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看,它是不是要出来了!”执澜紧张得眼皮直跳。
颂拿来手电筒,从蛋壳反方向照进去,光线穿过其中的液体,从另一面映出来,可以朦朦胧胧看到小宝宝的轮廓,它只是伸了伸小拳头,打了个哈欠,很快又把胳膊收回胸前,继续吃手手。
颂:“……”
“它只是想伸个懒腰,别那么紧张。”
“它怎么那么懒呢,蛋壳里又不好玩,就不能早点出来陪我玩吗?”执澜振振有词地抱怨着,又有点委屈。
“可能还没到时候吧,”颂将执澜身侧的棉被拢紧,又轻轻摸了摸蛋壳,确认房间里的温度不会让两个宝贝着凉。
执澜接过手电筒,将光线对准胚胎的腿弯处,仔细端详蛋壳中的小家伙,好奇道:“叔叔,你说它是弟弟还是妹妹?”
颂顺着光线看过去,能看到胚胎腿间有个不明显的凸起,故意逗执澜:“好像是你哥哥。”
“是弟弟!”执澜气鼓鼓地坐起身,露出一截白皙的腹部,“飞禽属类人的出生日期是按出壳来算的!他虽然比我早出生,但他是我弟弟!”
颂好笑道:“等他出来,你可以和他争一争。”
执澜沉默了一会儿,脸颊渐渐红了,刻意压低声音,像是怕蛋壳里的小宝宝听到他的话:“茂爷爷说,我可以当他的爸爸。”
颂挑挑眉,视线循过执澜仍带着点稚气的脸颊:“你想当爸爸吗?”
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就想当爸爸了。
“不是我,”执澜耳尖红红的,眼神飘忽地往颂怀里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去,闷闷道:“我想让你当他的爸爸。”
颂眼神有一瞬间颤动:“为什么?”
执澜环住颂的腰身,仰头与他的视线相交,郑重地说:“茂爷爷说,一个家庭里,要有小宝宝才完整,我们没办法生蛋,所以我想让你当我弟弟的爸爸。”
颂被他绕的云里雾里,却感觉心脏最柔软的部分被戳中了:“我们是配偶,他要是叫我爸爸,该叫你什么?”
执澜有点懵,他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拿到这颗蛋的时候,他的世界里仿佛充满了繁花与烟火,在一瞬间明亮灿烂起来。
他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并不是“我有蛋了”,而是“我们有蛋了”,我们指的是他和颂。
这颗蛋是父母为他留下的血脉相连的亲人,也是原生人类慷慨赐予的善念,让他和颂拥有了延续爱意的寄托,生殖隔离造成的残缺被彻底填满了。
执澜突然明白了人类社会中“领养”这种行为的意义,亲情与血缘有关,却又不会被血缘局限,爱是没有前提与疆界的。执澜相信,颂也会很爱很爱这枚蛋,和他一样。
当他们都不再年轻,甚至垂垂老矣,庄园里还会有满地乱跑的小家伙,小家伙又会有自己的小宝宝,有关爱与家庭的信念会一代又一代传承下去,永恒不灭。
这才是繁衍的意义。
“那我也要当爸爸,可以吗?”执澜怯怯地问。
颂被他认真的表情逗乐了:“不然呢?我当他爸爸,你当他弟弟?”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当爸爸……”执澜声音低了下去。
颂笑了笑,再次接过手电筒,指着蛋壳里的某处说:“你瞧,他很像你,对不对?”
“明明什么也看不出来啊,他还那么小,”执澜努力瞪着眼观察,只能看到一颗小小的脑袋,除了大致轮廓什么都看不出。
颂语气笃定,像是带着某种深意:“等你真正看到他那天,自然能学会如何当一个好爸爸。”
两周过后,这颗迟钝的蛋仍旧没有出壳的迹象,执澜却为他取好了名字——
萧白圆。
萧是颂的姓氏,虽然颂不怎么喜欢这个姓,但执澜坚持让他们的蛋跟着alpha爸爸姓。
执澜每天念叨着“萧白圆你能不能争气一点”,“萧白圆你太懒了”,“萧白圆我求求你了,出来陪我玩吧!”
久而久之,颂对萧这个字眼脱敏了。尽管珍稀类人的姓氏和名字都是研究所胡乱取的——紫蓝氏就叫执澜,大猫是苗伍(喵呜),熊猫是英文谐音庞达,雕鸮必须要姓萧……
姓名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标注了物种的代号,极不走心。
萧白圆这个名字却不同,颂能感觉到,执澜取这个名字很用心。
白白圆圆,是执澜的最爱,代表了世间最美好的形态,从赋予他姓名的那一刻,执澜已经将浓烈的爱给予了这位还未出生的家庭成员。
至于萧白圆真正出壳的契机,有点不可描述。
彼时执澜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手边垫着软枕,身体环成一个圈,细心护着自己的蛋。
执澜还没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他整个身体都泛着红色,膝盖并拢夹得很紧,无意识扭动着,蛋壳里的萧白圆也很闹腾,像是有些兴奋,手脚蹬动个不停,可能是执澜过高的体温刺激到了蛋壳里的萧白圆。
颂完成一天的工作,推开卧室门时,执澜已经迷迷糊糊昏睡过去,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樱桃香,结合执澜额间的细汗和扭曲的动作,颂第一时间意识到——执澜发?情了。
颂心跳猛地提速,快步走过去拍他的脸:“宝宝,醒醒。”
执澜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口中呼出炙热的气息:“怎么了?”
颂不知该作何表情,声音低哑:“你现在可能没法孵蛋了,咱们得做一点别的事。”
执澜还在状况外:“啊?”
“你发?情了,”颂的语气很坦然,又像是带着点委屈,从执澜专注于孵蛋那天开始,他已经很久没有行使过配偶的权利了,被晾了快一个月的alpha怨气有多大,可想而知。
执澜下意识搂住萧白圆,摇摇头:“不行,我得孵蛋。”
颂哭笑不得:“就一会儿,你不可能硬抗的。”
执澜掀起泛红的眼皮,质疑道:“怎么可能就一会儿,我知道的,每次都很久。”
颂:“…………”
“乖,就一个小时,让你缓解一点就回来孵蛋。”
执澜:“不要,萧白圆会知道的。”
颂:“他怎么可能知道?”
执澜一本正经地强调:“他能听到的,我每天都和他聊天,你别说了,不能让小宝宝听到这种事。”
于是颂真的不说话了,一把抄起执澜的膝弯,顺手用温暖的被褥裹住那枚蛋,将挣扎个不停的执澜抱进了次卧。
执澜还在挣扎,却被颂稳稳地抱在怀里,然后跌入了柔软的大床。
“就一个小时,抓紧时间,”颂焦急地扯开衣领,俯身地跟他接了个并不温柔的吻。
执澜每次被突然亲到的反应都很可爱,先是嘴唇微张,片刻后才会突然做贼心虚地紧紧闭眼。
当执澜的舌尖挑衅似地划过alpha的上颚,颂低喘一声,手下蛮横地拽下他的裤子,却发现执澜连着内裤到睡裤全都湿透了,都成这样了还要坚持孵蛋,颂真不知该心疼还是恼火。
随着颂齿间啃咬的动作里渐渐染上浓重的欲望,执澜的抵御也愈发微弱,轻轻哼着:“那就……快一点……”
执澜哪里知道,对alpha说“快一点”代表着邀请,邀请对方肆无忌惮地逞凶征伐。
颂从失控边缘回过神,收住心底的暴虐,这么个娇气的小东西,哪舍得直接弄他。
颂把他抱到床中央,面对面整个搂着,执澜两条软得没力气的腿盘在alpha腰间,湿黏黏的阴茎紧贴着颂的腰腹处,下意识蹭动着。
执澜乖顺的模样让颂很受用,两手用力揉着他软白的小屁股,几近粗鲁地将他往自己身上按,小幅度地磨蹭着他的臀缝,接吻的动作却逐渐温柔下来,叼住执澜甜蜜的舌头不肯放开,诱哄似的,柔情蜜意地舔。
这样的亲密,执澜早已经习惯了,但颂吻到他腰线,垂下头去把他含住的时候,执澜还是捂着嘴发出一点哭音。
颂并不过于地刺激他,含得很慢,一直握着他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探到后方细细扩张,等他呼吸没那么急促,才整根含了进去,缩着脸让他舒服。
这样温和的频率很好地安抚了执澜,他被颂边前后兼顾伺候得直哼哼,像终于晒到了太阳的小猫。
“老公……想射……”执澜知道在床上该怎么喊,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颂粗声恶气地“嗯”了一声,双手的频率都加快了不少,没几下,执澜就呜呜咽咽地射了,那两条搭在颂肩背上的大腿微微地抽搐了几下,不小心一只脚蹬在alpha肩上,又拿绵软颤抖的哭音叫着“老公,对不起”。
颂又吮了好一会儿,帮他延长快感,抬头看他眼泪汪汪的样子,眼底欲望更深,像浓黑的焦墨,嘴上却说着轻佻的话:“先让你‘快’一次。”
作为回报,颂压着执澜的手在自己的早已硬到极致的性器上抚摸按揉,手底下的东西越来越热,把执澜整个脖子连同耳朵都烫红了。
“那你也要……也要快一点,”执澜感觉危险临近,不自觉吞咽着口水。
“傻子,”颂喉咙里滚着笑骂吻住了执澜,两根舌头在口腔里纠缠,随即附身压了上去,他挑开他碎发,咬牙切齿地说:“是你要快的,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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