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河还没回答,江誉就热心地为他解释:“那是这档综艺的形式,节目组打算向大众征稿,选出优秀的悬疑故事,把故事布置在野外场景里,让三组嘉宾用三天三夜的时间寻找线索,最后还原故事。”
“——当然,说是野外,节目组为了嘉宾的安全不会真把他们丢进危险的荒山野岭里,这档综艺的主要看点是在解密上。”
综艺的获胜标准自然是以每个小组还原故事的契合程度来判定。
大众征稿,悬疑故事,野外生存。
这三种元素结合在一起,似乎非常新颖,一听就能碰撞出火花。
季闻夏说:“听起来很有意思啊。”
江誉笑了笑,看向沈听河:“你可以让你沈哥带你上去玩,节目现在还差最后一位嘉宾没有敲定。”
“吴山原本是想让沈听河推荐一个朋友的,毕竟要在野外共同生活三天,相处得来是最好。但如果沈听河没有合适的人选,那个空出来的嘉宾位就会是飞行嘉宾,每期都换一个不同的人,给节目增添趣味性,现在就看他的选择了。”
季闻夏不由得看向沈听河,眼神直勾勾的,就差写上两个字:带我。
三天三夜,住在一起。
艹,他好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26 04:25:22~2020-10-27 04:15: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流氓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喵大喵 11瓶;月夏、南风起、阿玖 10瓶;萌萌哒 5瓶;俯首江左有梅郎、小女巫罗瑟琳 2瓶;黑糖珍珠、再不更新鲨了你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第35章哥,机会难得
沈听河一看季闻夏那眼神就仿佛听见他说出了“带我”二字。
沈听河看向他, 忍不住说:“这个节目玩的是野外生存,条件可能挺艰苦的,你适应得了吗?”
他看季闻夏那样子就知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没吃过苦的, 对季闻夏来说, 最落魄的日子可能就是在市区住一套一房一厅小公寓, 卡里存着几千万, 看在他爸当初在气头上不能动,往下再苦的日子就没见识过了。
季闻夏笑说:“你小看我啊?”
虽然能猜得出来节目条件有多艰苦, 可能甚至三天都要住在帐篷里,和飞禽走兽面面相觑, 但《三天三夜》节目组为了保障嘉宾的安全,肯定会把安保工作做到位。
让他背上行李奔赴过去,似乎没什么值得『操』心的。
袁夏怡说:“你俩要是一起上这个节目, 话题度肯定带得起来,我听说跟小季一起拍《梧桐树》的那个主演, 方延,就上了这个节目,还有之前《歌王争锋》总决赛拿了第三的何宴也去了。”
《三天三夜》这个节目邀请的嘉宾很少混迹在各大综艺节目里, 不论是沈听河、方延还是何宴, 这些年来都专攻他们各自的领域, 即便上综艺也是与自己所处的领域有关,譬如歌唱类节目《歌王争锋》。
吴山导演铤而走险, 邀请了这样一群嘉宾, 想知道他们碰撞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沈听河:“我明天去现场看的时候跟吴导说一声,你用一天时间考虑考虑,找个时间和你经纪人说清楚。”
季闻夏唇角一弯,应了声好。
吃完晚饭以后, 季闻夏溜进厨房,打开冰箱,把蛋糕盒拎了出来,放在餐桌上。
“寿星,过来吃蛋糕了,我们得有仪式感一点,唱首生日歌吧,然后许个愿?”
沈听河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被季闻夏推着双肩摁在椅子上,刚坐下就感觉到肩上的手挪开了。
他抬头看了过去,就看见季闻夏悠闲地打开了蜡烛的包装袋,在蛋糕的最中间『插』上了一支蜡烛,目光始终落在蛋糕上,调侃道:“哥,我就意思意思『插』一支啊,还是说你有什么喜欢的数字,总不能『插』三十支?”
沈听河:“一支就够了。”
季闻夏:“行。”
江誉拿出手机挑了首生日歌,袁夏怡帮忙把餐桌上占地方的地方都收拾到了一边,蒋书笑说:“要不要我先给大家拍个照?”
季闻夏:“可以,等我点个蜡烛。”
他驾轻就熟地走到酒柜前,伸手拿走孤零零放在上面的打火机,转身走回来,点亮了那根蜡烛。
蒋书拿出手机,给所有人拍了张大合影。
季闻夏一边说:“唱歌了唱歌了大家做好准备,我熄个灯。”一边走到吊灯的开关面前,屈指按了下去。
整个房子倏地就暗了,唯有蛋糕火光闪烁。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幸福,祝你健康,有个温暖家庭。”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唱生日歌上的时候,季闻夏偷偷凑到沈听河背后,屈起手指敲了敲他的肩,不等他回头,就压着声音笑说:“考虑一下,什么时候有个温暖家庭?”
沈听河没料到季闻夏在这种时候还能找到机会撩他,好像一刻都闲不下来,在他这话落下的时候,歌词的最后一句“有个温暖家庭”也跟着结束了。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两人在黑暗里脸对脸互相对视了眼,仿佛有什么微弱的火花在空气里摩擦了出来,滋啦滋啦迸溅着小火星渣子。
江誉鼓掌,起哄道:“听河,快许个愿,然后一口气把蜡烛吹了!”
沈听河不是每年都会热热闹闹地过生日,到了他这个年纪,其实过不过生日都不重要了。记忆里只有在小时候他还会和家人一起过生日,成年后偶尔会约朋友,偶尔就是一个人,把生日当成365天里的任何一天来过。
今年是碰巧搬家和生日撞在了同一天,相等于乔迁新居邀请朋友做客和过生日可以一起办了,大家伙儿才会有这个机会聚在一起。
沈听河:“许什么愿,就不许了吧?”
季闻夏:“不行,过生日必须许愿。”
沈听河:“那我就许个愿,希望明天出门不下雨,一整天都是晴天。”
季闻夏一愣:“不是。”他想笑又没笑出来:“哪有人许愿还把愿望说出来的,而且你许的这个愿还这么没意思。”
沈听河垂眼,呼出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笑说:“我每年许的愿望都不是很有意思,和这种差不多。”
季闻夏低声说:“那我今年过生日偷偷许多点愿望,把你的这份也隆重点许了,万一实现那就是翻倍赚了。”
这番话经不起琢磨,听进耳朵里,却像是轻轻的热气扑在了沈听河的脸上,痒痒的,让人想要伸手碰一碰,把这种感觉压进心里。
吊灯忽然亮了。
原来是蒋书已经走过去按下了吊灯的开关,把灯按亮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季闻夏下意识眯起了眼睛,对上沈听河的脸,一时有些不适应。
他后知后觉,他们在黑暗中靠得太近了,以至于四周一亮,他和沈听河当即就成了全场的视觉焦点。
江誉愣了愣:“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贴得这么近。”
袁夏怡揶揄道:“网友磕的cp该不会是真的吧?”
季闻夏轻咳一声,站直了腰,唇角勾起,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既然是说悄悄话,那肯定不能告诉你们了。”
沈听河把那根蜡烛从蛋糕里拔了出来,搁在一旁,然后伸手拿刀,把蛋糕分成一块块,放进纸盘里,传到了每个人面前。
将近十点的时候,沈听河的那些朋友们纷纷回家了,季闻夏喝了点儿酒,有点上头,在沙发上缓了缓神。
蒋书问沈听河:“沈哥,你明早去墓园真不用我来接吗?”
沈听河说:“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下午去见吴导他们的时候我再给你发个定位。”
季闻夏犯『迷』糊,隐隐约约听见“墓园”两个字,渐渐抬起眼皮,扭头看向沈听河:“……什么墓园?”
蒋书说:“沈哥要去拜祭一位老前辈,钟郎林,夏哥你肯定在电视里看见过,但就不知道你认不认得他这个人了。”
季闻夏勉强打起了精神:“我知道他,虽然以前没见过他本人,但小时候没少看过他演的戏。”
钟郎林是三年前去世的,和季闻夏入圈的时间差不多。那段日子媒体都在缅怀这位老艺术家,季闻夏印象尤为深刻。
时针慢慢转动,朝十点走。
随着蒋书一句“沈哥,那我走了,明天见”,门被带上了。
这对于就住在对面的季闻夏而言时间尚早,如果不是沈听河明早要去墓园,他兴许会磨到沈听河要睡觉了才走。
沈听河说:“钟老在我出道以后没少帮过我,可惜三四年前胃癌晚期走了,他生前没什么亲人,去世以后,我每年都会去墓园看他。”
无端端的,季闻夏感觉沈听河有点难过。
就在沈听河毫无防备的时候,季闻夏垂了垂眼,单手撑住沙发站起,走到沈听河面前,忽然张开双手,抱住了他,手掌覆在他的后背上。
沈听河感觉到他柔软的头发不经意间蹭过脸庞,浑身一僵,整个人仿佛被塞进了陌生的黑暗里,伸手触不到边,说不上来是什么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