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澜回过神来, 脸上瞬间出现了泛起了酡红。
什么鬼?!
余清澜完全被吴言的话给镇住了!
因为之前的几次接触,吴言除了嘴上占点便宜之外, 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什么孟浪的举动,这也就导致了余清澜从心里认定了吴言是个正经人!
嘴上占点便宜那算什么?
充其量就是逗他好玩的。
可是现在吴言说什么?
做一下???
做???
亻古……
亻……
现实狠狠地给了余清澜一个巴掌。
把余清澜扇得那叫一个眼冒金星。
吴言说了两次,没等到余清澜的回应, 只以为余清澜是不乐意了,倒也不勉强。
两人现在的关系跟之前的不一样,之前他还可以贫一贫,但现在,因为自己身份的转变,让吴言一时也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余清澜,只觉得应该谨慎一些,再不好像之前那样说话了。
万一一个不小心把人惹急了,他还要哄。
偏偏余清澜又跟寻常人不一样,真哄起来不那么容易的。
这么一想,吴言也就不再想着培养感情什么的了,反正他俩的“婚姻关系”已经坐实了,来日方长,慢慢“爱”也行吧。
吴言:“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们就下楼?”
余清澜抿着嘴,一点儿也没有要答话的意思。但眼睛却还是瞪着吴言,眼里确实是不乐意的,叫吴言一时也看不出他到底是想怎么样。
不过好在吴言耐心很足,安静地等着余清澜拿主意。
余清澜瞪累了,倏地闭上了眼,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浊气,随后眼睛一睁,深深地凝视着吴言:“你房间在哪?”
吴言一愣,而后就反应过来了——
楼上有几个房间,虽然现在都是开着门,一眼就能看到里头,但之前他跟余清澜的关系……没有介绍的必要,所以余清澜不知道很正常。
但现在不一样了,两人是未婚夫夫的关系,余清澜想看看他的房间也无可厚非。
吴言一边想着,这就一边把人往自己房间里。
余清澜摆出了一副大领导莅临指导的模样,一点没跟吴言客气。
然而,吴言才刚拉着余清澜要走,余清澜忽然凉凉地来了一句:“宁封蜓跟你睡的?”
宁封蜓这段时间都住在店里,但因为张叔从来不住在店里,所以有空的房间给他,吴言仍是自己睡的。
吴言赶忙否认:“没有,他自己住一间。”
余清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跟着吴言进了房间。
吴言的房间布置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特色。
门正对着的是一张木质的桌子,很长,直接顶到了两边的墙。
中间摆了一张一米五的木床,跟桌子是一样的纹路。
进门左手边是一个衣柜,而书架则贴在书桌靠右的墙壁处。
床单是很普通的灰白条纹,薄被是配套的,叠起来压在枕头上。
余清澜四下扫视了一番,没看到有什么异样。
不过……
余清澜走了两步,站在衣柜前问:“我可以看一下吗?”
吴言点头:“你看。”
余清澜这才把衣柜拉开了。
衣柜里也没什么东西,全都是吴言的衣服。而且都是夏天的,并不很多。
冬天的应该全都装在袋子里,塞在最下层的位置里了。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余清澜还是伸手去按了按,确定了那一大包里是被子和衣物什么的,这才转而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放了两条围巾,几个帽子,还有……针线包?
“你从小就住在这里?”余清澜不动声色地将抽屉推回去,这才想起,他好像没听吴言说过他父母的事情,之前也只说了自己是跟张叔住在一块儿。“跟咱叔一块儿?”
张叔的身份,余清澜已经听吴言说过了。
但总觉得跟他和大伯的关系……不大一样。
吴言已经从余清澜的口中听过“咱叔”这个称呼了,而此时两人已经说开了,余清澜这么喊也……正常。
只不过,吴言这会儿听到,感受已经跟之前的不同了。
之前是觉得余清澜被余晞景的行径给气疯了,整个人都口不择言。
现在……
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先坐吧。”吴言指着床。
不好意思之余,也认为他以前的事没什么不能说的。
更何况还是未婚夫在问。
余清澜:“???”
什么玩意儿还要先做才能说?
余清澜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酡红又上来了。
但是房间都进了……
余清澜沉声:“你去把门关上。”
吴言:“……”
还要关门?
不就是说说家庭情况吗?
尽管吴言心里纳闷,但还是顺着余清澜的话去把门给关上了。
等他回过头,余清澜已经坐到床上了。
吴言的房间不算大,大概有十平左右,床放在正中间,要不了两步就到了。
吴言刚转过头,就看到余清澜垂下了眼帘,正盯着自己的膝盖,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言在余清澜身边坐下,这才发现安静坐着的余清澜其实很紧张。
吴言:“???”
吴言从余清澜撑在床边上的手的发白程度就能看出余清澜有多紧张了。
吴言想了想,这就伸手覆在了余清澜手上。
余清澜手上一抖,却没有扌由出来。
“我其实没有见过父母。”
余清澜:“嗯。”
“小时候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吴言说着,又觉得自己的措辞不太准确:“但是我爷爷在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去世了,奶奶是在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后来,我就被张叔收养了。”
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吴言现在说起来的时候,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那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语气会比较冷硬一点。
可事实上,吴言却不觉得自己的语气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然而,听在余清澜耳朵里,那就是低落了。
余清澜在吴言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抬起了头看着他了,这会儿听完了吴言的话,很快地反手拍了拍他,作无声的安慰。
吴言当即对着余清澜咧嘴笑了一下:“都是过去的事了。”
余清澜一向自诩盛世美颜,但吴言这么突然对着他笑起来的时候,还是让他的呼吸不自觉放轻了几分。
面上是稳住了,但眼里早就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余清澜:“嗯。”
其实吴言小时候的情况,远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但是……没必要说出来让余清澜也跟着担心就是了。
以前的事跟旁人说起,和跟余清澜说起,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其实,这么多年,吴言也很少跟别人提到过他家里的情况。
只有刚被张叔收养的时候,街坊邻里问起,张叔含含糊糊地替他说过一些。
这是吴言第一次亲口说出以前的事,而话一出口,吴言就有一种“都过去了”的感觉。
吴言那个扫把星的名头,不单是他爷爷奶奶去世导致的。而是在更早之前,他会说话了,能说出自己看到的那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之后就出现了。
他其实有个姑姑,嫁给了隔壁村一个杀猪的,跟娘家关系还算融洽。
而在他爷爷去世那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的姑姑怀孕了。
农村有个说法:家里死了人,又有人怀孕,那么怀上的跟去世的那个性别是相同的。
所以,当时所有人都认定姑姑肚子里那个一定是男胎。
而农村还有个说法:小孩子说话特别准,所以姑姑一来,奶奶就拉着吴言让吴言说姑姑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儿。
吴言那时候年纪小,并不知道男孩女孩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奶奶让他这么讲,他就说了。
说完的当天晚上,吴言就做了个噩梦,梦到一个跟旁边巷子里的小妮一样的孩子追着他打个不停,嘴里还嚷嚷着:“撒谎精。”
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吴言最后是被打醒的。
醒来之后,吴言还真的在自己的胳膊上看到了几道抓痕。
姑姑在奶奶家住了两天就要回去了,而回去的那天,吴言看到梦里的那个小姑娘跟在姑姑身边死死瞪着他,嘴里一开一合的,却并没有发出声音。吴言那时候连话都说不顺溜,更看不懂唇语,只当是姑姑带来的小姑娘。
再后来,怀胎十月姑姑终于生下了一个男孩。
吴言被奶奶带着去看过姑姑,而吴言到现在还记得,表弟是真的奇怪——看到他又哭又闹,还会趁旁人不注意张嘴咬他。
可偏偏因为没长牙,咬起来也不疼,所以在场的大人都以为他是在跟吴言闹着玩。
但吴言却知道不是。
表弟太奇怪了,一双眼睛比村子里那只无家可归没东西吃的野狗还凶。
再后来,吴言就听说……表弟死了。
是自己从床上滚到了一旁的炭炉上,被火烧死的。
而且,家里一直都有人在,可表弟却连吭都没吭,压根没人听到孩子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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