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一看见那惨惨的笑容,心顿时就软了,只好自己捂住雪把手弄湿,再帮他把手上的血迹清理掉,“是刚才在商场摔倒的时候弄伤的?”
鱼有苏点点头:“应该是吧。”
申时行把有苏拉了起来,解开羽绒服架起双臂,道:“伸进来暖暖。”
有苏依言将手放在申时行腋下,一脸幸福地被申时行夹住双手裹进羽绒服里。
“先忍一忍,回家给你上药。”申时行叹了口气,低头问道:“痛吗?”
鱼有苏摇摇头,脸上依旧挂着笑,“不痛的,只是擦伤而已。”
擦伤会流血流成那个样子?申时行本想如此质问,可是看着有苏轻轻蹭掉他鞋面上的雪,那不在乎受伤的模样又让申时行莫名郁闷。
像是狠狠地一拳打进水里,反而被迸溅的水花迷了眼睛,他表达不出心里的感受,只能猛地把鱼有苏拥进怀里,沉声道:“申哥哥再问一遍,痛不痛。”
“有、有点儿。”有苏声音有些颤抖。
“回家,申哥哥给小鱼吹一吹,吹吹就不痛了。”
鱼有苏的一声“嗯”已经带上了哭腔。
人心的防备就像海堤大坝,一面是平静的内湖,另一面波涛汹涌,但无论浪多么大,也毁不了堤坝。
想要泄洪,你只需温柔地问一句,痛吗?
有苏缩在温暖宽大的怀抱里,心中叹道:真是个让人丢盔弃甲的寒冬啊。
第20章 上药
游游在客厅里和凯撒玩“丢球”游戏。
申时行看着有苏从狗粮下面抱出药箱来,本就有些吃惊,再看到那药箱第二层居然上了个小密码锁,顿时就目瞪口呆了。
“难不成你把钱藏药箱里了?”申时行跟着有苏进卧室,揶揄道。
鱼有苏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游游总是喜欢乱翻嘛,还是把药藏起来比较安全。”
打开小药箱的第一层,里面的准备十分齐全,胃药放在左上角,退烧药在胃药下面的小格子里,再往右的一个大格子放着酒精棉和大量的绷带,还有云南白药和红花油。
最下面的一个大长格子里放着各种补气血的中药丸和口服液,申时行拿起一盒阿胶补血口服液看了看,“小鱼,你还喝这个?”
“这、这都是合欢姐准备的……”鱼有苏红着脸语无伦次,“这种药,当然一、一般都是女孩子喝的。”
药箱是合欢准备的没错,但这药是有苏吃的也没错。
申时行笑着把窘迫的有苏抱进怀里揉了揉,“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笑话你,好了,快把衣服脱了,帮你上药。”
鱼有苏爬到床头缩起来,“你出去陪游游玩吧,我自己来就好。”
“你能自己上药,也能自己包扎吗?”申时行拿了酒精喷雾先给自己的双手消毒,同时催促道:“快点,我不会弄疼你的。”
鱼有苏没动,跟申时行讨价还价,“不用脱的,只把胳膊伸出来就好。”
“小鱼啊,”申时行爬上床把有苏压在身下,像是调情一般低语道:“你就这么不愿意给申哥哥看?”
“看、看就看,又不是没、没看过!”鱼有苏眼睛一闭慷慨赴死,任由申时行抓住了自己的卫衣下摆。
到底是什么时候看过的,具体时间申时行记不清了,只晓得是个雨季。
那是场一个雷声之后说下就下的大雨,从晚上九点开始,画室里的孩子开始三三两两的回家。
鱼有苏打扫完画室之后出去丢垃圾,正巧被大雨浇头,再加上天黑路滑,又摔了一跤。
陈子鞠看见这一身狼狈,赶紧让有苏上楼洗澡,又找了一身申时行的衣服放在了浴室门口,让有苏换上。
没多久申时行也回来了,公司派车送他们回来,没淋着一滴雨,进了画室发现只有拿破仑趴在窝里,还以为有苏已经走了。
申时行上楼跟母亲打个招呼,发现浴室门口摆着自己的衣服,还以为是母亲给自己备下的,拿起衣服就进了浴室。
嚯,申时行发誓他不是因为惊呆了或者吓傻了而没能立刻移开目光,他是不想。
他看见了有苏的背影。
沐浴露的奶白色泡沫将这具裸体半遮/半露,像是蒙娜丽莎一样似笑未笑,透着一股青涩的美感,申时行觉得眼前之景比名画《蒙娜丽莎》更吸引他。
鱼有苏听见浴室门被打开,僵着身体连头都不敢回。
“小鱼,我……给你送衣服。”申时行急中生智,把怀里的衣服放进墙上的竹篓里,“我先、先出去了,你慢慢洗。”
“啪”的一声关上浴室门,申时行背靠着门像条搁浅的鱼一样大喘气,隐隐听见浴室里鱼有苏锤墙跺脚的声音。
陈子鞠做好晚餐从厨房出来,看见申时行那个样子,乐不可支地问道:“你进去了?”
“妈,你怎么不提醒我啊!”申时行气急败坏但又不得不压低声音。
“都是男生,有什么好避讳的。”陈子鞠隔着浴室门喊道:“有苏,要不要让时行帮你搓搓背啊?”
“不用麻烦。”浴室的门被打开了,有苏头发上还滴着水,申时行的衣服他穿着有些大,好在是夏天的衣服,短袖短裤,只是有些松垮,还不至于踩到裤脚。
鱼有苏不敢去看申时行的眼睛,垂着头道:“老师,衣服我明天会洗干净还回来,我先回家了。”
说完匆匆鞠了一躬,逃出了画室。
——
申时行起初并没有一点邪念,十分正人君子地帮有苏脱了卫衣和保暖,紧接着就不行了,特别是鱼有苏又提起往事,邪念迅速生根发芽,迎风狂长。
“当年不是只看见背影嘛。”申时行嘿嘿一笑,“没想到要看这正面,居然让我等了快十年。”
鱼有苏屈起膝盖,脚心顶在申时行的胸膛上,面红耳赤地喊道:“你当我是放磁带吗听完A面听B面?”
“那这B面也让我等得太久了。”申时行毫不费力地压下有苏的膝盖,俯身托起他的腰,埋头临幸了一下左边的小红豆。
鱼有苏的上身瞬间绷成一张弓,虽然紧咬住下唇,但还是溢出一声难耐地低吟。
申时行直起身子,似乎很满意鱼有苏的反应,正要再关照一下右边,鱼有苏却把受伤的手臂横在胸前,慌张地道:“我还伤着!”
凝固的血迹从肘部一直蜿蜒到手腕,把申时行下了一跳。在有苏的挣扎之下,伤口重新裂开,一滴血落在平滑的腹部。
“别乱动!”申时行变了脸色,抬手擒住有苏的左臂,“我帮你上药。”
“好。”鱼有苏劫后余生,干巴巴地笑道:“上药,上药好,哈哈哈哈……”
申时行拿着酒精药棉瞥了有苏一眼,道:“看把你吓的。”
“那你脸红什么?”鱼有苏反将一军。
“我哪有脸红。”申时行握着镊子的手开始发抖,“我、我那是演的,我是为了配合你,你一个人脸红多尴尬。”
“你先说没脸红,后来又说为配合我而脸红,所以到底红没红?”
完了,申时行觉得现在已经不是脸红不红的问题了,他脸上都发烧了。
鱼有苏歪着头看申时行,不依不饶地问:“嘿嘿,所以到底有没有脸红?”
申时行忍无可忍地把人拉进怀里,埋头在有苏右边的小红豆上又舔又咬,鱼有苏窒息般抻直了脖颈,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了。
半晌,申时行泄愤完毕,满足地捧住有苏的脸颊,笑问道:“你说我有没有脸红?”
鱼有苏胸前又涨又痛,微微张口喘着粗气,眼神涣散,小脸上的表情楚楚可怜:“申哥哥,说好的帮我上药呢?”
第21章 淤青
看着申时行细心地给伤口消毒,一边涂着抗菌膏,一边嘟起嘴唇轻轻吹气,也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心理作用,鱼有苏觉得手肘的胀痛感淡了很多。
申时行刚把伤口包扎好,游游突然开门进来,有苏没来得及藏,被小丫头看见了伤。
“我给小舅舅呼呼,呼呼就不痛了。”小丫头跑过来,抬起短腿儿往床上爬,却被申时行拦住,高调宣示主权,“我来呼呼就好,你进来干什么?”
“凯撒把球弄到沙发底下了,我够不到。”
鱼有苏笑道:“先去阳台上的箱子里拿个新的玩,等会儿舅舅去把球弄出来。”
小丫头没有出去的意思,反而拿起鱼有苏的卫衣往他身上盖,一边盖一边念叨:“穿上衣服,不要感冒。”
鱼有苏巴不得赶快穿上衣服,顺势抓起卫衣往头上套。
游游念念叨叨地走出卧室:“小舅舅真不让人省心,感冒了是要打针的,打针屁股会很痛的……”
鱼有苏慌乱间套上卫衣,才发现穿反了,于是胳膊缩回来,把卫衣正面转到身前。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申时行伸手在有苏腰后按了一下,“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淤青!”
鱼有苏急忙穿好卫衣盖住腰部,“没事,慢慢就会消失的。”
申时行托住了有苏的胯骨,把他像条咸鱼一样翻过身来趴在床上。鱼有苏试图挣扎,却被申时行按住脖颈。
鱼有苏无奈地抬抬小腿,道:“这个又没出血,过几天自己就好了,不用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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