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血染落日之丘。
那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欲望’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Saber想要反驳,却看见了Archer的视线。这名黄金之Servant从刚才开始就将Saber交由Rider应对。自己则坐在一边悠然地喝着酒。他那双深红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他不说话,光从他的目光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那目光中却带着淫靡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体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Archer,你为什么看我?”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Archer的微笑意外的温柔,但又让人感到无比恐惧,“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女般的表情,我喜欢。”
“你!”对Saber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愚弄。她毫不犹豫地将杯子摔碎在地,脸上充满了不可遏止的愤怒。
银时一边和华藻散扯,一边听着三王各自对王道的阐述,就在这时,她掏了掏耳朵,总结道:“呀嘞呀嘞~我算是知道你们的王道是什么了——”
“哦?杂种,说来听听。”她故意吊起的话成功引起了三个王的注意,只见银时竖起一根手指头,嘟着嘴道:“一句话总结起来,Saber这个少女的王道就是:‘王应为万民而死!’;这位大叔的王道则是:‘王应和万民一起死’;而这个金光闪闪的二逼王的王道是……”她顿了顿,然后铿锵有力的说道:“‘万民给本王去死!’”
——To be continue——
☆、Game 25.
酱油组-Assassin银时睁着豆豆眼说完这句话后,气氛变得有些诡异。Rider豪迈的大笑,向银时敬酒,“不错!小子,余很中意啊!真的不要作余的手下,与余一起征服世界吗?!”
“本王的名号岂是你能称呼的!杂种!”——等下!好像有哪里不对?什么名号?二逼王吗?
与Archer的暴怒相反,Saber显得有些天然,她纠结的看了看Rider,ooc道:“这么看来,Rider也算不上暴君?可是我还是无法认同你们的王道!王,应该是孤高的!”
“所以说,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王!”Rider摇了摇头,随意眼神一沉,此时,银时露出了一个邪气的笑容,她搓了搓下巴,痞里痞气的说道:“啧啧,我这个人呢,对王道什么的没有兴趣,国家那种廉价的东西在我看来也没什么……但是,要是有送上门的客人却不迎接的话,可有失万事屋的风度啊~”银时选择性的忘记了所谓万事屋的风度就是将所有的委托都丢给惣右介这个事实。
而就在她说话的瞬间,银时将刹那开启——顺便说一句,银时已经用熟练度和技能点将刹那这个技能堆到了LV6,把物质堆到了满级LV10——抡起洞爷湖,瞬间便斩杀了至少十只Assassin!
这还只是威慑而已!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Assassin……
并不是只有Rider和韦伯才知道他们还活着。Saber和爱丽丝菲尔也在仓库街与切嗣的交谈中得知了这一点。相比于对Assassin数量的惊讶,韦伯更加恐惧的看向银时,“怎……怎么可能?!明明敏捷只有C+++而已,但是刚刚的速度……居然看不清!”
“余也没有看清你的动作,具有鹰眼的Archer哟,你看清楚了吗?”Rider搓着下巴看向一旁的黄金之王,连余光都没有给Saber一个。
“哼,本王怎么会去在意杂种的耍闹!”Archer抱着胸,一脸的不屑,没想到Rider拍了拍他的肩,大笑道:“那就是没看清喽?”不过,并不是嘲笑,而是一种令人清爽的笑,不过随即,Rider想了想,问:“……这是你干的吧?Archer。”
Archer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谁知道,本王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既然动员了这么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绮礼一人的命令。想必这是他的老师远坂时臣的意图吧。’因为时臣对英雄王尽了臣子之礼,Archer也就承认了他这个Master。而时臣的行为却使得Archer对他愈发不满,‘这宴虽然是由Rider发起,但提供酒的是本王。在这样的酒宴中派出杀手,时臣究竟意欲何为。这等于是在本王脸上抹黑,他知道吗?’
“嗯……乱成一团了?”银时扛着洞爷湖,看向那团Assassin,虽然她刚刚一下干掉了十几个,但是,Assassin的数量依然很庞大!
“怎么回事啊?!Assassin怎么一个接着一个……Servant不是每个职阶只有一人吗?!”眼见敌人渐渐逼近,韦伯发出近乎惨叫的叹息声。无法理解,这完全超过了圣杯战争的规则限制!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Servant,而其中的个体只是整体的影子而已。”
“啧啧,少年,多看点Jumping吧,在战斗的时候向别人解说自己的技能的,不是炮灰就是傻逼!”银时点了点头,“只有一声不吭的打闷棍才是王道啊!”话语间,银时又砍掉了自己周围的几只Assassin,然后回到了华藻的身边,她暂时还不想太惹人注意呢,这可是三王啊三王!尤其是吉尔伽美什,拥有黄金率A的吉尔伽美什!
——‘噢噢噢,银桑我可以求签名将自己的反黄金率给摆正吗?!土豪球做朋友!’银时在心中呐喊着。
“果然是银酱,银酱最喜欢的就是光明正大的逃跑了!啊啊~无论银酱变成了什么样,内心的猥琐本质还是没有变吗~”一旁的华藻毫不客气的揭着真·银时的老底,银时挖了挖鼻孔,不满的道:“喂!银桑我什么时候逃跑过了!小心我告你诽谤哟!”
“难道说……我们一直被这群家伙监视到今天?”
爱丽丝菲尔无视那对耍宝的主从,痛苦地呢喃着,Saber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对方不够强大。但他们能够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数众多,就算她是Servant中拥有最强战斗力的一人,这也是个相当大的威胁。
韦伯同样也很害怕,但是他瞅了一眼自家的Servant和新来的Caster,有些抓狂,‘啊啊啊!为什么这群笨蛋能够这么悠哉啊!’
“……Ri……Rider,喂,喂……”
就算韦伯不安地喊了起来,Rider依旧没有任何行动。他看了看周围的Assassin,眼神依旧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别那么狼狈嘛。不就是宴会上来了客人,酒还是照喝啊。”
“他们哪儿看上去像客人了!?”
Rider苦笑着叹了口气,随后面对着包围着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我说诸位,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你们的鬼气啊?余的朋友被你们吓坏了。”
Saber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下就连Archer也皱起了眉头。
“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入席?征服王。”
“当然,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Rider平静地说着,将樽中的红酒用柄勺舀出后,向Assassin们伸去,“来,不要客气,想要共饮的话就自己来取杯子。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
“咻——”
一记穿透空气的响声回答了Rider,Rider手中只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干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
“……”
Rider无语地低头看着散落在地面的酒。骷髅面具们似乎在嘲讽他一般发出了笑声。
“……不要说余没提醒你们啊。”Rider的语调依然平静,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觉变了。察觉到这一变化的,只有之前与他喝酒的那两人以及银时,她默默的退后,将场地留给了Rider,“余说过,‘这酒’就是‘你们的血’——是吧。既然你们随便让它洒到了地上,那余可就……”
话音未落,一阵旋风呼啸而起。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应有的风——这风简直来自于沙漠,在耳边轰鸣着。感觉到有砂子进了嘴里,韦伯连忙吐着唾沫。这确实是砂子。被怪风带来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现的热沙。
“Saber哟!余要告诉你:王,并不孤高!”
站在热风中心的Rider开口问道。看他肩上飞舞的斗篷,不知何时他已经穿回了征服王应有的装束。
Archer失声笑了。
Saber皱了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只是站直了身体,大喊道:“Rider!王……必须是孤高的!”
Rider放声笑了。似乎是在回应这笑声一般,旋风的势头更猛了,“不行啊,你这不行啊,Saber!今天我还是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