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明澄并没有在意,只是圈着他的脖子,和他一起吐槽姓宋的渣男。
他们两一人一句,一唱一和,反倒是弄得一旁的宋安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一脸无奈看着二人。
但是自己明明记得自己一直是和宋景曜和明澄在一起,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当他睁开眼睛后,出现在眼前的人……竟然会是黎川?
“川……川哥。”楚暮红着脸飞速从被褥上爬起,可怜兮兮的模样,活像是被迫害的两家妇女。
“你……你怎么在这?”楚暮后知后觉抬眸打量起房间,发现陈设熟悉,才下意识舒了口气。
“好点了吗?”黎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贴在楚暮脸颊一侧。
灼热的温度燥得楚暮红了半边脸。
他低下头小声道:“好多了……那个谢谢川哥,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黎川回忆起昨晚,忍不住低头一笑。
“说来也巧,你喝得醉醺醺抱着酒瓶坐在路边,我本想着哪里来的醉鬼,可谁料到你突然冲过来对着我说,你找不到家了。”
楚暮有想过醉酒后的自己会很丢脸,可是从未想过竟然会这么突破下限。
他红着脖颈将脸埋进被褥,仔细回想了一遍,好像确有其事。
宋安泽因为要把明澄送回住处,也就不方便送他,二人正为难时,是自己自告奋勇说可以自行回家。
宋安泽他们看着自己上了的士,可谁料到中途他看见有个行人的背影很像宋景曜。
于是他便半路叫停了的士,抱着酒瓶跑到马路上撒酒疯。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宋景曜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但脑海中残存的念想却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苍天呐……他楚暮居然在醉酒之后做出了这么丢脸的事情,好在因为地段偏僻,加之已接近凌晨,路上行人不多,不然楚暮真不知道自己这张脸到底应该往哪搁了。
不过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楚暮抬眸悄悄打量起黎川,暗中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晚到底是怎样死赖着人家撒泼打滚的。
楚暮不敢直接和黎川对视,只能低着头支支吾吾道谢:“那个……对不起川哥,给您添麻烦了。”
他本以为黎川会顺着他给出的台阶往下,可谁料到黎川竟然又伸手怜惜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偶尔这么麻烦一下,也不错,暮暮,有些事情不要全都自己一个人扛。”
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明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很坚强,但是当熟悉的人一句简单的问候时,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楚暮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哭了,红肿着眼睛不断往下掉泪。
“怎么了?”黎川皱眉问道。
楚暮赶紧擦了擦眼泪,随便找了个话题掩饰了过去。
眼见寒暄得差不多了,黎川想要直起身告辞,但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肢体麻痹,他一个不察忍不住向前扑去。
“诶诶诶?”楚暮惊叫一声,理所当然成了黎川的肉垫子。
黎川温软的唇从楚暮耳朵边擦了过去,虽是稍纵即逝,但楚暮依旧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四目相对,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恰在这时,本来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
端着水杯维持着假笑的宋景曜不管不顾走了进来,嘴里一边说道:“真是抱歉,您来家里这么久了,也没想着给您喝口热茶,招待不周。”
他话音未落,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的笑容逐渐僵硬。
还是黎川率先反应过来,他佯装镇定的从楚暮床上下来对着楚暮歉疚的道:“对不起。”
楚暮红着脸,虽然他没想到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但他清楚的知道,黎川其实并未做错。
他摇了摇头推脱道:“不不不,该说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我又给川哥添麻烦了。”
黎川见状赶紧否认,两人推拒了一番,还是抱臂站在一侧的宋景曜忍不住冷笑一声嘲讽道:“看起来这位客人并不想喝口热茶。”
宋景曜的突然介入打断了二人的推诿,黎川沉默半晌后方才对楚暮道:“行,这边把你安全送到家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有什么问题你再给我打电话。”
楚暮听罢乖巧的点点头。
这一幕落在宋景曜眼里,又只觉得喉头酸涩不已。
他不喜欢看着楚暮对别人乖巧的样子,他只希望楚暮的目光只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们家暮暮,就不劳烦您操心了。”宋景曜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一步强势介入到二人之中。
本就尴尬的氛围内,再添上一个宋景曜,简直让楚暮无地自容。
黎川察觉到楚暮的羞赧,本还想再说些什么此时都只能作罢,他对着楚暮点点头以目光示意道:“那我就先走了。”
宋景曜怨怼的目光,一直目送到黎川消失在宋家,才重新将目光转回到楚暮身上。
“不告诉我和哪个野男人在一起,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喝酒?”宋景曜表情冷峻,阴沉着一张脸,显然是要找楚暮秋后算账。
“不是。”楚暮低下头,他觉得自己应该解释,毕竟这个事情是自己做得不对,但是那种心死的感觉又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说话啊!解释啊!”宋景曜提高强调冲楚暮吼道。
他额上青筋暴露,指尖也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
楚暮突然抬眸看着这样疯狂的宋景曜只觉得很累,他突然勾唇笑了笑,冲着盛怒中的宋景曜道:“就这样,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是啊,对于相信自己的人而言,解释与不解释,信任依旧存在。
可是相对于不信自己的人而言,任他巧舌如簧,那个人也始终不会选择相信他……
第六十章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宋景曜一次又一次自以为是蛮横的误会,让楚暮心里像是不断堆砌成了一堵墙。
任他怎样在墙的这端哭嚎,也不能撼动那段的宋景曜分毫。
第一次被误会的时候,他惊恐,想要解释,然而反反复复,两个人一直在不断重复的踏入同一条河流,这就让他不得不开始反思自己。
宋景曜固然有错,但一味纵容他的自己难道就不犯贱吗?
他是天之骄子,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是自己始终不愿意放手,才导致今天这种境地。
他累了,真的很累。
楚暮忍住眼泪,倔强的抬眸直勾勾盯着宋景曜。
他既渴望宋景曜对自己说几句软话,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继续留下来犯贱,但又渴望宋景曜给他沉痛的最后一击,让他完完全全打碎对于宋景曜的期待。
如他所料那般,宋景曜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呆愣了半秒,方才瞪圆了眼睛望着他。
那赤红的布满血色的眸子,让楚暮恨不得蹲下身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就如同以往那般。
但是他忍住了,他将自己的牙齿狠狠刺入柔软的唇瓣,用这种自虐般的痛觉,以达到不让自己退缩的目的。
他清楚的看见宋景曜额上跳动的青筋,以及蠢蠢欲动的拳头。
他会被宋景曜给打死吧?
这种死法是否太过于滑稽了?死在自己最爱的人的怀疑之下。
楚暮闭着眼睛扬起头,没有退缩,反而愈发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宋景曜的眼底。
他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除却微微颤抖的睫毛,昭示着他的紧张。
宋景曜的眸色十分复杂,像是一团漩涡,要拉住楚暮共同沉沦一般。
他艰难的开口,嗓音艰涩:“你……再说一遍!”
楚暮很想把刚刚发了疯似的话再说一遍,可是盛怒中的宋景曜让他害怕。
他咽了口唾沫:“我说与不说有很大意义吗?在你心里不是早就已经给我定罪了吗?”
楚暮多希望宋景曜能够坚定的告诉自己,他相信自己。
但他也有多清醒的明白,这有多么不可能,因为宋景曜本就是个敏感偏执的人。
“我给你定罪?”宋景曜嗤笑一声,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如果你的行为不这么惹人误会,我会这么想吗?”
楚暮强忍着眼泪摇摇头,说到底还是他们的初见太过于轻浮,所以让宋景曜产生一种自己谁都可以的感觉。
他以为这么久的相处中,自己能够感化宋景曜,然而……
楚暮气得发抖,他深吸一口气,低着头指向自己的卧室房门对宋景曜道:“宋……先生,这里是我的房间,麻烦您出去。”
宋景曜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过楚暮会是这种反应,他以为楚暮会和以往一样,柔柔弱弱的抱着自己的大腿开始哭泣,开始诉说,然而这一次,他却向自己指明了离开的路?
这一瞬间宋景曜的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但那种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坚信楚暮不会离开自己的念头又让他飞速冷静了下来。
他的目光顺着楚暮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又将审视的目光投射在楚暮脸上:“好,你这是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我了?”
楚暮红着眼睛抬起头看向宋景曜:“我没有做错,何来解释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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