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我前几天不是跟你说过吗,还要带学生去比赛,过几天就回去了,你忘记了?”
正巧这时候宋仰从里边出来,问:“你在和谁聊天呢?”
李浔把镜头往浴室门口方位一扭:“你妹。”
目光扫过宋仰的造型时,他呆了一瞬。
其实宋仰穿得十分矜持保守,上身是自己的卫衣,整条睡袍对折后系在腰上,远看就像条开了叉的短裙,而亮点在他的双腿上。
宋仰的骨架并不宽大,腿型细长,再加上没什么腿毛,看起来就像欧美女模。
男人在一定程度上都是腿控,李浔由衷地夸赞:“你腿还挺长的。”
“遗传我妈的。”
眼瞅着宋仰跪爬向被窝,李浔又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勾勾唇角,强忍着伸手拍一下的冲动说:“屁股也挺翘。”
“……”
宋仰小脸辣红,慢慢吞吞地钻进被窝,伸腿时不小心踢到某人的脚丫子。
此刻的他就像停留在叶尖上喝晨露的蜻蜓,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浑身战栗,背后仿佛有对翅膀在扑腾。
被子有点窄,他进来后,李浔不得不往他身边挪过去,说:““初之要跟你聊天,她做噩梦了,你哄哄她。”
他们的大腿几乎贴在一起,宋仰感觉到他发烫的体温时,就跟被雷劈了似的,一下坐直了。紧接着,他闻到一阵清新的薄荷味——来自浴室里那支比较廉价的牙膏。
所有不起眼的味道与触感一旦到了李浔身上,就会产生奇妙的化学作用,宋仰扯了扯被李浔压住的一小截睡袍,盖住自己的敏感部位。
他们轮流给初之讲完了一则童话故事,李初之是睡着了,他们却都过了生物钟,和天花板上的吊灯干瞪眼。
房间的隔音效果一般,偶尔能听见走廊里有人走动的声音,以及窗外汽车驶过的动静。
树影张牙舞爪地在窗前晃动。
宋仰轻声问:“师父……”
“嗯?”
“你也还没睡着啊。”
“嗯,”李浔转过头,“你也择床吗?”
当然不是。
主要是择人。
“大概吧,”宋仰又问,“你平常睡不着的时候会干吗?”
李浔沉默了一会,笑出声:“不能说。”
“有什么不能……”宋仰反应过来,热得像个即将爆炸的气球,激动地扯过被子盖住大半长脸,“你好色噢。”
“你才色,我什么都没说你就往那方面想。”李浔哼哼,“也不知道谁手机里存了一大堆动物世界。”
“你怎么还记得,其实那些我都删了啊,不好看……”
“那就是都看过了。”
“啊!”宋仰狂蹬腿,在被窝里扭成一条菜青虫,“真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我都好久好久没看了。”
李浔抬脚过去压住他的两截小腿:“你别动,热气都被你拱没了——你还用了沐浴露么?”
宋仰僵硬的像个木头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眨巴一下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有香味?”
“很滑啊……”
第35章 如果我是女的,我都想嫁给你
半夜,李浔醒了两次,他以为宋仰的睡相应该和他的长相那么乖,结果恰恰相反,宋仰极其爱卷被子,做梦还踹人。
他一次是冻醒,第二次是被宋仰忽然抬起来的膝盖顶醒的,贼疼,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坐在床上看了会电子书,不等闹钟响起就先起床洗漱。
不出十分钟的功夫,再走回床边发现被窝里的人呈横躺着的睡姿,一截脚脖子露在外边,两条胳膊维持着拉弓的姿势。梦里都在和弓箭较劲。
这睡相太绝了。李浔没忍住偷拍了下来。
宋仰的脚底像奶猫,透着很健康的肉粉色,李浔伸出指尖,用指甲盖的那点边缘在他脚心不轻不重地挠了挠,小家伙缩了缩腿,醒了。
“起床洗漱一下,我去楼下买点吃的,一会儿先去病房看看胖子他们的情况,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去箭馆。”
宋仰揉着眼睛,小声说好,又想起重要的事情。
“那我今天和谁一组?”
——之前抽签,他和孙胖还有阿洪一起,团赛必须是三人一组的,孙胖现在病倒,他们组缺一个人。周旭、于慎微、吴家年的那个小组也是三缺一,他们得再组合一下。
“你比较想跟谁一组?”李浔问。
宋仰到现在还清楚记得赛前在走廊里听见的那段对话,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吴家年了。”
宋仰在回答这个问题前就有预感,李浔是想拿他的意见作为参考的,果不其然,到赛场后,领队把他分进了吴家年那组。
这也就意味着,阿洪没法比赛了。
三个新人,只有宋仰是走“特殊渠道”进校队的,阿洪对此心存芥蒂,一直以来对宋仰的态度就不冷不热,这下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甚至公然表达起自己的不满。
在经过宋仰的弓箭架时,他低头摆弄手机,“一不小心”踢翻了他的弓箭架,东西稀里哗啦掉一地,头也不回就走了。
宋仰看着洒了一地的东西,又看看那背影,炸毛道:“你有毛病吧,路那么宽非得走这边。”
阿洪举了举手机,敷衍道:“我在看消息,没看见。”
“你现在看见了,不得道个歉吗?”
“我又不是有意的,你靠墙搁我不就碰不到了么。”
典型的强词夺理,宋仰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这种奇葩,气成河豚。
若是换成其他东西,他压根不会在意,可那是李浔送的,是他视如珍宝的礼物,每次练完都会用酒精棉细细擦拭的宝贝。
被人这么一踹又一踩,弄脏了不说,其中一支箭尾的卡扣裂开,不能用了。
“我操!”他急火攻心,罕见地骂了句脏话,引来了周围好几道目光。
男子团体排名赛就快要开始了,场馆内聚满了各个学校的队员,吴家年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是宋仰涨成猪肝色的小脸,还有若无其事玩手机的阿洪。
“怎么回事?”吴家年走过去问。
宋仰擦了擦箭支,委屈坏了:“他把我箭踩坏了。”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吴家年拍拍他肩膀,“没事儿,哥这有的是备用的,你尽管拿去用,送你了。”
宋仰瞋目切齿:“但我要一个道歉,三岁小孩都知道弄坏别人东西要道歉吧!”
“是是是……”吴家年冲阿洪一挥手,“你过来,跟他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大家……”
他话音未落,阿洪以高分贝的嗓音压了过去:“什么叫这就算完了,就因为他家条件好,成天请这个请那个的,所以你们都护着他是吗?你们是牛吗?还护犊子?”
吴家年和宋仰都被他给吼愣了。其他学校的同学也都放慢手里的动作,一副喜闻乐见的神情。
这桩小事已经上升到另外一个层面,吴家年气得瞳孔放大:“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护着他?你弄坏他东西不该赔礼道歉?”
“那他霸占名额的时候跟我道过谦吗?”
吴家年吼出了学长的气势:“什么霸占不霸占的,难不难听?不都是一个队的么,谁上不是上?”
阿洪很不服气,额头都爆出了青筋:“你轮得到比赛当然可以在这说风凉话了,可我呢?都是一个组的,凭什么他能上我不能上?”
宋仰终于知道他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是从哪来的,重重地运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下来。
“上不上都是教练的安排,这次没你下次或许就轮到你了,你跟我的箭置什么气,它们招你惹你了?”他本来还想说你自己排名赛打成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么,但教养还是在最后一刻拽住了他的冲动。
可就是听见“教练”两字,阿洪跟个点着的炮仗似的炸开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教练那点破事儿!”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拿出了看热搜头条的劲头盯着他们,想搜刮点有趣的八卦出来。
就连宋仰这个当事人被他吼得小心尖一颤:“什、什么破事儿?我和教练……我们清清白白!”而后又在心里默默补充:“起码目前是这样。”
“清白?”阿洪冷笑一声,“你敢说你当初是凭着自己的实力打进校队的?还不是仗着和教练那层关系。今天的比赛也是,当初是谁说要抽签安排团赛队伍的,现在又用一句话把我给筛下来了,还有公平可言吗?”
宋仰一时哑口无言,他哪里会知道李浔当初的一番好意会成为被人诟病的依据,胸腔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难以喘息。
阿洪又继续扯着嗓子说:“你昨晚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
众队友好奇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宋仰。
“……”被戳中了某根神经,宋仰再次被问卡壳。
阿洪的指尖化身枪杆子,戳着他的胸口,自问自答:“因为你得跟教练搞好关系。”
“你怕不是得了妄想症。”
“我妄想?你天天师父长舅舅短的,最爱搞特殊,跟条哈巴狗一样,怎么着,下次省运会你是不是也打算借着教练的脸面混个参赛名额?要我说,这种人就不配当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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