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醋也是应该的,”蒋易直言不讳道:“我看那女的分明就是看上你了。”
沈邪乐了好久,叹口气道:“你是不是被压太久了,就多生了个女人第六感那玩意?”
蒋易冷哼道:“生这玩意还挺好,我到现在才发现,这玩意很多时候还特别准,我警告你啊,别汪海一媚眼送秋波你就被迷得找不着方向了,不准和任何人瞎搞,要不然别怪老子揍你。”
“好了我知道了,”沈邪笑了两声:“我一二十几岁成年人了还能不知道什么事该干,什么事该避讳吗,再说了我一死基佬,对女人根本就没半点兴趣。”
蒋易琢磨着这话说的倒也没什么毛病,顿会儿才微微点了点头,随便和沈邪聊了几句后便挂掉电话了。
忙完回到公寓时,沈邪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本来想给蒋易开个视频,又算着现在应该是他刷数学题的时间,怕打搅到他,只得作罢。
况且他现在也挺乏累了,只想赶紧钻被窝,才刚洗完澡准备回房睡觉,客厅茶几上的手机便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汪海的电话。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没处理明白吗?
沈邪不是太想接,擦着头发放下手机由它去响。
《酒醉的蝴蝶》连着唱了三遍对方也没有挂断趋势,沈邪无奈叹了口气,只得重新捡起来接上。
“能来我家一趟吗?”汪海的口吻听着很着急:“似乎闹贼了——”
二十分钟后。
站在客厅窗户前看到沈邪的轿车开进来小区后,着着乳白色蕾丝连衣睡裙的汪海忙把挽起的长卷发散下来披在肩头,又往身上喷了点第一次在机场广场捡着沈邪时喷的那款香水。
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一份文件定了片刻,汪海脸上浮起了一丝媚而不轻浮的笑容。
耐心等到门铃响了三下后,汪海才含着笑关掉房间里的所有灯,开门前一瞬间立马换上一脸的惊恐。
“毛贼呢?”沈邪一进来就问。
“我不知道,”汪海面色惊恐的朝沈邪后背贴了贴,抖着手指指指房门虚掩着的卧室:“我洗完澡回房间刚准备睡觉,就听到床底传来细细碎碎呼吸声,还听到了一两声男人的咳嗽声……”
“遇到这种事你应该要找小区保安的,”沈邪说着,转身从厨房里拿了一把水果刀:“要是我有什么事赶不过来,你就这么干等着了?”
汪海没说话,安安静静贴着他一起来到房间。
沈邪下意识要去摁开灯键。
“别开!”汪海一把覆手上去拦住他。
沈邪连忙甩开她的手。
汪海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着,半晌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恢复平色低声道:“万一吓到他……”
“他最好被吓得自个跳出来,”沈邪轻声回道:“不然让我逮出来,一定能被给我揍爽了。”
汪海微微颔首着没说话了。
沈邪凝神戒备着一步步慢慢逼近她说的床底藏了个毛贼的那间席梦思,打开手电筒,刚准备先给毛贼来一束正道的光然后麻溜拧下人,整个人突然就让身后原本站着还吓得抖抖嗖嗖的汪海扑在床上,双手被迫碰到了一片光滑柔软。
“你干什么——”沈邪手里水果刀脱落出手,往侧面滚了半圈避开汪海后,摁下了床头柜旁的电灯开关。
整间卧室登时清明起来。
汪海有些衣裙不整的裸着半个雪白肩头,窝坐在床边看着他。
沈邪紧挨着床头,发愣片刻后,面色突然冷了下来:“你骗我过来?”
汪海没说话,默认了。
“操。”
沈邪冷哼着吐出口气,当时接到汪海急迫的电话时,他也没多想,怕她真出什么事,开着车子就过来了,路上还他妈的闯了两个红灯,谁他妈能想到这女人大晚上的就耍着他好玩……
沈邪说不出是无语还是愠怒,揣着一肚子不爽起身就要走。
“沈邪——”汪海出声叫住了他。
好歹也是上司,看这份上,沈邪可以忍受再给她半分钟时间。
半分钟里汪海以沉默耗掉对半时间,才缓缓开口道:“我喜欢你。”
“……”靠,还真他妈让媳妇第六感打中靶心了?!
沈邪深深呼出口气,回头准备给汪海一次说个明白,一次拒绝个清楚,映入眼帘的便是她褪掉睡裙的雪白裸/体。
“你——”沈邪错乱移开头。
“我喜欢你。”汪海又补了一句,起身慢慢上前来,伸手要去抱背着她的沈邪。
沈邪躲到另一边,随手脱下外套要扔给她,又想到这外套是蒋易给他买的,舍不得让别人碰,就又重新穿上继续背对着她。
“汪队你别这样行吗?”沈邪拧着眉道:“把关系弄成这样尴尬场地,我们以后还怎么能共事……”
“以前便是害怕关系尴尬了办起事来不入心,所以才一直藏着这份喜欢不敢说出来,”汪海轻声打断他的话:“但是现在不用顾忌了,谁叫我们已经不是上下属关系,或者是同一片的同事了呢?”
听了汪海的话,沈邪有些疑惑着要回头,半路又连忙打消这个念头:“你什么意思?”
汪海默不作声重新捡起床上睡裙穿上,走近沈邪时,低头往下看了看,兀自轻笑两声:“很平没举啊,看来要把你扳正,可能不是一件容易事了。”
“……”
撑着一肚子无语加困惑,沈邪跟着衣衫已经稍微整齐了能见人的汪海来到客厅。
“恭喜你啊,上面来文件了,”汪海捡起茶几上那份文件递给沈邪:“放逐期已满,可以调回D市总局了,明天就可以离开。”
什么——
沈邪忙乱着接过来那份文件粗略读了一遍,面色登时有些苍白起来,真的是他除来H市时,做梦都想拿到的调职文件。
可是现在……
这他妈是在给他开玩笑吗……
“所以咱两以后就不能算是同事了,”汪海卸掉白日一副风风火火干练的女强人样,拿出女人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妩媚妖艳,上前贴着沈邪柔声道:“我可以不顾一切的勾/引你了……”
“走开——”沈邪一把甩开了汪海,手里拿着那份文件,突然很烦躁,很焦灼,很想找个地方吼两声。
汪海摔在沙发上,胳膊肘磕到了扶手上,也没生气,只是轻轻笑了两声:“最迟下周一必须回去D市复职。”
沈邪现在整个人烦得厉害,说句实话,他并不想回去,特别是在蒋易还没有离开这破地之前,他一点也不愿就这么离开了。
他深知,如果这次回去复职后,沈毅恒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和蒋易分开,一切办法……
卡擦——
纸张被撕碎的脆响。
汪海愣了楞:“别为了蒋易放弃掉你所有前途。”
沈邪冷哼一声,轻声冷道:“谢谢提醒。”
“你撕了这一份,”汪海说:“上头还有备份……”
“是吗?”沈邪轻笑一声:“那就让它永远成为备份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沈邪!”汪海十指掐着乳白睡裙,突然高声吼了一句:“你不觉得你这样挺幼稚吗?你这样对得起谁啊你,对得起一心想要你回去的大队长,对得起那些为了你好的人吗!”
沈邪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深深叹了口气,怔默良久才轻声开口道:“随它去了吧,幼稚就幼稚了,再说了,谁还能真正做到对得起所有人那地步呢。”
汪海没说话,一直等沈邪走到门口开门要出去后,捡起地上让他撕得就剩一深蓝色塑料壳的文件用力朝他后背砸了上去。
“沈邪!你他妈就一自私鬼!”
听到客厅里的门有钥匙插入锁孔的声响时,蒋易正好定时写完一张数学卷,翻出答案来准备校对。
沈邪过来了?
蒋易想着,起身刚拉开卧室门,就让一个温暖怀抱扑了满面。
“我想死你了。”沈邪紧紧搂着蒋易,双手收得特别紧,像是要将他以肩膀为分割线,活生生勒成两段。
“你不是不过来了嘛,”蒋易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不舒服的扭了扭肩膀,最后只得在这像是某种杀人手段一样的拥抱里安静下来,回抱住沈邪劲腰:“怎么又想着过来了,已经凌晨一点了。”
“都说了想你嘛。”沈邪撒娇着吻了吻他的耳垂:“想媳妇儿了。”
“那你就随便招呼自己吧,”蒋易叹了口气,指了指摊在书桌上的卷子:“还有任务没完成。”
“嗯。”沈邪点点头,又楼了会儿后才恋恋不舍撒开了手。
蒋易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重新回到书桌前,捡起答案校对着。
拉过来一条椅子坐下,沈邪双手撑着脑袋安安静静陪着他。
让人烦心的事先放在一边,只要现在蒋易还在他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于他来说,和蒋易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钟,每一分钟,每一小时都是最温柔的,都是能让人无端静下心来的……
温柔得就像现在挂在整座城市夜空中的那轮明月,可以让人在静心中安安心心睡下……
沈邪兀自笑了一下,感觉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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