌眼里翻涌着暗色,气息冰冷暴戾,他盯着屏幕里推车的少年,心里紧绷的弦摇摇欲坠,不敢想象少年会出什么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下来,赶紧把?人找到。
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是宁越做的,不然——
陆谌捏着口袋里的药瓶,力?道大的有些失控,在听到“三个小时前就已经被带走”时,他指尖用力,生生地将药瓶挤压的变形。
“宁越别墅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三天之前进?去了就没有再出来,可能是知道我们在监视着他,所以他避开监控跑了。”
电话另一边汇报着消息,陆谌捏紧了手机,报了一个车牌号,“去查这辆车。”
“谌哥,”江澜在一边欲言又?止,“你别太着急,不一定是出事。”
宁淮意在一边没有说话,只是翻了翻手机,陪着等了好一会。
“这辆车停到商场之后就没有动向了,现在还在商场的停车场里。”
电话开的是免提,另一边传来的汇报,他们都听得到。
陆谌眉头拧了起来,“先再搜一遍别墅,宁越最近联系过谁都查一遍……”
他还欲说什么,旁边的宁淮意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上面是一处地址,上面是偏远的独栋别墅。
宁淮意,“这边也查一下,是他爸妈还在世的时候住的地方。”
……
锋利冰冷的刻刀刻在了皮肤上,曲乐沅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出来一层冷汗,眼睛都急得红了,“宁越,放开我……你会后悔的。”
刀尖刺破皮肤,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后心传来深入脊髓的疼痛,曲乐沅用力挣了挣手腕,手腕反而被磨的更疼,冷汗顺着从额头滴落。
他闷哼了一声,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无尽的恐惧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网进?去,疼得他想要尖叫,一张口发出来的都是颤音,指尖用力的扣在了床单上。
“我不会后悔的,香香,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我都想让你记得我。”
宁越指尖握着刀柄,在他耳边轻喃,“我要在你的后心上刻下我的名?字,让你记住这种疼痛,时时刻刻都会想起来,不能忘了我。”
少年的背像是清瘦隆起的峰脊,蝴蝶骨凌厉苍白,像是被钉死在墙上的蝴蝶,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刀尖上沾了鲜红的血,外面天色已经很黑了,房间里只有一盏橘黄色的灯,刺开的伤口里隐隐可见血肉,少年缩成一团,已经害怕到了极致。
曲乐沅整张脸苍白如纸,地上的纸巾都是擦掉的鲜血,映在木制地板上,看起来无比的刺目。
他咬牙把?疼都咽了下去,有一些想哭,但是又不敢哭,攥紧了底下的床单,只发出来几个颤抖的音节。
“好……疼……”
曲乐沅人生中头一次感觉到时间无比的漫长,他几乎疼晕了过?去,身上冒了很多汗,宁越的一笔一划刻在他的身上,也是刻在了他的心上。
让这段受刑一般的疼痛,映在了他的心底,宁越一碰他,他就忍不住地害怕,脑海里也跟着眩晕起来,身体下意识地避开了。
宁越刻完了字,心情又?变好了起来,温和道,“香香很疼吗?我帮你把?血擦干净……你别害怕,过?两天就不疼了。”
“明天我帮你洗澡,不会碰到伤口的。”
曲乐沅已经没有力?气了,他额头上还在冒冷汗,感觉到宁越在帮他擦血,他闭上了眼睛。
“你听话……我会对你好的,不喜欢我弄疼你,我就不弄疼你,别害怕我,一会我们一起睡觉,我们可以一起数香香。”
宁越从床上下去,不知道去哪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把?毛巾拧干,然后一点点的帮他擦身体。
“香香乖,明天我给你画画,我以前就画了很多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喜欢你。”
“你给我的小纸条我还留着,你送我的东西我都没有扔,虽然我有时候很讨厌你,但是我也最在意你。”
曲乐沅耳边响着宁越温柔的嗓音,他眼前泛起一层薄雾,拽着床单并没有说话,背后还在密密麻麻的疼,下唇被他咬出来了血。
他一点也不信宁越的话,因为太疼了,心情又?或许压抑低落,他脑海里昏昏沉沉,拽着床单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他脑海里浮现出来了陆谌的那张脸。
……
曲乐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晕,前一天受了冻,心情又?是大起大落,而且伤口还在疼着,他脸色看起来非常的差。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曲乐沅垂着眼看了一会面前被子上的图案,然后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腕上的绳子被解开了。
宁越给他换了一副手铐,手铐上面有漆皮的细小绒毛,戴着没有绳子那么难受了。
手腕上两圈深颜色的红痕,哪怕手铐是漆皮的,碰到了还是会疼。
他醒了也没有说话,坐在床上一直没动,抬头又?看了一眼房间,隐约能够看到对面柜子上的黑色摄像头,正在监视着他。
脚上也被铐住,但是并不是没法下床,曲乐沅两只手费力的掀开了被子,金属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光脚踩在了地板上。
宁越还是没有给他穿裤子,他光着腿,脚底冰凉,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房门的位置,两只手并在一起,尝试去拧开门。
门露出来一条小缝,外面被一条粗长的链子拴住了,他用力向后拽了拽,锁链碰撞在一起叮当叮当响,有些许外面的光投进?来,落在木制地板上成了一条明线。
曲乐沅在门后面站了一会,没有办法打开门,他又?在房间里走了两圈,什么尖锐坚硬能用的东西都找不到,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空桌子。
不知道下床走了多久,这房子的隔音也很一般,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就立刻又上床了。
曲乐沅闭眼装睡,外面的光映在眼皮上,宁越从外面进来了。
“醒了就别装了。”
宁越手里还端着饭,蛋炒饭和白粥,他放到了一边,过?去掀开了曲乐沅的被子。
床上的少年两只手还揪着被子,睁开了眼睛看他一眼,慢吞吞地向后挪,明显的抗拒他。
少年两条腿又白又直,察觉到他的目光,又?向后缩了缩。
“你能跑到哪去?”
宁越直接上前,把?曲乐沅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曲乐沅在他怀里反抗,挣扎的时候手铐连接的地方擦过了他的脸,上面有凸出的金属,他脸上瞬间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
鲜红的血滴在了被子上,宁越脸上被划出来一条口子,那张艳丽的脸阴暗不明。
曲乐沅对上宁越的眼神,顿时又不敢挣扎了,他在宁越怀里一动也不敢动,被宁越抱着放在了床边。
伤口还在流血,宁越抱完他就出去了,很快又回来,脸上多了一块纱布。
饭又是宁越喂他吃的,曲乐沅在床边吃完了饭,宁越给他擦了擦嘴。
“一会我们去画画,明天我们就可以走了。”
“我带你摆脱陆谌,以后只有我们两个,”宁越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你不是喜欢去海边的城市吗?我带你过?去。”
“只要你听话,只做我一个人的香香,我们可以每天一起上学,放学我送你回?去,每天给你买冰淇淋,带你去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