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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 (被罚站的树)


  燕时梨的脸颊此刻就像是冬日里待在不透气的教室硬生生闷出来的,像是桃子尖尖上的红,他到现在都很是错愕。
  睁开的眼睛噙着水光,看着有些委屈,他看着祁禾别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总感觉是在做梦。
  被祁禾别舔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似乎点了一把火,烧的灼心。明明他应该高兴才是,但心里始终酸酸涩涩,有些无理取闹的嗔怪。
  祁禾别看了看燕时梨轻颤的睫毛,突然邪气的笑了笑,他放开抓着燕时梨手腕的那只手,坏心思的将手放在了燕时梨的下面。
  燕时梨身体猛地一震,他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祁禾别,又开始大力挣脱起来。
  这里那么多人,他、他是在做什么?!
  要是想羞辱他,大可不必用这种方法,燕时梨用手抓住祁禾别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的动作。
  谁料祁禾别移开是移开了,但却转移了阵地,开始往他的衣服里钻去。
  燕时梨又害怕又紧张,他唯恐祁禾别摸到自己腹部上的疤痕,便手脚并用的开始反抗。
  “亲...亲这么久啊,够了吧?”不知是谁突然说道。
  靠!这种色情的旁若无人的亲法,再看下去他们也得出事好嘛,实在是刺激的有些过了。
  张狂又缠绵,跟看电影里那种艺术表现似的,明明只是接吻,却像是完完全全做完了一场。
  既然有人说话,已经完成捉弄的祁禾别也不再继续下去,他捏了捏燕时梨的细腰,又在人嘴上啵了一下才退开。
  燕时梨得到了空隙便大口喘息起来,可能是刚刚受到了惊吓,倏地咳嗽的厉害。
  在他旁边的左竞年连忙拍拍他的后背,又赶紧拿了纸巾给他擦拭。
  “他不能喝酒,你有点过分。”左竞年皱了皱眉,看向祁禾别的目光有些责怪。
  他的声音本来就是带着冬天的那种冷冽,不带感情说出来的时候有点在教训的意味。
  果然,祁禾别听了立刻勾起了嘴角,略带了点嘲讽,漫不经心道:“这不是助点兴么,我只是在回礼,燕二少爷,你说对吧?”
  燕时梨怔了怔,忽然想起来他是在说在那天酒店里自己给他下了药催情的事,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个,甚至是报复了回来。
  一时之间,燕时梨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再说了,一口而已,能出什么事。”祁禾别实在是想不出燕时梨为什么不能喝酒,他也不知道严重性,自然肆无忌惮。
  在他的眼里,燕时梨现在被自己讨厌,完全是自作自受,毕竟他对燕时梨的脸还是很感兴趣的,如果没听到那些话的话。
  “别说一口,就是半口都可能出事。”左竞年看不过去,他甚至是想直接告诉祁禾别事情的严重性,但被燕时梨阻止了。
  燕时梨朝左竞年摇了摇头,周遭还有其他人,没必要闹得不愉快:“我没事。”
  这点尴尬没持续多久,大家便起身打算回房间了。
  那个害羞的女孩子屡屡看向祁禾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看祁禾别不够,还要再望望燕时梨。
  燕时梨觉得她的心思很是明显,祁禾别不可能感觉不出来,但是祁禾别没看她一眼就抬腿走了,看来是对她没什么兴趣。
  女孩的眼神跟燕时梨对上,燕时梨怔愣了一下,没说什么,转头跟在了左竞年的身边。
  喜欢这件事实在是太容易了,可是两情相悦,却很是困难。
  祁禾别这样的人,光是看脸就很招女孩子喜欢了,但他的存在,也会让你懂得,有些人就是遥望而不可及的。
  “真的没事?你刚刚好像有点被吓到。”韩浪放慢脚步,微微俯下身问燕时梨。
  刚才祁禾别的举动异常鲁莽,看着不像是接受惩罚或是真的想和燕时梨接吻。严格来说,倒像是一次带着目的性的故意捉弄。
  他以粗暴的方式,就是想要看看燕时梨紧张,羞耻,害怕的样子,带了点侮辱的性质。
  连他都感觉出来了,那燕时梨不可能没察觉出来。
  燕时梨摇了摇头,他能有什么事的,顶多因为喝了酒而不舒服,至于心里,反正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祁禾别让他难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再多又有什么所谓,这些都是他理应得到的报应。
  或许他应该为祁禾别还愿意和自己亲吻而感到庆幸,既然彼此心里相隔了一大段的距离,至少身体上亲密无间了不是吗。
  刺辣的酒味在口里散去了一些之后,留下了些许的甜,燕时梨的嘴巴和舌尖还有些麻。
  他总是摸不清祁禾别的态度,所以患得患失。
  以前患得患失的那个人是祁禾别,所以他还有理由抱怨些什么呢。
  既然说了不会后悔那便真的不后悔,在他追逐祁禾别的时间里,是无尽的试探。
  如果最后祁禾别仍然记不起来或者是没有喜欢上他,那么燕时梨就不会再纠缠了。
  他的自私始终有时限,就像杯子里的热水总会放凉一样。

第四十章是难以醒来的噩梦
  第四十章:是难以醒来的噩梦
  本来打算在山庄玩个四五天的,但是谁料祁禾别被突然来的夺命连环CALL给下了通牒。
  他昨晚其实喝了不少酒,清晨就被唠叨了一阵,难免脾气就上来了,对电话里的内容感到反感至极。
  但电话那头仍然不知疲倦的反复念叨,他揉了揉头发,不耐烦的打断了薛曼的话。
  “妈,等我回去再说好吗?”
  起床后将事情和其他人讲了讲,他平常总是懒懒的脸上都带上了满满的躁郁和阴沉。
  “我有事得先回去,你们要是想玩可以继续待着,账我会提前付。”
  “什么事这么急?”韩浪问道。
  祁禾别咬了一口煎饼,有些嫌恶的回他:“相亲呗,我妈除了关心这个还能有什么。”
  “那你还真就乖乖回去啊?”江乐对这种事情深有体会,一时间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按照祁禾别的性格,自己不喜欢的话反正肯定是要想办法反抗的,怎么可能老老实实接受制裁。
  “不然呢,她拿之前的事情威胁我。”祁禾别提到这个脸色便更加难看起来,光是说说就好像浑身上下爬满了蚂蚁,密密麻麻的令他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
  “你们也知道,她在我床旁哭了将近一年。”
  十年前祁禾别出了意外,他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脑袋炸裂般的一阵高过一阵开始疼痛,每日吃不好睡不好,跟孙悟空戴了紧箍咒一样,恨不得下一秒就去撞墙身亡,好让自己早些解脱。
  那段日子比他还痛苦的便是薛曼,祁禾别好歹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是唯一的儿子,她不闹个几场好似都愧对自己母亲的身份。
  薛曼哭起来简直是痛彻心扉,肝肠寸断,祁禾别总以为她是在自己床边哭丧,可是在别人看来,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实在是太对得起媒体和人们给她封的‘世纪美人'了。
  但祁禾别听得头大,只要他一抱怨,薛曼就会骂他狼心狗肺,她不知道是受过什么刺激,一旦祁禾别不如她的意了,就开始卖惨。
  身体还没好的祁禾别哪是她的对手,尽管有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些什么,也不敢再问薛曼,甚至是不能提起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因为一问薛曼便会发疯。
  他一直都很疑惑薛曼为什么那么敏感,而薛曼的解释是不想再提起伤心事,然后开始长篇大论对祁禾别洗脑她有多么爱他,有多在乎他。
  祁禾别总是在想,薛曼确实很爱他,但是他也觉得薛曼在若有似无的控制他。
  那种感觉很不好,然而,或许是刚受过伤的脑袋还没好,又被迫接受了薛曼一年的洗脑式说教,以至于祁禾别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歉疚感,渐渐的对薛曼的话有了诡异的认同。
  可是这些年好了之后,祁禾别便有点想反抗了,他不再想接受那些洗脑包,但是却仍然无法挣脱薛曼的桎梏。
  只要薛曼提起那一年,说到她做了多少,为祁禾别黯然神伤了多久,哭到眼睛差点瞎掉,那祁禾别一定会乖乖听她的话。
  对于薛曼有点偏执的独断,祁禾别其实非常想切断自己像是即将断奶的顺从,只是却一直没能找到机会给自己脱敏。
  即便这次他不想要相亲,也不得不听从安排。
  薛曼的字字句句都宛如一把把尖刀,将他带回十年前,在空旷的洁白病房里,伴随着那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哭声,沉闷的一下一下刺穿脆弱的皮肉。
  是难以醒来的噩梦。
  一听到这个,韩浪和江乐就闭了嘴,他们俩见识过薛曼的无理取闹,所以对她的印象不算太好,平时见到了都避而远之。
  “对了,怎么没看见小梨,还没醒吗?”江乐转移话题。
  “不清楚,好像一早就出去了。”左竞年皱着眉,他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连早饭都没吃。”
  燕时梨今天起得早,刚出去就被叫住了,说是有人找,他起先还奇怪自己在这里谁都不认识,怎么会有人找,结果出去的时候看见了昨天晚上貌似喜欢祁禾别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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