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唳微微皱眉,小厨师怎么不看着自己吃饭了?看来中午真的伤了他的心了。
他出声叫他:“纪峳。”
“啊?怎么了boss?”
“坐下一起吃?”
“不了boss,我只做了你一个人的量,我吃什么可以再做。”
“……”
是故意躲避他的是吧?
南亭唳感觉心里有点烦闷,也不说话了,浑身散发低气压,匆匆吃完就回楼上处理事务了。
厨房里煲汤的纪峳只想着不要时刻围着南亭唳,稍微离他远一点省的惹他烦,根本没能发现他的小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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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小纪啊,又在熬汤啊,好香啊。”
“对啊刘伯,你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说着纪峳给刘伯盛了一碗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药炖羊排。
“不错,鲜!”刘伯尝了一口夸赞道,接着又喝了一大口,咂咂嘴,“这里面是不是还放了甘草和山楂啊?”
“是啊。”纪峳笑道,“甘草补脾益气,清热解毒,可缓解胃痛,也可除去羊肉的膻味。山楂可以消食积、补脾、健胃、去油腻。”
刘伯了然:“小纪有心啦。”
纪峳有点不好意思:“这都是应该的,可以麻烦刘伯给南总送一碗过去吗?”
“行。”刘伯答应得很爽快。
“咚咚。”南亭唳听见卧室的门被敲响。
谁?是纪峳吗?
“咳,进。”
“南总。”刘伯端着汤盅走进来。
看见刘伯,南亭唳的嘴角耷拉了下来。
声音冰冷:“什么事?”
“小纪给您煲的汤,煲了很久呢,您尝尝?”
为什么不自己端来?
“嗯,先放下吧。”
刘伯退出房间后,南亭唳才从板凳上站起来,看着汤盅里奶白色的汤,眼中晦暗不明。
小厨师又给他炖药膳了,这两天他明显感觉胃里暖洋洋的很舒服,睡觉也安稳了,身体也轻松了不少,他隐约觉得这些都是纪峳的功劳。
想到纪峳关心他的样子,南亭唳一方面心里暖暖的,一方面又充满不解。
纪峳对他是不是好过头了?
真的会有人傻到只是被雇佣当厨师,就对雇主如此掏心掏肺吗?就算知道了自己有胃病他也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可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他真的说不出他或有所图这种话。
接下来几天,纪峳都秉承着少说多做,能不说话就沉默的真理,做个安静,恪守本分的小厨师,一方面也在研究补骨头的药膳,因为他知道,南亭唳很快就要需要了。
很快,南亭唳就会驾车与人追尾,发生车祸伤到腿。
不过他并不打算去阻止,也没什么担心的,因为这可是他遇见女主的重要剧情啊,而且车祸也不会太严重,就伤到骨头在女主呆的静和医院修养一段时间。
而这段时间刚好是女主担任他的护士,给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他被女主的笑容感染,对她渐生好感。
作为接下来感情发展的重要铺垫,他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这天中午,纪峳又来给南亭唳送饭。
南亭唳吃着纪峳做的美味食物,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纪峳这几天话明显变少了,在他身边安安静静的,倒也乖巧,有求必应。但他就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纪峳,帮我泡一杯大红袍。”
他突然出声对纪峳说,并且着重咬了“大红袍”三个字。
“哦,好。”
看着纪峳恭敬地端起他的杯子去给他泡茶,听到他说“大红袍”也没什么异常,南亭唳心底越发烦闷了。
他都听他的话把龙井换成大红袍了,他怎么没反应?
明明之前看他的眼神还那么灼热……
这个纪峳怎么能那么善变!
南亭唳板着脸,语气冰冷地说:“泡好了就把桌子收拾一下吧,我吃好了。”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那硬巴巴的语气中带着的一丝委屈。
看他的反应,纪峳心底狐疑——
南总是不喜欢今天做的菜吗?还有最近怎么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纪峳火速收拾好桌子:“好的boss,那我先回去了。”
南亭唳:“……”
他的小厨师怎么那么呆啊!
纪峳哪里知道他走后南亭唳就一直板着脸,这可真是苦了他的部下们,特别是张新维,一整个下午都战战兢兢的,不敢出一点差错……
到底又是谁得罪了他们南总啊!
伤不起。
****
纪峳也没想到,车祸会来的这么快。
刚给南亭唳发了消息问他今晚吃什么,没隔多久就收到张秘书的电话,说南亭唳在回南宅的路上出了车祸,人现在在静和医院抢救。
纪峳跟刘伯匆匆赶去的时候,南亭唳刚从ICU出来,还在昏迷,头和腿上都是血。
纪峳看着快被包成木乃伊的南亭唳,心口不住的疼。
原著不是说车祸不严重只是骨折了吗?这怎么看也不像普通的追尾啊……
入夜,纪峳坚持要留下来照顾南亭唳。
距离车祸过去几个小时了,只有南亭唳的爷爷南老爷子来医院看他,他的父亲南华茂和继母都没有来。
反正来了也不是真心关心的,纪峳也不想看见他们。
他爹南华茂就是个一事无成的草包,要不然当初南老爷子也不会放弃他而培养才十几岁的南亭唳了。而他继母余雯丽,更是小三上位,在南亭唳的母亲怀孕期间勾搭上了南华茂,更是给他生了个只比南亭唳小三岁的儿子。
余雯丽和她生的儿子都是一等的嘴甜会说,把南华茂哄的团团转,让他对原配和原配生的儿子不管不顾,从小到大南亭唳就没有得到过一丝父爱,母亲也因丈夫出轨而郁郁寡欢,在他八岁就撒手人寰。
南亭唳小时候过得有多可怜,纪峳就有多讨厌他爹这一家子。
要不是原著没细说车祸这件事,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都是余雯丽搞的鬼,毕竟她可是很想为自己的儿子争取南氏股份的,可是因为南老爷子一直不待见她,连带着也不喜她生的儿子,股份更是一分都没得到。
南亭唳如果出事,最获利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她的儿子,南朝。
这么一分析,纪峳瞬间觉得自己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等南亭唳醒来,他一定要提醒他小心余雯丽和南朝!
纪峳隔一个小时用棉签沾水滋润着南亭唳缺水干燥的嘴唇,又隔一个小时用手试探他的额头,看他是否发烧。就这样照顾了南亭唳一夜。
第二天早上,南亭唳终于醒来,他费劲的睁开眼,首先映入视线的就是医院纯白的房顶和搭在他肩膀上的一只手。
那是一只纤细白皙,指节分明的手,他知道这是纪峳的,因为他曾仔细观察过他是如何用这双手给他做出美味食物的。
南亭唳忍着疼痛移动身体,他想要坐起来——
看看这双手的主人。
感觉到手底下有动静,在床上趴着浅眠的纪峳立马醒来。
“boss,你终于醒了。”
纪峳差点喜极而涕,连忙起来俯身查看南亭唳的伤口。
他的小厨师是不是守着他一夜啊,柔-软的头发很是凌乱,眼底泛着青色,眼角还红红的。
“纪峳。”
他开口,声音沙哑极了。
“boss,你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医生来。”
很快医生就来了,跟着医生一起来的还有顾菲菲,看见纪峳,顾菲菲眼中闪过惊喜,但现在时机不对,纪峳也同样没心思去管她。
“南先生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师张远白,请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远白?
男二君啊!
纪峳抬起头认真观察着这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温和有礼,文质彬彬,长得也是英俊帅气,不愧是全科室女医生和女护士最想嫁的医生啊。与南亭唳这清冷气质刚好相反,张远白是个温柔体贴的暖男绅士。
纪峳用余光瞅了瞅旁边的顾菲菲,还好女主现在对他没意思,他要帮南总要先下手为强。
就在他观察着女主和男二时,听见南亭唳说:“腿很疼,头也有点疼。”
声音沙哑低沉,没有气力。
纪峳的心啊又为他揪了起来。
张远白微笑着说:“疼是正常现象,没有知觉才是大问题,你的左腿腿骨断裂,头部轻微脑震荡,最近都要好好休养,有什么事都要及时跟我或者小顾说。”
被提到名字的顾菲菲附和着点头。
接着张远白又给南亭唳做了个全身检查后俩人就离开了。
“boss,你渴了吧?我给你倒水喝。”
南亭唳看着纪峳,苍白的脸色给他整个人添了几分脆弱:“你,在这守着一夜吗?”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深幽,纪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您总得有人守着,刘伯年纪大了,我就让他回去,自己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