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被重重扔在床上,艾星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避孕套,没有开过封。当着宁河的面,撕了两层包装,宁河这时似乎觉出一丝害怕,伸手去抓那只满是润滑剂的薄膜,不想让艾星用它。
艾星伸手夺过那条束缚用的领带,将宁河反压在床上。宁河挣扎不开,很快感到自己身下传来被手指顶入的刺痛。
“你不是上赶着求操吗?我满足你,宁河。”
艾星眼里笼着深不见底的黑雾,一手将宁河的双腕压过头顶,另只手抽插粗暴地在那处紧窒干涩的穴道里进行着扩张。
宁河咬紧了牙,不肯泄出半丝呻吟。
避孕套上少许的润滑剂根本无法润开那处太久未经情事的后穴。宁河痛得冷汗直冒,眼前一片眩晕恍惚。艾星掐他的乳尖,啃咬他的肩颈,不忘问他,“这是你要的吗? 嗯?”
宁河脸上褪尽血色,却露出一抹笑容,字句不成地说,“别、别人都不如你大..艾星,我也是真心实意...想过你的....”
他又一次被艾星拎了起来,-张凄艳的脸被强行摁在艾星下腹处。
“舔大了,就是你的。”男人面色冷酷地命令他。
宁河双手被缚,不够灵活地解着皮带,最后张口含住那根半硬的器物。艾星不等他适应,抬手摁着他的后脑,将- -根紫红虬结的东西猛然顶入咽喉深处。
宁河是不能深喉的那种人,他的吞咽处极为敏感,口得太久太深都会引起生理不适。
他本想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哭,横竖是咎由自取,凄凄惨惨更不成样子。但他被艾星一直以来的退让和温和宠坏了,不知道原来失控的性爱如此折磨。
眼泪根本不受他控制,他倔强也好、顽抗也罢,反正身体整个掌握在艾星手里,他被换了无数个姿势,几近晕厥。因为身形消瘦,艾星甚至摁着他的小腹,一面在他体内冲撞,一面恶劣地低语,“宁河,你要被我顶穿了。”
宁河也不求饶,任由艾星弄他。当他再次被强制射精,艾星不依不饶揉着他喷洒的前端,过于强烈的刺激终于崩断了宁河脑中最后一根弦。
他抓着艾星的那只手倏然松开,整个人往后仰去。
艾星在他晕倒的瞬间将他揽住,放在了床上。
......
艾星没再动他,伸手抹了一下宁河满脸的泪痕,然后给他搭了一条毯子。自己则下了床,披上睡衣的同时抓起香烟和打火机,走到与卧室相连的封闭阳台上,低头点了一支烟。
宁河离开后的第二个月,他开始抽烟,深夜失眠,翻来覆去听宁河写过的歌。
他一直住在那间带着地下室的小公寓里,守着两个人的点滴回忆,忍受着钝刀割肉般的孤独。
到后来痛得麻木了,伤痕几乎可以织成一个茧,让他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从失恋中恢复的人——起先躲在茧里养伤,然后破茧而出重新开始。
所有人都以为他逐渐放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时间始终停在录音开始播放的那一秒,手里攥着一份没有拆开也没有签署的离婚协议书。
为什么非得是宁河不可?
艾星也曾经问过自己。
这种较真永远不会有答案。爱了就是爱了,可能他有雏鸟心态,初吻初恋和第一次都交在一个人手里,所以放不开。
他也一度以为宁河爱得不如他深切。可是重逢的那一晚,就算隔着满座宾客、隔着光影重叠,他仍然读出了宁河眼底汹涌的情感。
一支烟还未抽烟,艾星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卧室里的斗柜上频频震动。他摁熄烟头,走进去查看。
柏文给他发来信息:William,你睡了吗?
接着是第二条:我刚巧发现了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第三条也紧随而至,是一张手机截图。
艾星随即点开,屏幕上展开一张宁河与安格斯的聊天记录。
看来似乎是宁河主动添加安格斯为联系人,第一条信息来自软件系统:我是Ning,我们可以开始聊天。
艾星举着手机,慢慢吐出肺里的尼古丁,心想,既是如此,宁河,我该怎么原谅你?
柏文还在给他发:我今天偶遇安格斯,他说Ning告诉他,如果付足够的钱,那么都可以商量。
艾星笑了笑,明知柏文居心不良,他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把一切归咎在宁河身上——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拘禁他,以他行为不端为由、把他强扣在自己身边。
他没有回复柏文,而是重新回到床边,单膝压上床垫,伸手揪起了昏睡中的宁河。
艾星的声音由远及近,宁河蹙紧眉心,缓缓睁开眼。
“爽够了吗?宁河。”艾星沉声问他。
宁河双目失神,过了几秒,好像才找回意识,乏力地盯着艾星,半笑不笑,“嗯,他们都不如和你做得爽......”
——还在嘴硬。
艾星发觉这个人对于自己有着近乎可怕的影响,总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激怒他。
他把手机摁亮,举到宁河面前,“是你说的么?给钱就好商量。”
宁河凝神看了看那几行文字,说,“Bowen手段挺高明的,是我小瞧他了...艾星,你喜欢他吗?”
艾星垂眼看他,“你说呢?”
宁河倏忽笑起来,举起两只还未被领带松开的手,圈住艾星,说,“艾星,我已经27岁了,应该没有19岁时那么好看了吧。”
艾星任他抱着,上身稍微俯低一些,让他可以躺在枕上。
“你现在不是当初了,你可以花钱买我,也可以花钱买别人。”宁河声音半哑,神情却很平静,“我骗过你,扔下你一走了之,可能因为其他人不敢这样伤你,可是我做了,反而让你念念不忘。”
宁河停下了,看着艾星,他们之间安静了片刻。
最后,宁河说,“我让你报复回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等你觉得足够了,你也给我一条生路,好吗。”
艾星静默了更长时间,眼神一点一点冷下去。
就在宁河以为听不到他的回答时,他终于慢慢地说,“宁河,你是这么想的吗?我记得你,只是因为你伤害过我,而不是因为我们相爱过?”
“你要的生路是什么?是离开我,再去爱另外一个人?”
他们靠得很近,肌肤相亲,呼吸交缠。嘴里却衔着刀。
利刃没有划破时间与别离的屏障,只是一刀一刀切开陈年伤口,尝到了彼此掩藏的血腥味。
艾星的一只手环过宁河后颈,再次摸到那两枚耳环。
室内光线昏暗,他垂头靠近宁河的唇。刚才做了那么久,他们一次都没有吻过。
“哥。”时隔六年,他再一次这样叫他,随即感到身下人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时间倒带,重放。一切如昨日重现。
宁河眼前的艾星,与六年前那个高中生的影像叠合。
他听见艾星说,“你想知道吗?我为什么为CIA做事?”
作者有话说:完整版见微博~
第49章 外酥里嫩,火候刚好
黑客这个群体的属性,本来应该是无政府主义者,主张公开透明的信息共享,在网络世界里自由横行。
艾星被CIA这样的政府机构招安麾下,很大程度上违背了黑客的精神。曾经属于他的两个ID受到众多同代黑客的鞭挞,大概会很久地钉在地下网络历史的耻辱柱上。
但他已经不在乎这些虚拟世界的荣辱。
他的青春终止于一场夭折的婚姻。
他卖掉了自己引以为豪的才华,为庞大的国家机器所用。如果行事必有动机,那么宁河就是艾星的动机。艾星开发搜索引擎、或为CIA搭建个人信息监控平台,都是为了宁河。
自从宁河入境的那一刻开始,美国海关录入他的指纹和信息时,艾星已同步获知他的行迹。
他用六年的时间,搭建了一个覆盖全国的缜密牢笼。只要他愿意追查,就能从每一台监控探头、每一个信号发射台上获取宁河的动态。
六年前,他在卧室的衣橱里抱着宁河,对他说,“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那时的他们还是未被世人获知而一腔热忱的爱侣。
六年后,他的卧室的床上捆着宁河,对他说,“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这时的他们已是疑心四起而不堪重负的怨偶。
宁河听闻真相,双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艾星手里扣着那条领带,刚要往下摁,就感觉宁河在自己怀里抖了一下。
——手腕被缚了这么久,估计淤伤已经凝在皮下了。只是卧室里昏暗难辨,艾星也看不分明,慢慢厮磨着宁河的唇,问他,“痛吗?”
宁河仍是沉默以对。
艾星又道,“求求我,我给你松开。”
宁河硬扛了一个晚上,说尽了坏话,惹够了艾星,一点没有嘴软。这时却不知被什么触动了,喉间呜咽着说,“求你...艾星......”
到底求的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艾星给他解开了领带,执过他的一只手腕细看,那上面果然被压出一圈紫黑的痕迹,不知要过多少天才能消散。
“何必要逞强呢,宁河。”他吻着宁河手腕上的淤痕,低声说,“你跑了六年,还是回来自投罗网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欠我很多?
“那我就一笔一笔从你身上清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