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么中二多么死宅的发言?这才从地底爬出来多久?就往死宅的方向火光带闪电的疾驰而去?还是十六岁的叛逆期发作?这也发作的太晚了一点,迟了千年往上的叛
逆期?不过,也是,不宅的话在地底了呆不了这么多年,说不定就成恶煞尸僵。
班顾目的没达成,冒着幽怨之气坐楼梯口制造冷气,本来就打了空调的室内,温度愣是又低了好几度。
乐年和姜回提着吃的喝的进来时,被冻得够呛,这是干什么?要把夏天过成冬天的节奏?都可以点壁炉取暖了。
乐年因为自己的事,身边的人这一天过得闹哄哄,很是过意不去,道歉说:“陆总,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带班顾去管齐述的事。”
陆城觉得这话有点怪怪的:“班顾不归我管,他自己能做主他自己的事。”压根不用通过他或者知会他,不过,他会不会生气,那是另一回事。
班顾闻着食物的香味,第一时间离开楼梯口,早早地坐在餐桌前,抱了一大瓶快乐肥宅水上来,所有没搭配肥宅水的食物都是没有灵魂的。
已经认定班顾是自己后花园新栽摇钱树的姜回嘴角看得直抽抽,跟陆城抗议:“陆总,班顾的饮食是不是不大健康?碳酸饮料喝多了,对身体啊,皮肤啊,牙齿啊,都不好。你忍心班顾喝可乐得喝出可乐牙吗?”
陆城板着脸,怀疑自己是不是长得像班顾的爹,跟他吵什么?
“什么是可乐牙?”班顾凑过去问。
姜回立马搜出图片,科普碳酸饮料的危害,然后痛心疾首:“你的牙会被腐蚀的。”一笑,露出可乐牙,十分的颜值也要减去两分,以后面对粉丝,难道还要COS莤莤公主笑不露齿?
班顾看后,极度自信:“我是不同的,我不会被腐蚀。”他又不是骨制品品,他高级多了,区区可乐怎么可能腐蚀掉它。
姜回怕现在管太宽,把班摇钱树吓跑,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班顾,进娱乐圈的事考虑得怎么样啊?我们老板是你们陆总的好朋友真兄弟,有着牢不可破的裙带关系,你进我们公司根本不用担心资源问题,是吧,陆总?”
班顾看向陆城。
陆城勉强点头:“我和原野关系不错。”
姜回再一把扯过乐年:“是不是觉得娱乐圈,水很深,很陌生?不用担心,完全不用担心,你拥有天时地利人和。你不是认识乐年?乐年就是哄他两句,立马劲儿劲儿替人升天的小傻子,有这样的师兄前辈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你看,齐述试图给他一刀,他还帮着跑前跑后呢。”
班顾有点心动,乐年是挺傻的。
乐年在旁辩解:“齐哥那不是本意,他真的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对吧,班大师?”
“嗯。”班顾重重点头,岂止不干净,简直是又脏又臭。
乐年又闷声道:“齐哥和父母的感情很好。”现在这局面,齐述自己身在在看守所,父母双双车祸离世,精神状态脆弱点的,都能疯掉。
班顾听着乐年说齐述的事,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就好比要找的东西就攥在手里,他却在旁边翻了个底朝天,仍旧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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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九殷看守所。
娄队没有回局里,一直坐在看守所的监控室里反反复复地看着录相,他不大精通电子产品,只能拎过一个小技术员,对着录相不断研究。
“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娄队凑近屏幕,好像近一点就能看得更清晰一点。
小技术员说:“娄队,我看了,就跳了这么一帧。”
“怎么说?”
小技术员愁眉苦脸:“只跳了一帧,其实跟凭空消失也没啥差别,一般来说说一秒有十二帧,一帧也就十二分之一秒。一个人再快的速度也不可能在十二分之一秒跑出监控范围,除非……”
“说说,除非什么?”娄队追问。
小技术人员把心一横,拿起旁边的一本漫画:“除非用世界替身,时停后……”
娄队伸手就给小技人员后脑勺一巴掌:“尽胡扯。”
小技术人员抱着头:“要不,真有灵异事件。”
娄队瞪他:“要讲科学。”把烟掐灭在纸杯里,叹气,“这咋就整不明白了。”
小技术人员摸摸鼻子,八卦:“娄队,你们局不是在扶棺巷吗?听说你们那444号洋楼是鬼宅。”
“胡说,我夏天还去那纳过凉,鬼没撞见一只,蚊子倒挺多的。”
小技术人员是都市传说重度受害者:“那怎么停了好几个工程?”
娄队继续盯着屏幕:“哦,你说这啊。好像说地底下有古墓,就先把工程叫停,免得破坏了文物,等探明了再开工,谁知还没查清有没有,那房产公司就破产了。”
小技术人员呆了半晌:“啊,原来是这样?”
娄队点点屏幕上的一点:“这这,放大,再放大点。”
小技术人员依言放大,然后说:“娄队,我可以把现有的有效信息给你修复出来,但无效的信息修复不了。”
什么有效无效的,娄队是一知半解,催促:“你很不错,修复出来看看。 ”
看守所所长锃光的脑门横疏着几根稀疏的头发,腆着收也不收不回去的小肚子,端着一茶缸茶叶进来,笑眯眯地招呼:“娄队还查着呢?”
娄队点头,又拉过一把椅子:“徐所,坐。”
“不坐不坐,站着去去肚子里的油。”徐所长站在娄队长身后,“查出什么来没?”
“没。”娄队叹气。
徐所长哈哈一乐:“你能查出什么啊,跟个老鳖似得咬着不放,局里也不回,你们局长电话都挂到我这儿了。倒是我,给你整明白了,咱所里的监控有点故障,常录不上……”
“啊?”小技术人员一愣,“不是……”
“你刚来没多久,不知道。”徐所长打断他。
“可这不止一个监控没拍到。”小技术人员觉得自己的世界有崩塌的危险,怎么他们所长的话比灵异说法还要不可靠。
“全都故障了。”徐所长严肃地说。
娄队长转过身:“徐所,你别是在跟我开玩笑。”
“看你看你,就这表情,凶得咧。”徐所长连喝一大口茶,拖着官腔四平八稳地说,“不要急嘛,听我说。”
“我听着。”娄队绞紧眉。
徐所长拿指头点点小技术人员:“这小同志新来的,这边的监控设备给他练手的嘛,我办公室那还有一套,比这先进,高科技,娄队你这老粗估计都整不明白。”
娄队就跟听什么天方夜谭似得,徐所长这张中年人平凡有点油腻的脸充满了戏剧的张性。
“就知道你不信。”徐所长合上茶缸,“来来,带你见识见识。”
娄队长起身跟上,小技术员偷摸地也坠后面跟了过去,徐所长脚步稍微顿了顿,默认这后面的“小尾巴”,将二人带到自己办公室,打开一扇门,就见里面高高低低一整面墙的显示屏,一个身穿着制服的警员监察着整个看守所的镜头。
“小玖啊,把下午两点到两点十分的,门口、门前、围墙附近的监控调给娄队长看看。”徐所长拍拍一个警员的肩膀。
警员立刻调出几段视频,画面清晰,色彩明朗。娄队往前站了站,盯牢屏幕,就见一个衬衫、拖鞋、长发的少年飞奔出来门口,穿过建筑前的空地,快跑到围墙前时一个冲刺,两脚在墙上连踩几下,猴子一样翻了出去。
娄队长都看呆了。
徐所长依旧四平八稳的:“我了解过了,那小同志学武的,跟武打片里的一飞几米那是不行的,翻墙可以,知道跑酷吗?跑酷也跑得过去。这些小年轻就是新潮。”
娄队长指着显示屏:“这么高的墙?”
“对啊,你看网上视频,一道长,老高的地方他轻功下来,翻个滚啥事都没有,寻常人,两腿都得敲钢钉。”徐所长一摆手,“行了,这事就这么定性了,娄队难得来一次,晚上在食堂吃点?来仨狮子头,整点啤的,行不?……怎么还拉着脸?”
娄队长的眉头就没松过,被徐所长拉出监控室,还是觉得哪哪都透着古怪。小技术员也呆,他别是还没转正吧,怎么连所里有这么一套设备都不知道。还有监控室的那位同事,白白净净长得很扎眼,怎么自己好像没见过似得。
“干我们这一行,讲究眼见为实,一切妄自猜测都是纸老虎。”徐所长语重心长,再呷一口茶,“做人做事,要坚定不移。”
娄队长被他念得一个头两个大,胡乱地应付几句,然后岔开话题:“对了,齐述怎么样?听说他父母赶飞机时出了车祸,无一生还。”
徐所长抓抓秃头上的几根秀发:“不好。刚才所里接到消息后,跟他谈了谈,特许他留在谈话室里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