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到自家孙子受了伤,赶忙招呼小哑巴过来,撩起裤腿看,发现并没有什么大事,便放了心,“这孩子从小皮,泥里打滚长大的,骨头硬着呢,不碍事。”
钟诚义和副官喝了热茶又和老人闲聊了两句便离开了。
“小书啊,你这朋友看穿着应该是个做大官的啊。”老人家拉着林信书坐下,又叮嘱了一身,“彦子没冒犯人家吧?”
“没有奶奶您放心,还有他只是好心把我们从医院顺路送回来,不算是朋友。”林信书拿着手里的毛巾给老太太擦着手。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拍了拍林信书手,说,“小书啊,奶奶不是不让你叫朋友,只是我们家惹不起这种人,也不想沾边。”
林信书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把老人家扶上塔休息后,便关门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林信书的院子就在老人家的隔壁,院子里的桂花树因为一场大雨,淡黄色的花瓣都打落在了地上。桌子上还堆了些学生写的东西还没批,打开昏黄的电灯,揉了揉肩膀,认真批阅了起来。
“先生,您回来了。”家里的仆人赶忙上前把钟诚义的大衣拿过来挂到衣架上,“对了,先生,今天承天银行的行长往家里打了几个电话,但您都不在我就先回了。”
“哦,没事。”钟诚义走向书房说道。
“对了,老李,那个今早巡警局的人有说我那个钱包是怎么被找回来的吗?”
“哦,有说,好像就是您去局里接方少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小哑巴捡到的。”李副官回道。
钟诚义挑了挑眉,笑了,“是嘛,这么巧,那你明儿准备一份东西送去他们家,就当答谢他们。”
“好的,爷。”李副官又说,“对了,明天黄局找您去,想从您手底下调一批人去南江码头。”
钟诚义沉思了一下,“行了,我知道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李副官走后,钟诚义抽着烟走到阳台,望着远方的南江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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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诚义呀来得这么早,快坐”黄勇涛忙招待着钟诚义往沙发上坐。
“黄局,听说您要往我这儿调人去南江码头,出事儿了?”钟诚义坐在沙发上望着黄勇涛。
黄勇涛见钟诚义直接了当,也不说场面话了,“是的,昨天我手底下的人在南江码头的货物里发现了一点东西。”黄勇涛拿出了个袋子,袋子里头装了少量黑色的东西。
钟诚义把袋子拿在手里,皱着眉头,“你是怀疑有人在走私?”
“不过他们当时就把整批货物全扣下了,就统共只找到了这些,那些运货的人也都说不知道,现在全在巡警房里审。”黄勇涛一只手上夹着烟,另一只手在沙发扶手点着,顿了一会儿,“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有什么走漏的,还是想让诚义你调些人手去。”
“嗯,行,明天我就拨一批人去,不过这件事情可能那些运货的人不知道,但是购买这些物品的人多半知道些什么?还是要从源头查起。”钟诚义不知想到了什么,便起身道,“黄局,查到了请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好,一定啊。”
钟诚义下了楼,坐在车里,对李副官说道:“给我今天晚上约一下承天佑去天逸酒楼,告诉他如果他不来赋税就让他们银行再多加个百分点。”
“好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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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篱笆院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发现一个年轻的小伙儿手里拿着一堆东西站在门口,疑惑地问道:“小伙子,你找谁?”
“奶奶你好,请问这里是林信书的家吗?”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穿军装的小伙,说:“是啊,你是?”
小伙子敬了个军礼,说道:“奶奶,你好,我们家将军拖我来送礼,将军说很感谢你家的孙子捡到他的钱包。”
“你家将军是哪位?”
“哦,我家将军就是前不久送你家孙子回家的那位,您不记得啦。”钱程笑了笑答道。
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忙招呼着人家进屋,“哦,好好,快,快进屋先。”
“好嘞。”钱程看老太太走路有些不稳,赶忙上前扶着,“奶奶,您慢点走。”
老太太进屋搬了张凳子,倒了杯茶,说:“小伙子,你先坐啊,小书和彦子他们去学校了,晚上才能回来。”
钱程看老太太忙里忙外地连忙阻止道:“奶奶,您不用忙,我今个儿就过来送个东西就走。”钱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老太太看见桌上一堆东西,愣了一下,忙推脱,“哎呦,拿回去啊,小伙子,我们不用,告诉你家将军,我们先谢谢他的好意,但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也不太需要,拿回去啊。”
钱程见老太太有些抗拒的样子,忙说道:“不不不,这东西您一定要收下,这是我们将军为了感谢你们的一点心意,您要是不收,我们将军要骂我的。”钱程担心老太太还是不收,便把直接回头准备走了,“那个奶奶,我还有事儿,这东西您收着,我就先走了啊。”
“哎,小伙子。”老太太见钱程已经上了车,来不及追了,便先把这一堆东西收起来,想着等林信书回来,再让他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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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阿爸”,小哑巴趴在灶台上等着老太太。四散的香味从灶房里传出。
“奶奶,我回来了。”林信书背着布包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又拿了一盆木槿花“好香啊。”
“小书回来了,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啊。”
“好。”林信书说完,便放下包,拿着用塑料瓶做的花洒走到院子里,把自己从学校里带回来的花一起放到院子里,顺便把自己种的那些花花草草给浇了一遍水,发现有一盆木槿泥土里的水有些多了,皱了皱眉头,嘟嘟囔囔道:“看来是奶奶今早浇多了,花也有些蔫了,明天提醒一下奶奶这盆花就不用浇了。”
“小书,咳咳,可以过来吃饭了。”老太太走出房门,去喊林信书。
“好的,奶奶,我马上来。”
饭桌上的菜清淡的很,但香味却很浓郁。
老太太夹了一筷子青菜往林信书的饭碗里放,“小书,咳咳,你太瘦了,多吃点。”
“好的,奶奶,你也多吃些。”
“嗯,奶奶,咳咳,不饿。”老太太掩着面咳了几声,饭碗里的饭也没动几筷子,“那个,信书啊,今天那个钟将军的手下过来送了些东西,放里屋了,你什么时候有空给人家送回去吧。”
林信书停下了筷子,给老太太拍了拍背,“好。不过他为什么给我们送东西。”
“咳咳,那小伙子,说什么?彦子捡到了那位将军的钱包,为了答谢,就送了这么多东西。”老太太放下筷子边走到床榻上,边说:“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们收不起,还是给人退回去吧。”
林信书坐到床榻边上,皱着眉头,拍着老太太的背,“好的,奶奶这事我知道了。”林信书见老太太躺在床上还在咳嗽,担心地问道:“您早上吃药了吗?怎么还是咳得这般严重。”
老太太拍了拍林信书的手,以表安慰,“咳咳,老毛病了,咳咳咳,这么多年了,咳咳,吃药不顶用啦。”
小哑巴从外面小心翼翼地端进来一碗药汤,阿爸阿爸地往床榻那儿走。
林信书接过药碗,把药一点一点喂进老太太的嘴里,时不时擦一下嘴角边留出的药汁,“来,您慢点。您这病还是去住院吧,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钱的事情我和彦子会想办法的。”
小哑巴趴在床榻边上,阿爸阿爸地打着手语【奶奶,你放心,我和老师会想办法的。】
老太太躺在床上,深深叹了一口气,“是我拖累你们了。”
林信书把药碗放在一旁,听见老太太的哀叹声,不经反驳道:“奶奶,您怎么又瞎说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活着,您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剩下的有我和彦子,您不用担心。”
林信书等老太太睡着后,把饭桌上的碗筷收拾掉了,回到自己院子里,从床头底下找出了一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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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酒楼的某一间包厢里,钟诚义坐在凳子上抽着烟,李副官在旁边站着问道:“这人不会不来吧。”
钟诚义吐出一口烟圈,眯了眯眼,扶着腰边的枪套,说道:“不会。”
第4章 谈话
承天酒楼的某包厢外,一位身穿藏青色中山装,脸上架着细边框眼镜的中年男子正步履匆匆地上楼,推开包厢门,看见钟诚义正坐在椅子上,指尖夹着一根还未燃尽的烟头,望着窗外。
“钟将军,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儿子前几天刚留洋回来,今天正好在家请了些朋友,耽搁了些时间,抱歉,抱歉。”承天佑赶忙上前赔不是
“无事,承行长家里有儿有女自然是要忙一些的。”钟诚义把烟掐灭在烟缸里,上前虚礼道,“哪像我一人烙得清闲。”
“哈哈哈,将军也是谦虚了,就将军这样貌,在上海滩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你啊。”承天佑边说边跟着钟诚义落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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