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态 番外完 (断肠人在脚下)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断肠人在脚下
- 入库:04.10
“这样呢。”
对方的声音很温和沉稳,高桐听着听着,也不禁也将神经纤维的末梢发散出去,他要好好感受,感受什么……
“说出来。”
高桐仰起脖子,身子随着主人的肏干摇着,削薄的腰像纸片,两腿岔开的弧度漂亮至极。柏修文逐渐不再遮他的眼睛,转而抬起高桐垂下的手去触摸他白嫩的肚皮,性器再深入一些,小腹下方的位置就会被戳起一个浅浅的圆弧。
高桐断断续续地,终于吭了声:“……喜,喜欢。喜欢…啊…主人……”
柏修文闻言气息有些不稳,他加大了握着高桐手腕的力道,重到手臂上的青筋都显露格外明显。
“再说一遍。”
“喜欢……”
“——喜欢什么?”
或许连柏修文都不曾察觉,但此时他的语气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咄咄逼人。
高桐感觉手腕要被捏碎了,这很痛,理所当然。然而同时,主人把握着他的手的这种感觉,给他一种非常强烈的、被拥有的心理暗示。他喜欢这样。
他曾经是浮萍,在水里漫无目的地飘荡。叶脉是他的肢体,他试图攥紧许多,却发现那些都终将化成无情的水,温的、流动着的、永不停歇的水。
而现在不同了。
虽被深海生物卷携而走,被迫离开温暖潮湿的水面,浮萍终不得活,然而正也因此,他不再是无归属的,这种死去亦即永生。
高桐晃动着臀,第一次去迎合对方的动作,两股间的小洞被撑到极致,努力吞吐对方硕大的性器。
“喜欢,这样…被主人…很舒服……”
就连他也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带着浓重的哭腔。
不知怎地,脑中乌泱一片,纷乱嘈杂的声音在霎时间迸发叫嚣。他有种奇怪的预感,仿佛什么很珍贵的东西即将被埋葬了,随风而逝,溶于水中,深植地下,最后一场大火燃尽,将许多悔恨与痛苦、不解与无奈,许多希望与理想,许多的许多……一一点燃。
他潜意识里好不甘心,要不要再挣扎一下,努力试试看?但脑海中转而出现了更有力的声音,安抚他说,一切终将结束。那些都是无谓的,一切都是徒劳。只有这里是安全的。
只有这里是安全的。这声音好似被装了扩音器,无休止地在脑中重复,直到吞噬了其他的一切。他愈发坚定。
“……喜欢,主人。”高桐用两指指尖摸自己的穴,又碰到对方那炙热的、经络盘结的肉柱,好喜欢,眼泪却完全止不住,他一边摇头,一边用后臀摩擦对方的腹肌,好让对方将自己插的更深,“喜欢主人,好喜欢,一直都是……从很久之前……”
他哭得更厉害,几乎抽噎起来:“为什么,会,会说,我恶心呢?我,我好痛苦……”
柏修文沉默了许久,终于从身后将高桐环抱起来,怀里的人哭得一抖一抖,连带着他也是。
他低声说:“对不起,桐桐。”
“当年是我的不对。”
一句迟来六年的道歉。
他没有用‘抱歉’之类公式化的词语,而是说,对不起。对你不起,不该如此。
然而,这份歉意却永远无从乘上裹挟往事的酸涩的风,送回昔日那个少年手里了。
就连真正的高桐也再没有机会收到了。
第130章
当晚柏修文只弄了高桐一次就收手海绵Q笆衣弎貮陆琳遛陆医了。
高桐情绪很不对,眼泪一泄闸就再也止不住,哭个不停,一边不停地叫‘主人’一边晃着身体自己动。柏修文将他翻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他就畏缩地偏着头,不敢去看他。
他按着高桐的背,要他俯身趴过来,再将他的脸掰正,发现高桐的脸整个都哭红了,耳朵、脖颈和胸膛也都泛着一层浅浅的粉。
掰正过来那一瞬间,高桐被迫和他对视了一下,四目相对,只此一瞬仿若惊雷撼雨,落到地上却被消了声。柏修文眉头稍微皱了皱,很快舒展开来,他耐心地、一字一句地说,“桐桐,看着我。”
高桐哭得一抽一抽,听到命令不敢违抗,却依旧眼神闪躲地看着别处。
柏修文又温声叫了他一遍,“高桐。”
谁知青年却倏地惊惶地缩起来,他似乎对自己的本名产生了下意识的抗拒,听到呼唤后呆滞了几秒,终于敢望向柏修文。
“再不会有这种事了。”对方声音沉沉,又总带些天然的冷清感,这样的语气讲起话来好像特别值得信赖,高桐看着对方平静的瞳眸,听他说。
主人会是你一生的避风港。我会保护你。
高桐呆呆地望着他。
这是他渴望了整个前半生的东西。
他不是多么大胆的人。素来向往光,却生不出飞蛾扑火的壮烈。踽踽独行在人类社会的冷光之下,他在寻求有力的臂膀、需要温暖的港湾。现在一切都有了。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柏修文。
是这个人。
他是该感到高兴的。于是他顺理成章地高兴起来,歪头,下身更有韵律地扭。色情的水声从性器连接处蔓延,他听到‘滋滋’的水声,感受主人的生殖器在体内胀大,最深的结合。
“但有一点,我需要你以后能够记住。”柏修文静静地看着他,“桐桐,你知道古希腊人教授哲学的方式吗?”
……是什么呢?
“是言语——引导性的对话。苏格拉底用对话开解、启发他的学生,在问答的形式中,真理不辩自明、困惑不解自通。”柏修文用指骨轻轻蹭他的小腹,“我知道现在很多事情困扰着你,我们可以在将来一点点解决。但我并不是万能的,不会读心术,我也需要你。”
“所以从今以后,我要你学会明确表达自己的感受。有任何疑惑、不解或不满,都可以讲出来,我会开解你,明白了吗?”
高桐迟钝地歪着头,眉毛很轻地拧了一下。
“是的,主人。”他回答道。
“乖。”
柏修文笑着摸他的头发,又就着这姿势将他再按低,转而去亲吻他的额头、眼睛和湿漉漉的睫毛。高桐乖乖地伏在那儿,两手就像小狗一样搭在柏修文的肩头,发出轻而低的呻吟。
柏修文就着这个姿势肏了他一会儿,高桐穴里已经完全软掉了,进出都不会很干涩,有时候将肉棒完全拔出来,再挤进去,穴周会被迫发出拔掉红酒木塞一般的悦耳声音。
浴缸里的水能够保持恒温,不过泡了这么久也不大舒服,过了一会儿,柏修文拍高桐的脸颊,说去床上做。高桐已经被干得无法思考,双眼迷迷糊糊地点头,便感觉两臀被人狠狠抓起来,随后那东西进得更深,他直接被插着悬空,下意识抱住对方的肩膀,冷意还没侵入,就被浴巾裹住了身体。
对方一路将他抱回床上。
背上刚挨到柔软舒适的被子,高桐整个人就放松地陷下去了。这是被关十日里他日思夜想的床被,躺下的那一刻整个神经都欢快得松懈下来,就连主人将肉棒抵进来更深他也只是轻轻地喘了一声。
柏修文把高桐仍攀在自己腰跨上的两腿解下来,又翻折过去,握着他的膝窝肏他,高桐两手不知往哪儿放,在对方投射的阴影下去摸索对方的手臂,可肏干的频率太快了,他根本抓不住,最后只能去攥身下的床单。
“主人……啊啊…轻轻的…呜……”他想请求对方轻一点动作,可是猛烈的撞击让他甚至讲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柏修文身子俯得低了些,他一只手支在高桐的耳边,另一只手按揉他胸前的奶头,沉声道:“舒服吗?”
“啊…嗯……舒、舒服……啊!!”刚说完舒服,高桐就被撞得直接白眼翻出,呻吟声猛地拔高,主人的肉棒在全然抽出后又迅猛地完全顶入,那一下仿佛直插到腹部,又狠狠刮过前列腺点,高桐除了哆嗦之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柏修文又埋在他体内,没有进出,只是缓速地旋转插他,看高桐还没缓过来,一直在痉挛,笑道:“这么夸张。桐桐,你真的好嫩,这样就不行了。”
高桐一直在勉力呼吸的样子,手也在抖,刚要抬手要捂住眼睛就被柏修文攥住手腕,“允许你动了吗?”
高桐一眨眼睛,泪珠又掉出来了。他一边摇头,一边颤着说:“硬……硬了,”又用手指自己的下面,“要摸……”
柏修文不让他摸。他又说‘主人抱抱我’,一边抬起胳膊,想要被抱的样子。
高桐又被肏得乱七八糟,柏修文一开始没抱他,只是一边干一边看他手臂在空中挥舞的滑稽模样,觉得实在可爱,最后把俯身抱着高桐,自己也上了床。
高桐这一夜高潮了五次。
柏修文快要冲刺时,忽地感知自己埋入的肠壁突然开始一阵又一阵地、有规律的痉挛——开始还很微弱,逐渐便指数增长一般剧烈起来。他以为是高桐要高潮,于是捏着他软软的腰腹也使起力来。然而青年这波高潮持续时间实在太久,呻吟的调子也不大对劲,柏修文察觉不对,摸他的大腿内侧,发现除了细薄的汗水,内里的筋也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