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离婚后 (过年烤年糕)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过年烤年糕
- 入库:04.10
其实裴煜哄他有时候连一束花都不需要,只需要从背后吻住他,在他耳边轻昵南书,他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
温南书问:“你也觉得我这几年过的像个傻子?”
刚从医院下班的魏思言还没吃晚饭,在等红绿灯的间隙,他说:“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只是你当局者迷罢了。”
明明离开裴家那么久了,温南书却还是能觉得脊背爬上一片冰凉,像是背后有无数双嘲讽的白眼锥他的身上,嘲笑他痴心妄想,自不量力。
“你当初要结婚的时候我就劝过你,你太爱裴煜了,可裴煜只爱他自己。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从你们认识到结婚,裴煜有变过么?他永远都只做让自己开心的事,从不考虑别人的想法,甚至结了婚也不觉得那是错的,这些都是裴家人留下的烂摊子不怪你,但你错就错在,一次次无底线的原谅他。”
温南书默了一会,说:“可能有时候爱一个人的惯性真的很可怕,把错误美化,让原谅和爱都成了…,久而久之下的习惯。”
习惯裴煜身边来来去去的花边新闻,只要裴煜还睡在他身边就好。
十字路口的绿灯亮了,魏思言说:“没事,谁的真心不喂一次狗,顶多你就是喂的久点,就当做慈善了,人总要向前看。”
跟魏思言吃了夜宵又聊了两句,吃饭时,魏思言倒是意外的鼓励温南书剧团应聘,当一个舞蹈演员。
“你还记得大四那年话剧社的告别演出么,你临时上去顶的那一段扇子舞,台底下的女生都叫疯了,隔天话剧社的门槛差点叫那帮女生踩破了。”
“你别担心钱,等离婚协议生效,那上面的钱够你追逐梦想了,既然人生重新开始了,梦想也要重新开始,你现在最应该学会的技能就是花钱,享受生活。”
可能舞蹈在温南书早在心里被蒙了灰尘挤在了角落,他在大学时才跟着舞蹈社可以学习。
温南书只是喝掉了被子里的饮料,他没告诉魏思言,离婚协议财产分割的那部分他修改了,他一分钱也不要裴煜的,他有能力养活自己,不想再跟裴煜产生一点点瓜葛了,他怕一点和那个人的瓜葛他都会受不了。
刚吃完,魏思言就又被医院里的一通紧急电话叫走了,魏思言给他打了一辆车,温南书拎着菜往住的那栋楼走,心中轻轻描绘着大四那年他被魏思言应急叫上台即兴跳一段舞的动作,
落地,遮面,收扇,心情是久违的轻松,然而却在下个转交他一抬头,昏暗的路灯下,那里停着裴煜的车。
深夜十一点了,小区里寂静无人,路灯昏黄幽暗的光铺满地面,裴煜插着口袋倚靠在车旁。寒夜下,昏黄的光落在他的羊绒大衣的肩膀上,仿佛凝结了一层冰霜。
“现在才回来,你去哪了?”裴煜敛紧着眉看了一眼表,踏着夜色向他走过来。
温南书不想回答,心中跳舞的小人也烟消云散。
“我在这儿等了你两个小时,你这是什么态度!”
刚才温南书的话令裴煜觉得就像是一头冰水从头浇到脚,他浑身都是扎人的冰碴子,大半夜的把何寄叫起来给他查了温南书的住址,温南书就是这种态度?裴煜一把拽住他,温南书手里的购物袋一下子撒了一地,两捆颜色不太新鲜的青菜凌乱的散出来,还打碎了半盒鸡蛋。
裴煜只觉得他根本没用力,怎么温南书现在这么弱不禁风?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温南书蹲下来,把青菜和装着鸡蛋的盒子收进塑料袋,他拿出纸巾擦掉从盒子溢到地上的鸡蛋液,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就像是再给裴煜擦鞋。
“我是你丈夫,我有权利知道自己太太的新住址吧?”裴煜又皱起了眉:“我每个月给你的钱不少吧,你至于才离开家几天就吃这么些烂菜叶子过日子?”
温南书的手一顿。
裴煜则像是忽然找到筹码,琥珀色的眼睛闪过的一道光亮像狡黠的孩童:“跟我回家,只要你现在跟我回家,你还是裴太太,离婚的事还有今晚你说的那些鬼话我就当没听见,翻篇了,我们还像以前那样。”
温南书怎么可能不爱他了呢,他真是疯了才会刚才咬死不放这个问题,在外面生活哪有给他裴煜当太太惬意舒服,温南书不喜欢的人他处理掉就好了。
裴煜还在等着他的回答,温南书站了起来。
冷到极限,就是麻木了吧。
“像以前哪样?”
温南书静静的反问:“是像以前那样,从你那些数不清的小情人怀里接过你,等着你跟他们上完床了再回来接着上我?还是继续当个傻子,在家里给你煮饭煲汤伺候你?裴煜,这是你拖着不签字的理由么?这又是什么羞辱我的新方法?”
温南书盯着错愕不及的裴煜,自暴自弃的厌恶道:“其实你说的对,我在床上像条死鱼,大概是因为后来我觉得...,跟你上床让我恶心。”
第14章 出错(1)
不,一定是哪里错了。
裴煜重重地把酒杯撂下。
温南书到底怎么了?怎么他才去了欧洲两个月,回来的温南书就完全变了样子?对他的态度冷漠锋利的就像是仇人。
他从来不知道从温南书嘴巴里说出来的话还能那么伤人,那些一口一个陌生的词句在他胸腔里凝聚成一把尖刀,他的声音依旧那么平和,能包容他的一切,但却冰冷尖锐的让他感受不到半分温度,杀人于无形。
“行了裴煜,你喝的太多了,出什么事了还能让裴大少这么借酒消愁的?”宋杨看不下去裴煜这么如牛饮水的作践他珍藏的酒。
“我能有什么事?”裴煜冷峻的唇边冷笑:“我好着呢。”
不就是温南书要跟他离婚么,不就是温南书要走了么,不就是温南书说不爱他了么?他裴煜缺一个温南书么?他招招手有大把比温南书好一万倍的人排着队等着陪他。
裴煜攥着杯子的手指快要爆出青筋。
这几天一连沉迷夜场,连宋杨他们都说这是没结婚的裴少爷回来了?可只有裴煜知道,任那些男孩女孩把腰扭断了,他也提不起半分兴致。
因为所有东西都错了。
衬衫和外套的味道,领带和西装的搭配,他常戴的手表和袖口摆放的位置,卧室里的香气,早晨豆浆的甜度,还有他醒来可以一把圈揽在怀里的人,回家可以无限享受的怀抱,该死的全都错了!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他习惯了在家里总有一个永远爱他,永远眼里只有他的人等候着他,他连在外面风流也是安心的。
可这次裴煜隐隐觉得不一样,他们也会吵架,但多半温南书都会顺着他,温南书从来不会对他像这几日般严词厉色。
温南书不在的日子,裴煜觉得他整个人就像被硬塞进了一个不合尺寸的西装,急躁闷得他整天想要发火,可每一样东西都摆不回原来的位置。
裴煜想不明白,温南书怎么能那么容易就说不爱他了呢,为什么温南书就不能爱他一辈子,他在外面玩,但那也就是玩玩而已。他从来没想过跟温南书离婚,他甚至想过等三十岁就跟他和温南书一人代孕一个孩子就这么过下去,就算他自私,也是温南书把他变成这样的,他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
孙时晨看着裴煜一连几日都不对的状态,跟宋杨打了个眼色:
“裴哥,你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
她妈是方玲的牌友,这几天方玲快把温南书搬出去住要跟裴煜分局离婚的事叽喳的全圈子里都快知道了,那架势,简直恨不得赶紧在给裴煜找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毕竟踩着一位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可比踩温南书能扬眉吐气多了。
裴煜眸光流转,吐了一口酒气,“怎么,她经常说我跟温南书的事?”
在场的人都知道裴煜对这个继母无感,“就是方姨妈经常提起嫂子的事,”
还是宋杨先憋不住了,方玲那大嘴巴快吵的全天下都知道,“裴煜,你跟南书到底怎么了?你在外面玩玩可以,但别犯浑提离婚阿。”
他们几个都是裴煜一块穿开裆裤玩大的好友,虽然裴煜结婚的时候,他们都觉得以裴煜的家世背景娶了温南书有些不值,但实在架不住温南书是掏心窝子对裴煜好啊,从上学那几年一直到现在,他们哪个看在眼里不是真心羡慕裴煜能娶到温南书,就这份爱,多少钱都买不来。
宋杨不说这句还好,说了这句,裴煜眸光阴沉地盯着酒杯半晌,才咬着牙道:“是他要跟我离婚。”
“什么??”
宋杨和孙时晨觉得这几个字都认识,怎么组成一块的句子,就成了什么惊骇世俗的句子。
要说离婚,孙时晨他们在裴煜最开始结婚的时候确实打过赌,赌裴煜不出一年绝对得离婚,原因无非是裴煜在风月场上放浪惯的性子,温南书性格又温又软根本管不了他,可是裴煜的婚姻愣是支撑了五年,裴煜依旧那副样子,这里面百分
第9九靠的都是温南书的退让和包容。
“不可能,嫂子那么爱裴哥,都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跟裴哥提离婚呢?肯定是裴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