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顾亦铭的事业平步青云。
我,余北,功不可没。
但是有什么卵用呢?
我又没钱。
“我要改名。”
“为什么?”顾亦铭都问了。
“风水不好。"
“可拉倒吧,还改名,你想要什么名儿啊?鱼刺,鱼鳞?鱼头?”余香莲嘴碎说,“别给我搞这些有的没的,快给你弟起一个算了,你文化水平太低,我自己想好了,就叫大白吧。”
余北一听,还不错。
回头拉他去和小白认一认亲。
晚上是真没睡好,余北一个瞌睡就眼皮睁不开了。
被顾亦铭的声音吵醒来的。
“幺儿,到家了。”
“嗯?哦”
余北浑身软软的,打个翻身想继续睡。
“这孩子,晚上肯定没睡好吧。”余香莲劈里啪啦说,“也不知道合计合计自己的实力,大晚上的不睡觉白天睡,你想干啥?想成仙?”
顾亦铭在那道歉:“妈,是我没让他睡好,熬夜了。”
余香莲一愣,老脸微红,没再数落余北。
“那那年轻人是挺正常,就是以后要注意,要玩白天去玩,太晚睡觉伤身体。”余香莲拍拍顾亦铭的手臂说,“还是你体力好,被他闹一宿还这么精神。”
“我平时锻炼呵呵。”
顾亦铭说着,去拉余北。
“嗯?”
他身子倾进副驾驶,又在余北脸上探了探。
“幺儿,你脸怎么这么烫啊”顾亦铭眉头一皱,“妈,我看他好像着凉了,还有点发烧。”
哦?原来我是感冒了。
难怪这一天篇篇的。
我还以为是因为听说顾亦铭要去美国,给伤心的呢。
余香莲啧了一声:“叫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病了吧,虚成这样”
“不怪他。”
顾亦铭自责的语气。
是他最近晚上天天拉着他,要他搞那事儿。
“那妈您先上楼吧,我带他去一趟医院。”
“也行吧,你们早去早回,看着他点儿。”
余香莲抱着大白回家了。
余北被顾亦铭拖到医院,非要下车就背他。
余北也没争。
我旺了顾亦铭这么多年。
当牛做马报答我是应该的。
就是旁边人不这么看。
老是眼神怪异嗖嗖地瞄他。
跑去急诊科挂号。
“顾亦铭你是神经病吗感冒来急诊科,耽误人家病患。”
“你就少操心,闭上眼睛休息。”
“不是,人家都在看咱们。”
“让他们看呗。”
余北把他埋在他的肩窝窝里。
是顾亦铭太体贴,感动我了吗?
不。
是因为太特么丢人了。
轮椅上的患者看着我一个好端端的大男人非往急诊科挤,都想站起来捶我。
但是他们也没付诸行动。
估计怕锤不过顾亦铭。
急诊科的中年男大夫是个典型的南方人。
“重感冒,是挺严重的,辛亏来了急诊科,发骚超过40度,再拖下去脑子都能骚坏。余北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感觉他在骂我。
医生言简意赅地说:“先打一针退骚针吧,把体温先降下来。”
那不行。
这是我的看家本领。
我的铁饭碗。
“能不打针吗医生?”
“为森么?”医生问。
还挺萌的。
“就听说退骚烧针有副作用。”
不是因为我怕针,谢谢。
“你这种情况,最好还是打一针吧,唉骚得太厉害了。
顾亦铭在旁边摸了摸鼻子。
医生见他还不说话,只好说道:“实在不打也行,吊个水吧,见效果也还算快,就是你自己骚坏了可别怪我,是你自己不遵医嘱。”
“那还是打针吧。”
被扎十秒钟和被扎一个小时,余北还分不清?
放心,骚不坏。
医生给他一张单子,说:“去搂下拿药再去三楼打针吧,你住院半天观察情况,晚上再看还骚不骚。”
“好的,谢谢医生。”
余北出来脑子都是懵的,一百个骚字在脑海里蹦迪。
“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缴费拿药。”
以往余北虽然能指使顾亦铭办事,但他通常带点小暴脾气。
今天顾亦铭任劳任怨。
我的高骚立了功。
注射室里好多人在排队,好不容易才轮到余北,他被护士小姐姐拉进了窗帘里面。
顾亦铭也跟着进来。
“哎!先生,请您在外面等候。”护士姐姐拦他。
“我就看看,不碍你们的事儿。”
“不行,这是医院规定。”
余北也赶他:“你看什么看啊,又不是没看过”
顾亦铭自己没打过针?
不知道为啥,护士姐姐脸颊通红。
余北脱下裤子,医务人员毕竟是医务人员,揉屁股的手法很轻柔,一点都不像顾亦铭粗暴。
跟揉面做馒头似的。
打完针,余北屁股疼,有点回忆起小时候被疫苗支配的恐惧。
“唉”
浑身不得劲,余北唉声叹气的。
打针只能治好我的感冒,治不好我的心病。
“睡一觉吧。”顾亦铭坐在病床边,“想吃点什么吗?”
“甜的。”余北虚弱地说,“冰淇淋?”
顾亦铭脸一拉,骂道:“我看医生诊断得一点错都没有,你就是能把自己活活骚死!”
第69章 还不是因为你!
活活骚死?
我这不已经快了么。
顾亦铭禁不住余北有气无力的央求,最后买了一个抹茶慕斯前来敷衍,喂余北一口一口吃掉了。
晚上的时候,医生来探病房量体温。
“怎么样医生?”余北问他。
医生看着温度计说:“三十七度五,已经脱离危险,可以回家了。”
“谢谢医生。”
主要是谢谢他没再说我发骚。
当着这么多病友。
医生坐到床边,眼神暧昧地看着余北。
“他是你男朋友啊?”
余北正喝水,差点喷出来。
“不不是。”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在医院见多了,还有一对对来检测艾滋病的呢。”医生一脸见多识广的样子,“他不是你男朋友,能对你这么好?”
“哪好了?”
不就买了块蛋糕么?
男人之间,就不能有送蛋糕的纯洁友情?
“你睡着那会儿,他一直守床边看着你,就是出去买水都特地跑去让我帮忙照看一下,这么体贴的男朋友,也不多了。”
“别别”余北很有压力,“他是我哥。”
医生心领神会。
“啊,对,哥哥,室友,好朋友,兄弟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兴这么叫。”
我特么。
还能全中的?
除了一个我是顾亦铭的爸爸。
医生还在长吁短叹:“有个人全心全意对你不容易,你好好珍惜啊。我年轻那会儿,也有个人对我很好,可惜终究是错过惹”
医生的眼神满是故事和沧桑。
余北打了个冷战。
他说惹。
是口音?还是姐妹?
顾亦铭正好回来了。
“哥哥!”
为了证明他们的关系很单纯,余北喊得格外响亮。
顾亦铭都呆了一下。
“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
“是吗?不用留下来观察一晚上么?”
“不用,高骚转为低骚,回去好好吃药就行,隔段时间在掌心擦一次酒精降温,办了出院手续缴费就回去吧。”
“行。”
顾亦铭搀着余北这个病号下楼。
顾亦铭去办出院手续,余北自己去药房拿药。
“你好,大夫说要拿一瓶酒精。”
里头护士冷漠着取了递给他。
“呐,医用酒精。”
余北拿过来,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的药品分类都这么精细了么?
“医生请请问,有有零用的么?”
护士麻木又茫然地看了余北一眼。
“谁都能用。”护士顿了顿问,“你是擦哪?如果是开裂伤口,可不能直接抹医用酒精,可以用碘伏。”
“就掌心。”
“那没问题。”
“好,谢谢。”
余北和顾亦铭走出医院,他这次没坐副驾驶了,躺后面闭眼休息。到小区搂下,顾亦铭打开后车门。
“回家吗?”
“等等吧。”
余北不想走。
他和顾亦铭第一次玩,就是在这个后座。
玩得还挺开心的。
叫什么玛莎拉蒂啊。
不如叫凤栾春恩车好了。
可惜顾亦铭很快就回美国了。
顾亦铭钻进车里来,让他脑袋枕在自己腿上。
“幺儿,你今儿是怎么了?”顾亦铭低声问,“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
“退烧针的副作用吧。”余北扭了扭头问,“顾亦铭,想不想再玩一次?”顾亦铭的眼神很惊喜。
“不要了吧,你还没痊愈呢。”
“没事。"
当了这么多年舔狗。
也不在乎这最后几次。
只要我舔得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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