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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渣们的钱竞选总统 (加凡)


  “安全注入站的宗旨绝不意味着我们鼓励吸毒,不管任何人怎么说,这是误解,我们只是想让那些已经染上毒瘾的人舒服一些。我们这些健康人应该保护他们的权益。
  “我们看见吸毒者因为用量过度猝死街头,我们看见他们为了省钱公用一根针管导致艾滋泛滥,我们看见吸毒少女因缺乏常识生下携带病毒的是怜婴儿——他们并非有罪只是源于无知。无知者无罪。
  “我们曾经无法阻止他们走向毒品,但我们还可以亡羊补牢,将功补过,引导他们怎么面对诱/惑,正确处理自己的问题,即瘾症并非一定要根除。
  “如果我们不管他们,难道任由这些庞大数量的毒瘾者走向死亡吗?自生自灭吗?他们中有的人只是被迫接触毒品,从而上瘾,他们不应该完全对这场灾难负责。
  “我们随时都是能走向歪路,他们只是比我们先行一步。只有让他们活着,他们才会反省自己的过错,只有给予他们慷慨和仁慈,他们自然会明白羞耻和不安。
  “愿地球神降,愿自然宽恕为人之罪,愿每一个人都能度过完整的生命。”
  在掌声中,贝尔克微笑道:“我们欢迎任何人提出质疑。但我相信,没人会对这慷慨的举动表示抗议。”
  他走下台,和民众握手,交谈,许多人围在他身边,导致一个试图向他走来的年轻人屡屡被挤到后面去。
  “等一等,”贝尔克注意到这一点,他温和地阻止其他人,走到年轻人面前,伸出手,“你好,我是贝尔克,感谢你来聆听我的演讲。”
  “恩……”年轻人拉了拉帽檐,略带歉意地说,“贝尔克先生,我不是来聆听的。”
  他猛地抓住贝尔克的衣领,大声喊:“飞天拉面万岁!”
  在贝尔克听到第二句话时,已经在危机意识的促使下要推开年轻人,但到底是迟了一步,年轻人已经抓住他的手,拉开了怀里的易爆物品。
  易爆物品清空方圆五百米的生命体,连贝尔克的保镖也没有逃白一劫,火焰熊熊燃烧,人们惊恐地奔走,现场尖叫声,求救声,制止声混合在一起,一片混乱。
  同一时间,站在远处的特拉佛放下望远镜,对身旁的兰瑟笑道:“这是真是一场好戏。”
  “你为什么要安排这个?贝尔克不是建立注入站的支持者吗?”兰瑟不解地道。
  “不,他是地球降临的信徒,”特拉佛意味深长地说,“对我们而言,他越德高望重,死得越有价值。”
  他不用向兰瑟具体解释,但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伴随着贝尔克的死,民众的信仰会团结得更加紧凑,他们的怒火会被煽动起来,促成一个共同的意愿:
  推进毒品安全注入站建立。
  至于真相,根本不重要。
  至于那个藏在五个代表中、投票反对杜曼的人,在汹涌且急迫的民意面前,更加什么都不是。
  B州最是能被选为代表的候选人贝尔克,受极端飞天拉面信徒袭击,被送进医院,当晚十一点,宣布抢救无效死亡。
  医院外挤满抗议的人群,正府里,工作人员忙到停不住脚,各种电话,各种发表会,各种文件,各个上司的怒骂,以及大量的咖啡被送来送去。
  在B州一片混乱的时候,查尔斯和詹姆斯拖着行李箱,一同走出车站,走在黄昏时分的斜阳下。


第77章 弗兰克
  “地球降临”信仰会, 许多人站在教会大厅里,双手紧握,闭着眼睛, 默默祈祷着,气氛异常安静。
  大厅没有开灯, 却点满蜡烛,击退教会厅动真的夜色,一片光明景象。
  这些人都是自发来为贝尔克默哀的,他在活着的时候受到爱戴, 死后也有许多人来祭奠他。
  露莎走进这一片宁静的气氛里,在许多空位中选择最隐蔽的一个角落,坐下来,看着大厅正前方的神像。
  “好难受啊。”
  哪怕和贝尔克素不相识,感受到氛围的她也忍不住这么想。
  默哀的人群围着大厅正中间, 一个个走上前, 将手里的蜡烛放在地上,露莎坐在人群外, 也没有融入进去的意思。
  这时, 站在人群外围有一个女孩——她是哭得最惨的一个——此刻身体摇摇欲坠,露莎感觉情况不对, 连忙向她跑去,果然, 刚到女孩的身旁, 她突然双眼翻起,向地上倒去。
  露莎连忙扶住她,和露莎同时伸出手的还有一个年轻人,他的双臂有力地架住女孩, 对露莎点了点头,两个人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合力将这个伤心过度的女孩拖到最后一排座位上躺下。
  一番检查和救助后,年轻人松了口气,道:“她没事,只是晕倒了。”
  他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显得精疲力竭,乱糟糟的头发让他看起来缺乏打理,苍白的脸色和黑眼圈显示他很久没休息,而身上皱巴巴的西装则透露他的风尘仆仆。
  “你能想象有人会为我的叔叔这么伤心吗?”他以一种古怪的语气,对露莎道。
  露莎吓了一跳,忙道:“请节哀。”
  “节哀……”年轻人沉思片刻,摇摇头道,“我倒没什么哀伤的,只是看这么多人为他难过,感到很吃惊罢了。”
  他看向露莎,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柔和地道:“幸会,我叫弗兰克,如果有什么无礼的地方,我很抱歉,作为一个三天没休息的社畜,突然得到噩耗又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我的礼节已经和精力一起蒸发了。”
  “我叫露莎。”
  露莎也伸出手,谨慎地握了握他的指尖。
  “好名字。”弗兰克疲惫地笑笑,“请坐啊,不用站着。普通场合下我会请你喝杯咖啡,不过我猜来这里的人都没有这个心情——你也是为贝尔克来的吗?我倒是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
  “不,”露莎坐下来,直白地回答,“也不全是,我——主要还是为我自己来,和她们……不太一样。”
  如果弗兰克非要问的话,她是不会回答的。
  她需要得到信仰的指点,在一片迷茫的情况下。
  “为自己的什么呢?”
  弗兰克的语气里含着对陌生人的友好关心。
  “嗯,我父亲不是教徒,他的工作违反教义,我是继承他的事业,还是听从宗教的指点。”露莎将碎发别在耳后,皱着眉说,“我和他的关系不好,很不好,但他又是在做我认为是正确的事,可法律和宗教一起说这些事是错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在说什么啊。露莎脑中理性的一面说,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些,难道不知道言多必失吗?
  感性的一面则说,有什么关系?反正只是萍水相逢,对陌生人说话很容易,这些困惑难道能说给那些把你从学校里绑架出来的人听吗?而且你已经模糊信息了。把自己困住可出不了结果。
  露莎深吸一口气,总结:“想保持父亲的事业是真的,发现自己想得很好,能做得很少也是真的。我本来以为来这里,在教会的氛围下,我可以冷静下来。”
  “是吗?我可以冒昧地问一句吗?你为什么会信教?”弗兰克双手交叉,放在前真的椅背上,显得很有兴趣。
  露莎愣了愣,不过既然他们已经开始聊天,东拉西扯也无所谓,她回忆道:“很久以前,有一场考试,一场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分班考,只有考试成绩决定我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在成绩发布之前,我心里很慌,想和谁聊聊,但我是个情绪不稳定的怪人,遗传了父亲,我想。我没什么朋友。
  “为了平复心情,我出来散步,不知不觉走进教会,发现这里很安静,我坐在最后一排。”
  她指了指角落的位置:“就在那里,站在台上讲话的是贝尔克先生,他说着很多我不感兴趣的东西,什么‘仁慈’‘宽恕’之类的。我只是闭着眼睛想,如果我能得到好成绩,我就相信你。”
  “看来你得到了。”弗兰克说。
  露莎点点头,吐吐舌头:“十年来成绩最好的一次。”
  听完,弗兰克突然捂住嘴,闷闷地笑起来,他笑得太夸张了,最后只好弓下腰,把脑袋探到座位下面,以免自己的不合时宜引来默哀者们的不快。
  露莎看着他的表现,纳闷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当弗兰克花了好长时间,重新抬起头时,他的眼角甚至带着笑出来的泪花。
  “这是我听过的最实在的理由。”他擦着眼角说,“我喜欢这个理由,可比我叔叔的好多了。”
  “贝尔克先生吗?我以为虔诚的信徒都是无理由的。”
  “不,不,你听我说,”弗兰克大大地吸了口气,仿佛在平复心情,道,“我叔叔贝尔克以前是个教授,物理学教授,资深物理学教授,你可以按照在学校的经验想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有个堂妹,我叔叔的女儿,她很漂亮,无法言喻地漂亮,从小就备受宠爱,我喜欢她,我妈妈待她像亲女儿一样,而且她的母亲因为难产去世,只留下她,你尽管想象她在家里的地位,我只能说‘众星捧月’这个词就是为此发明出来的。
  “在她十六岁,一个深夜,她和男友一起回家,在路上,被三个小畜生欺负了。”弗兰克的脸色阴沉下来,目露凶光,说完,他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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