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与好小白 完结+番外 (冻奶茶少甜)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冻奶茶少甜
- 入库:04.10
再次醒来时,飞机已经落地。布小白被空服员叫醒,其他乘客都已经下飞机了。
临走前回头看了眼旁边的座位,微微一笑。
那位不好相处的先生似乎带走了自己的画。
布小白步调轻快地下了飞机,心想,真是个面冷心热的帅哥。
在他走后,清洁人员在椅子底下捡到了一幅以夕阳为背景的人像画。
☆、第 2 章
一下飞机郝正经马不停蹄赶回公司处理工作,其实并非那么多事情非要他马上处理,只是这个时间点是他为自己规定的工作时间,今天原本的时间表已经被相亲这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干扰了,现在必须重回正轨。
为了尽量不影响既定行程,去邻市是搭凌晨的航班,在相亲结束后立刻回程。郝正经几乎是一夜没睡,但也不妨碍他的工作效率,仅用了一晚上,就把原本预定需要一整天处理的工作全部完成。
苦了一直陪他熬夜的陈秘书,终于在快到凌晨三点的时候,陈秘书等到郝正经下班。然而接下来还有送上司回家这项任务。
目送郝正经下车上楼后,陈秘书回到了驾驶座睡觉。他不能回家,因为没多久后的七点半,他还要再次回到这里接他的魔鬼上司去公司,根本没有回家睡觉的时间,还不如直接在车里睡。
回到家洗了个澡,睡了两小时起来,正正好七点半,郝正经从楼里出来。正在打哈欠的陈秘书立刻下车为上司打开后座车门,果然如他所料,明明和他一样睡眠不足的上司依然神采奕奕,把自己打扮得一丝不苟,丝毫看不出倦色。
陈秘书刚才在倒后镜看到自己脸色暗沉,面容憔悴,有些担心自己开车会走神。
然后他就听到郝正经说:“上午休假,下午准时回到公司。车我自己开。”
郝正经绕过陈秘书,走进驾驶座,开着车扬长而去。
陈秘书是唯一一位能忍受郝正经并留在他身边超过三年的秘书,人人都说他的上司冷酷无情,其实只是没机会见识他有人情味的一面罢了。
幸好当初为了丰厚的工资咬牙忍了下来。
睡了个饱觉,容光焕发的陈秘书准时回到公司报道,顺便把同事们集资购买的生日礼物以及一个包裹带进郝正经的办公室。
“郝副总,这是同事们一起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昨天见你忙没敢送你,我放这儿了。”陈秘书把礼物盒子放在不起眼的地方,以免郝正经觉得碍眼。
自然不是什么精心挑选的礼物,纯粹是为了表达下属们对上司生日的重视,尽管郝正经不会在意。
郝正经正在看文件,抽空瞥了一眼那盒子,嗯一声表示收到了。不用打开他就猜到,不是钢笔就是领带夹之类的,毫无新意,但也比父母送他的礼物好。
“那这个包裹我也放这儿了。”
“这是什么?”印着航空公司名字的包装纸引起了郝正经的注意。
“航空公司派人送来的,好像是昨天在飞机上遗留的物品。”
郝正经在脑海中回想,确定没有留下任何东西,除非是...
“给我。”
陈秘书很意外,郝正经竟然把看到一半的文件放下,去打开一个无关紧要的包裹。更意外的是,当郝正经看到包裹里的物品时,明显勾起了一抹转瞬即逝的浅笑。
到底是什么东西拥有这样的魔力,把他们不苟言笑的郝副总逗笑了。
航空公司很贴心,自作主张把郝正经的人像画用画框裱起来再寄回。
郝正经取出画框摆到桌上细看,好像真的画的不错。
目光定在右下角的字:[幸好] by 布小白
也不是完全没收到有意思的生日礼物,如果这也算一份的话。
一个月后。
郝正经在董事会中,以高票数通过,正式取代父亲郝光明,成为新一任万好集团行政总裁。在养父震惊的表情中,郝正经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快感,他终于摆脱了以父之名的控制。
从此没有任何人能控制他,威胁他,逼迫他做任何事情,除了他自己。
“郝总,这是同事们一起送给你的祝贺礼物。”陈秘书依旧把礼物放在不起眼的位置。
郝正经从总副总裁变成了总裁,连带手下一组人也升官涨薪,集资送的礼物都提升等级,连外盒都镶着金。他心情好,难得提起兴致直接把礼物拆开。
竟然是一个精致的银画框。
郝正经蹙眉问:“什么意思?”
陈秘书冷汗直冒,是他提议买画框的,看来郝总不喜欢,完蛋。
“对不起郝总,我看你很喜欢桌上那一幅画,但那个画框看起来有点劣质,所以...”
“我不喜欢。”郝正经斩钉截铁说。
“对不起,我马上拿走!”
陈秘书正要把画框拿走,郝正经却说:“我是说我不喜欢这画。”想了想又纠正:“没有很喜欢。”
陈秘书很茫然,所以他该把画拿走还是把画框拿走?
“算了,你去忙吧,礼物我收下了,替我多谢大家。”
陈秘书如释重负,带上门出去了。
想了想,郝正经从来不在桌上放任何装饰品,如果不是特别喜欢那幅画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
郝总特别喜欢画中英俊潇洒的自己。
接任总裁后,郝正经第一次回家吃饭,前任总裁郝光明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他的名媛母亲郝夫人倒是一改常态,从未为孩子做过一顿饭的她竟然亲手下厨,虽然味道跟保姆做的无异。
郝正经没有拆穿,只是默默吃完饭后放下筷子问他的母亲:“开心吗?丈夫是前任总裁,儿子是现任总裁,很值得高兴吧?”
郝夫人偷偷看郝光明的眼色,支愣着虚伪的笑,终于说出今天这顿饭的真正目的:“你是你爸唯一的孩子,公司迟早是你的,也不急于一时...”
郝正经神情冷厉:“长江后浪推前浪,道理不是您教我的吗?这个位置是靠我自己的能力得来的,我想要的我会自己争取,不需要像条狗一样对您言听计从等着您来施舍。”
“放肆!养你这么些年养了条白眼狼,你怎么敢这样对养你育你的父母!”郝光明怒火攻心,终于坐不住拍桌起身,拿起一盘菜直接往郝正经的脸甩,毫不手软。
郝正经不闪不躲,任由玻璃盘子击破头,鲜血从额头流下来。
郝夫人吓得花容失色,却见郝正经毫无反应,像没事人似的。
接着她听见郝正经说:“果然上年纪了,下手没以前重。安心退休养老吧,郝叔叔。”
拿餐纸拭干额头的血,缓缓起身,弯身向两位长辈道别,转身离去。
“儿子!”郝夫人声音颤抖着,试图留住郝正经。
郝正经脚步一顿,并未转身:“不用再给我安排相亲了,我的结婚对象我会自己挑选。再见,郝夫人。”
离开了困住他二十几年的牢宠,与养父母来了一场不体面的分别,驾着车兜风的郝正经心情无比痛快,不自觉在马路上超速,被交警拦了下来。
交警见他头破血流,吓一大跳,通过了酒精测试后,坚持要送他到医院。
郝正经无可奈何,被迫到医院挂了号。
分明这点小伤自己回家处理一下就好,跟从小到大被郝光明打出来的伤口比起来,不算什么。
郝正经还是第一次到医院急诊室挂号,伤口被简单处理过,坐在后排的一角等待见医生。在陌生的环境里观察着。
发烧的小孩子脸蛋红扑扑的,窝在妈妈的怀里撒娇。穿校服的少女推着轮椅,与脚上打着石膏的父亲有说有笑。一对父母焦急的纠缠着护士问能不能快点给他们儿子看看摔破皮的膝盖。
不喜欢这个地方,很吵,扰人心烦。
郝正经正想着还是回家好了,隔壁空位被人一屁股坐下,堵住他的去路。
“护士阿姨我手指真的好痛,能不能快点见医生!”
好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快不了,大家都在等着,你这点小伤急什么急!”
被护士教训的布小白委屈的“哦”了一声,耷拉着耳朵安分坐好。
是在飞机上碰到的那个烦人精没错了。
郝正经把脸偏到另一边,不想被对方认出来。
“是你!”“不是。”
两句话几乎是同时说。
“就是你,我画了你很久,明明就是你嘛!”
郝正经放弃了,把脸转向他,很不耐烦地说:“是我,行了吧。借过,我要走了。”
布小白这才看到他额上的伤,皱起眉,伸出一只脚撑在前面椅背上,拦住郝正经。
“你要看医生的吧,不能走。”
郝正经觉得可笑,他看不看医生,走不走,都轮不到一个陌生人来干涉。
抬起长腿轻易跨过布小白那只纤细的腿,径直走去。
“等一下!”西装外套的一角被布小白扯住,郝正经冷厉的瞥他一眼。
“受了伤要看医生的,我不坐你旁边,你别走吧。”
布小白站起身,对郝正经做出请坐的姿势。
郝正经愣了愣神,鬼使神差坐回去了。
布小白满意地傻笑,说到做到找别的位置坐。郝正经的前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