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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特别凉的媳妇 (初夏的雪)


  “你怕他吗?”
  “什么?”
  邹鹤家窗明几净的客厅里,一身长衫的青年刚刚不知怎么,话说着说着,忽然就对着盛珣走起了神。
  他兀自沉默良久,好在盛珣与邹鹤都很耐心。
  两人谁也没有径直打断槐合的思考,只安安静静在一旁等着他,期间,邹鹤甚至新烧了一小壶水,在槐合走神时自觉接过替客人换新茶的工作,将盛珣杯子里变冷的茶水倒去,新添了杯热的。
  盛珣低声冲邹鹤道过谢。
  他这次将新茶浅浅抿了一口,正要将杯子重新放下,余光便瞥见槐合的视线似乎又聚了焦。
  “你怕他吗?”这是槐合回神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它仿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是青年望着盛珣骤然说的。
  盛珣下意识反问了句什么,尔后意识到这个“他”仍然是指小秋。
  “我为什么要怕他?”他有些纳闷。
  槐合的提问已是令人摸不着头脑,反应就更莫名其妙。
  青年笑起来,又高高兴兴地问盛珣:“那你怕我吗?”
  盛珣:“……”
  刚刚是谁被摁在墙上,还卡了半截在墙里像个大萝卜来着?
  不过出于礼貌,盛珣没有无视问题,他还是又摇了下头。
  槐合的心情就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好。
  邹鹤悄悄又踢他一脚,也完全不影响青年止不住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小秋为什么会变成鬼,槐合又为什么最终与主人分开,到了邹小舅舅家里,又是什么让槐合不能正大光明的接触盛珣……且听后续分解~
  自从突破了小秋梦境这个难关后写起回忆杀真的各种愉快w
  


  ☆、原委

  在陷入突如其来的走神前,槐合才跟盛珣做了一个更加详细些的自我介绍,又提及他和小秋当年是怎么相识,他又是怎么被转送到了小秋手中。
  槐合在走神期间具体想了些什么,盛珣暂不知情。
  不过整合一下手头已有的信息,有些事只要多想一想,便也能大差不离的猜到。
  “我就是把你送出去的那个人。”盛珣在槐合的笑容稍敛,看起来是勉强能重新回归正题时说。
  他语气平静又肯定:“你提到的那些话也都是我,或者说你记忆里的那个‘我’对你说的。”
  槐合嘴角都还往上提着,是一个沉浸在愉快里没彻底脱离的状态,却又一瞬间睁大眼睛,仿佛要跟身边的邹鹤比眼睛圆。
  “你记起来了?!”他又惊又喜地问。
  然而很可惜,盛珣对他摇摇头。
  “我不记得。”盛珣实话实说地道,“是小秋零散记起来过一些东西,他也说过核桃是我送的。”
  这是今天这场接连转折的上门驱邪进展至今,盛珣第一次正式提到“小秋”两个字,没有再用语焉不详的“他”来指代。
  槐合听到这个名字,反应却有一瞬间的陌生。
  他像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这是在说谁,表情便一时间有点迷惑,又有点奇怪。
  “你为什么叫他‘小秋’?”槐合问。
  盛珣说:“我刚能够看见他的时候,问他叫什么,他说他不记得了,但记得一个‘秋’字。”
  简单解释过小秋这个临时名字的来历,接下来,盛珣本以为,槐合作为一个记忆明显没有严重缺损,记得很多过往事情的对象,对方会理所当然的更正他对小秋的称呼,告诉他小秋生前的真正姓名。
  但盛珣的目光在槐合身上落了好一会,他看见的是,奇怪与迷惑的确在槐合面上消退了。
  更替它们浮现在青年脸上的是若有所思。  
  片刻后槐合再次开口,他说:“也好。”
  “也好?”盛珣不自觉皱了下眉。
  槐合明白自己的话又有歧义,他立即摆手道:“我不是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也好,我是想说……”话到这里卡了下壳,他视线扫过盛珣,“……想说你能给他起一个新的称呼,并被他自己认可接受,失忆就也宛如一个新的开始,也不是完全不好。”
  那忽然的停顿令人不免在意,但槐合紧接着补充的解释也不无道理。
  盛珣无端直觉槐合在这段话里隐瞒了点信息,然而还不待他追问,槐合在他的注视下飞快眨了下眼睛,却是动作迅疾的转移了话题。
  “我们今天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槐合在看了一眼时钟后这么告诉盛珣。
  他说,因为今天他和邹鹤大费周章的请盛珣来,用的是请金光护体者上门驱邪镇宅的理由,而这份委托放在整个玄术师行业内,并不算难度有多高。玄术师业内对于分级不同的委托都有着一个预估处理时长。
  在预估时间内越早完成委托的人,说明实力越超出委托方预期。
  下一次,这人能承接的委托便会自动拔高一级。
  “你们不能直接接触我,却又想要我的能力更加广为人知?”
  盛珣一听就明白槐合话外的意思,但不是很明白这其中的逻辑。
  这也正好牵带出另外的问题——
  为什么槐合身为他和小秋的旧识,也没有丧失记忆,却是连见上一面都要如此费力?
  又是什么让对方之前说,他不能与他直接接触?
  以及,槐合这样一颗据说是曾被他送出,又长久跟着小秋的核桃,他为什么现在是与邹鹤在一起……还疑似与人发展出了亲密关系?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槐合手里也端起了一个茶杯,那本来还泛着热气的茶水在他手中迅速变冷,杯壁都很快结出薄薄一层低温下的水汽。
  他将水汽用指腹摸去,摩挲杯壁:“换做谁站在你现在的立场上,一定都会有层出不穷的问题,如果可以,我也想把知道的全告诉你,但在今天时间有限的情况下,让我先挑重点的讲,可以吗?”
  除了最开始不确定盛珣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还胆大妄为的试图给盛珣“措手不及”一下外,自从确定盛珣就是要找的人后,槐合跟他说话便总是不自觉就放低了姿态。
  盛珣对这种转变微妙的既不习惯又习惯。
  他无声点了下头,示意槐合大可以继续说下去。
  槐合接着有须臾的安静,他手指继续摩挲茶杯,像是整理了下思绪,再才开口道:“我不能直接接触你,是因为还有其他人知道我与小……不好意思,这个称呼我实在叫不顺口,我还是叫他少爷吧——还有其他人知道我与少爷间的联系,他们想要找到少爷,却又因为少爷踪迹难以找寻,于是退而求次的搜寻起我,想要以我为跳板,通过我来确认少爷的位置在哪里。”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极力避免的事情,也是我绝不会主动去找少爷,连见你一面都大费周章的原因——这些人曾与少爷发生过一场激烈冲突,他们想找到他,目的是为了对他不利。”
  “我其实已经悄悄通过联系观察了你和少爷有好一段时间……对不起我知道这说出来好像有点怪,显得我像个偷窥狂,但请相信,我偷偷观察,只是想要看看少爷近况,再看看是不是真的找到了你。”
  “老实说在这次亲自看见你前,我差不多也已有六七成相信可能确实找到了,你们俩像奇迹一样,在谁也不记得谁的情况下却也能顺利重逢,我有想过要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就好,你们什么也不记得,却也能凑在一块自然而然的生活。”
  “……但情况偏偏发生了一些变化。”
  “并不只是那些人在观察我,我是个器灵,只要本体藏好,魂魄可以肆无忌惮的潜进各种地方。多年来我一直保持着一个与他们不近但也不远的距离,把他们也收纳在我的探听范围中,我也在反向追踪他们。”
  “虽然我的追踪不至于深入内部,我还没有强也没那么冒险,但是仅凭浅层得来的信息,也足够我知道,他们开始着急了。”
  槐合一口气说了很多。
  听到这里,盛珣才终于问了句:“着急?”
  “没错。”槐合放下手里的杯子,他面容冷硬的与盛珣对视,“他们迟迟找不到少爷的迹象,就连追击的人也换了一茬又一茬,渐渐的,那边已经有人开始认为这种找寻毫无意义,也认为上一代的恩怨早该上一代止,不该继续压到新一代身上去操劳费力……反正总之,那些能被称为元老的人急了。”
  “所以,他们正在重新捡起他们几十年前就失败过的招数。”
  “什么样的招数?”
  提出这个疑问的不是盛珣,却是在一旁同样旁听很久的邹鹤。
  这让盛珣将视线从槐合身上短暂移开,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因为在盛珣看来,邹鹤既然与槐合是一种高于“合作伙伴”的亲密关系,两人似乎还颇为互相信任,那么对方对槐合在做的事和计划应当全盘知晓。
  但此时此刻,旁听的人和他一样专注,在细节上也表露出了如出一辙的困惑。
  “骸骨。”槐合说,“他们手里有少爷的身体,正在重新尝试几十年前就失败过的以身体为媒的请召。”
  盛珣神色一凛。
  他还在处理槐合说的“对方手里有小秋身体”这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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