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念着这两个字,宫九走下马车,挥了挥手让拔剑挡在前面的手下让开,他盯着洛南,目光一闪,“你怎么在这?”
宫九到依旧是那个宫九,一丝不苟的衣装,一丝不苟的神情,一丝不苟的姿态,自负,骄傲,眼底永远带着令人兴奋到颤抖的疯狂,但他压抑的很深,深的让面上挂着的伪装笑意只充满了温柔。
洛南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那双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在阳光下泛着另类的冷色,耐人寻味的笑了笑,“这条路人人都能走,我们能碰上,也只能说是真的很有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办,写到宫九我就兴奋完了,不行了下一章肯定无节操爆掉水表 你们帮我兜着点啊 我的小妖精们
满身的热血沸腾,好想要弄死他啊~!
话说有没有真爱出来冒个泡留个评论啊 (*^__^*) 嘻嘻……
☆、第92章 求给我多一点
第九十三章求给我多一点
缘分这种事情玄乎的不得了,但只要洛南想,他每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可以找宫九来凑缘分,谁让他身具高质量作弊器呢。
“还有六天就是武当石雁举行传位大典的时候,世子的目的地是否与我相同?”洛南语气略带笑意,目光戏虐而闪烁。
宫九的神情忽然变得很玩味,挑着眉,“武当?难道你不是要找西门吹雪,或者是陆小凤的吗?”
“武当很热闹,若是错过了就太可惜了。”模棱两可的说完,洛南意味不明的微微一笑,又问道:“你难道不是要去武当?”
“当然不是,我是来找西门吹雪的。”宫九煞有其事的说道:“听说陆小凤对他做了人神共愤之事,西门吹雪是和等人也,怎么可以遭受如此侮辱,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打算助他找出陆小凤。”
洛南摸了摸下巴,“你知道陆小凤在哪里?”
“有一些消息。”宫九没有一点隐藏的意思,锐利的目光刺在洛南脸上,眼中是隐隐可见的兴奋,可以说他是故意的透露出他手里捏的情报。
“这一次去武当的人可是很多,西门吹雪的行踪显示,他也在这一带。”
宫九含有深意的笑了笑,“看起来一片盛大,其中实则暗潮涌动......如果有机会,助他在武当全身而退也不失为一桩乐事。”
助他在武当全身而退,宫九说的那个他是谁?
洛南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这个世子的势力当真不可小觑,但是,他也知道,宫九和他对这件事的态度和感觉都是一样的,他们只是旁观者,是过客,或许也能成为渔翁,他们没有一点的利益冲突。
只要宫九不会一时兴起跟陆小凤来一个大会晤,一个游戏,他就不会被系统强制性的加速主世界任务进程,但是,和洛南总会有那么许多次的一时兴起一样,宫九会不会一时兴起,洛南可不会下这个定义。
宫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邀请洛南上马车,“我要先去找西门吹雪,在武当附近,既然顺路,不如上来一起走。”
洛南笑笑,从善如流的上了宫九的马车,他所扮演的表哥这个身份也并不那么重要,司空摘星完全可以解决,只要自己找个机会给司空摘星通知一声。
如此,洛南便毫无压力的把麻烦扔给小凤凰自己找乐子去了,而钩子这个麻烦对陆小凤来说不值一提,只是被这混蛋又涮了一次,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么牙根痒痒的想咬死洛南。
马车里很宽敞,坐着两个人也丝毫不显的空间狭小,奢华的摆设,一看就是精品的蒲团和茶具,宫九的坐姿非常优雅,雪白的袖袍铺散在马车里,高冠束发,一上马车,他便打开一块茶砖,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开始泡茶。
的确是贵族式的享受,洛南瞥了他一眼,也将自己对茶无感不如来二两二锅头的话咽了下去,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他才饶有兴致的打量外面驾车的人,“这是你的手下?”
驾车的少年很年轻,模样也是黝黑英俊,薄薄的唇看起来坚强而且残忍无情,洛南看到他的第一眼,脑海中浮现的是阿飞,两个人有着很像的野性,可却也很不一样。
这个少年也很冷,在洛南瞧着他和宫九搭话的时候,他仍然不知不觉的拉着马车的缰绳,右手伸进腰兜里掏出枚鸡蛋,一只手利落的剥了皮塞进嘴里,完全无视马车里两人的对话,真是忠诚的一只聋了的狗。
岳洋。
看他的动作,洛南就知道了他是谁,双眼眯起,颇感趣味的瞅着岳洋,宫九也在接下来证实了他的想法。
“他叫岳洋,潜力不错,所以我才会带他出来。”
倒好了茶水的杯子被放在洛南的面前,宫九看着洛南,尽管洛南额前的碎发稍稍挡住了那双会让他兴奋的颤抖的目光,但他大部分的专注力还是放在了洛南,那慵懒的神情让他冷静了一些。
“世子亲自倒的茶,我这待遇还真是不错。”伸手去端起茶杯,洛南唇角微微一挑,悠悠然抿了一口,然后放下。
宫九笑了笑,“可你却只抿了一口,想必你一定不喜欢喝茶,而更喜欢喝酒。”
他果然是故意的,认识到这一点的洛南渍了一声,“那世子你为什么又偏要给我倒一杯茶?为什么不放上几坛好酒,难道还担心我喝酒乱性不成?”
他可是一直盘算着怎么把宫九拐了当宠物养着玩的。
“这次出来的急没带什么好酒。”宫九慢条斯理的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等找了客栈,我一定与洛南你秉烛夜游,不醉不归。”
看起来这货其实一点也不介意洛南酒后乱性什么的,反而巴不得赶紧把自己当成一盘菜送上桌呢。
但他们最后找到的并不是客栈,而是在陆小凤之前来到了叶凌风的住所。
岳洋居然驾车迷了路,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现在居然发生了,少年半跪在地上,向一脸莫测看着不远处山坳的宫九请罚。
宫九并不看岳洋,漠然忽视,但也没有要因为这一件小事放弃掉这个还算不错的棋子。
岳洋也聪明的明白这一点,跪在地上不吭声。
洛南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这样的情况自然是他导致的结果,而目的,当然是为了给司空摘星通知一声,需要一个临时扮演表哥的人救场。
看他们主仆互动告了一段落,洛南才瞥着不远的叶凌风的住所,漫不经心的说道:“不如就在这里讲究一个晚上?”
宫九也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岳洋便走过去敲门,这么一大户人家,里面却看不到任何的灯火,说不定是废弃了的,他敲了几下,便准备强行打开。
可这时候门却忽然开了,开了一小拇指的缝隙,一丝灯光照了出来,一个人站在门背后,透过灯光露出半张脸,冷冷的瞧着岳洋,冷冷道:“这里不借宿。”
他的这半张脸很是诡异,沾满了泥土。
岳洋却眼睛眨也不眨的问道:“那怎么才能住宿。”
那人看着岳洋,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大笑起来,就要说出你杀了我,这地方自然就是你的这样的话,却被洛南打断了。
“这里为什么不借宿?”
洛南从马车上跳下来,走路姿势不成形的过来,靠在大门口,笑眯眯的看着眼前泥人,“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难道不会寂寞,不如让我们住一个晚上,也能热闹一点?”
因为吃惊而不由自主将大门大开的泥人抖了抖脸上的泥土,他瞪了洛南一会儿,又瞪了岳洋一会儿,正要再说话,宫九却走了过来。
他背挺得笔直,俨然一副世家风范的走过来,一副临幸的态度看着泥人,缓缓开口道:“如果你不同意,我便杀了你。”
宫九的折扇已然离泥人的脖颈三寸有余,不愿意再靠近的原因,却是因为泥人实在太脏了,他不想让自己雪白的绢布折扇被泥土给弄脏了。
泥人:“.......”面对强权,自己能怎么办?
门乖乖的被打开了,泥人麻木的带着不速之客走进这间大宅子,将前面一重院落的七间屋子里的灯油都点亮了,一边点亮,一边喃喃低语道:“还好今天只有我一个在......”
“你说什么?”岳洋没听清,立刻警惕的追问道。
泥人眨了眨眼睛,“大......大爷,小的什么也没说啊。”
岳洋的目光在依旧富丽堂皇但很是陈旧的家具上转了转,然后定在那个每间屋子都会有的水晶盒子上,“这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一个摆设而已,大爷要是喜欢小的送你都行。”泥人点头哈腰的,很快让岳洋对水晶盒子失去了兴趣,在岳洋转身的时候,他立刻也转身,暗地里递给洛南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司空摘星显然被措手不及的整惨了,布置的好好的,怎么先让别人来参观了。
这个大宅子只有这泥人一个人,也的确没有再看到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岳洋检查了一遍后,便向宫九复命,自己退到院子里去守夜。
选定了一间屋子,洛南施施然朝着它走去,途中越过宫九,便伸手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一起睡?”
他用的力气很大,而且渗透了内劲,几乎让宫九半个肩膀都失去了控制力,只有疼痛感骤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