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速度磨得岑卯陷入窘迫,他内心恼火于剪坏的头发,发现自己被陆鸣骗了,甚至有些着急地想让少年突如其来的欲望早些结束,好去买一顶伪装的假发。而少年过分机敏,似乎很快捕捉到他的心不在焉,故意折磨他似的,又慢又重地顶他最软的位置。
岑卯急得叫出声来,而少年似乎终于做了决定,问他:“你刚刚是跟谁在一起啊?”
岑卯的唇边被顶出透明的涎水,像是一种失控的证明。少年想,对大脑和唇舌失去控制的人也能撒谎吗?又更用力地抵着Omega脆弱的软肉,碾压得身下人赤裸的嫩肉都细细颤抖起来。
岑卯诚实地招供说是嫂子,模糊地想着只要不暴露哥哥的身份就没什么。而少年刑讯似的肉器在他体内停了片刻,又惩罚似的,重重撞了一下他的生殖腔口。
“一个Alpha?”
少年钳住了Omega的后颈,明知那道腺体无法被标记,仍本能似的用犬齿隔着抑制贴撕咬着。岑卯觉得痒,身体里又像有什么涌出来,后穴的潮水汹涌而粘稠地淹没了Alpha的阴茎。
“你这里被多少人操进去过?”
少年终于把这个罪恶的问题问出了口,又像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恐惧,过分用力地破开那个并不正常的、一直对他敞开的入口,听见Omega受不了的声音。
岑卯被弄得不大清醒了,而少年毫不相关的问题却更让他迷惑,他含着眼泪告诉对方自己没有被人操过,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殖腔会是打开的,只知道自己不会怀孕。
岑卯为自己奇怪的身体感到自卑,只能在少年的抽插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他知道的答案。比如除了少年之外,他没和任何人做过爱。又比如,岑卯再也不想跟别的人的做了。
少年熟练地将给他满意答案的Omega送上了高潮,又一次用精液喂饱这具充满谜团的身体,在岑卯意乱情迷的时刻,不安好心地贴在他耳边问:
“卯卯,我可以相信你吗?”
岑卯清楚地听到了这个让他痛苦的问题,却无法回答。
因为除了刚刚的话,岑卯还有很多事都不能告诉对方。他已经撒过谎了,厨房里闲置的餐具和烤箱就是恶果,他还有太多太多更严重的、必须隐瞒的事。这样的岑卯并不能希求任何人的信任,包括他很喜欢的少年。
可少年像是在拿自己的喜欢要挟他,他似乎用这个问题暗示岑卯,如果我无法相信你,就不能喜欢你了。
岑卯趴在少年的肩头,在高潮之后的无限失落中呜咽。或许是因为过于可怜,少年没有追究,放过了他一样,给了他非常温柔的怀抱。他抱着岑卯去洗澡,很仔细地冲刷过Omega的每一寸皮肤,也冲垮了刚剪的头发精心做的造型。
少年压抑着不悦,却也不至于愤怒。就像是自己养在暗室里的花被人剪掉了花瓣,惩罚一朵花是不讲道理的,他想,该被教育的是不懂礼貌的客人。
被洗干净的岑卯趴在少年怀里不踏实地睡了一会儿,又想起来还没吃小九做的菜,挣扎着想爬起来,又被按回去。岑卯并不饿,只觉得可惜,少年摸着他上下都很充实的腔室,答应他下次再做。
岑卯这才稍稍安心地睡着。
第二天早上,两人被凌晨六点响起的闹铃声叫醒。岑卯很快地爬起来,在少年沉着脸色坐起身之前,冲进了浴室。
他折腾了很久,出来时看到少年微拧着眉,问他:“怎么起来这么早?”
“你们不是吃午饭吗?”岑卯紧张地拨弄着对着镜子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的头发:“等一下还有没有时间啊?我想去买顶假发。”
少年坐在床上,盯着坐立不安的岑卯看了一会儿,才隐约明白了什么。
“卯卯。”他叫了Omega一声,看到对方应激似的一抖的肩膀:“你不用……”
岑卯等他把话说完,少年却停下了。Omega眨着眼睛,看那人沉默着,然后对他伸出手臂。
岑卯自觉地走到床边,被人不轻不重地拉进怀里,没有碰坏他废了过多力气整理的发型,只在额上留下一个吻。
“只是朋友之间见个面。”少年斟酌着用词,为他划出一条安全的线:“你只是帮我的忙,装作是我的男朋友,不用证明什么。”
岑卯被人抱着,心头轻轻地发抖。
他只有一瞬间的勇气,于是立刻抬头问少年:“那为什么,我不能真的是你男朋友啊?”
贰参翎浏酒贰参酒溜
少年深色的眼底像有鲸鱼翻身时的泡沫,他等到胸口最后一点涟漪消失,才问岑卯:“我们并不了解对方,对不对?”
岑卯微微愣住,像一道题解了一半,才发现自己错过了重要的已知条件。
“就像你才知道我是谢争,是平港大学生物系的大一学生,而这些都是我昨天为了让你能扮演我的男朋友,才告诉你的。”少年残忍而缓慢地说:“而你对我过去和现在的生活,甚至真实的性格,都一无所知,对吗?”
岑卯的眼睛渐渐睁大了,抓着他的手腕不自觉地用了更重的力气:“可就算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可以喜欢你啊。”
少年停了一会儿,克制着某种不可回头的冲动,才对过分用力的Omega轻轻笑了:
“但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啊,卯卯。”
岑卯像是被一支冰糖做的箭射中了,他的身体消化着还没褪去的甜蜜和血腥的疼,许久之后,才哦了一声。
少年看岑卯离开了自己的怀抱,站起身,对他很坚强地笑了一下:“我去换衣服,你也抓紧时间。”
谢九盯着Omega离开卧室,少见地带上了门。Omega在他面前似乎一直都是敞开的,是不设防且透明的一团混沌,对当下的真实自我毫无保留,又对某些暗中的牵扯讳莫如深。
而谢九利用了这一点,他不怀好意,用他人的弱点掩盖自己的缺陷,害那个诚实的Omega自责。
谢九思考着,起身开始洗漱。
聚会的地点在郊区的一家轰趴馆,是学姐特意选来躲避谢争母亲的。Beta好心地让这些单纯的同学打掩护,说母亲不允许他们在一起,而这些人也都了解传说中的谢母有多么难搞,纷纷尽力配合。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学姐开车到两人公寓边的一家超市接他们。谢九借口去采购零食,隐瞒了两人的公寓地址。岑卯并无察觉,觉得这样正好,跟着少年买了许多自己没吃过的食物,然后一起上了车。
学姐和她的Beta伴侣坐在前座,热情地对两人打招呼,似乎犹豫着要问岑卯的名字。谢九看出来,直接叫身侧人:“卯卯,坐过来一点。”
岑卯微怔,哦了一声,往谢九的方向靠了靠。前座两人于是了然,大方地自我介绍。岑卯矜持地回应,牢记陆鸣给自己安排的人设,又因为这个嫂子骗自己剪短了头发而产生怀疑,心下忐忑。
路上健谈的学姐话题不断,她的伴侣是隔壁学校的本科生,也很会聊天。岑卯懵懵懂懂地听他们讲选不上的课、在图书馆裸奔被抓的学生、在办公室偷情被情人坐断了性器官的教授等等有趣的话题,渐渐入迷,又很快发现这种聊天跟自己和少年平时的对话很不一样。而岑卯因为对少年的这些日常生活一无所知,甚至无法参与三人的话题。
岑卯胸口蒙上一层若有似无的失落,听见学姐问:“谢争,你什么时候考驾照啊?这都谈恋爱了,以后跟对象开车出去兜风还是挺方便的。”
少年仔细考虑了一番似的,问岑卯:“想一起开车出去玩吗?”
岑卯没有意识到这是几人为了他不受冷落的体贴技巧,认真地问:“都可以去哪里啊?”
少年眨了眨眼,说:“哪里都可以。如果你想去很远的地方,我们可以带一顶帐篷,晚上就在路过的地方宿营。”
岑卯明知此时的少年只是在演,却不由想象起两个人开车去未知远方的场景,心里生出真实却不切实际的幻想,轻声说好。
前座两人听得微愣,学姐笑着说没想到小谢这么浪漫,怪不得能找到这么好看的男朋友。
岑卯耳尖微微发红,像冒领奖状的小学生,在领奖台上胸口打鼓。
他们花了一个小时到达目的地。岑卯主动提起购物袋,拒绝别人的帮忙。谢九想起那天在家居店Omega的刀工,对学姐两口子摇摇头,看瘦弱的Omega毫不费力地拿着沉重的袋子,乖巧地等在车边。
学姐带人进门,同学们已经在屋里打牌等待,看主角来了,都蜂拥过来。岑卯紧张到身体挺得笔直,谢九从背后不动声色地抚摸他的脊背,像安抚一只被陌生人吓到的猫,掌心给他熟悉的温度。
学姐向众人介绍Omega,说这是谢争的男朋友小卯。谢九熟知Beta在学校里的朋友圈,都是跟他差不多的单纯的理工科宅男宅女,此时一个个看着岑卯目光发直。
谢九垂眉,看今天刻意穿得很乖、矜持笑着打招呼的岑卯。岑卯的装扮应该是昨天跟别人用心选购的结果,却仍然无法掩饰脸上的俗艳,看来的确和学生气十足的众人不大一样。
谢九明白Omega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就不那么在意陪他买衣服的人是否真的是岑卯所谓的嫂子了。他压住心头暧昧的流,问这些同学刚刚在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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