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完马路之后,按流程就要去酒店了吧,睡在一张床上,再做些羞羞的事情……
大脑将早前舒鹃发送给他的图片再次清晰化,仿若江亥与那男生就在他面前调着情。到此,恼羞成怒的余声竟握紧了拳头对着身侧空空的床铺大喊了一声,“不行!”
而喊完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到那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
面向无人的床铺,姗姗来迟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余声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怨自艾道:“想什么呢?”
江亥才不是这样的人,他那种没情趣的老妖怪怎么会和人约会?再说了,就算他和别人有一腿,那也和自己没关系吧,自己干嘛老惦记着他啊!
“别管他,那个老妖怪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了打消自个儿心中对江亥的惦念,余声又低声对着自己言语到。
可是是真的没关系吗?在接连念叨了几次“没关系”后,余声的声音竟不自觉地降低了,一种无力感也趁机将他包围起来。
原本坚定不见了,脑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一遍又一遍地发问。问他既然没关系,又为何会因为一张照片而失了理智;问他既然不在意,又为何会在看到江亥对他人微笑时急得跳脚。
到底为什么会怎样呢?
想不明白啊!
“啊!烦死了!”本来自己就饿得发慌了,怎么还有心思去想这种没P眼的事情啊?思考也是要消耗卡路里的啊!焦躁地余声抱着脑袋喊叫着。
可能是他太无聊了吧。想着,余声拿起丢在床上的剧本,寄希望于通过背剧本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白炽灯下,余声一页一页地翻阅着台本,细心默读着上头自己做过标记的部分,不一会儿他好像就进入了背台词模式……个屁咧!
这剧本本就写的是情爱,每一个情节又都能让他想到江亥的脸,这注意力没能转移,反而还把余声心中的火给煽得更旺了。
不背了!不背了!
随手,余声扬手将台本扔到了书桌上,又一个卸力地倒在了床上。
“怎么还不回来啊?”或许是为了发泄心中对江亥晚归的不满,他拿起手边的枕头抱在怀中用力若捏。
叫你还不回来!你这个老妖怪!老子捏死你!
可枕头是死物啊,不会挣扎,也不会喊痛,余声捏上几下之后就没了兴趣,随即又回到了发呆状态。
他抱着枕头仰躺在床上,一呼一吸之间他嗅到一丁点薄荷香,是卫生间里放着的洗发水的味道。在那薄荷香中还有些牛奶的香味,来自于前两天刚还的牛奶香皂。
而将这两种味道带到枕头上的,自然就是它的主人江亥了。
回想起来,江亥这洁癖老妖怪身上总是香香的,但又不似女孩子所用的香水那般甜腻,而是淡淡的能让人安心的干净纯粹的香味,是他喜欢的香味……
回味间,余声将脸埋进了怀中的枕头里,环着它的两臂也缓缓收紧。
人一沉醉,再要清醒就难了。
这不,失了魂魄的余声都没感知到时间的流逝,也没察觉到开门的声音。
屋内,看着怀抱枕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余声,江亥表情疑惑地抬脚踹了踹他挂在床边的小腿肚子,问:“你在干什么呢?”
“诶?”听到江亥的声音,被惊醒的余声赶忙将手中的枕头扔掉并坐了起来,又看见江亥疑惑的神情,他辩解道,“这不是背台词背累了吗?谁要你这么晚才回来?”虽然这话是对江亥说的,可其中又夹杂着几分自我训导的意味。
“地铁太挤了,我等了几趟,等人少了才上的,”说话间,江亥晃了晃自己手中提着的一大袋食物,“我怕弄撒了。”
“哦,这样啊……”原来不是和别人约会去了,余声心中蹿过几分喜悦。
“不然呢?”嘴上反问着余声,江亥将袋中的食物一样一样摆在书桌上,顺带着还整理好了被余声摔得四仰八叉的台本。
想什么?还不是怕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余声原本是想不作声装死的,可想了想又觉不如借着这道风去打探打探,便撅着嘴,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我还以为你和人约会去了呢?”
自己在小吃街排队,又提着个大袋子挤地铁,这小傻子竟然总用些不正经的眼光看自己,江亥心中怎么可能高兴。
只见他抬头弹一下余声的脑门,道:“你想什么呢?就不能正经些?”说完,他就端着几份需要加热的食物走到了微波炉旁,只把捂着脑门说垃圾话的余声丢在了“犯罪现场”。
算了,既然江亥没有背着自己做坏事,还给自己带了这么多好吃的,那就原谅他好了。
想着,余声拿起放在桌角处的奶茶“吨吨吨”起来,可喝着喝着,他又觉得不对了,下午江亥拿着奶茶与他人笑谈的样子又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怎么能对别人笑得那么开心?明明在自己面前都一直板着脸!
瞄了眼正在收拾多余包装盒的江亥,余声清了清嗓子,“今天对戏怎么样啊?”他非得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问个清楚不可!
不知道余声在盘算什么,江亥只回头看了余声一眼,又耸了耸肩,语气平常的答道:“就那样吧,没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特别的?怎么可能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对戏对到床上去了好吗?
“那和你对戏的小哥哥怎么样啊?我看剧本你俩还有那个那个的戏份吧?”套不话的余声变得有些“暴躁”,在说到“那个那个”时的声音也大上了好几个分贝。
“哪个?”
一开始江亥还真不知道这小傻子在说什么,只觉得他突然变大的嗓门有些吵闹,但在借余光瞧见余声正一手指着屁股下的床板时,他才又明白过来。
这个小傻子好像很关心自己与他人对戏的事情啊,尤其是在床上的那部分……
虽说昨天他才好说歹说地把余声哄回了家,但余声现在故作不在乎的蹩脚模样却又像一根羽毛撩拨着他,直叫他想再逗这小傻子玩玩。
“他长得挺好看的,”江亥两眼向上瞄着天花板,摆出副回味的样子,“至于你说的‘那个那个’的戏份嘛,可惜了,不是真的。”
可惜?有什么好可惜的啊!
听了江亥的话,余声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瞪大眼睛发问道:“你还想是真的不成嘛?”
见余声已经上了套,江亥心中一乐,但表情仍旧淡定,也不说话,只将微波炉中加热好的食物重新端回到了书桌上,将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到了极致。
而不明真相的余声早就没了耐心,他一把抓住了江亥手腕,又皱着眉再次质问道:“你干嘛不说话?难不成你真对人家有意思?”
“怎么?你吃醋了?”
将军!
当江亥眼尾带笑地打量着自己时,余声才意识到他被这老妖怪套了笼子,既尴尬又羞耻的他飞快地撒开了江亥的手,“你说什么屁话!我又不在乎你这个老妖怪,怎么可能会吃你的醋!别自作多情!”
“哦,行吧。”江亥摊了摊手,但谁都看得出他并不信余声所说的话。
“倒是你,别因为春天来了就对着那小哥哥荡漾春心,人家可不一定能看得上你,也不会想和你那个。”在江亥略有些玩味的表情下,余声更加着急地辩解起来。
“你怎么知道?”
“谁要你整天都板着个冷脸啊,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个性冷淡,但我看你是身体有问题还非要装禁欲系。”
我的名字叫江亥,是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平日里就爱逗我的傻瓜室友玩,今天也不例外,万万没想到,这回他居然敢说我那方面有问题!对于他的错误猜想,我是该以理服人?还是该身体力行的让他好看?在线等,挺急的。
江亥是个好脾气的人,能触及他“高压线”的事情不多,自认识余声以来,他只在昨日余声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健康而频繁作死时动过一次怒,但这回却是第二次了。他脾气再好也是个正常男人,有几个男人能容忍旁人说自己不行的?
小傻瓜出息了啊!距离上次“挑事”都没过48小时呢,就又跑到他头上撒野来了!
看着眼前理不直气也壮的余声,江亥眯起眼睛,说话的声音也变了调,“你说我不行?”
“你就是不……”余声还想底气十足地发声,可探知到“危险”的第六感却又强行堵住了他的嘴巴。
二人的对视又持续了几秒钟,期间,余声原还高高扬起的下巴也渐渐压了下去,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呐喊着、颤抖着,只为告诉他大事不好要赶紧跑。
可这屋子就这么大,他能往哪跑啊?还是赶紧认怂比较合适。
露出一脸谄媚的笑,余声将一只手抵在了江亥的肩膀上拉开了二人间的距离,“嘿嘿,亥哥,我错了,你该是QDHH才对。”与此同时,他的脚下也没闲着,正一点一点地往右挪,想要逃离江亥、书桌与床的三面夹击。
“呵。”
就在余声即将“脱险”之时,江亥冷笑一声握住了余声还未来得及抽离的手臂,又一个用力将他拉回了自己身前,只是在惯性的作用下,俩人的距离比之前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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