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弄完,他又抱着本把本子放回书包,躺着让隗清渠继续给他揉肚子。
隗清渠把手放上去之后有点后悔了,喉咙有点发紧。
但是已经上手了,能怎么办?淦!
揉了半天也不见这小家伙说话了,他这才发现于哲书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
……小没良心的,伺候好了就这么搞我。
无奈,隗清渠只得坐起来,伸手把他放下来,又给他盖上被子,才转过身去。
慢慢想,细细想,于哲书还真是……唉。
算了,明天还得干活,还是睡吧,朝后看看熟睡的人,这才扭回来抱着枕头睡觉。
他可不敢面朝着他睡,那样不容易睡着,容易心跳加速……
自从上次跟张清坦白之后,他就再也压抑不住了,他清楚自己的感觉,于哲书又什么都不懂,所以他有些肆无忌惮了。
第二天一大早,于哲书起来洗把脸床一收拾就回家去了。
前一天晚上吃的太饱,现在完全没有饿的感觉。
到家的时候何西还没走,看看儿子这一势子,手里又拎着菜回来了。
这菜是隗清渠早上给他拿的,直接放桌子上了,他起来就看到了,旁边的钢笔下压着纸条。
“你这怎么又拎回来一兜,还有你这衣服是谁的?”那衣服松松垮垮,明显比自家儿子身材大。
糟糕,忘记换衣服了。
“我朋友的,他昨天不是生日嘛,我在他家洗澡了。”于哲书边说边把菜往厨房拎,以此来演示自己现在的尴尬。
何西也没多问,出门上班去了,。
于哲书长呼一口气,赶紧进屋把衣服换回来,坐那安安生生写作业。
【于莫陈】
陈吞:学霸,生物写完没有,写完了抄抄呗@书书
书书:等一会儿,还没
陈吞:好嘞
宋辞:我也看,忘带课本了,记不清知识点
书书:知道了
安静的时候作业写得最快,写完之后把答案一发,于哲书就去洗衣服了。
想来想去,把隗清渠那件也洗了,洗好又找袋子装进去,骑上车就跑去找豆丁了。
在洗漱间拿衣撑的时候,发现昨天晚上隗清渠换下来的衣服还在泡着。
之前估计都是晚上洗的,所以他都没见过他有脏衣服,昨晚上是因为他来了,才没洗吧。
于田螺哲书又把隗清渠的衣服也洗了,毕竟是因为自己他才没洗衣服。
晚上回家,隗清渠看见院子里挂的衣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心里盈满了感动。
打开手机给于哲书道个谢,又被讹了一顿饭,搞得隗清渠哭笑不得。
于是周三的时候,于哲书早上又没有跟陈吞他们去吃饭。
俩人一看,肯定是又有人送饭了飞速跑到食堂仓促吃点,又跑回教室。
一看,于哲书果然在吃东西,两个人悄摸摸溜过去,又是一通乱。
于哲书气结,气呼呼吃完饭,下课把饭盒洗洗送到门卫室。
期间莫宋辞他们陪他下去,一路上遭受不少白眼。
晚上回宿舍,于哲书在手机上控诉两个损友的‘龌龊’行径,搞得隗清渠拿着手机笑的发颤。
-既然他们也喜欢的话,吃点也没什么,反正你又吃不完
书书:他们还抢我的筷子、我的勺!
-好了好了,下次我多给你弄点,让他俩一起吃好了
在于哲书的控诉下,他成功又让隗清渠跑了一趟。
于是星期五早上的时候,于哲书一反常态,早读下课的时候,及时喊住莫宋辞他俩,让他们跟自己一块下去。
陈吞他俩还一脸懵逼,拎着饭盒上来才知道于哲书的朋友在里边装了三双筷子,饭菜也明显比之前多。
他俩仨的家长都是上班族,哪有时间给他们送饭,有这么一顿“家长”送的饭很是难得。
“学霸果然是好人,”陈吞拿着筷子就去拆保温盒,“还让人家多带了点,也知道让我们享受享受。”
莫宋辞不置一词,默默吃菜。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只有一个碗。
于哲书眼疾手快还把勺子也拿过来了:“哈哈哈,这都是我的。”
陈吞、莫宋辞:“靠!”
于小同学盛着饭,不屑地跟他们说:“是他说让你们也吃的,要不是他,你们吃个屁!”
“嘁”
莫宋辞心想:这人还挺好的,没想到在学校第一次吃校外的饭还是同龄人做的。
几个人混混嗒嗒,吃的倒是挺快,莫宋辞直接对着保温盒喝稀饭,陈吞也不嫌弃,接过来就喝。
一顿早饭吃的跟抢宝贝似的。
之后他们正式进入的高三阶段,作业明显多起来,每个星期也只有一天假,于哲书没有时间去隗清渠家里了。
但是学习紧张,他还想吃好吃的。
本来他还怕隗清渠嫌麻烦不给他送,结果一说他就同意了,有点不可思议。
后来隗清渠送的时候,总是会算上陈吞那俩人,搞得于哲书都有点不开心了。
那明明是我要吃的,你们俩掺和什么!
不过每次隗清渠都只弄一只碗,这一点于哲书还是很欣慰的。
看看,他只记得我,你们都是附赠品,就俩筷子,哈哈哈。
后来陈吞他俩干脆叫走读的同学帮忙买了个小保温盒,里边两个碗,俩人蹭饭蹭的不亦乐乎。
☆、张清去世
于哲书在学校倒是挺开心,因为每个星期都有好吃的。
可是隗清渠却是越来越焦虑,因为张清越来越瘦弱,本来就没什么肉的身子,现在脸都凹下去了,眼眶突出。
她喝水都胃疼,所以基本不吃东西,每天躺在床上,快要动不了——她没有力气起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九月底,当时隗清渠正在送单的路上,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
着急忙慌把顾客的单送过去,差点就洒了,不等顾客反应,匆匆道歉就往医院飞奔。
到的时候,张清已经被蒙上了白布。
隗清渠颤抖着走过去,脸上已经是泪痕遍布。
魏医生过来,把张清床头柜底下的包递给他,里边有张银行卡,还有几百块现金以及家里的房产证。
旁边的护士过来,给了他一张纸,上边不是他妈妈的字。
纸上交代了银行卡密码,是他的生日。
上边说这里边是魏医生帮她存的钱,都是他挣来的。
魏医生没有给她用那种最好的药,只是每天打点滴,有时候用一点止痛剂而已。
看到这儿,隗清渠冲过去揪起魏医生的领子崩溃地控诉控诉:“你为什么不给她用药,我都交钱了,她一个病人说的话,你不该听她的……你不应该……”
魏医生叹了口气,拍拍隗清渠的背:“这是你妈妈的决定……”
“你要是没给她说不就好了,要不是你,她现在不会走,不会!”
隗清渠松开魏医生的衣服蹲在张清的遗体旁边哭的涕泗横流,紧紧拉住张清的手不肯撒。
以前给他洗衣做饭、摸摸头的手,现在变得冰凉刺骨。
他哭的不能自已,泪眼模糊,颤巍巍地把纸举到眼前,眼泪遮住瞳孔,上边的字看的并不清晰,这是是张清最后给他留的话。
‘儿子,你别怪他们,是我不让用的。我拖累你这么久,妈今年也没什么钱给你买生日礼物,那天你生日还在为我奔波。
我想让你过的自由,没有拖累,没什么能绊住一个人往前走的步子。
妈这一走,就剩你自己了,你好好过,将来找个可靠的人一块过日子,就像你爸那样的,到时候领来让我看看。
妈不想进坟墓,妈这一辈子都没有往外跑过,也没什么学问,就想去了之后,你给我撒在海里,我想去外面看看。
别难过,下辈子我还做你母亲,我一直在呢。’
这些话是张清说着让旁边的护士帮忙写的,她连拿笔的力气都没有。
隗清渠蹲坐在地上哭了很久,到最后才颤抖着站起来哑着嗓子跟魏医生道歉,又向在这里的其他人道了谢。
在医院去世的人不能直接带回家,所以隗清渠先去办理了人口注销证明才找了殡仪馆把张清拉回家。
他控制好情绪,给外卖管理说了情况,结了工资——他不做了。
他做的那些本来就是为了张清,现在张清没了,他一时没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院子里摆上了大花圈,到处都是白蒙蒙的一片,花圈上的颜色是唯一的彩。
白天隗清渠绑着白布跪在水晶棺前烧纸钱,晚上就坐在水晶棺旁的长椅上,直到熬的不行了才昏睡过去。
豆丁感受到主人的低气压,一刻也不离主人左右。
如果不是豆丁饿地扒他腿,隗清渠可能门都不会出。
张清去世连个亲戚都没有,偌大的院子第一次凸显出自己的空旷,院子里除了花圈和白布,没有其他的装饰品。
晚上于哲书给他发消息也不回,从那天之后他也没有再去送饭。
学校里三个吃货知道隗清渠没有回消息,陈吞跟莫宋辞倒是心大,人家说不定忙呢,给你送这么多次了,也不缺这两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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