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覆青的两名手下快速将卡座中间的酒桌收拾干净,沙发的几人除了严覆青,也都识相的起身站到一旁。
耿炎转身揽住江沐的腰,低声道,“别怕,我们坐过去。”
江沐两脚根本不想往前移,几乎是被耿炎搂在腰上的手推着往前的。
在沙发上坐下后,江沐小声的问耿炎道,“输……输了怎么办?”
“我不会让你输,相信我。”
江沐心底怕的不行,流着眼泪说道,“你……你从来都说话不算话的……”
“……”
这时耿炎的手下把牌拿过来了,耿炎伸手去接时,特别多准备的几张牌神不知鬼不觉的滑进了他的袖口内。
作为熟识夜场各种游戏规则的人,耿炎对种局面的把控早已是炉火纯青。
耿炎将牌放在桌上,神色淡然的说道,“就玩□□,一局定胜负。”
“行,就□□。”严覆青抬头对先前搂在怀里的那个女人道,“你穿的最少,发牌大家看得清,就你来发牌吧。”
女人点点头,随即上前拿起那副扑克,动作不太娴熟的开始洗牌。
“那咱们就来说一下这赌注吧。”严覆青的那名手下开口道,“就……”
“都是认识的人,也不能玩的太狠。”严覆青懒懒的打断手下,随之将一把雪茄剪扔在了面前的桌上,“代价就这个吧,正好附近有医院,能及时送过去接上。”
那是把双刃铡刀的雪茄剪,中间的圆孔像个小型的断头台,看着小巧玲珑,实则两头用点力,两片刀刃能瞬间切断人骨。
耿炎一看就知道严覆青是什么意思。
这种手段曾是尼维用来惩罚做错事的养子的,就比如严覆青,他左手的小拇指就曾用这种方式断过,虽然后来接上了,但那小指上现如今还留着一圈疤,只是用戒指挡住了。
严覆青那名提议玩牌的手下没想到严覆青要玩这一出,他原是想提议用钱作为筹码的。
那个即将参与赌局,名为黑奇的黑子男子,听到严覆青这么说,顿时流下了冷汗,他心底宁愿这事就不了了之,压根不想为自己头上的伤争取什么,但他没胆子对严覆青的提议发出异议,只能一咬牙,隔着桌子坐在了耿炎和江沐的对面。
事到如此,耿炎自然也不会退缩,“可以,就这个。”
江沐根本不知道这群人是要赌什么,他甚至不认识桌上那个小小的金属物是什么东西,只是听严覆青说到事后输的人还有可能去医院,就直觉这肯定是个极其危险的游戏。
“不,我不赌。”江沐忽然道,“我……我不会□□,我不玩这游戏。”
耿炎搂在江沐腰上的手猛然收紧,他微俯头靠在江沐的耳边,声音低而冷,“别给我丢人,这局面,你退缩是打我的脸。”
江沐盯着耿炎,蓄着泪的眼睛充满怨恨,“是你让我来的,要赌也该是你去赌。”
“你他妈自己蠢的跑错包厢,就给我自己担着。”
“是你发错了包厢门号,我才……”
“你现在没的选择。”耿炎冷声打断,“听着蠢货,我再说一遍,我不会让你输的。”
“耿炎,你这小情儿是被你宠坏了啊,居然都敢跟你蹬鼻子上脸了”严覆青轻笑一声,“好啊,既然人家不会玩□□,那就换个简单点的,小东西,你说我们玩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会。”江沐面色苍白道。
“那就来最简单的,直接比大小,这样规则简单且瞬间就能分出输赢。”严覆青微笑着,就像哄小孩似对江沐道,“你看怎么样?”
这显然连三岁小孩都玩的明白,江沐没办法,自知自己退不了这局,最后不安的点了下头。
耿炎自然也没什么意见,这样幼稚的玩法,反而更方便他暗中出千。
严覆青让那女人从那副牌中取出同一花色的二至十,共九张牌。
规则简单至极,二最小,十最大。
数字最小者,算输。
女人从牌中取出黑桃二至黑桃十共计九张牌,先正面朝上的摊在桌面让所有人看清无误。
耿炎怔怔的看着桌上的那几张牌的花色,脚底猛地升起一股寒意。
手下是按照以往的规矩为他准备牌的,那他袖口里的牌就还是那几张。
其他花色倒是有大数字,但是黑桃的话,除去用不着的JQKA几张,好像只有一张是纯数字的黑桃。
那张还是最没用的。
这样的话,他袖口里的那些牌就等于全废了。
“耿炎,这是他俩之间的对局,咱们还是坐一边看着吧。”严覆青对一直搂着江沐的耿炎说道,他知道耿炎经营夜场的那几年,早练得一身绝技。
“当然可以,也免得有人觉得这局有鬼。”说着,耿炎松开了江沐,起身坐到了与严覆青同一张沙发上。
严覆青没想到耿炎应的这么干脆,他以为耿炎对那男子这么上心,肯定是准备帮那男子出老千。
但是现在……
严覆青忽然觉得耿炎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在乎他这个小情儿。
乍然被耿炎撂在一边的江沐慌了,虽然他此刻对耿炎又气又恨,但这会儿没了耿炎在一旁和他看牌,他心底反而没了底。
他不知道耿炎说的那句“我一定不会让你输”是哪来的把握,究竟是安抚还是真有什么能耐。
“我……我还是想问一下……”江沐忽然弱弱的开口道,“输了的话,会……会怎样?”
“剁根手指头。”黑奇不耐烦道。
江沐难以置信的半张着嘴,顿时遍体生寒,身体坐在沙发上,几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沐感觉自己的后背快被汗浸湿了。
耿炎靠着沙发,神色平冷,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不久前刚给江沐发的那条消息,发现果然是他发错了包厢号。
他在发给江沐的那条信息里,把自己的0906包厢,错打成了0609。
所以此刻这种局面,还是他耿炎造成的。
耿炎看了眼面如死灰的江沐,此刻蔫怏怏的样子跟被雷击过似的。
明明游戏还没开始,气势上就已经输了九成。
女人开始发牌,他在给黑奇和江沐面前各放了一张牌后,耿炎忽然开口道,“给我也来一张。”
耿炎话音刚落,众人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严覆青也是一脸震惊。
“炎哥。”大幺站在耿炎所倚靠的沙发后面,急声叫道。
“怎么?有什么问题?”耿炎看着严覆青,眼底没什么情绪,“多我一个不多吧。”
“当然可以。”严覆青回过神,脸上笑容更浓了,“只是好奇,这种危险且还无利可图的游戏,为什么要主动参与进去,明明光看着就好了。”
“喜欢刺激。”耿炎冷笑一声,“青哥要一起吗?”
“这种事我就不充面子了,我还是更喜欢做观众。”严覆转头又对江沐和黑奇道,“感谢耿总吧,他的参与,让你们每人的输率从二分之一直接降至三分之一。”
耿炎的参与,对严覆青来说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惊喜,这场游戏的可看性此刻瞬间升至满值,同时也让他意识到这名年轻男子对耿炎有着不一般的重要性。
严覆青心底异常激动,他能风轻云淡的面对这场游戏,自然是因为他不是这场游戏的参与者,就算自己手下输了也无所谓,果断的让手下付出代价也算是他严覆青玩得起,但只要有一半可能性能让耿炎在乎的那个小家伙输,他就觉得有意思,他迫不及待的想让耿炎看着那小家伙撕心裂肺的嚎叫……
现在,他期待的好戏出现概率,从二分之一,变成了三分之二。
无论耿炎输还是耿炎的小情儿输,都是他期待的。
一张纸牌轻轻放在了耿炎面前。
包厢内鸦雀无声,所有四周人都屏气凝神的注视着桌上的三张牌。
耿炎双手罩着身前桌上的牌,两手的拇指轻轻扣住牌的一角,缓缓往上掀起。
站在耿炎身后的大幺大气都不敢透,他这会儿也没心思去思考耿炎为什么要冲动的参与进这场游戏中,他满心都在祈祷着耿炎千万别输。
牌角被掀开,耿炎看清了那张牌。
是黑桃九。
大幺也看到了,顿时松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拿到九的话,就只有十能赢他,而桌面除耿炎还有两个人,就算有人拿到十,耿炎也不会是那个输家。
耿炎并没有立刻摊开手中的牌,看完之后双手就立刻离开了牌面,身体又重新靠在了沙发上。
大幺总感觉耿炎好像并没有因此放松多少。
严覆青无法从耿炎脸上看出什么,但他也不好命令耿炎立刻摊牌,便转头对手下黑奇道,“把牌掀了。”
黑奇面日死灰的打开了手中的那张牌。
是张黑桃三。
在二到十这九个数字里,已经可以算最低的了。
耿炎看着,心底略微松了口气。
“青哥……”黑奇的声音都有些发虚。
严覆青蹙着眉,显然极其不悦,这让他感觉自己看好戏的念想瞬间落空了,他刚想开口说什么,一旁突然传来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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